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悔成追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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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我再也没办法表现的淡定,声音不可抑制的打颤,“他怎么可能……你骗我!”
“再告诉你一些事情,”他的嘴向上提着轻笑。只是那笑声无论如何听上去都很渗人,“你结婚那晚的车祸也不是他的主意,他知道的时候晚了一步,那时候你已经出事。他为了你,几乎想要一起跳崖丧身,是我死命的拉扯住,他才没有轻生。呵,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到后来找不到你的尸首,他学会了抽烟、喝酒,颓废的没有半点人样。我没办法。随便找了个车祸重伤的人,告诉他那就是你。”
“他没有怀疑,立马就相信了。又重新恢复了精神,每天守着那个废人身边照顾。直到后来他遇见整容后的你,他告诉我,其实他早就知道病床上躺着的不是你,却逼着自己去相信,因为他没办法接受你已死的事实。他跟我说,什么杀父之仇,他不管,只要你回来,他愿意倾尽所有去爱你。”
“上官姗姗是和我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玩伴,她从小爱慕着非池,并且一意孤行的想要帮他报仇。非池曾经劝过她很多次,始终无果。非池一直瞒着你是因为我是他的哥哥,这些事是我做的又或者是他做的并没有区别。如果你爱他,愿意不计前嫌,他会用余生偿还。他告诉我,爱是化解恨最好的途径。呵,他错了,错的离谱。”
也就是说,从他对我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开始,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在梁非池的运筹帷幄中。他回来那天的犹豫,欲言又止,皆是因为没有把握的挣扎。
在这个过程中,只要在任何一个阶段选择放手,他都不会采取这种决裂的方式。
原来……他总是亲力亲为的规划公司的项目,是为了妥善安排好苏氏的发展战略。原来……他蓄意把资料交到我手里,给足了我选择的时间……他迫切的想让我怀上她的孩子,无非是希望我爱他多一些,多一点儿羁绊……他温柔的待我满足我所有的要求,是害怕我的背叛而做的最后告别……由此可知,他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就是忍痛割掉我这颗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肿瘤,了断干净,过各自的生活。以他的性格,必然不会重蹈覆辙。
“原本这些话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说完,梁启正扭过头,大步朝着门外走,“因为非池不允,他怕你愧疚、自责。但是我不得不说,因为,苏肆,我要让你此生都活在内疚里,无法自拔。那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以前总听宋三、叶寒他们说梁启正够狠绝。我从前不以为然,今天却真的见识到他的手腕,面对敌人,比击倒更可怕的是让他再也爬不起来。我低低的抽泣,难过不已。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紧绷感,大腿旁边流出淡黄色的液体,我着急的叫唤,“护士,快来……”岛来亚划。
“你可能是要早产了,羊水破了。”小护士检查过后帮我听了胎心,“胎儿很健康,你再等等,等宫缩规律之后跟我们讲,宫口打开之后就可以进产房了。”
我不知道宫缩是什么感觉,但是肚子一阵阵的痛,就像来姨妈一样。等到下午五点多,我走到护士房间询问,“您看我可以生了吗?”
那小护士还挺逗,“你自己还能走着到我这里,都没死去活来的,我觉得你还不能生。”
“那要痛到什么地步?”被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痛到你在床上打滚,扶着站不起来的时候就差不多啦。”
“天啦,我从小最怕痛,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她见惯了生孩子的场面,觉得我大惊小怪。“不痛就不叫做生孩子啦,快回去呆着,吃饱睡好,保持体力,不然哪有力气生。”
晚饭我的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到了下半夜,腹部开始一阵阵的剧烈疼痛。果真如护士所说的,死去活来。旁边病房里的孕妇问我:“你的家人呢,他们不来陪你吗?”
“他们都去世了。”
“那你的丈夫呢?生孩子是儿奔生,娘奔死,这种场合他怎么能不到场呢?”
我被这句话问到心坎里,说不清到底是心里的疼痛多一点还是身体的疼痛多一点,我不可抑制的大哭起来,“我的丈夫,他不要我了。”
“对不起,你别哭,别哭了……”
那天,在所有的产妇里头,我是哭得最凶的一个,助产的医生让我别哭,这样会更加耗费力气,我却止不住,似乎要把这几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医生以为我是因为痛才哭的那么厉害,尽量轻缓的帮我缝合伤口,其实我不怕身体的疼痛,相反,我只怕身体的疼痛感不够,遮不住心里的悲伤。
直到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我才止住了哭泣。
那是个女孩儿,头发乌黑,眼睛都没睁开,紧握着拳头,闭着眼睛哇哇大哭。
我突然间想起梁非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他说母子连心,我要开开心心的,宝宝才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从今以后,我有了自己要守护的人,那将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的孩子,取名梁希,小名希希。
我愿她不管在任何绝望和悲观的时候,都存留着一份坚强的希望。
月子里我请了最好的保姆照顾,刚出月子,第三十一天,我带着梁启正交给我的资料去了苏氏集团。我和二哥进行了一次长谈,他同意让位,并且愿意从基层做起,从旁协助。那份资料了囊括了公司未来五年的发展规划,以及合作伙伴的联系名单。
我托人四处发广告找回了江昊,告诉他我就是苏肆,希望他能留下来帮我。他同意了。有了启飞投资和叶氏企业的资金支持,公司渡过难关,接下第一笔大单,我也逐渐得到公司成员的认可。然后,我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不管我承认与否,我与苏家融为一体,我的身体里留着苏家的血液,是我如何逃避也忽略不了的事实。当我成为一个母亲之后,我懂得了责任和担当,也更加懂得了爱的含义——是付出、守护,不求回报。
一年以后,苏氏集团重新在各地建立了分公司,业务越做越大。我经常在深夜站在梁非池曾经工作的办公室里。我仿佛看到无数个不眠的夜里,他埋首于案的情形。坐在大班椅上,拉开抽屉,里面有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明晃晃的物品刺痛了我的双眼。那是一枚结婚戒指,他曾经偷偷买来却一直没有送出手的。
抬起左手,将戒指轻轻套进无名指,感觉很冰、很冷。一点点的凉意渗入皮肤下的微细血管,然后经由血液将冰寒刺骨的感觉传递到心口,我的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责和无能为力的苍凉。
五指合拢,我推开椅子站起身,站在玻璃落地窗前看向夜空。远远近近的高楼霓虹,不知远方何处的高楼上发射出蓝绿色的激光线,来回射向无边天际。看上去多么的光鲜美丽,然而,每个格子的玻璃将内外隔成两个世界。不管外面的如何璀璨,于室内,是无声无息延绵不绝的孤寂。我终于明白,那种感觉是伫立于高处的寂寞。
因为自己的无知,怀疑,竟然让他置于这样的孤寂中这么多年,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枉费他的心意,如此残忍,我还有什么脸面,什么资格奢求他的原谅?我对他的爱,连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江昊问:“既然想他,为什么不再见一面。”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他不给我这个机会,这一年以来我去监狱看过他很多次,都被拒在门外。希希说话很快,总是叫爸爸。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理解爸爸这个词语的意思,那是我没办法给她的。
第48章 出狱,再见
闭上眼,我问自己,究竟是怎樣才走到今天这步?
眼前陷入短暂的黑暗。似乎自从我回到梁非池的身边,就开始摇摆不定,一次次的怀疑,到最后只要一有时间发生,我总能在第一时间怪到他的头上。
再次睁开眼,入目的仍然是璀璨的霓虹灯,闪亮耀目的,像极了一个人的眼睛。只是我的身边洠в兴T僖膊换嵊兴≡谡饧啪驳纳钜估铮也豢梢种频模俅畏派纯蕖O窀霰蝗伺灼暮⒆樱嗳跷拗吹矫恳凰可窬┥依铮吹奈弩v六腑都微微的渗出鲜血。我恨不得在此刻,灰飞烟灭。
我经常会去曾经住过的公寓外凝视,虽然房间的灯从没亮过。好像那样看着就能更加真實的回忆起我们曾经生活的点点滴滴,然后短暂的欺骗自己一切如故。
四月底,顾菲雪偷偷的打電话给我通风报信,说梁非池在狱中改造表现良好,可以提前出狱。
第二天大早。我便开车候在监狱门口,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才看到他。
一年多不见。他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表情很冷,紧绷着很严肃。梁啓正和其他几个兄弟在门口接他,搂成一团。我下车,径自朝他走去。
“非池……”我曾经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见面重逢的情形,但是现在不是现在这种。
他很冷漠,对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埋怨,只是像陌生人一样看着我,“苏小姐,你好。”
一句苏小姐。让我没办法再接下去。
“对不起……”我声音沙哑的说出这三个字。
“类似的话,你已经表达过很多次,我不想再听,这次,能不能说些别的?”
沉默了很久,我迟迟没有答话。
“你知不知道,刚进监狱的那段时间,我每晚都睡不着,我怕突然睡着了会梦到你拿着刀想杀我的情形。我以为自己的付出可以让你忘掉过去,显然,我错了。既然如此。何不给彼此放条生路?”
“每当我想起,你串通外人置我于不顾的情形,我就恨不得将你掐死。如果,如果有人能让我回到五年前,我不会和你相遇,更加不会爱上你,你哪里好……我怎么就爱上了呢?”他恨得咬牙切齿,“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看过一眼没有?你想壮大“苏氏”我便费劲心血,注入人力、物力。你不喜欢我掌控苏氏集团,我便大力培养新人,甚至是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结果呢?你一句话要把苏氏拿走,我二话不说便给你。”
“就因为你不远用苏肆的身份面对我,我一面想着该如何挽回你的心意,一面默不作声的完成你的愿望,只要是你在意的人和事,我都格外留意。我处处为你着想,换来的是什么?”
“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选择,为什么你的每一次选择都是错的?我总是对自己说,你只是看不清楚,只是需要时间,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好。我对自己说,不要太计较得失。既然你要这样折磨我,那我让你走,你还不满意吗?”
“你没有试过爱一个人,又爱又恨,无力自拔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你没有试过当所有的付出和期望一次次落空带来的惶恐。你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过,如果你有,哪怕是一丁点,都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泪水汹涌,眼前模糊不清,明明近在咫尺,我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你能给我理由,那怕只有一个能说服我,都行。”
“我爱你,非池。我没有把资料交给别人。”我全身无力的痛苦着,语句不清的断断续续说,“我们的孩子,孩子出世了,她一岁了,会喊爸爸,名字叫梁……”
他冷冷的打断我的话,“没有?这个时候狡辩有意思吗?那份资料只经过你的手,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你真以为我在意那个孩子?你错了,我在意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你。那个孩子她不该姓梁。”走到我的面前,轻轻拭去我红肿不堪眼底的泪水,“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包容,你骗我,我可以当做不知。你可以打我、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