玛普尔小姐5 寓所迷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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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不是搞得太准。”
也许,这解释弄清楚了我们开饭从不准时的原因。开饭有时太晚,有时又太
早,令人摸不着头脑。
“那是在列丁先生来之前很久吗?”
“不,不久。十分钟,一刻钟,不比这更长。”
我点点头,感到满意。
“完了吗?”玛丽问道,“因为我想说的是,我已经把肉块放进炉子了,布
丁很可能沸出来。”
“好吧。你可以走了。”
她离开房间,我转向格丽泽尔达。
“叫玛丽说‘先生’或‘太太’难道是没有希望的事吗?”
“我告诉过她。她没有记住。别忘了,她是个缺乏教养的姑娘。”
“我对此完全清楚,”我说,“但是粗俗的人并不一定永远是粗俗的。我感
到,我们可以对玛丽进行一点调教。”
“喔,我不同意,”格丽泽尔达说,“您知道我们可供支付仆人的钱是多么
少。如果我们一旦真的使她聪明起来,她就会离开。肯定的。去挣更多的工钱。
但是,只要玛丽不善烹饪,并保持那些可怕的举止,哦,我们就安心,另外没有
人会雇她。”
我看到,我妻子的治家方式并不完全像我所以为的那样漫不经心。这其中还
是有一定的精打细算的。雇佣一个不善烹饪、有着随便抛盘子的习惯、对谁都用
一种令人尴尬和唐突的语气说话的女佣是否值得,还是有待争议的呢。
“而且,”格丽泽尔达继续说,“您必须容忍她的举止比平时更糟。普罗瑟
罗上校曾将她的男友关进监狱,您不能指望她还会对他产生同情。”
“他关过她的男友?”
“是的,因为偷猎。您知道,那个人,阿切尔。玛丽曾与他私奔两年。”
“我不知道这件事。”
“伦,我亲爱的,您从来就不会知道任何事情。”
“真奇怪,”我说,“每个人都说枪声是从森林里传来的。”
“我一点也不认为有什么奇怪的,”格丽泽尔达说,“您瞧,人们常常听到
森林里的枪声。所以,当人们听到枪声时就会想当然地认为是从森林里传来的。
枪声也许比平时更响些。当然,如果一个人在隔壁房间,就会知道枪声是从房屋
里传来的,但是,玛丽干活的厨房窗户刚好在房屋的背面,我想她就不会听清楚
了。”
门又开了。
“梅尔切特上校来了,”玛丽说,“那个警督和他在一起,他们说,如果你
见他们,他们会很高兴的。他们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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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寓所迷案—第十一章寓所迷案
第十一章
我一眼就看出,对这个案件,梅尔切特上校与斯莱克警督意见不一。梅尔切
特面色涨红,十分气恼,警督显得很阴郁。
“我遗憾地说,”梅尔切特说,“我认为年轻的列丁无罪,斯莱克警督不同
意我的看法。”
“如果他没有干,为什么他要说是他干的呢?”斯莱克怀疑地问道。
“记住,斯莱克,普罗瑟罗太太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那不一样。她是个女人,而女人往往会做出那样的愚蠢举动。我不是说她
是一时冲动那样做的。她听说他被指控,于是编造了一番谎言。我太熟悉这一套
把戏了。您不用相信我熟悉的女人的蠢把戏。但是,列丁不一样。他的脑子是很
灵的,如果他承认是他干的,喔,我说他确实干了。是他的枪,您不能否认这一
点。由于普罗瑟罗太太的事,我们知道了动机。我们在此之前不清楚动机,但是
现在我们清楚了,喔,整个事情都很清楚了。”
“你认为他可能在早些时候杀他的?比如说,在六点三十分?”
“他不可能那样做。”
“你调查了他的活动吗?”
警督点点头。
“六点过十分他在村子里的‘蓝野猪’旅馆附近。从那里,他沿花园后的小
路过来——您说隔壁的老太婆在这儿看见他,应当说,她所见如实——到花园中
的画室内与普罗瑟罗太太约会。六点三十分刚过,他们就一起离开那里,沿小路
去村子里,半路上碰到斯通博士。他完全证实了这一点,我见过他。他们全都站
在邮局旁交谈了几分钟,然后,普罗瑟罗太太走进哈特内尔小姐的家,去借一本
园艺杂志。这番情况也是如实的,我也见过哈特内尔小姐。普罗瑟罗太太呆在那
儿与她聊天,一直到七点正,这时,她喊道时间晚了,说她必须回家。”
“她的神色怎么样?”
“哈特内尔小姐说,非常轻松愉快。好像她兴致很高。哈特内尔小姐完全肯
定,她没有什么心事。”
“好的,继续说吧。”
“列丁,他与斯通博士到了‘蓝野猪’旅馆,一起饮酒。在七点差二十分
时,他离开那儿,疾步走过村子的街道,又沿小路来到牧师寓所。许多人见到
他。”
“这一次没有沿花园的后面小路来吗?”上校敏锐地问道。
“没有,他来到前门,要见牧师,听说上校在那儿,就进去,向他开枪——
正像他说的那样干的!这就是案件的真相,我们用不着进一步调查了。”
梅尔切特摇摇头。
“还有医生的证词。您不能否认。普罗瑟罗被枪杀的时间不会晚于六点三十
分。”
“啊,医生!”斯莱克警督露出轻蔑的神色。“您竟然要相信医生。拔掉你
所有的牙,他们今天只会干这事,然后就说非常抱歉,而实际上你一直患的是阑
尾炎。医生!”
“这并不是一个诊断问题。海多克医生在这一点上绝对肯定。你不能反对医
学的证据,斯莱克。”
“还有我的有价值的证据,”我说,突然记起一件忘记了的事。“我摸过尸
体,已经冰凉了。我可以发誓。”
“明白了吗,斯莱克?”梅尔切特说。
“喔,当然,如果真是如此。但是,这可是——一个绝妙的案子。比方说列
丁先生太急于被绞死。”
“这件事本身也叫我感到有点蹊跷。”梅尔切特上校说。
“噢,别谈什么趣味问题,”警督说,“有许多绅士在战后变得有点傻气。
我想,现在又得从头开始。”他转向我。“你为什么故意让我对闹钟的时间做出
错误判断,先生,我不明白。干扰司法的目的,就是这样。”
“我曾三次想告诉您,”我说,“但每一次您都不让我开口,不愿听我说。”
“先生,那只是一种说话方式。如果您真是有心告诉我,早就给我讲得清清
楚楚的了。闹钟与便条似乎完全吻合。现在,根据您提供的情况,闹钟时间完全
错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案子。把钟拨快一刻钟究竟有什么好处?”
“是为了让钟准时。”我说。
“我想,我们不必纠缠这一点,警督,”梅尔切特上校策略地说,“我们现
在所需要的,是从普罗瑟罗太太和年轻的列丁口中获得实情。我给海多克打电
话,叫他把普罗瑟罗太太带到这儿来。他们一刻钟后应该到了。我想,先叫列丁
也到这儿来。”
“我来接通警察局。”斯莱克警督说,拿起电话。
“现在,”他放下话筒后说,“我们得研究一下这个房间。”他意味深长地
看着我。
“也许,”我说,“您是要我避开。”
警督立即为我打开了门。梅尔切特喊道:
“牧师,列丁到时回来好吗?您是他的一位朋友,您有足够的影响说服他吐
露实情。”
我看见妻子和马普尔小姐在头挨头地交谈。
“我们一直在判断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格丽泽尔达说,“我希望您能解开
这个谜案,马普尔小姐,就像上次韦瑟比小姐拾到的虾的鳃消失了时您做的那
样。全都因为它使您想起有关一袋煤的某种不同的东西。”
“你在笑我了,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说,“但毕竟这是一种探明真相的好
方法。这确实是人们称为直觉、并对此小题大做的东西。直觉就像不用拼写读一
个单词一样。儿童不能那样做,因为他们的经验很少。成年人认识这个单词,因
为他们以前经常看见过。牧师,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我慢慢说道,“我想我明白。您是说,如果一件事使您想起另外
一件事——那么,这也许是同一类的事。”
“一点不错。”
“那么,普罗瑟罗上校被谋杀这件事到底使您想起什么呢?”
马普尔小姐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使我为难的地方。这么多平行的判断出现在我的头脑中。比如说,
我想起哈格里夫斯少校,一位教堂执事,是一位无理可挑、众所尊敬的人。但
是,他一直与一个从前的女仆保持着婚外私情,想想看:五个孩子——真的五个
孩子——对他的妻子和女儿真是晴天霹雷。”
我极力想像普罗瑟罗上校扮演偷情者的角色,但实在想像不出。
“还有洗衣店的那件事,”马普尔小姐继续说,“哈特内尔小姐的蛋白石别
针被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