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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游行的酒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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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俩自己贫去吧,我们可走了。”郑诺说,转身看见一边的黎天爱和伍恩梓说得热火朝天,又喊了一句,“喂,你们俩,改天再聊吧,走啦。”
“好嘞!那行,改天见啊。”伍恩梓朝黎天爱摆了摆手,这一摆手,万种心情融于其间。
在酒吧门口分手后,几个好朋友就各自回了家。路上,杨颂佳说:“我后天的飞机票,我老公给我订好了。”
“后天就走了?这才待几天啊,你老公还怕我们把你吃了不成!”黎天爱说道。
“哎呀,你不成家不能理解。”
“什么啊,我发现你变老了啊,说话的口吻都有点像我妈了!”
“哎呀,说你不能理解没错,我也不和你解释,等你结婚了,有老公、有孩子了,你就知道了!”杨颂佳满脸甜蜜的表情。
“人家都说已婚女人说得最多的就是老公和孩子,起初我还不信,我琢磨着你肯定不会,至少算是了例外,现在我相信了,就算是你也难逃厄运啊!”黎天爱笑道。第二天,郑诺就搬到了黎天爱家,黎天爱对她说:“干脆你就全搬过来吧,反正这么大的屋子,我一个人住也浪费,虽然离你们公司有点远,没关系,克服一下吧,你把你那边的房子退了吧!租金也不便宜!”
“也行,要不一个人住也挺孤独的,那我就搬过来。”于是,郑诺就正式搬到黎天爱家里去了,这房子是黎天爱的三姥爷留下来的。三姥爷没有后代,第一次见到黎天爱就觉得这孩子踏实,也挺可怜这孩子的身世,于是就让黎天爱和她妈妈一起搬过去住,结果没过两年,老人去世了,就把房子留给了她们母女俩,现在就剩黎天爱一个人了,本来早就想叫郑诺搬过去,可是离郑诺上班的地方远,那时郑诺还没买车,来回上班要坐地铁,所以就在离公司近的地方租了一个房子,一转眼也住了好长时间了,现在有车了,去哪都方便了,便搬回来!她这回搬回来对黎天爱的帮助挺大的,郑诺一直是一个井井有条的人,而黎天爱则不同,她什么事情都随意,总忘记东西放在哪里了,这回有了郑诺帮她收拾收拾,她就不怕刚刚还看见的东西,一转眼就不见了!
“这么快就又要走了,真是,也不多待几天。”大家到机场去送杨颂佳。
“哎呀,又不是见不着了,干嘛这个样子啊!”杨颂家抱着黎天爱说。
“你这一走就是两三年的,可不就跟见不着了似的。”杨大川说。
“什么时候还回来啊!”张巧润问。
“你们想我的时候我就回来。”
“套话,行了,走吧,记得要常联系啊,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几个就一起飞到德国去收拾他。”张巧润说。
“放心吧,走了,你们都回去吧!”
“到家了,记得要打个电话报平安啊!”黎天爱说。
“好嘞,你们都别送了,我走了。拜拜!”
送走了杨颂佳,大家又都各自忙去了,大都市的生活就是这样,你想过的舒服,就得不断的工作,赚够了钱,自然就会舒服。
不过还好,就算是工作累,像黎天爱这样也好,总有这么一大群朋友在身边,再怎么样也不会感觉累,不会空虚。这就是为什么当这些人已经不再年轻,当他们都在为生活奔波,当他们看见往日的同学已经牵着孩子的手逛街,他们仍然坚持自己的单身主义,因为他们还有梦想没有完成,他们对朋友还有难以割舍的依赖,他们还认为自己仍是孩子,他们面对生活的挫折还能勇敢地面对,他们喝酒还能喝醉。一转眼到了年终,又是各个公司最繁忙的时候了,几个好朋友也因为工作的原因很难见面,时间一长,童政这个人倒也像消失了一样远离了黎天爱的生活和印象。日复一日的工作使她无暇照顾其他,她现在只希望年终评比时,自己还能成为光荣榜上的常胜将军。
毕竟家里实在没什么人可让她分心。到了年终,也就要过年了,中国人过年讲究的就是团聚,大家坐在一起看看春节晚会,包一桌饺子,热热乎乎的吃一顿,可是现在的黎天爱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所以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总是忙工作忙家里,两头顾不过来,她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不过也正因如此,她才更惧怕过年,毕竟一个人的年实在是冷清得让人哆嗦。
好在有这几个狐朋狗友在一起,多少也能陪陪她,每年也算是勉强过去了。可是今年的年好像总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说不上有什么根据,但是稍稍的,总让黎天爱觉得有些分心,总好像有点什么事情让她牵挂,黎天爱努力让自己放轻松一些,尽量不去想那些让她头痛的事情,她告诉自己:老天保佑,万事如意。猛然间想起小时候住校,逢年过节,寝室里那些在家被尊称为公主们的姑娘一个个都忙不迭的回家,黎天爱也好想回家,可就是受不了家里的那种生冷的气氛,像被冰封了。于是就一个人找个不成篇幅的理由独自赖在学校里看各种各样的书。读了几千字总觉得那里不舒服,读到巫山云雨时节,文风竟是三言二拍嫡传一般,偏偏古书中我最不喜这两部书,多是市井炎凉,夹杂些不堪入目的淫糜之事,人性之恶,贪毒男女比比皆是,令人作呕,即便是两厢情愿也免不了步步为营,看着遍体生寒。黎天爱生性喜温柔和雅谦谦君子,最最讨厌心性凉薄之人,不识好歹的东西最惹人厌恶。读到卜者一节非常感兴趣,忽然豁然开朗,自恋地低喃:原来世上真有与我一样能力的人,也是天赋的一种,呵呵,以后碰到了要好好问问会不会折福,若是有丝毫损耗,无论如何也不卜了。
那卜者答的词让我不尽心中大恸,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想起这些少时的故事,黎天爱忍不住牵牵嘴角笑了,无论如何自己曾经年少过,那曾经年少的几年在现在看来真是美好。
不长进的爱情——被不长进的爱情套牢的北京姑娘。
苍白瘦小如狡猾的小狐狸,或高大威猛呈斜式鼓形大八角。没心没肺的快活,永远装成世界都唯我独尊的样子,却永远都装不像,一玩儿小心眼儿立刻就露馅儿的小丫头片子,爱上谁就死心塌地的两眼一摸黑的跟丫死磕。除了一小撮儿咬碎了满嘴牙被欺负惨了还要装高尚死扛的,还有一大拨儿连脸都不要了死缠烂打跪地求饶自作聪明河东狮吼出尽百宝就是为了听男人吐一个爱字儿或娶字儿的。这就是酒徒女天使们的最初的生活状态,黎天爱说她们这群女人永远都是长不大的笨小孩儿,被人骗得滴溜溜转,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主儿,不过她们却心甘情愿,她们都说,认了,卖也是卖给了自家人!“哎呀,这一忙起来,真是很难在一起聚一聚了,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总害怕被老板叫走,还不敢关机。这给别人干活就是这样提心吊胆,累啊!”伍子叹着气说,本来就消瘦的伍恩梓经过了几个没日没夜的拼命工作,现在更显得弱不禁风起来,加上一双深陷的眼睛,整个就是一个吸毒鬼。
“看见你,我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困苦的地方那些骨瘦如柴的难民,丫整个就是一悲剧啊!”看着瘦得就剩一把骨头的伍恩梓,张巧润说。
“是啊,您多好啊,那要是出生在唐朝,你就得顶替杨玉环去和李隆基谱写《长恨歌》了。”伍子讽刺道。
“嘿,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哪点还像个男人,瘦成这样了,我是担心哪天警察把你当毒贩子逮起来。”张巧润不甘示弱。“咳,我不就是这一个月来闹得嘛,你说这帮狗日的,他们不休息还不让我们休息,他们非要找这大过年的时候狠上广告,累得我哟,别提了,人怎么说来着,广告公司是——女人都当男人使,男人都当畜牲使。我说这还不够,那是女人都当畜牲使,男人都当机器使啊。”伍子说起来,又一脸的辛酸样。“那还不是你自己个儿愿意,你怪谁啊,当初你是把自己化成锥子一样,一门心思的往广告公司钻啊,像我多好,自己干,多轻松啊,等年后,我再多开几个班,我把我这艺术学校给打出名声来,到时候你们再看我,那可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杨大川的表情和伍恩梓简直就是极大的反差。“哎呀,你就别提你那点缺德事了,你说就你那两笔刷子,还开画室,误人子弟!你是赚够了钱了,人家本来有潜力考到央美的,一上你的班,好嘛,一个‘急流勇退’落得名落孙山,是两手空空啊。”伍恩梓说。“你别小看我,虽说我画得不好,可是我请的老师那可都是一顶一的这个。”杨大川说着竖起大拇指,“那都是我高薪聘请的美院的老师,再说了,我现在的第二职业,知道是什么吗?卖画,我把那些老师的画都收购来,我一转手,卖得那叫一个棒!我还不是跟你吹,我现在也算是画坛的名人!就那些什么老师,什么画家,什么匠人,什么学生,只要经我一捣腾,全都让他们显赫。哎,要不这么着吧,我这买卖大了,也缺人手,别人我还不太信得过,你到我这来吧,好兄弟,不能少给你。”
“行了吧你,人家堂堂4A公司的美术指导,到你那小地方去打工,你做梦呢吧。”张巧润说。“小地方?你们看着吧,过两年,我的‘川行画院’再并购几个小画苑,等机会成熟了,一上市,那我就是国际知名企业的老板了,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啊。”杨大川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行啊,你要是真起来了,到时候来我们那做广告去,我亲自给你量身定做,怎么样,哥们儿对得起你吧!”
“行,够意思!”
“你们俩还真能侃,馒头,你一天到晚也挺郁闷吧,他这整天做梦,你都够写本书了。”黎天爱说。
“他的话,我根本就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不用放在心上。”张巧润说。
“嘿,你们俩可别后悔你们今天的话啊,伍子,到时候咱俩来个大手笔的,给她们看看。”说着,杨大川给伍恩梓使了个眼色。
“谁跟你一伙了,我那是陪你玩会儿,你也该醒醒了,这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啊!”伍恩梓一转身坐到黎天爱旁边,偷偷笑着说道。“嘿,我说你们几个啊,站到统一战线上了啊!”杨大川的表情还是那种谦和并爽朗的,他是那种人,踏实的前进,永远都知道自己的目标,永远都松弛有度的把握界限,稳步前进。到现在黎天爱都记得当初她问过杨大川“一生最怕的是什么事?”杨大川很淡定但很坚定地说“二十年后,回首往事,发现自己仍是一个平凡的人!”“对了,还没跟你们说呢,我前一阵子,交了个朋友,也超迷‘杀人’,这小子还说哪天得空领我去他们那边玩呢,据说他们那边特专业,大家一块去吧,人多好玩,你说平时就咱们几个,也玩不起来,想当初,咱们上学那会,人多的时候有二十多个人,那玩起来可够爽啊。”伍恩梓说。
“哎呀,好久没玩过‘杀人’了,想当初那会,咱们几个都快玩疯了。”张巧润说。
“是啊,数他们姐弟俩最能疯,还有那个杨妞,平时谁见了都说是个淑女,一玩起‘杀人’来,那家伙,十头牛也拉不动啊。”杨大川说。
“我记得当初,曾宝宝怎么着也抹不开面子,总觉得不好意思,每到她一次,天爱就和伍子去做谈判专家,玩个游戏还锻炼了俩人的口才了。”
“是啊,还是敢玩的人在一起玩好玩,愿赌服输嘛。”
“对了,伍子,你那朋友哪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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