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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狂君染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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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宗因为主子这么反问更形诧异不已,少爷的推理能力跑到哪儿去了
“少爷,你怎么了?你不会忘记我们旗门的布庄生意也在城里发展了吧,因为我们的加入竞争,很多布商都纷纷关店转行了,玉玲珑管理的那家当然也不能幸免。”
“所以她将所有的仇恨报复在阿明和我身上?”齐昊旌猛地大拍书案,脸色罩上一层乌云。
“少爷……”阿宗一脸不解,玉玲珑对少爷做了什么事?少爷不是不嫖妓吗,什么时候和她牵扯上仇恨了
“接下来呢,她是不是想要我齐天府的所有男丁都毁在她手上?”
任红日,他小看她了,他将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原本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但现在让他知道她的打算,他不会让她称心如意,不会掉入她的陷阱中,他绝不容许任何女人对他表现出驾御男性的特质本领
“宣布我的命令下去,府里的男人只要踏上日月楼找玉玲珑,一经抓到,绝不宽贷!”
任红日想让他毁了他的名誉,教他齐昊旌因惹上她这个花街女子而失去所有的朋友吗?不,不可能
“少爷……”阿宗甫退下,齐天府的总管福伯便走了进来。
“什么事?你知道我喜欢干脆,你要报告什么尽管说,不要像个女人家扭扭捏捏。”还在气头上的昊吴旌,怒火有些外泄的发射到无辜的福伯身上。
“小的听说少爷昨晚上了日月楼?”
“我找玉玲珑去了。”说起那个女人的花名,他的口气很咬牙切齿。
他的警戒心避暑去了吗?任红日当他是随便即会上钩的鱼儿,单凭她的饵下与否,她的自负如同给了他扎实的一巴掌,不是痛,而是羞愤
从十五岁开始,他的足迹遍及各州郡、各个村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怎么会让一个女人若即若离的神秘感给戏耍了?那仅是她的手段之一
“可是少爷让阿宗先回来了。”福伯唯唯诺诺的看着他。
他听守门的厮役说了,少爷昨晚子时才回府,且衣带湿了一片,身上更全是女人的香气。这教他心里直犯不安。
烦闷的扫了他一眼,“福伯,你想说什么?你是在追问我的行踪吗?”
福伯连忙垂下头,打了个揖,“小的不敢。只是老爷和夫人交代过阿福,要我时时刻刻提醒少爷已是娶妻年龄了。”
“这和我上日月楼有何干系?”
“少爷,若是你要讨媳妇,姑娘人选老爷和夫人一定会替你找到最合适的,他们不可能答应你娶个妓女为妻……”
“谁说我要娶妓女了?”齐昊旌认为这是胡闹,谁在无的放矢
“回少爷的话,没有人这么说,是我自己这么觉得。”
“你觉得!?福伯,是谁给你这种想法?我的想法是你真的老了,该告老还乡了。”
对长辈的尊重全抛到九霄云外,齐昊旌很生气。他一方面气福伯自以为是的遽下结论,一方面告诉自己毋须介意他人的看法,殊不知这全是自我欺骗之词。
“请少爷不要生气,阿福身上担着老爷的命令,违抗不得。”
福伯当然害怕主子一怒之下,真的依着话做,遣他回老家。他自认体力还行,想多服侍少爷几年,然老爷和夫人的叮咛犹在耳畔,他又怎能置之不理?    每次老爷只要在少爷面前提起婚姻大事,少爷总以事业忙碌为由推拖,且动辄要拉他这身老骨头出来当垫背,附和他的说诃,他这张嘴巴说谎多次为主子隐瞒,若最后根本没那回事,老爷和夫人得知少爷的心是教妓院的狐狸精给收了,他才真的无颜见他们
且一个妓女怎能登上大雅之堂,嫁入齐府?玉玲珑和少爷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不配,适合少爷的女孩子家当然是身世清白又有礼貌的黄花闺女了。
“福伯,你现在服侍的主子是我,你在意的该是我的感觉,何况我到日月楼找玉玲珑还不是你的意思,你不是很执意要我为阿明出气吗?”
“可是少爷对玉玲珑……”主子对那名妓女花费的时间令他不得不起疑,阿宗今天起了一大早出门替少爷办事,他认为和玉玲珑脱离不了关系。
“我对她恨之入骨,我和她永远都不可能,这件事不许你再提!”
“小姐,你起来了吗?”
”青儿吗,进来吧!”任红日从床上起身,穿上绣花鞋后,坐在铜镜前开始梳整头发。
“小姐,早。”青儿手里端着一盆清水,走到屏风后将它放定位,却发现小姐昨天穿的衣物全泡浸在木桶里,她急忙忙的跑出来想问明白,硬生生的撞上走过来要洗面的任红日。
“青儿,瞧你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钻,怎么了?”红日的朱唇抿成一条笑吟吟的弧线。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衣衫怎么全掉入水里了?”
“我……”红日的心就像缺了一角般焦虑下安,睁着大眼迟疑的望向她的贴身丫鬟。
她以为昨夜的事只要她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太草率了,忘了青儿的机伶,只将地上的水给擦干净,忘了因紧张拉扯而掉人浴桶的衣物,青儿的想像力天马行空,她怕她的猜测会正中自己想隐藏的秘密。    “小姐,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庆哥说他敲门要来倒掉洗澡水你都没回应
“我太累了,那个时候我大概已经睡了吧……”此地无银三百两,红日截断她的话而澄清的言行显得很唐突,她自己或许也发觉到了,因此很快的管住舌头不再因冲动而说些不经大脑的解释。
“哈啾!”猛地,红日掩嘴打了个喷嚏。
“你受风寒了?”青儿很紧张的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还好没有严重发热。“是不是觉得头昏沉沉的,直想睡觉,有点想吐?”
顺着她的话,“我想是吧,你帮我向刘嬷嬷说去,就说我今儿个人不舒服,休息一天。”
其实红日明白自己的身体没有青儿说的那些症状,除了脑袋有点晕外,并无其他不适。但这当口似乎唯有这么说,才能逃过她的逼人咄咄,她不想将齐昊旌昨晚对她非礼的事给第三者知情。
“可是已经有人排队等着了,店里刚开门他就来了。”青儿没啥好气的吹吹额前头发,普天之下还有正直的男人吗?她不信。
“这么早?”这会儿红日的精神总算是全部回笼了。
“小姐,是你今天起晚了,我服侍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如此舒服的睡眠饱满。”
红日闻言想出声否认,因为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昨晚齐昊旌离去后,她浑身颤抖不住的为自己穿上睡袍,然后又动手将他对她的房间所造成的混乱整理好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因此她的上床时间很晚,躺在床上更是辗转难眠,思想全旋绕着他警告的狠话和……他对自己的身体所做的事情。
“那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全身无力不想离开床铺。”她找借口,“青儿,要刘嬷嬷替我回绝掉那名等候的男人,告诉他玉玲珑今天身体不适,请他明天再来。”
“小姐,那个男人不会接受你的拒绝了,刘嬷嬷更是拿他没办法。”冷哼了一声,青儿不服气的样子。
“为什么?”红日只觉得有一股冷流窜入背脊,却不懂它来自于何处,但很快的,她的疑惑有了答案。
“因为那个男人是我,齐昊旌。”一个阴晦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齐昊旌一个犀利的眼神,逐出了丫鬟,在任红日尚处惊诧中,迳自关上房门,阻挡了庭院漫洒如同暖金的阳光。
“我这个客人你接是不接?”他在她面前站定,口气狂妄,疑问句中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情绪。
黛眉轻垂,红日听见自己的心跳好大声,几乎压过一切,“我今天身体微恙,请齐公子明日再来,玉玲珑定当好好补偿你。”
她不想和他作对,昨晚交手后她便发现一个无法忽视的事实了。对于齐昊旌,她的心底存着一层莫名的惧怕。起先不明了他的身分,当面对他时,她的心跳会骤然加速,昨晚知道了,他骇人的威势令她心情至今仍未平复。
她认清了,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你要怎么补偿我?”抬起她的下巴,齐昊旌可以看见她的反应正徘徊在说谎与否之间,“你真的生病了吗?怎么看不出病态?”
红日全身紧绷如弦,不敢回视他的注视,悄然之间点了头。他一定是在声东击西,想利用她的心虚来揭穿她的谎言。
“昨夜还好好的,今天一知道第一个排队的客人是我,马上就觉得身体不舒服了?”握住她下巴的动作仍维持着,这仿佛是他的专利了,只是这次他没有像前几次那么的暴力血腥。
“不是的,我真的着凉了,因为昨晚……”眼神一回调,看到他无比专注的等着自己的答案,红日顿住了。
“因为昨晚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不奸意思吗?无妨,我替你说。因为昨夜我让你赤裸了身子,所以害你受伤寒了,是吗?”齐昊旌凑向她的耳朵低语。
见她嫩若凝脂的细致粉脸倏地透出红晕,他凝视她干净而完美的侧面,笑得好放肆,“怎么会呢?我明明记得那时候你身热如火,肌肤是,最里头的幽穴更是……”
他的尾音拖曳得好长好长,并等着她的反应,他想看她生气发怒的样子,
鬓发如云、山翠的眉、黑潭深的双眸、空灵的气质……他承认她若天仙的别致美丽,但再也不会被她佯装出的温婉给欺蒙了,这个女人擅长作戏,她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他就奉陪到底。
“齐少爷,如果你再说这些不入流的话,请你离开,玉玲珑不和这种男人往来。”拨开他的手,红日别过头,她的声音宛如深受痛苦。
他今天来日月楼的目的已经表现出来了,又是一次的羞辱,如此而已。
“好,你既然自认是位自视不凡的妓女,那么我就和你说些有深度的谈话,我们来聊聊贵妓院日后的去留好了。”齐昊旌并未被她的一语双关给激怒,他坐了下来,一身的自在安逸。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似乎冻结住了,他的泰然令人毛骨悚然。
“没什么,在下只是有一问想请任姑娘回答,你相不相信我一句话能教日月楼关门大吉,所有的下人喝西北风过日子?”
“你想怎样,日月楼又没有得罪你。”
“但是日月楼里的玉玲珑犯着了我,我不会放过有关她的一切人、事、物!”她那子夜一般黑的、松散的长发绕着脸垂落双肩,齐昊旌的手指卷起一缁,态意把玩起来。
红日几乎紧张得窒息,“我是我,日月楼是日月楼,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主体,有事你冲着我来,不要对付日月楼!”
齐昊旌所领导的旗门拥有如何的势力她很清楚,他有几分能力说这句话她更明白,她知道只要他说出口,任何事他都能说到做到。日月楼一旦让他盯上,即处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此话当真?你真的如此勇敢?为了日月楼你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齐昊旌需要所有的筹码和优势来面对她,因此他选择以此来胁迫她屈服自己的报复计划。
任红日是因为保护日月楼而下海当妓女,这种伤风败俗的低贱事她都做得出来了,别说他即将打击她的惩治主意了。她是个聪明人,即使他不说,她大概也能明白他的打算吧
这样最好,她最好明白他对她的恨意有多深刻
咬着牙,心一横,红日点头了。
齐昊旌想给她的难堪,她告诉自己一定能熬过的。日月楼是大家的一切,她不会让它因为自己而就此消失,她会保住它的。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齐昊旌语带讥谪,朗声纵笑。
“你想怎样对我?”红日深呼吸,努力凝聚近乎筋疲力竭的精神,可是她实在好累,这段谈话令她觉得自己无力、无助且无用。
“哼,很想知道自己未知的命运吗?是不是很茫然?很简单,我要你,你的身体还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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