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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游行的酒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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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么快?我还没看见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呢,怎么就要结婚了?这郑姐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出手够快的。”张巧润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也是,年纪也不小了,要是人还不错,就赶紧结了吧!”杨大川这时候有表现的经验丰富的成熟模样。
“她自己也知道,不过她这人你们也了解,什么事要不确定了,口风紧得很,哪能那么早就说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谁也没见过那小子,郑姐别再因为年龄着急,稀里糊涂的就嫁了,事后再后悔!”杨大川说。
“其实我也没见过那小子,不过听郑姐的口气,人品应该还不错吧,反正人特细心,对郑姐也是百依百顺的。讲实话,就郑姐的眼光,咱们谁都比不了。”
“那还行,别让那小子把咱郑姐给坑了,郑姐这人多好啊!丫要是敢欺负郑姐,我他妈第一个不能饶了他。”杨大川一脸的义正严词。
“行了,大川,我们还是小孩子啊,要不就说你没文化呢,张嘴闭嘴就老想着武力解决,你就不能成熟点!”张巧润说。
“好,遵命,我的夫人,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杨大川一脸堆笑地说。
“诶,大家肃静,我有要紧事要宣布啊!”黎天爱忽然举着手机兴奋的说。
“怎么啦?”
“郑姐发的信息,郑姐确定要和那小子结婚了!”黎天爱喜出望外的说,几乎快要流出泪来。
“是吗?真的?太好了!这,这真是……”张巧润激动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哎呀,本来文采就不怎么好,还老想拽点什么,这回露馅了吧!”杨大川在旁边说。
“我操,郑诺成熟了啊,这女人终于也媳妇熬成婆了,这事得庆祝啊。”伍恩梓举起酒杯说道。
“是啊,得庆祝得庆祝。”黎天爱已经流出眼泪,她拿着手机看了一遍一遍。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成双成对了,黎天爱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要说她对朋友的仗义,那是没话说的,可是眼看着别人都这么恩爱,可自己还形单影只的样子,心里还真有些顾影自怜的悲怆。
嫁给别人的时候,我们的心都是盲目的,满心欢喜又惴惴不安,生怕从梦里泪流满面地清醒。
欺骗别人的时候我们更盲目,以为自己是一等一的高手,掩耳盗铃的功夫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
有时候,我们从混混恹恹的沉睡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想看到身边还在均匀打呼的另一个人,别无所求,仿佛这就是一生。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他穿藏蓝色的衣服倍儿精神!”正在忙着置办结婚的东西,郑诺青春焕发,看什么都好像脸上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红喜字。“好啊,不过,我看他人有点黑,会不会显得更黑啊!”黎天爱陪郑诺逛北京的各大商场,已经连续走了四天了,平时运动量再小点,现在就觉得两腿酸软,几乎要趴在地上了,可还是强打起精神,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好姐妹看到自己这样太难过。
“没事,我以前看他有一件藏蓝色的西服,他穿挺好看的。”郑诺都没有工夫看一眼黎天爱这憔悴的可怜样。
“行,那你先挑吧,我到那边休息一下,累死我了!”黎天爱终于忍不住了,拎着几袋子刚买完的衣服踉踉跄跄的蹒跚到旁边的休息区。哎呀,这女人就是这样,当初陪张巧润买东西的时候,张巧润也像装了劲量电池的小兔子一样,永不疲倦,可以前要是让她把一袋米从楼下抬到三楼来她都要连歇带喘,女人一旦有了爱情,还真是力大无穷!黎天爱看着郑诺满脸洋溢着欢喜,不知疲倦的挑选着,黎天爱真是打心眼里觉得爱情的伟大。“哎呀,你看你,平时说如果我结婚,一定‘效犬马之劳’,你看你现在这样子,早知道,就叫崔军来了!”郑诺走过来,坐在椅子上,炫耀着她的未来老公对她是多么好。“中计了,就知道你下一句得这么说,我早该料到的,你们这些有了老公的人,都是这么说话的,以前张巧润就这么说过一次,我没长记性,现在你又说,真是真理啊!”黎天爱拍着脑门大呼。
郑诺在旁边欣赏着自己的东西,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全不理会一旁自失阵脚的黎天爱。
“哎呀,走吧,时间不等人啊,和人家约好了的,那家的师傅可不一般,时间表排的可满了。”
“等等,什么师傅?”黎天爱拉住黎天爱的袖子不解的问。
“做婚纱的师傅啊!”郑诺故意不看黎天爱。“女人!你原来怎么说的,你不是说人结婚是一辈子的头等大事,不能儿戏,所以结婚时穿的婚纱一定要上档次,不能辜负了这一生一次穿名牌的机会啊!”黎天爱大叫道。
“我知道,我是说过啊,可我现在不是没那么多钱嘛!再说了,我是去瑞蚨祥买料子,不会错的!”
“可你原来说要穿王薇薇的婚纱啊,你多喜欢那件婚纱啊!你忘了你因为那件婚纱还想快点结婚呢!”“是啊,可现在条件确实不允许嘛!你说我和崔军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不能挥霍啊,将来买房子,装修,还有孩子,不得花钱啊!……”郑诺不容我再说话,静了一会,抬起头看着我,心事重重,“我们在一起寒暄天气,谈论八卦,说很多,从周慧敏说到时传祥。讲彼此的生活,从花生米说到钓鱼。我们也会在一起喝酒,那其实是为了掩饰慌乱和不安……有很多很多话,我曾经想了千百次,要在见面的时候对他说。只可惜,四目相投时,剩下的只是琐碎,说不出口,说出来以后又是多么沉重……他和有些人一样瘦而高,看起来也和他一样年轻有为,可我们的脸上都是憔悴和疲惫,心里一副思念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说起来,我们的生活和别人都没什么不同,无非也是努力工作挣钱养家受些鸟气轮流着喜怒哀乐而已。可是我们是紧绷的,或许只是缺少一个怀抱和一个安慰。
这些问题如同人生,都经不起细琢磨,又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是有意义的。
我讨厌如同一个思辩家一样翻来覆去的推敲,我只需要一些简单的,干净的,朴素的情怀,如高温燃烧后苍白的灰烬那样干净轻飘。
可是注定我们无法轻松的面对这一切,我们强调不需要仪式感的隆重,因为我们已经把每次相聚变成了意义深远的会晤……然后,面对面的聊着天,不时一声叹息。
那是多么悠长的无奈从口中轻轻的变成了一股气流,慢慢的弥散在四周。
这样的场面会让我感动,让我深深地怀念某些人,当我不能得到,想想也是很好的吧!
郑诺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面对这样的场面,黎天爱举足无措,她知道那个某些人是谁,却无法控制自己安慰她。
“好啦好啦,别说啦,走吧!”郑诺忽然转回头,已经换了另一张快乐的从未发生任何事的脸,满脸洋溢的笑容融化了周围的冷空气。就这样,郑诺并没有像从前她信誓旦旦的说的那样要把自己隆重的嫁出去,她选了一块简单的面料,做了一件简单的婚纱,她说过日子是长远的事,不能轻举妄动,那样是缺少全局化的策略。可她这样精打细算的生活实在让人没有心情,好像人一辈子努力赚钱不是为了能让自己过得更快乐些,而是为了银行里自己的账户总有显赫的数字,每次看了就会打心眼里高兴一阵子,也许这才是中国人最明显的理财方式。
不久以后,郑诺等了十年的婚礼终于在一个还算体面的饭店里低调地的举办了。
当天晚上,郑诺喝了好多酒,好像要把自己灌倒,再也不要醒来一样。黎天爱和伍恩梓在一旁玩起了猜拳的游戏,气氛相当热闹。
这种场景在我日后的回忆中显得有些隆重的单调。
所有在场的人都兴奋而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心,好像就是因为大家聚在一起的开心,有或是被气氛感染得开心,总之不是因为郑诺结婚而开心。
郑诺的开心也绝对不是因为结婚,这点,黎天爱比任何都了解,这是一个秘密,只有黎天爱知道,可她在尽量把自己灌醉,寄希望于烂醉如泥后的清醒。结婚后的郑诺心里老是不安,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就是觉得不安。她希望把自己尽快嫁出去,并不是因为自己真的有那么爱崔军,也不是因为嫌自己老,她只是想摆脱掉黎天爱。天气开始变凉了,风吹起来带着点背叛的色彩,郑诺总是因为从前的事情对黎天爱抱着一丝忏悔的心态,她希望能以这次的婚姻当最后的赌注,结婚了,就再也不欠黎天爱了。
“童政,你他妈还犹豫什么?我们的计划已经够周全了,你丫怎么还不快点找人动手啊!要他妈都像你这么唯唯诺诺的,能做成什么大事!”电话那头传来王慧兰不耐烦的语气,只一年而已,王清兰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出口成脏”,没有廉耻的女人。“我总觉得不妥,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了!”电话这边的童政压低了声音,没想到王清兰会把电话打到家里,万一被老爸老妈接到,知道自己还和这个女人有来往,免不了又是一顿说教。“你丫操的怎么这么不爽快呢?我他妈还以为你丫是什么‘巨根’呢,原来是个‘吴用’!”王清兰已经没有了耐性,她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一个烟圈。“你听我说,你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我不是啊,我还有名誉、地位……”童政的声音里掺着让王清兰想哭的物质,不过王清兰已经不想哭了,她对这个男人的恨让她多少开始有点绝望了。有时候,王清兰都想,算了,就把这个窝囊废男人让给黎天爱得了,反正也是个废物,现在祸害自己,将来也必定会祸害黎天爱的,既然如此,也就不觉得有什么难受了,大家两清了!“我操你妈,你丫他妈的真……行,我服了你了,我就问你一句痛快话,你丫还干不干了?”王清兰一听童政的话,刚才一直憋在心里一句“操你妈”终究还是没忍住。
“你着什么急啊,我是说……我是说能不能再神不知鬼不觉点,再说,你妈知道你这么做吗?”童政听出了王清兰的怒不可遏,心虚地说。“你他妈怎么这么多废屁啊!你丫管我妈知不知道呢,当初我妈知道你干那些缺德事,你他妈不也没害怕吗!小兔崽子装丫什么孝子贤孙啊!我告诉你,没有你,我一样行!”王清兰被童政气得把手机狠狠地甩在地上,抽了半截的烟也狠狠地捏灭。头发被风扬起来,脸上的肉北风吹得横成一条一条,可眼中呼之欲出的泪却让人对她疼惜。
童政挂了电话,也变得心事重重起来,他没想到王清兰对黎天爱的恨已经到了骨子里,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冲刷,他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狠黎天爱,他也想通了。与其爱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还不如一个人舒服,再一看二老,他更不忍心,父母都老了,需要人在身边照顾,现在正是自己应该尽力的时候,如果真的轻举妄动做了什么抱憾终生的事情,将来怎么面对二老呢!越想,童政就越觉得自己不能和王清兰同流合污,这样做只能把自己害了,于是他铁定了心不再掺和此事。他说他是恨黎天爱的,有时候恨到咬牙切齿,想到要是能拿一把刀捅死她就好了,有时候又不忍心,想自己最爱的人恐怕今后也只有这一个了吧!他不知道黎天爱的心中也有这样的一个人,那个人想一盆火在她心中燃烧,但水火又永不能相容。黎天爱不止一次在夜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她总会在胃病犯了的时候抱着一床被子躲在漆黑的大屋子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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