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荡漾 下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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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是;思念;痛惜和寂寞。
在我能看到他那个样子的时候,心里很酸涩,我是他的嫡福晋,自从嫁给他后,他对我很好,很尊重我,夫妻间和气的程度已经到了客气,他从不因为我无所出而冷淡我,一切都是按照皇族的规矩,礼节。该到我房里的日子绝对不去其他福晋那里,在其他福晋面前,不管什么事情他都是向着我说话,有时候娜依格会在言语间拿捏我,其实我没什么,谁让自己无所出呢。就忍下了,可是他知道后让娜依格跪了两个时辰经堂,抄写十遍经书。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对我不敬。我很感动,可是,我们之间,总是尊敬大于情爱,连房事都是……少有激情;
可我还能求什么呢?难道让他……我做不来;他也不愿意那样吧。
可是对那个女子;怎么如此动心呢?昭兰;苏尔哈察。昭兰;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让他和他的弟弟们如此挂心牵情。
转眼间,三年过去,爷晋封恒亲王,我按品阶封为王妃,一时间,分粮加俸,赐府第,各式贺礼涌进王府,五爷为新晋王爷每日都要应对各路道贺的皇戚和高官,道贺的人里不时的有人提及自己女儿或姐妹,有报到我这儿的,也有直接就和王爷说的。也有看着不错的女子,可没他的同意我不好擅自做主。
他是笑的,那温和的笑容一直挂在他脸上,我默默凝视着他的笑容,那个叫昭兰的女子,爷可能早已忘怀了吧,毕竟他身边莺燕环绕。怎么还会去记得一个小宫女。
他从江宁回来了,我见格烈没带回来,随口问了一句,爷说有个很好的朋友喜欢,就暂时留在江宁。从没有过的事情,格烈自没离开过他。我看他情绪也不是很好,也没再追问。后来他便开始没日没夜的忙,为着托合齐结党会饮的案子,爷,四爷,三爷,还有那几位弟弟,每日都在忙,表面看来却好似没事情,真是暗流深潜。
看来他们哥几个是憋足了劲要狠狠参太子一本了。月余后,托合齐结党会饮之事牵连者众,罚的罚,革职的革职,闹得人心惶惶,最终以太子爷受罚结束。办事的阿哥们各有封赏,爷接赏银5000两,以为他会稍稍高兴,不想,忙过后的他更沉默了。好似忙的时候还有和四阿哥,三阿哥笑的时候,这休息时,却一点笑容也无了。
终于,他在书房闷坐一天后,一反常态的将兰花图扯下,兰花移走,而且再也听不到他的埙声,这是怎么了?想问,可几次张嘴都没问出来。心中一直疑惑,难道又是为了那个昭兰,怎么人都死了三年还能恼人心呢?
暂且不动声色。两个月过去,江宁织造曹寅病重,皇阿玛派他前往探视并送去西药奎宁,江宁!又是江宁,我忽然觉得不安,总是不踏实,他临行前的一晚我特意留他在我房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让他抱抱我,陪着我。
他有些勉强,我能感觉到,故意忽视他的勉强,紧紧贴在他怀里……
爷从江宁回来了,格烈又没有跟随回来,问了安禄才只格烈竟死了。爷没说,我忍下没问,可总感觉这次他回来后总是带着丝丝喜悦的。每日他都很忙;下朝后会很晚才回;有时也不在府里用饭;娜依格找过我几次;说是爷不对劲求我细细问问。她总认为是爷在外面养了什么女子。
我也是有此感觉;让人查了下别院;结果;上报的是其中一所新近住了一位女子。我心中咯噔一下;他从这样;晋封王爷后更不该如此。
晚饭后;我请他到房里喝茶;正式问了此事。劝他将女子接回;若是真心喜欢就报请皇阿玛给个庶福晋的名份;这总养在别院可是有违王爷名声。
他沉默半响;终于开口说出;那个别院中的女子就是昭兰;现在的她经历了很多;如今他从江宁带回她后已经禀明皇阿玛,皇阿玛也答应不再追究她的生死。并又下了一道圣旨,知道的人只有他和李德全。至于她是为什么没死,和到底发生了何事,让我不要细问个中缘由。只当她是南方来的,叫林兰萱便对了。我当时心里是极难受的,她凭什么占据他的心!
这份难受和不平,在我到了她住的地方后更加深了,她不在家;我随便到屋里看了看;之间处处的摆设都是极好的:地龙,波斯毛毯,玛瑙碗盏,上好的羽丝被,最好的织造缎面……我屋里的摆设不过如此。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女子如今变成什么样了!
我终于见到了她。一身男装;高挑匀称,若不是那双眼睛;我几乎没认出来;面前这位表情淡淡的女子已经不是我印象中从前的样子。她变了,很冷淡谨慎却很有礼。很……怎么说呢;本就不是艳丽女子;现在这周身的气度更显淡然。眼光中是淡淡的疏远,不论我给她什么她都是那句:多谢王妃。不似一般女子那样小心羞涩或忐忑不安,或献媚巴结。好像一点也不想和王府里的人有任何瓜葛。
暗下思索,我该如何对她呢?不成;依爷对她的在乎程度;定是不会三五个月后就丢到一边不再理会。既然爷那么在乎;不如我就顺了他的意思。想到此;便开口让她称我容姐姐;并请她到府里住。
她直接的反应就是拒绝。也罢,再做打算,反正是不能让她独自住在外面,这样特殊的女子不如放身边让我日日能看到,至少能知道每日爷到底对她如何。
回去和爷说了我极喜欢她,要接她到府里住。起初爷不同意,我完全站在当家主母处处为爷着想的角度劝他,年轻的弟弟们早晚会知道,等十二弟知晓了又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不如以我远房妹妹的身份接进府里。
他沉思过后,终于首肯,并说要是我说肯定她还是拒绝,不如由他来讲。我心里一酸,这姑娘接近府里真不知是福是祸,就这样吧!放在眼前看着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
林兰萱同意入府了。府上其他女子知晓我有个妹妹要入府住后各怀心思,娜依格来试探过我,我告诉她,爷是公务繁忙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对我这个即将入府的妹妹她是有些怀疑的,但她不会想到我会认下那个女子为表亲妹妹。
她入府的第一个晚上,我请所有福晋到花园用饭,主要是把她介绍给大家认识。除了娜依格不太正常的热情外,大家对她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她在席间依旧是淡然以对,还是那样疏远而礼貌。
我对她是很好的,挑了最好的料子,按照给格格量衣服的规矩给她做了十多套旗装,爷那样喜欢她,我这算是爱屋及乌吗?我看着镜中风华犹在的容颜苦笑,一个王妃要去对个普通身份的女子示好,若不是我心里极爱五爷,无论如何也是做不来的。
哎!爱能让一个女人做出种种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
几日下来,爷并没到她住的院子去,是因为皇阿玛万寿节的事情太忙呢?还是在避讳什么?照理说现在已经接到府里,他和她该是更近更频繁的接触才对,怎么没什么动静呢?
本来那表亲妹妹的身份就是说给别人听的,爷即便是纳了她,外人也说不出任何不妥的话来。十六阿哥喜欢她,从她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想起那次指婚风波还是十六先挑的头,能看出她在躲避,那冷淡看似真其实假。我不由得故意让她和十六多接触。是私心没错,总是不想让那事情过早发生,越晚越好,或许会出什么别的岔子。
不过,这个兰萱姑娘确是有些意思,她那用洋人玻璃做花厅整面墙的点子很新鲜,想想的确很有意境。在用膳时又大大方方讲了笑话,我们听后笑得什么似的,她却不笑,低头乖乖吃饭。爷笑后眼里那抹宠溺,让我暗暗叹气。膳后,她流露出想快快离开望荷亭的意思,我和爷同意后她马上离开几乎不做场面上的功夫,十六弟随她而去,四阿哥看她的眼神看似平淡,但我能感到一丝不同,这个精明沉稳的雍亲王难道也有什么心思了,他不会认不出她来,可这演戏的功夫谁也比不得他们兄弟。
看着十六弟追她而去的背影,我私心里竟希望事情越乱越好!
☆、22互伤
敦郡王府的蓝色帖子;我皱眉想着去还是不去。是乌日娜请我过去。那日在布也依依遇见她答应了第二日要到府上;不想这一来五爷府邸给耽误了没去。
丽娘给我送进燕窝;我放着没喝;丽娘撇了一眼帖子,小心劝道:“姑娘总闷着对身体不好……”自从进了五爷府这丽娘的话就多了不少,我瞄她一眼;又看看桌子上的帖子;去!干嘛不去,她说的对,总在家里闷着对身体不好。
五福晋见我来请示,马上吩咐人备车又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叮嘱我小心些。
简单收拾一下便出了府门;随着马车往敦郡王府行去,我的心情雀跃起来;好想念乌日娜。虽然我的事情不能全告诉她;可至少有了聊天的伙伴。
“昭……兰萱;可来了你。”丫鬟刚领我走进敦郡王府;就看到乌日娜伸长脖子正盼着。
我朝她点头,她上前拉过我,“死丫头,那日说了让你来竟一直未见,非得我下帖子请啊?”
“那儿啊!这不是后来有事给耽搁了吗?”
她紧紧拉着我的手,“来,到我房里,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拉起我快步往后面走去。我任她拉着,喜欢她这种急性子,看着她不时扭头朝我笑的样子突然好怀念在草原上的那几日。几年前的事情了,想起竟如昨天。
七拐八绕,可算到了她的郡王妃“正殿”。一路上观察,老十的府邸虽看上去比五爷府小些,可那雕梁画栋处处透着精致,有些地方绝对不次于王爷府。
“现在就咱们两个,你快给说说这几年你怎么过的?”她拉我坐下压低声音。“你可知道四年前的那日听到你被赐了毒酒我差点晕过去,可皇上不让祭奠,我心里疑惑可也不敢擅自进园子,差了人打听也没有消息,问了九阿哥……”她停下看看我;我心里跳了下脸上没动声色;静静对上她的眼睛。
“九阿哥也没了头绪;可我能看出他已经乱了方寸……”我抬手打断她;笑了下道:“我现在不是很好吗?那事就别提了。简单些说吧;皇上饶我不死将我送到南方;后来我遇见五阿哥了;现下五福晋发了慈悲认我做表亲妹妹;所以就暂时住亲王府。不过;这个事情你知道就好了对外只说我是五福晋的远房表妹;其他的不要和任何人说。”
她认真注视着我;眼里含了泪;“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这几年想必你也吃了不少苦,如今既然回来了,就得好好对自己,以后少不得我会经常请你过来。今日就在我这儿用膳。”
我低头笑笑,复抬头看着她愈发白皙的皮肤问道:“这几年你可好?”
“我还好……还能怎么样呢?胤俄对我不错;凡是都顺我的意思;他又是个很开通的人;直心眼……凑合着过日子吧。”她的眼神往向窗外;有些空茫。我看着她的侧面;想问问十三阿哥如何了;可又觉得不该问她。张了张嘴还是没问出来。一时屋子里陷入沉默。
“哦;你看我;怎发起呆来。日子过的太舒心了就是让人没了灵气。对了;你又什么打算呢?就这么先在五爷府上住着?他呢?你们到底怎么了?”她递给我一杯热茶;我接过;故作轻松道:“嗨!谁啊?”
“你别装傻?你和九爷的事情那会儿闹得多大,为了他你连皇上的赐婚都不要了。说吧,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低头不语,要我说什么呢?那些事情我怎么说。以为自己可以无视曾经的过往,可是原来我没那样坚强。我强压下心中涌起的涩痛,抬头轻描淡写道:“那是什么时候的黄历了。我们早不往来了!咱们不说他了。”
“不往来了!”乌日娜瞪大眼睛盯着我。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