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说爱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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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枫分心跟若寒说话的空隙，歹徒突然一脚揣向枫的小腹，枫一个踉跄，放开了紧握歹徒的拳头，重重摔倒在地上。
若寒心痛地跪倒在枫的身边，拼命拉住挣扎着站起的枫。
“你快走！别管我！别留在这里跟我一起受罪，快走好吗？”枫拿开若寒的手，央求地说。
“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若寒心若磐石，说什么也不愿撇下枫独自离开。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了我不值得啊！”枫无可奈何，眼泪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若寒轻轻用手擦去枫脸上的泪水，坚定地说：
“别再丢下我一个人好吗？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度过好吗？不要再撇下我一个人，让我独自难受！独自承受一切！”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为首的歹徒丝毫不同情眼前的这两个人，步步紧逼。
“老大……”后面的一个歹徒似乎看不下去了，怯懦地叫了一声。
为首的歹徒转过身，那几个人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他们似乎都把眼前这个人当作魔鬼一般，不敢触怒。
“你们想说什么？”为首的歹徒怒目圆睁。
“放了他们吧……”声音颤抖地说。
“怎么？你们开始可怜他们了？”
“看他们都半死的样子，也该解恨了，收手吧！”
“收手？可是你们没有感觉到我的手正痒着吗？”
说完，低沉着脸，扭过头，继续紧盯眼前这两个饱受摧残的恋人。
枫的眼神依然充满着不屈，即使他已经没有再多的力气来抵挡歹徒的报复。若寒依然紧紧依靠在枫的身边，丝毫没有畏惧感。
“想走是吗？”
“放了我们吧！”若寒突然跪在地上，乞求着。
“若寒！”枫朝若寒怒吼着，“别求他！”
“放了我们吧！求你了！”若寒不顾枫的极力制止，继续哀求着。
枫无奈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想要我放你们走吗？”歹徒看见他们开始屈服，那种报复的欲望更加强烈。
若寒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歹徒。
“要走可以，让他磕十个响头，再留一根手指下来，这不过分吧？”
“你！”枫猛一抬头，发疯一般盯着歹徒。
若寒则惨白着脸……
枫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扶着若寒，奋力站起身。
“你快走！让我一个人来面对他，听见没有！”枫近乎疯狂地命令着。
“不！”若寒依然不愿离开枫半步，紧紧抓住枫。
“快走！”枫用力将若寒朝外面推去！
歹徒的眼里只有枫，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紧抓枫的上衣，猛地将他往里边摔去。枫重心不稳，重重地扑倒在地上！血水从他的口中喷出，染红了前面的水泥地面。
丧心病狂的歹徒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朝枫快步走去。
“叫你嘴硬！敢跟我斗！”歹徒的眼球带着血红色，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别啊！”若寒撕心裂肺地喊着！拼命朝歹徒冲去！
她扑倒在歹徒的脚边，死命抓住歹徒的一条腿，不让歹徒继续前进！
“给我滚开！不然我先杀了你！”歹徒凶恶地朝脚边的若寒说。
“求你不要啊！”若寒不顾一切地拉着歹徒！
“妈的！”歹徒朝若寒胸口狠狠揣去。
歹徒挣脱了若寒，继续朝枫走去。枫挣扎着身体想要爬起，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背后刺骨的冰凉！
“你给我去死！”歹徒举起匕首，怒吼一声，朝枫的背后猛刺过去！
…………
仓库里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
其他歹徒似乎想要上前阻止，然而却被眼前这一幕给震住了。他们一个个睁大着眼睛，眼角似乎还有些湿润……
枫弯着身躯背对着歹徒，他已经无法支撑自己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歹徒的尖刀狠狠刺向了前方，他的脸已经被鲜血染红，魔鬼般血红色的眼睛直盯着前方，因报复的快感而扭曲的脸透着阵阵寒气……
他们之间……却横着娇弱的若寒的身躯，血液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裳，一把匕首深深插入她的胸口，似乎要将心脏刺穿一般……
若寒的表情却出奇地平静……
渐渐的，她的身体开始向后倒去，倒在枫的背上，随着枫无力的身躯一同倒向地面……
19 痛不欲生
救护车呼啸而过……
夜晚的医院显得格外安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安宁。
医院的急诊室内，几个医生和护士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急诊台上，枫的嘴上罩着氧气罩，正接受着医生的急救。
半个小时后，紧张的气氛终于消失。枫被转入加护病房。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嘴上依然罩着氧气罩。
两天后，枫的眼睛开始缓缓睁开。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的他，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似乎要将他的头撕裂。他想起身，却又重重地倒在了病床上。
“我这是在哪里？”枫自言自语着，“若寒呢？”
一想到若寒，他便忍着剧痛，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出病房，四处游荡着。
护士看到他神志恍惚地游荡着，立即制止了他，将他扶回病房躺着。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医院。”护士轻声细语地说。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
“有人发现了你们，于是你们就被送到了这里。”
“发现了我们？”
“是。”护士拿出血压计，帮枫测量血压。
“那……你能告诉我另外一个人呢？”枫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说那个女的吗？”
“对对对！她怎么样了？”听到若寒的消息，枫顿时来了精神。
“你是她的什么人？”护士的表情突然黯淡了下去。
“我……我是他的……男朋友……”枫说得有些犹豫。
“哦，男朋友……”护士重复了一遍。
“你能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吗？”枫迫切想得到有关若寒的情况。
“她……还好，没什么大碍，正在其他病房休养。”护士似乎在隐瞒什么，但是枫一听到若寒没什么大碍的消息，开心地笑了。
“你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这，可能不行，她需要休息，最好不要打扰她。你也好好休息吧，等你们身体都好起来了，再见也不迟。”护士找了个合理的借口，瞒混了过去。
“哦……那谢谢你了！”枫笑着跟护士道谢。
“那你好好休息吧，别再到处乱走知道吗？”说完赶紧退了出去。
护士找到了枫的主治医生。
“他刚醒来就询问了那个女孩的情况。”
“你怎么说？”
“我撒谎说那个女孩没事。”护士觉得有点歉疚。
“咳～”医生叹了口气，“先这样瞒着吧，等他身体好起来再告诉他真相吧！”
“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同时摇头叹气着。
枫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他可以下床走路了，而且头上的绷带也被去掉了。
护士来给他复查身体的时候，枫再一次问起了若寒。
“都这么多天了，我可以去看看她了吗？”
“这，她还在恢复当中，再过一两天我们再带你见她吧！”没有一个人愿意第一个告诉枫真相。
枫开始起疑心了……
“她真的没事对吗？”
“恩……真的没事。”
又过了两天……
“现在可以见她了吗？”
枫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医生和护士正在对枫进行最后一次全面检查。
护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医生说话了。
“好吧，给你检查完身体我们就带你去见她。”
枫很配合地完成了最后一次体检。医生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带着枫去见若寒。
地下一层，大白天依然透着阴森的气息……
“医生，这……这是哪里？”枫开始有点心慌，有点悲伤……
医生一言不发，他停在了一个大门口。枫慢慢抬起头，“太平间”三个大字顿时让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身体瞬间冰冷了下来！
医生打开门，走到其中一个冰棺前面。医生缓慢地将冰棺拉出，一张苍白却又安详，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出现在枫的眼前……
顿时，眼泪再也无法忍住，夺眶而出！
医生退到一边，让枫向若寒做最后一次告别……
枫绝望地跪倒在地上，泪水不住地从脸颊上滚落，沉重地滴落在地上。枫仰天长啸：
“若寒！！！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人，独自离开啊！？你要我怎么活啊？！怎么活啊？！不能没有你啊！若寒！求你醒过来啊！若寒！求你了……求你了……”
那种震撼人心的呐喊可以让活着的人为之动容，却无法挽回已经逝去的生命……
枫用力摇着若寒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的躯体没有任何回应……
他紧紧抱住若寒的躯体，希望能够用自己的温暖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这只是自欺欺人……
泪水滴在若寒苍白的脸上，可惜，她再也无法感觉到枫的眼泪……
枫始终不放弃，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他不知疲倦地摇晃着若寒的身体，用口中呼出的热气为她温暖双手，用灼热的眼泪温暖她的脸庞，用滚烫的身体温暖她的身体……
“醒来啊！求你了……醒来吧！”口中不断念叨着这几个字，
站在一旁的医生，眼眶也已湿润。许久，他理智地走到枫的身旁。
“别难过了，她已经走了，向前看吧……”
枫不理睬他的话，依旧重复着，再重复着……
“醒醒吧！难道你要永远这样吗？”医生用力拉了枫的肩膀一下。
“我不能没有她的，你知道吗？我欠她的太多了……太多了！！我想用一辈子来弥补她的啊！她怎么能这么走了？！你告诉我啊！怎么能？！”
“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有挽回的余地吗？”
枫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吧，越是这样，越会伤心难过。还是让她安心地离开吧……”
枫的眼神一片迷茫，虽然没有了刚才激动的情绪，但趋于平静的他更让人看着心痛，可怜。
“再让我看看她好吗？”枫神情恍惚地说。
医生点了点头，不再打扰他，走到门口等着他。
“若寒，你知道吗？失去了你，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枫看着若寒苍白的脸，抽泣着说。
枫握住若寒冰冷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我走了……你不会寂寞的。”
枫站起身，他的眼神始终注视着若寒安静的脸，一刻也不愿从她的身上挪开。他缓缓地推动着冰棺，跟若寒作着最后的告别。
若寒的脸庞逐渐消失在枫的视线里，进入了黑暗的世界……
枫的心，也已经悄悄地跟随着若寒，走入了无止境的黑暗当中……
20 轻生
回到地上，面对着医院外灿烂的阳光，枫面无血色。他两眼僵直地看着远方，精神恍惚。
办完出院手续，枫准备离开医院。这时候，几个警察拦住了枫。
“跟我们回警察局录个口供吧，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希望你能够如实告诉我们，好协助我们破案。你也不想那个女孩就这么白白死去对吗？”
听到警察提起若寒地死，枫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们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是不是我害死了她对吗？”枫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警察看到枫的举动，都不知所措，慌忙解释道：
“不……不……我们没这个意思，我们作为警察，只是想尽快破案，将恶人绳之以法。”
“恶人？谁是恶人？我就是恶人！你们抓我吧！你们把我绳之以法吧！”枫的情绪十分激动。
“请你冷静下来好吗？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要配合我们破案，这样才能为她报仇，你知道吗？
“破案？破了案为她报了仇她就能活过来吗？你们告诉我能吗？”枫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抱头痛哭！
“你这样想不是太自私了吗？要知道，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