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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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护驾去承德。想来皇阿玛也不便再驳回了。”胤禩笑道。
墨涵忽然觉着不对:“三哥不会管这些闲事!”她看着他的眼睛,回来不到一年,他又是那个八面玲珑的贤王,竟在家里也打埋伏。“是你上的折子,对不对?”她歉然,为了她的一个小心思,他居然又去冒犯老爷子。
胤禩无奈的点点头,知道她是为自己忧心,可是十三弟的惨状,由不得他坐事不管。虽然他明白,这样的援手对谁更有利。
“胤禩,不是我自私,我与胤祥、胤祯情分原是好过别的兄弟,只是,只是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放心,胤祥会有后福的。他对谁都能狠心,唯独会眷顾胤祥。”她不知为何总要刻意不说出胤禛的名字。
他拉她坐下,知道有些事迟早瞒不住:“墨涵,朝堂上的事我本不想多言,你听了也别急。我觉着如今皇阿玛的心思不似几年前,对于弘皙的寄望越深,担忧就越甚。而且对谁都信不过,就是三哥那样不依附任何一派,除了老老实实编书,就是小心办差,可皇阿玛还是不满意。”
“你忘记我给你说过的,男人也有更年期,老爷子现在估计处于那样的状态。为什么历史上阉人喜欢作乱?就是因为生理残缺导致心理变态。当然,像老爷子处于那样人人羡饜位置的人,更容易产生畸形的心态,他时刻提防着别人去夺。今年不比去年,老爷子也没怎么添儿子,怕是心里更虚,觉得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墨涵越说越得意,自以为是的分析着。
胤禩虽不阻止她,但终究受不了:“墨涵,他是我皇父!”
“好了!我不说就是!”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男人的接受力已经很强,不过她一直不满足的试探底线,并开发他的遐想潜能,“只要你到那个阶段能很好调整心态就好。”这话有些悲哀,也不知他们是否能一起活到那个岁数,不过她向来积极,虽然经历了良妃的过世,但是胤禩已真正成长起来,没有心理阴影的活在阳光下,哪怕真的是命在旦夕,他们也能一起从容赴死吧。
胤禩忽然好奇的问:“你如何调整你的心态?”
“我?我不是好好的!”墨涵眨巴着眼睛装糊涂。
他古怪的笑笑:“你说好便好,我无话可说!”
她是一头雾水,胤禩才附在耳边道:“你看着唐莞要生了,苑雅那里也要添口,心里着急是不是?”
墨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个狡猾的男人,竟然学着推算排卵期,每次都小心的避开。她则无所不用其极,给他添了补药。
“你是要让我被弟弟们笑话么?我只守着一个老婆还不中用?或者是你要求太过?”他一句话羞得墨涵的脸绯红,“我问过太医了,你得再调理一番。”
墨涵掐住胤禩的脸,真奇怪,回京后他的皮肤又白皙了,要发狠修理他,终究舍不得下手。
转眼六月末,胤禩过了晌午便急着回来,正色提醒墨涵:“你听了可不许急。此刻谁去求情都没用。”
“是表哥出事了?”銮驾才由热河回京,墨涵已见过胤礽,应该没事啊。
“是十三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让我从正蓝旗下调了人去围住他府第。咱们没随驾,估计底细没几人知道,我已让人去寻十四弟,他该清楚。你就在家等着,我得先去十三弟那儿。”胤禩匆匆交代了又离去。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胤祯才来,开言第一句便是:“你安心,胤祥不会有事!我还没吃东西,赶着要走,你这儿有什么现成的点心给我捎上。”
墨涵给他拿食盒装了些点心,问:“既没事,你还急着去何处?”
他假意笑笑:“哪里把男人的事问那么多?管着八哥就是了,我自然有正事!”他说完,拿了食盒就走,怕墨涵再多问半句的样子。他临走又道:“你最好出去散散心,别呆在家里。宫里正料理十三的事,你也别回宫。”
下午没事,墨涵想带着孩子去天桥看热闹,却来了个不速之客,雍亲王府的嫡福晋娴宁。屏退下人,娴宁才放出悲声,不顾体面的哭将出来:“格格,看在你叫他一声四哥的份上,看在这么多年他对你一腔痴情的份上,你得救救他。”
看墨涵没有反应,她狠狠心,竟上前一步,跪在她跟前:“我这也是想不到谁还能去皇阿玛跟前为他求情,除了十三弟,谁也不肯帮他,可如今十三弟连门都不能出。我实在是没法子。”
“你跪着也无用!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也不会来求我!你总得让我知道究竟出了何事?再者,你最该去求的该是德妃娘娘吧!”墨涵想不冷淡都不行,虽然心底已乱如麻。怎么会,他韬光养晦,他隐忍不发,怎么会是他出事。
娴宁显然也不愿对她长跪,立时起身,收了悲泣:“若是额娘愿意管,我自然不会来求你。”她的目光带着怨毒,哪里是来求救,简直比绮云更会示威,“你的厉害我是见识了,绮云乖乖的把个贝勒府都让给了你。我哪里敢在他跟前说你半句,整个雍王府都知道,七格格的闲话说不得。就一个新入府的不过说句那七格格怎么住在八贝勒府上,便被杖毙。”
“四嫂!说正事可好?”墨涵心烦意乱,哪里容她再说三道四,“四哥究竟出了什么事?”
娴宁还真的不如她心急:“你心里还是有他的,也不枉他巴巴地看着你的字过日子。年氏如今为何得了专宠,还不是学着你的性子去哄他开心。”
“四嫂!你是在乎他的死活还是别的?我家的门向你敞着,要扯家常你随时来。”墨涵绞着手里的绢子,忍住火气。
“我不知道,他奉旨去行宫接驾,回来报信的只说上了枷锁,断了水粮,拘在咸安宫。”她有些负气,见墨涵自然而然流露的关切,既多了几丝救人的希望,又只怕经此一事,胤禛更难死心。
墨涵哪里有闲情分辨她的心思,只吩咐白哥照看好几个孩子,就命人备车,却被匆忙赶来的胤禟拦住。胤禟拉着她不许走:“还好我得了信,你管这些闲事做什么。放心,八哥已保了老十三,没事了!”他大着嗓门嚷,又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四嫂来了,特地来拦着你。老四的事透着蹊跷,我们绝对没谁给他使绊子。所以,该是老爷子自己下的手。”
墨涵顿时心凉一半,反复揣摩老康的心思。娴宁冷冷的告辞离去,眼里尽是愤恨。
“真的上了枷锁?”
胤禟满不在乎:“可不?还上了全套呢!这次比四十七年对八哥那架势还猛,把退路给堵死了。”
他这无心的一句倒提醒了她,又问道:“可知道为着什么事?胤禩如今怎么个想法?”或许让胤禩去救他一次,倒可以化解他心中的戾气。
胤禟笑得诡异,但又赶紧表白:“真的与我无关,反正,你是帮不上他。唯一可为他开脱的便是老十三,可老爷子先把老十三圈在家里,根本不过堂,这不是摆明了要给老四定罪么?八哥是丁点不知,被老爷子支去守老十三了。”
还与他们走得近的便是十六、十七,可这两个半大孩子哪里在老康跟前说得上话。自己,从回京以来就没给过好脸色给老爷子,而且,不知底细,怎么去说情。墨涵思前想后,好歹进了宫能知道更多。
“备车!”她看着胤禟,“老爷子安心让他死的话,我们谁也无法。但你记住,老爷子绝不会亲手杀任何一个儿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在外边推波助澜,给他一线生机,也是给自己一线生机。”
胤禟有些恼怒:“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就信不过我?”
“小九,我们不是一天、两天的朋友,我怎么信你就像你怎么信你八哥。”
“我也是为了八哥!”
“我难道会害你们?”墨涵出了门。
“可你也舍不得害他。”胤禟逼视着她,“他那么多手段,你还护着他。”
墨涵摇摇头:“我这才发觉,你才最像老爷子,只把人心往坏处想。”
“老四难道不是么?”
再争也是无用:“小九,咱们各行其道,哪条道行得通,走得远,我们就走哪条,这样总不会错。你觉着呢?”
胤禟叹口气:“你去求谁?太后,老爷子?”
“都没用。封胤禩为亲王的圣旨你还收着吧?”
“那当然!”
“那就成了!”墨涵放下帘子,“走!进宫!”老爷子在等着一个人去求情,他要让胤禛欠一个人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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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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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行宫上枷锁起,他已断了三天饮食,何曾想也会如老八一样被枷号,同二哥一样被拘在这咸安宫。自从回宫,已每日早晚两顿有太监送来饮食,胤禛却暗自留心,不敢擅动,只担心被人暗中投毒,却被诬为畏罪自杀,那实在死得冤枉。
这没有人居住的宫殿透着阴沉的霉气,画梁间结起的蛛网显得残败,即便是蚊虫都不光顾此地,蜘蛛才弃网而去吧。有朝一日,我若掌权,定要给这里一片生机。可如今的境地,去想那有朝一日,不免可笑。天将降大任,必经此一劫吧。墨涵不会骗他,他一定能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墨涵,他心底有了一丝温暖,此生难结连理,却是一世的知己。
胤禛细细回想发生的一切,怀疑了很多有可能动手脚加害于己的人,似乎都有可能,可是又觉着谁都没有这样的能耐将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除非,除非是皇父有意为之。可是自己不曾有任何僭越之举,十三弟能出府办差,已觉着是莫大的欣慰,根本不急于部署,何况,看老爷子的情形,此刻动作,未免太早了些。
只是,先是老八,现在是自己,谁都比不上二哥在老爷子心中的分量,甚至不及嫡孙弘皙。墨涵亲自教导过的孩子,如今倒是出息了,不露声色的暗中处理事情,若非胤禛早安插人手于毓庆宫静候,怕也要被这个孩子瞒过去。那行事的手段把老爷子的伎俩学了个七成,只是狠劲儿不够,墨涵铁定不会教他害人的招式,至多防范。这是她最致命的地方,失了先机,处于被动。只是面对这样的她,他同样手足无措。
又至黄昏,膳食送进来,那太监依旧不相熟,不知还能耗上几日,或许一病,皇父会心软?
“王爷!”太监将食盒放在青石砖上,一碟碟的摆放好,“王爷,多少请用一些。那桂花糕的馅可是上佳的。”
胤禛抬起头,他已匆匆收拾早上的碗碟,门口还有个太监等着。待人都走了,胤禛才狐疑的看着那碟桂花糕,馅是上佳的?他猛然醒悟,挨着掰开搜寻,第四个,一张小字条,写了四个名字,四个皇帝的名字。他一下子释怀,他想着的人也顾及他的死活。开心的咀嚼着桂花糕,此生怕是没有别的食物有这桂花糕的美味。
刘彻、柴荣、完颜雍、朱厚熜,他笑笑,他曾问过墨涵,自己是否就是世宗皇帝。她写了四个朝代的四位世宗,出了此间,他定要再加上爱新觉罗胤禛的名字。
马车往紫禁城行进,胤禩倒比墨涵还要紧张,毕竟,老爷子不知动了什么心思,找个牵强的借口召见墨涵,手不稳,要她去帮着写几幅赏给告老请辞的官员的条幅。
握着她的手,胤禩还是不放心:“都知道你暗地劝四哥进食,皇阿玛肯定会问起。事情虽过了,人也放了,可气却没出。”
“哼!我就没见过这样把儿子当成泥人来玩的。先是你,再是他。好在你是个死心眼的人,被锁了还吃得下,睡得着。不至于像他那样疑神疑鬼,老爷子给的东西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