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君染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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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还对我拿乔、装清高?看看你身边连个随从、丫鬟也没有,会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千金吗?我呸,开个价吧,多少银票能买你一次?”杨大少被惹火了,前一刻的斯文气度荡然无存。
“是呀,我大哥可是县太爷的公子,家财万贯,只要你开得出,他就给得起。”万少爷附和。
红日禁不住他们一言又一语的贬损,自由的那一只手气愤的扬高,各掴了他们一耳光。
“贱人,你向老天爷借了胆子不成,竟然敢打我?”
杨大少望了四周投注过来的看戏眼神,心里气不过,觉得自己一辈子没那么丢脸过,举高手也想回敬她一巴掌,但一道力气将他的手往后压制,痛得他眼泪从眼角淌下,哀叫出声。
“痛……”
“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他的身分吗?”万少爷看到杨大少的手被那名原本坐在对桌,不知何时已经兜到他们身后的男子给握住,慌张的出声警告。
县太爷可是看见杨大哥今天与自己一道出来,若是他的宝贝儿子出了什么岔子,他可要负责任的。
“我听到你说了,他是县太爷的儿子嘛!”男子不为所动,依然故我。
“既然知道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信不信我叫我爹派人抓你?”杨大少痛得五官全纠结在一起,嘴巴却仍不饶人的喊着。
“如果他敢的话。我这会儿是在替他教训儿子,照道理说他该感谢我的。”松开钳制,男子将他推到三步远的距离外。
“你竟敢这么放肆的说话?报上名来,我发誓一定找你算帐!”拚命揉着既疼又发热的手腕,杨大少咬牙切齿的进声说道。
如斯得罪他,明年的今天正是不知好歹的他的祭日。
不教他的气势给吓唬住,男子悠哉的笑着,“靠近东城门最大户人家即是我住的地方,欢迎赐教。”
没有思索太多,杨大少冒火的眼睛给他最后一瞥,“好,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
当两个闹事者负气离开,原本吵杂的客栈安静了半晌,旋即又是沸腾的讨论声,
许多人都想到了男子的身分,惊讶声连连响起。
“你没事吧?”
齐昊旌低头审视惹出这番风波的始作俑者的表情,望进那对莹澈黠亮的大眼睛,他立刻明白她对方才那位好色公子哥儿的吸引力了。
“多谢公子相救。”红日发觉他正盯着自己瞧,粉嫩的香腮泛成了一片媚人的绯彩。
看着她的娇颜染满嫣霞,齐昊旌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还是神情镇静的回应,
“姑娘应该明白自己姿色不差吧?既然如此就不该独自一个人出门,你的行为无疑是引诱男人犯罪、对你觊觎,适才的事情我认为你也有不对之处。”
红日不敢置信眼前的男人居然出口指责起她的相貌,听他的口气似乎她被人不礼貌是她咎由自取!?
她后悔起自己太早向他道谢了,“公子,你解救我免于受到搔扰,我很厌激,但这不表示你就有资格夹枪带棍的骂人。如果说我这样是不合宜,那么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公子一表人才,还不是一个人出来招蜂引蝶?”
齐昊旌一张俊脸霎时黑了下来,他万万没料到会被这么反将一军,他顿了一会儿,然后放声大笑。
“姑娘的府上那里?改天齐某一定登门造访令尊与令堂,他们教导女儿的方式令人佩服,你的嘴皮子工夫了得,让我望尘莫及。”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他的威严,用这种口气同他说话,男人不敢,遑论是女人了,她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新鲜有趣。
他的声音回旋在红日的上方,她不笨,自然听出了话中的嘲讽,瞬间心中陡生了怯意,因为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你不屑知道的。”她幽幽的说。
“什么?”她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教齐昊旌有些措手不及,无法意会。
她那种迷惑、纯真的表情,实在美得出奇,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除非你也是不正经的男人,否则你永远找不到我的。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红日还是礼仪周到的对他施礼,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怎么了,总之这是她第一次讨厌自己生活的环境。
齐昊旌搓着坚毅的下巴,解读不出她话中的含意,那似乎太深奥了。
“少爷,吃饱了吗?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妥了……”
“福伯,你有没有看到刚才从客栈出来的那位姑娘往哪个方向走?”齐昊旌追出客栈大门,想要一个正确的答案,谁知伊人已不知踪影,反倒遇着府里的总管办完事情回到客栈找他。
“没有呀,我没注意到什么姑娘家,怎么了?”跟在少爷身边那么多年了,福伯还没见过主子像此刻的仓促样子,全失去了他平日的稳重。
“没什么。”迎上福伯询问的眼神,齐昊旌四两拨千金的扭转话题。
他也发现这件事情的荒唐,他何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而费神去思考了,他的追根究底精神不该浪费在一个陌生女人人身上,一件与他不相干的事情上。
让他反常的,不过是她比平常的女人多了的那份神秘感罢了……
“刘嬷嬷,大小姐回来了。”丫鬟青儿人未到声先到,将消息带给在花厅心急如焚、不得安坐的刘安妹知道。
不一会儿,跟在青儿后头进门的就是任红日。
“嬷嬷。”
“小红,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出门前也不让我知道你和卜老板约在哪儿碰面,害嬷嬷直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刘安妹直犯嘀咕。
“嬷嬷,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红日笑着转了一圈,证明自己安好如初。
站立一旁的青儿猛拉着她的水袖,嘟着嘴,“小姐,你以后出门谈生意,让青儿跟着好不好?青儿好怕你一个人会被欺负。”
她家小姐就是这个样子,独立自主的个性,常常不服输,有时候她真的很怕小姐会得罪人,尤其是她一介女人家,和男人交涉生意,她担心貌美如花的她会遭人吃豆腐。
“那么让青儿跟着,我就不会被欺负吗?”笑睨了她一眼,红日又说:“你和我一样都是女孩子家,外表看上去你又不比我强壮有力,有心想对我不利的人是不会将你放在眼底的。”
“小红,嬷嬷觉得青儿说的话不无道理,也许她是帮不上什么忙,但庆哥是个人男人就不一样了,日后你出门就让他陪着吧,有个照应这样我才能放心。”
刘嬷嬷明白红日是个善解人意、乖巧的女孩儿,她贴心且懂事,报喜不报忧,所以在外头吃了什么闷亏,想必她总是往腹内吞,绝不会说出口让她挂心……这么体贴的女孩,窝心得教人心疼。
“刘嬷嬷,青儿小题大作了,其实什么危险也没有,你不用担虑,想想以前我不都一个人吗?什么事也没发生……”
“今非昔日,嬷嬷发现我们家的小红出落得益发明亮动人,得好好防范那些不肖之徒了。”还是得以防万一,因为出了差池,她无颜向死去的王大姐交代。
“不来了,你笑我……”红日娇嗔道。
她喜欢这种感觉,或许她们和自己都没有血缘关系,但那份亲密却胜过她的亲生爹娘给她的。静心想想,她的记忆中属于爹娘的影像早已模糊了,而那个家……
十四岁离开后不曾再回去,该是破旧不堪了吧
大娘给了她与银儿重生的机会,日月楼上上下下更从没当她们是外人,几年来大家相处融洽,她是那么样的离不开他们,如此的喜欢大家,她不懂为何自己刚才在客栈里会对此萌生厌恶
“对了,你今天和卜老板谈的如何,他是否答应让我们退货?”绕回正题,刘安妹关心起她这趟出门的主要任务。
红日蹙着一双墨黑的黛眉,换上一张神情复杂的脸庞,“他没有赴约。”
“没有赴约!?怎么会这样,他是不是不肯让我们退货,所以故意避不出面?”刘安妹急了,这件事非同小可,攸关日月楼的生计呀
“嬷嬷,你别紧张,我想卜老板不是那种人,他应该有事情耽搁了。”红日的心情已经够沉重了,还要安慰无助的刘嬷嬷,精致的小脸上布满压力。
她急得抓着红日的手,“小红,要是布庄不退回一些卖不出去的布料,换些钱回来,这个月日月楼的生活会陷入拮据的。”
“嬷嬷,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惹祸端了……”
红日当然明白严重性,日月楼的情况怎么样,她可以说比任何人都清楚,管帐的人是她,所有的收入支出明细,她了若指掌,若是这笔钱没进来,而日月楼的生意仍萧条,那么大家真的都要饿肚子了。
可是一上午卜老板都未现身,他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了,现在的布料买卖那么难经营,谁会愿意屯积一堆不确定是否能销出去的布料在店铺里
“快别这么说,小红,你了解嬷嬷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不是你的错,世风日下,每个人都希望和有钱人家攀关系,我们市井小民是拚不过的。”
“是呀,如果不是那个叫什么‘旗门’的独霸了江南地区的布料生意,我相信我们的布庄会长长久久的经营下去。”青儿也为小姐抱不平。
大小姐的生意头脑可好得呢,若非卜老板一次口急说出“玉彩”布庄的负责人是个女人家,否则外界压根仍不晓得“玉彩”的风光是由一个女人所带起的。
本来这份美好可以保留至永远,只要“旗门”不来抢他们的饭吃。
然……现在大家都向“旗门”旗下的各个据点买布,老主顾一下子跑光了,说穿了,还不是相同的质料,那些老百姓太虚荣了,以为有钱人卖的布就会比较漂亮吗?才不呢,他们的服务态度一定没有小姐的亲切和善……
“可是……”
刘安妹制止红日说下去,“小红,你再责备自己,刘嬷嬷可要先羞愧而死。打从王大姐过世后,日月楼由我接手,我管理无方,让生意一落千文,要不是你当年执意另外发展布庄这个副业,藉由‘玉彩’平稳的业绩来支撑日月楼的存活,我真的无法想像会沦落至何种地步?”
还说着,她已是泪潸潸了。
“嬷嬷……”抱着刘安妹,红日也哭了起来。
这几天四处奔波寻找买家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
这么糟糕的情况不是她乐见的,可是已经被逼到如此绝境来,她也乱了方寸,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青儿看到她最敬爱的两个女人哭成一团,脸蛋也揪起来,扁扁嘴,“刘嬷嬷,小姐,你们谁也没错,怪只能怪对面的醉心楼来势汹汹,花招百出,一点道德也没有,抢走了花街各间青楼的生意!”
日月楼所在的这条花街是有名的烟花地,青楼聚集之处。原本不分大小的妓院都有其固定的酒客上门消费,可是自从前阵子醉心楼也加入这场战局后,搞出一些奇怪的噱头,几乎抢走了大家的生意,各店的老鸨无不喊苦……
“如果我有人家的一半创意点子,日月楼就不会走到这般惨淡了。”刘安妹叹了口气,还是将责任归咎至自己头上。
恍若醍醐灌顶,红日心生一个主意,“嬷嬷,我有个法子可以解决日月楼所面临的危机。”
布庄的生意势必无法挽回了,那么她只有对日月楼下心思了。
“真的吗?”刘嬷嬷和青儿不约而同的问道,口吻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红日缓缓的点头,她们眼底燃起的希望教她更坚定自己的心意。“以前到店里的客人不是纷纷询问我是否会下海接客吗?请嬷嬷明天贴张告示在大门上,说我决定开始陪酒了,并订于一年后的今天拍卖初夜,我相信对我感兴趣的男人会回笼至日月楼消费的。”
刘安妹瞠目结舌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