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冷妃斗邪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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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疾步冲出房门,君浩赶着马车向着云英城飞奔。
莫寻雁来到长塌边,孤诺当即伸手抓住她,声音听上去无比压抑,“主子,是百媚生,对么?”
“百媚生?!”孤希和君无闻言大骇,齐齐看向莫寻雁,眼里皆是带着惊惧。
百媚生,据传是这世间最顶级的【眉毒】,这种毒无药可解,中毒的人若是在两个时辰之内不与人欢好,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百媚生之所以无解,是因其一旦融入血脉,便会将人心底最深的【语望】牵动,引出你的渴求,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毒药能解,执念无解,世间【眉毒】,此为第一。”莫寻雁低垂着眼眸,双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
她看起来依然平静,可熟悉她的孤诺和孤希又怎会不知,此刻的她已经有了几分紧张,甚至或许还有几分慌乱。明明是阳春三月,可她看上去却像身处寒冬,浑身透着冷冽和绝望。
“主子,你不要自责,投毒的人一定是将毒分别下在泉眼附近和孤希沏茶的水里,否则,你早就发现了。”孤诺伸出手,用指腹心疼地擦去莫寻雁嘴角的血渍。
看得出,孤诺在隐忍着情绪,他的手有些颤抖,擦去血渍后分明还想抚上莫寻雁的脸,但最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手拿了下来。
即便是这样,君无也目瞪口呆,只觉得这孤诺的行为有些唐突和冒犯。不过,此时他最担心的是殿下,若真的是百媚生,郡主让君浩带孟含薇来此又是何故?
难道,郡主要用孟含薇替殿下解毒?一想到这里,君无身上一凉,脊背阵阵发冷。郡主和殿下这么好,难道她不愿意为殿下解毒么?
“主子,你可知道,我是你的……”突然,孤诺抬起头来,看着莫寻雁,冒出这么一句。
只是,他的话尚未说完,莫寻雁便抬手狠狠劈在他的百会穴上,将他劈晕了过去。
“主子,对不起,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太大意了,还以为那玫瑰香是窗外的玫瑰,没想到竟是有人在水中下了毒。”孤希红着眼上前,单膝跪在莫寻雁面前。
“起来吧,不怪你。云山什么毒都有,偏偏没有这下作的【眉毒】,百媚生你我也只是听过,从未接触过,如何防范?”莫寻雁的话里带着一丝凄凉。
“下毒的人拆分了百媚生的成分,【眉药】涂在水壶壁上,混入茶中,而毒药则下在了泉眼里。浸泡热汤后喝了水果茶,便会中这【眉毒】。”
“你带着孤诺速速离开,找个红粉之地,寻个清白的雏替他解毒。”莫寻雁说着将孤希扶起,“快去吧!时间不多了!”
“是,主子!”孤希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将孤诺抗在肩上,冲了出去。
莫寻雁重新走到床榻边,看着满面潮红的欧阳元青,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毫无征兆的,一串眼泪从她眼里滴落出来。
“郡主,你是不是也中毒了?”君无看着莫寻雁,只觉得她浑身散发出无尽的悲伤和绝望,让他的心也跟着莫名疼痛。
“我……没有。”
“郡主,孟小姐到了,就在马车上!”这时,君浩推门走进来,“世子和驸马恰好不在,正好哄了她来。”
“君无,君浩,你们守着殿下。”莫寻雁站起身,隐去所有情绪,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
“是!”君无担忧地看着莫寻雁起身走出房门。
“金雁郡主,你有何事找我?为何不能回去说,这般神神秘秘是要做什么?太子哥哥呢?怎么他的隐卫成了你的跑腿了?”莫寻雁来到空无一人的后院,撩起马车的卷帘,孟含薇当即开始质问,语气颇为不善。
“孟小姐,你爱殿下么?”莫寻雁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质问,走上马车,在她身旁坐下,低声问到,“为了殿下,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做?”
“为了太子哥哥,我自然什么都愿意。”孟含薇脸一红,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警惕地看着莫寻雁,“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太子哥哥呢?为何没有与你在一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很爱他……”莫寻雁这一句像是在叹息。
“我自然爱他!”孟含薇当然无法得知莫寻雁此时的心情,还以为她是在嘲笑和质疑自己,话里明显带了一丝怨气,“我从小就爱他!若不是你,太子哥哥依然是我的!”
“殿下中毒了,你愿意为他解毒么?”莫寻雁平静地看着孟含薇,“你可愿意?”
“中毒?太子哥哥中了什么毒?你不是医术高明么?你为何不为他解毒?”孟含薇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莫寻雁却已经无心再多想了。
“他中了【眉毒】,无药可解,若是不与人欢好,便会死。”莫寻雁的声音很冷,听上去有些冷酷无情。
“【眉毒】?”孟含薇瞪圆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么?”
“字字属实!”
“那你为何不替他解毒?”孟含薇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在殿下心里,你是特别的。”莫寻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心在滴血。
“你……”孟含薇突然沉默了。
“若你不愿,我也不会勉强,我会让君无他们找个烟花女子前来……”
“那怎么可以?”孟含薇当即反对,“那样的女子怎么配!”
“孟小姐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莫寻雁直视着孟含薇,眼里除了冷漠,看不出半点别的情绪。
“我,我,我愿意。”孟含薇羞涩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在这里等着,等下我会让人来请你。”莫寻雁说着下了马车。
屋内,欧阳元青渐渐苏醒过来,可却被那百媚生弄得神志混乱,他一边抓扯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唤着,“雁子,雁子!”
莫寻雁推门进来,看到这场景,直接走上前去,握住欧阳元青的手,“阿元,我在。”
“雁子,我好难受,我想要你!”欧阳元青此时已经认不出人了,只是闻到那药草香,知道是他的雁子。
“你等着,我把门窗关好。”莫寻雁走到君浩面前,压低声音,“去把孟小姐请来。”
随即,她将所有的窗户关上,拉上布帘,屋内暗了下来。
孟含薇这时已到了门口。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绝望如斯
莫寻雁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欧阳元青,看着他迷乱中唇角那一抹略带期待的微笑,她的心狠狠一抽。
决绝地转过身来,走到门口,看着面含春色的孟含薇,“孟小姐,你进去吧。君无他们在外面,不会有人打扰的。”
孟含薇羞涩地点点头,提着裙摆走了进去,门在她身后关了起来。
“雁子……”感觉到有人靠近,欧阳元青一把将人拉住,带入怀中,此时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整个人被那百媚生搅得只有亟待宣泄的【语望】。
听得他唤“雁子”,孟含薇一滞,可还等她反应过来,那火热的躯体便已经压了过来,炙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狂热地啃啮起来。
“雁子,我要你……”欧阳元青一边吻一边呢喃,手探向孟含薇的胸前,抚在了她的柔软上。
孟含薇身子一颤,只觉得绚烂的烟花在眼前绽放。不管他唤的是谁,不管他此刻把自己当作了谁,只要得到了他,自己便是他的女人,自己的等待和煎熬便没有白费。
这么想着,孟含薇主动褪去了身上所有衣衫,颤抖着手解开欧阳元青的衣衫,将自己的身子贴了过去。莫寻雁,这是你自己让给我的,日后你莫要后悔!
感觉到身下人儿的迎合,欧阳元青愈加兴奋,虽然有一瞬,他觉得自己呼吸间闻到的不是熟悉的淡淡药草香,而是陌生的脂粉味,可他已经被【青欲】烧昏了大脑,无法细想,一挺腰身,与孟含薇结合在一起。
屋里响起阵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莫寻雁无力地靠在门外的墙上,死死咬着嘴唇,手紧紧捂住胸口,微阖双眼,晶莹的泪珠不由自主地从长长的睫毛下滚落出来。
君无和君浩在一旁看着她如此痛苦,心里也很难受。尽管心中疑惑,可作为暗卫,他们哪里又敢多嘴问个明白呢?
当孟含薇的【骄喘】从屋内传来,莫寻雁再也忍不住,转身就要离开。不曾想,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君无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扶住,“郡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守着,我先回去了。”莫寻雁苍白着脸,摇摇头,那双美眸此刻黯然失神,看上去无比空洞。
“郡主,你……”君无这才发现莫寻雁浑身冰冷,整个人似乎在轻轻颤栗。而且,他这一扶刚好抓住她的手腕,恍惚觉得她手腕处扎有银针。难道她施针封住了自己的穴位?她真的没有中毒么?
君无正要低头去细看,莫寻雁已经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长袖一拉,遮住了手腕,低头走下楼去。
“郡主似乎不对劲,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君浩也颇为担心,这几年的相处,他和君无对莫寻雁的印象都很不错。
“还是守在这里吧,还不知殿下醒来会有怎样一场风暴呢。”君无看着莫寻雁的背影叹了口气。
莫寻雁走出客栈,泪流满面。
春日的阳光照在脸上,莫寻雁有一刻的失神,她抬手捂住泪眼,匆匆拐入一条僻静的巷子,靠在墙边,无声地流泪。
阿元,对不起,我不想这样,可是,我只能这样。
我知道,你唤的是我的名字,我也知道,作为你即将过门的太子妃,我应该为你解毒,可是,我不能。
我的身上有“情殇”啊,我若是和你欢好,不是救你,是在害你!
阿元,我今日才知道,我有多么不忍伤害你。就算你的皇祖父和父皇灭了我的满门,杀光了我的家人,就算我接近你原本就是为了复仇,可是,我还是不忍对你下手。
我不是不知道,若我留下来,为你解了这百媚生,你定会将我奉若珍宝。
我不是不知道,若我留下来,和你欢好,你将在一年内丧命,你的死将会重重打击你的父皇,也将是欧阳皇族的损失。
我不是不知道,我该这么做,这是千载难逢的绝好复仇机会,可是,我做不到。
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哪怕你醒来后会怪我,会怨我,我都不想害你。
阿元,我的心好疼。
阿元,你明白么?
阿元,对不起!
阿元,……
泪水顺着莫寻雁的指缝无声地流淌,她胸中的气血突然上涌,猛地咳嗽起来,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莫寻雁明白,银针已经压不住【眉毒】的蔓延了,这一瞬,她很想就这么死去,可是,想到记忆中那张温柔的笑脸,想到自己的娘亲,她又知道,她的大仇还未得报,不管多苦多难,她必须活下去。
摸出绢帕擦去脸上的泪痕,擦去嘴角的血渍,莫寻雁闪进一所废弃的民房。她将事先扎入身上大穴的银针取了出来,又将腰间那两根长长的银针也取了出来,这才戴上面具,向着另一个方向掠去。
很快地,莫寻雁溜进了另一家小客栈的后院,悄无声息地飞上了二楼,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查看着。
这家客栈不大,客人本就不多,此时正值中午,客人大多在楼下吃饭,留在房间的便更少了。
莫寻雁沿着二楼走了个遍,一直走到最里面靠近角落的一间,刚站在门口,身子微微倾斜一听,便觉得屋内有人,那呼吸声有些重,似乎里面的人病得不轻。
莫寻雁心里一动,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顺着那门栓处轻轻一挑,门便开了,她闪身进了屋,将门关上。
“什……么人?”床榻上果然是个男人,全身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看样子似乎是得了重病,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这屋里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又扯上了帘子,黑暗中莫寻雁无法看清男子的长相,只能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极度的痛苦,好像正咬牙忍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