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婚宠陷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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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太不科学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前的种种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言简默不可置信,仔细观察了这里的环境,感觉这场景莫名地熟悉,这场景,怎么这么像自己一年前出的一场车祸时的场景?
难道?!“现在是哪年?”虽不可置信,但话还是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陈曼诗有点猝不及防,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两眼奇怪地看着女儿:“傻瓜女儿,现在是2015年啊。”
何泽旭和言棋羽也因为言简默的幼稚问题,暂时放下了交谈,纷纷转头看向她。
“什么?!”2015年,不是2016年吗?言简默努力使自己冷静,大口吸了一口气。她不敢想,但周围三个人奇怪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皮肤不断多起的鸡皮疙瘩迫使她继续想了下去,难道,她,重生了?!
一年前自己也出过车祸,只是当时没什么大事,撞破了头而已。撞破了头?言简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真那里包了一块纱布,心中的猜测又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认。
但她还是不敢就此承认自己这么荒唐的猜测,她不断地摸着额头上的纱布,太不可思议了。她抬头看着爸爸妈妈,心头的惊讶慢慢变淡,欣喜的甜味却慢慢加深,这甜味使她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测。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说出真相吗?可是有人会信吗?他们会不会因此让她和心理医生见见面?
很有可能。
“我刚撞破了头,脑子有点不清楚,现在是2015年。”言简默用微笑的脸回复这三个奇怪的眼神。
陈曼诗放心地舒了口气,又笑着握着她的手和她拉起家常来。言简默很多时候都不说话,只是格外认真地观察着妈妈的一举一动,妈妈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她都不想错过,偶尔她也撇过头偷偷看看爸爸,熟悉爽朗的笑声,熟悉的摸鼻小动作。
鼻子总是一阵阵地酸涩,眼泪总是想着法地躲过她的命令,擅自闯出眼眶,她偷偷做了无数次深呼吸,才勉勉强强控制住了这些不听话的眼泪。
爸爸妈妈和她谈天谈地,关切地问着她的身体状况,言简默都无比地享受着,只是最后的离别,她一点也享受不起来。病房里空荡荡的,又只剩下了她和何泽旭两个人。
一年前,她挥手与爸爸妈妈告别,心里却止不住地欣喜,爸爸妈妈真的是太了解女儿的心了,知道她想和泽旭单独相处,很早就离开了。而现在,她看了看刚刚关上的病房门。
真希望你们再多呆一会儿。
病房里,空气仿佛失去了流动,言简默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想扇他巴掌的那一刻,是她最恨他的一刻,因为他害死了她最爱的妈妈。现在妈妈安然无恙,她的恨意一下消了一大半。
现在想来,这一切,很大部分也怪她自己,为什么她从来都不会去怀疑他?他们之间连一场正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婚后他就对她宠爱入骨,她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什么。
她一直都不敢怀疑,她怕失去。原来,她什么都不去怀疑,也还是会失去。
她看了看何泽旭,感觉太阳穴处一阵钻心的痛,太疼了,她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想睡了,你走吧。”
☆、第三章(修)
何泽旭微笑了笑,站起身,伸手轻轻为她捻了捻被子:“睡吧,我在这陪着。你以后还是少开车的为好。”
看着他又重新坐回她床旁边,言简默很无奈地皱了皱眉头,看着他为她盖的整齐的被子,她有种伸手将被子全都翻乱的冲动。
他细心地看到她紧皱的眉头,拇指小心地上前微抚了抚。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触摸,有些紧张的她,除了头没有动,整个身体从手到脚都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的双手在被子下面紧紧攥着床单,他这么细心,连她皱眉头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发现。所以,他只是细心而已,她把他的细致当宠爱,爸妈也是,他们都因此信任他。
信任地差点丢失了性命,言简默的双手攥得更紧了,不行,她要阻止悲剧的发生。怎么阻止呢?离婚,对,离婚才是了结这一切,最好的办法。
她的手终于松开了被她攥得满是皱纹的床单,她微笑着伸出右手,借着缕额前头发的动作,不动声色地让何泽旭的拇指离开自己眉心。她侧身而卧,背对着他,不想再让他捕捉到她别的表情,眼皮终于在此刻安心地闭上,在闭上的那一刻,从眼睛直传入脑的沉重如千斤的疲倦感瞬间袭来,真的,太累了。
————
这是爸爸公司被夺一个星期以来,她睡得最熟,最安稳的觉,还做了一个好梦。她梦见自己成功地和何泽旭离婚,爸爸妈妈也都健康地生活在她身边,从此她的生活中再也没有了何泽旭的身影,这是最美好的结局。这真是个好梦,只是偶尔胸中闷闷的难受,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好梦,也会让她隐隐难受?
依旧是医院机器“滴滴”的声音,但这次她一点也不觉得烦,这只是很平常有规律的滴滴声,她从熟睡中慢慢清醒,伴随而来的是,得到休息后的身体,全身的轻松舒悦。
何泽旭见她醒了,笑得特别开心,连忙将放在床头桌旁的米粥端起,用勺子小心勺了勺,似是还怕烫,又用嘴仔细吹了吹,说话的语气轻柔低声,有点像在哄生病的小孩子:“我估计你这时候该醒了,买了碗米粥,有点烫,吃时小心点。从出事到现在你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吃过,一定饿坏了。”
“你不用去上班吗?”她不顾肚子里真实传来的饥饿感,想方设法地想把他支走。
他摇了摇头,暂且停止了吹米粥,抬头看她,嘴唇微弯,望着她的漆黑的眼里,尽是细碎的温柔,犹如夜里,月光下泛着细碎月光的海面:“公司里没什么大事,我全权交给许棕天负责了。”
许棕天。这听到这熟悉的三个字,却仿佛是从天寒地冻的北极那里走来,传入言简默的耳朵里,她的耳朵冷得快要冻结了,心尖也为耳朵那里彻骨的寒意微微颤抖了一下。
妈妈安然无恙,她对何泽旭的恨意消了一大半,还残留下的恨意,就全部来自这个叫许棕天的人。
“你很重用许棕天?”耳边的寒意在肆意地往周身蔓延,肚子里的饥饿感也因此更加强烈,她强力忍着,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正常。
“嗯。”何泽旭天稍有点惊讶地看了看她,她以前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的。
言简默尴尬地笑了笑,心中一下明了,原来他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强烈的饥饿感,浑身彻骨的寒意,她忽然觉得这里不是病房,而是慎人的地狱,万分难熬。
她像是忽然被某样东西逼到了一个密封黑暗的空间里,她怎么也逃不出,只有一个办法,离婚。心中忽涌起强烈的想离婚的念头,那么的迫切,犹如想要逃离那个空间一样的迫切。此刻“滴滴”节奏永远不变冰冷的机械声,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帮助她在表面上恢复些冷静的东西,她艰苦难熬,但依旧小心翼翼:“如果我说,我想和你离婚,你会答应吗?”
他的双手不经意地抖了抖,调羹和陶瓷碗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索性把米粥先放回了床头桌上。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嘴角一边轻轻往上一扬,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慢慢覆在了她的额头上,碰到了她额头上被包的紧紧的白纱的一瞬,又迅速将手撤了回来。眉头虽微皱着,但嘴里却满是宠溺地笑意:“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无路可退,或许是太饥饿了,她口中又干又涩,她盯着他,故意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和你离婚。”
何泽旭这次听得太真切,嘴角收拢,再无半点笑意,原本微皱的眉头反而展开,就这么同样直直地看着她,只是没说出任何一个字。
看着他的反应,言简默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彻骨的寒冷和强烈的饥饿感瞬间消失殆尽,她感受到从心头那里传来的股股热流。
“咚咚”突然而来的敲门声,似是一把斧头,突然阻断了她贯流全身的热流。
何泽旭却似是得到了解放,低声的话语中有一丝不可察觉的愉悦:“我去开门。”
因为在绝境中,建起的所有的高强壁垒,金盔铠甲,在此刻,彻底崩溃。她全身的意识忽然全都回到了现实中,转头看了看何泽旭走去开门的背影,言简默泄气般地小声嘀咕:这时候还能有谁?
抬眼一看,果然是高馨月,她最好的闺蜜。
高馨月见言简默还能向她做失望的表情包,看来恢复不错。将买来的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水果放到床头桌上后,毫不客气地坐在床边,向往常一样笑嘻嘻地和她打趣:“我的小默默,别怪我昨天没来看你啊。昨天有急事走不开,你出事那晚,我可是马不停蹄地飞奔到你身边的。可惜没有赶上你的初醒。不过有你的宝贝郎君陪在你身边,我看你啊,早就不在乎我来不来了。”说完高馨月还别有意味地看了看何泽旭。
经过了刚刚的事,何泽旭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言简默微扶了扶额,这馨月几句不离调侃她和何泽旭的尿性,都是她亲自培养出的。她以前太痴迷何泽旭了,从一开始的暗恋就开始在馨月面前嘀咕何泽旭了,这嘀咕的频率,现在自己想来,都觉得可怕,也不知道馨月当初是怎么忍着听下去的?
虽对馨月有点点的歉意,但好闺蜜之间的互贬的习惯,几秒,这点歉意就在言简默心中消散了。
“我看你今天也不是特地来看我的,是来看你家宝贝杨子轩的吧。”言简默同样别有意味地看了看高馨月,随后又故意装作一副失宠的样子。馨月也没少在她面前嘀咕她暗恋的杨子轩。
高馨月很不负众望地羞红了脸,正巧的是,杨子轩在此刻进入了病房,例行检查了。
见杨子轩走了过来,言简默偷偷推了推正低着头害羞的高馨月,一阵挤眉弄眼。别看馨月平时挺活泼外向的,可一在杨子轩面前就腌了。
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何泽旭,此时此景,也忍不住抑制笑意地咳嗽了几声。
杨子轩做事很认真,丝毫没受周围人异常反应的影响,只微微向突然到来的高馨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便一丝不苟地执行起了医生的检查的职责。
他拿着本子,问了言简默几个问题,笔尖在本子快速地写了几个字,随后带着医生职业般的微笑对她说:“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我明天可以出院吗?”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呆了。
杨子轩微笑着看了眼一旁的何泽旭,又转头看向言简默:“明天不行,至少也后天才能出院。怎么,在医院里有心爱的老公陪伴,还待不下去?”
杨子轩和何泽旭是好哥们,平常严肃认真的杨子轩遇到这种事,倒会一改常态,总喜欢调侃几句。
言简默低下头,低声地回复:“那就后天出院吧。”
杨子轩笑了笑,只觉言简默是害羞了,因为还有别的病房要检查,也就没有继续调侃,就先离开了。
也不知馨月是不想当电灯泡,还是急着要去找杨子轩,总之,这个说是亲自来看她的好闺蜜没有和她聊几句,就笑嘻嘻地和她告别了。言简默暗示了好几次,想她多留一会儿,可她们之间多年的默契在今天好像完全失灵了。
病房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