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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乱舞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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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钢铁般的吐出一句;这可是你说的。
*********
我和新武良来到了体育馆。王彦一、陆安以及其他队友也都来了,但是他们和新武良带来的人都站在了球场外面。我告诉他们,这是我和新武良之间的事情。
球场上,只有我和新武良两个人,但却显示不出什么空旷来,因为球场还被四五十多人包围着。体育馆的门被关上了,这意味着老师是不可能插手了。
正个体育馆的气氛相当的压抑和低沉,虽然聚集了很多人,但依旧静的出奇。我有种身处《骇客帝国》的感觉。
我问新武良:怎么个比法,三球两胜,还是五球三胜。
我的声音在体育馆里回荡着。
新武良笑了,是那种很阴险的笑。他说:五球三胜?太难为你了吧,我怕你实在支持不到第三个球,就三球两胜吧。
我听说了他的弦外之音,他的眼睛始终是盯在我的右胳膊上。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嚣张的向我提出篮球挑战。
我心里有些没底了,倒不是因为我身上有伤,而是当真不知道新武良的底细。如果新武良的球技只是联赛预赛中的那个水平,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但问题是预赛的时候他只是用来作饵,究竟有没有发挥真正的实力谁也不知道。当年关羽正是因为摸不清吕蒙的底细才在败走麦城的时候中了埋伏的,早在公元前古人就已经知道了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的道理了。
我没有动容,试探性的摆了摆右手——略隐隐作痛。我说:无所谓,三个球对于你已经足够了。
事实证明,新武良的球技当真只是一块作饵的料,平平无奇,虚张声势罢了。
我赢了他,二比零,很干脆。唯一让我感觉有些吃亏的就是我每次投球的时候,右手都会有一真裂痛,好在我总共只投了三次。
新武良一共有九次进攻的机会,却一次都没有进球,我只能用业余的业余的球员来形容他。
比赛结束后,体育馆的气氛开始趋向缓和。
我冲着新武良藐视性的笑了笑,说:胜负乃兵家常识,胜则已,输则励,虽然你已经连续输了我好几次了,但我也不能怪你,朽木怎能雕刻了?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便违背了穷寇莫追的道理,这是一个错误。这就话是新武良的导火线,而我点燃了它。
我看见新武良的背影在瑟瑟的抖动,这不是羞辱成泣的颤动,而是恼羞成怒的激动。终于,他转过了身来。与此同时,我的心不由地被一股寒流触动。
他的眼神透满了杀气,连他的呼吸都显出了沉重,如果他是置身于电影里的话,此时他的应该笼罩在一抹黑影里。
体育馆的气氛由秋天深化到了冬天,全场又一次达到了落针闻声的地步。
新武良开了,声音中流溢的是一股笑意。他说到: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输给了你,一个挂着臭名骂名恶名的人。不过这也使我明白了一个生物知识,难怪厕所里的粪蛆生命力会那么顽强呢,简直就是越臭越强嘛。
我有些茫然,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受到了的刺激过大而把脑子给刺激坏了,在这里不知所谓的乱讲一通。
他顿了顿,接着说到:樊义,我想如果你在古代的话,你应该早就被扔进猪笼丢河里去了吧。
全场都为之一怔,而我更是就只差失色了。
难道,他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那段往事?知道我的伤口所在?
我的右手猛然的一疼,牵扯着我的心也猛然一疼,疼的就象撕裂。
我用直直的眼神盯着新武良,并不是乞求,而是威胁。我低沉的冲着他道:你,给,我,住,嘴!
他突然大声道:除非我的嘴长在你的脸上。哈,你终于怕了吧?我还以为你有多么的辉煌呢。
他接着放底了声音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好象是去年,那时候我就看你眼熟了,但当时我没有记起来。还是上次联赛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你不就是当年那个称霸文风中学的单挑王樊义吗?
我可以想象的到王彦一、陆安他们惊异的样子。
“单挑王“三个字,震荡在我的心间,久久不能平息。当年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我的记忆中,但都是一闪即过,因为我不愿意再想起它。
我再次发出了低沉的声音:给,我,住,嘴!
我的声音很稳重,一时间让新武良怔住了不少。
但是,他还是开口了:你们想知道这家伙过去的丑事吗?刚才的进猪笼已经摆的很明显了,他是——一个奸夫啊,和别人通奸啊!
全场已经是一片惊哗,我听见“这不可能吧”、“太不可意思啊,他才多大啊”、“通奸…。。通奸啊,这事情闹大了”等种种议论。
我已经开始抖动,就象火山爆发时候的震动一样。
过去的伤口再次闪现,令人刻骨铭心的画面一幅幅的涌入了视线当中。吴佩妮妖艳的躺在床上,不断的做着挑逗的动作,不断的眨着诱惑的眼睛。房间的灯光很柔和,就如同吴佩妮的胴体一样柔和。房间一下子变的狭小起来,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两个身体只能结合起来才能生存。一个是吴佩妮的身体,另一个是谁的身体?
我在心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不,不,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根本不是我,另外一个不是我!
我的手捏的很机紧,只差没有把自己的手骨头捏碎。
新武良愈加猖狂起来,他提高了声位,又说到:你们很惊讶吧?就是他,曾经还是一个初中生就跟人家女生上床,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很拽啊?他妈的还搞的那个女生进了医院做堕胎手术。厉害,当真拽的要命。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因为我已经一拳击中了他的下颚。我将过往的恨,过往的痛,过往的伤,丝毫不保留的都转移到我的拳头上。新武良颓然的掀倒在地,而我并没有因此收回我的恨,我的痛,和我的伤。我扑在他的身上,将一切怨恨发泄在他的身上。拳头宛如雨点一样,甚至还溅出了血腥。
我的眼睛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不是泪水,而是仇恨攻心。
当我的眼睛从黑暗中苏醒过来的时候,新武良依旧躺在地上。我看见我的一只手扯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还在没有知觉的击打着他。他的脸上已经抹上了一层血迹,而他仍然还在笑。
我住了手,站了起来,沉默。整个体育馆里只余有新武良苍然却不失兴奋的笑声。我突然意识到,我中了新武良的圈套。新武良信口乱说了一通话,以我现在的身份谁又会相信呢?但是我出手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不打自招。

    新武良还在笑,苍然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体育馆里,也回荡在我空洞的心里。既然已经揭开了,也就无须再做挣扎的挽回。
我不再多说什么,麻木的走到体育馆的门前,将那大门轻轻的打开了。门,仿佛被尘封了许久,有如我尘封了许久的心灵。现在,门开了,我的心也开了。一缕阳光射了进来,正照在了我的脸上,很温润,很柔媚,很协和,也很苍茫——因为它射穿了我的心,射穿了我空洞无实的心。
体育馆外又是一批人,是夏雨请来的。
我从容的穿过了他们,眼前一片虚无。夏雨在问我,简杰一脸欣慰,陆宁沉着的在说些什么,然而我没有听进去一句话,我的听觉神经已经麻木了。
我失魂落魄的走着,也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这里防呢感很大。在我面前是一道栏杆,我开了过去,蓦地有发现栏杆后面就是天空,而天空的下面是一片绿茵草地,过过往往着许多学生。
我这才隐约的感觉到,我已经来到了七层高的教学楼顶上了。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风愈加的猛烈,搅的我的心也愈加烦乱。是啊,很烦,很乱,空虚无实的心突然间乱无头绪。我的头开始发闷,呼吸粗喘起来。曾经的种种长潮一般的再度涌现出来,那一段丑闻,那一段尴尬,那一段爱恨情仇。
负担,都是负担,都是我屡屡想甩却怎么也甩不掉的负担。
在我脑海里,生硬的记忆着,在医院里,在手术室外,在烟云中,我做在那里,心绪正如现在一样混乱,但毕竟那时候还有得选择放弃,而如今却什么没得选择了。医生出来了,告诉我们堕胎手术已经成功结束,而我也做好了最后的思想斗争,我向吴佩妮的父母和我的父母及其在场的大众点下了头,说出了奇耻大辱的话——是我做的。
现在,我后悔了吗?
我后悔了,然而后悔也无济于事了,正如泼出去的水,正如失去灵魂的肉体,都生意经是无法挽回的了。
我的双手忽然抓紧了眼前的栏杆,一阵头晕目眩后,我萌发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应该翻过栏杆,然后纵身跳下去,不过只是七层楼罢了,几秒钟后,一切烦恼,一切痛苦,一切回忆,一切的一切,都将归于沉寂。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东西了,我的身誉,我的颜面,我所要隐去的一切,都已经完了。与其让所有人用厌恶的目光瞅着,还不如让一切都归于沉寂。多么轻松,多么令人向往。
我不有的双臂一使劲,翻身过了栏杆。那片草地瞬间近了不少。
就在我已经屈下双腿,准备让一切都归与宁静的时候,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让我滞住了。
我回过头,离我仅仅三步之远的地方,赫然出现了安琪的身影。她在冲我尖叫:不要。
我痛苦难奈的摇了摇头,说:我实在受不了,我很累了,背着的包袱很沉,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安琪的双眼闪动了晶莹,她哀求似的说:不要做傻事,难道就是为了这毫无考证的传言?这不值得你这么做。你快点过来,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不知道是风沙眯眼,还是情绪难控,两行苍然的泪从我眼中溢了出来。我有些沙哑的说:时间的问题?你说的倒是很简单啊,我背着这个包袱快两年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两年我每走一步都塌陷的很深吗?包袱很重,重的就好象是一座山,我根本扛不下去了。
安琪的泪水早已经忍不住了。她哭着说:扛不下去你就干脆扔掉它。我早已经知道,你与吴佩妮的事情事实上根本不象新武良说的那样,新武良所说的只是你想要掩饰的表面。你根本就没有和吴佩妮睡过觉,你只是为了帮她掩护怀孕的真正缘故。说出来吧,这能让你好很多的。
我的脑海里猛地掠过一道闪光,一些过往的画面再次出现。它们很模糊,很残旧,也许是因为我掩埋在最深层的地方过久了。
是一个雨夜。夜幕下,束束银丝倾泻着大地,一切都被润湿了。吴佩妮跑着到我家找我,她单薄的身躯被雨水密密的侵袭过一遍,发缘还在滴着晶莹的水珠。她红润着双眼,不知道是曾哭过还是正在哭,有一种凄美。她憋了很久,告诉了我她被人玷污了。我很吃惊,也很愤怒,冲动的想去找那凶手。可是,她竟然阻止了我,并且哀求我替她保密。她说,她已经怀孕了,她不希望自己是被其他人玷污的。她希望让我冒名顶替,让我承认,是我玷污了她。没错,最后我选择了冒名承认,可是不到第二天,吴佩妮便露出了真形。她背弃了我,跟着凶手一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背负着黑名。
我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安琪轻轻的说:你给我住嘴!
这句话之所以说的很轻,是因为我的力气全部都用在了阻止泪水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吼叫了。
安琪向前走了一步,与我的距离只余下两步。她泣声到:既然她已经背叛了你,你又何必再为她苦守着秘密,这值得吗?
我不知道安琪为什么会知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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