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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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啊,一辈子风风雨雨,到头来,竟然会为一个女人栽倒在花花绿绿的钞票上——拥有钞票是美好的,拥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是美好的。可是,如果用美好的钞票换取一个美好的漂亮女人,这事情本身,似乎就出了问题。
“出来喝酒吧”,老牛提议,“带上你的小陈言,我喊大羌,咱们庆祝一下。”
“去哪儿?”
“乡间小村,延安路旁有条胡同,里面新开了一家酒吧,你到那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晚上有乐队演出,哈哈,可以点歌,全都是真人伴奏。”
“成!”我说,“你先去接大羌,我跟陈言随后就到。”
……
天上没有月亮,看不清有没有云。
车子轻快地游走在路上。
路旁的行人不多,四周很静,只有偶尔与我擦肩而过桑塔那、夏利还在发出呜呜的哭声,拼命地你追我赶。
“这是个竞争的社会”,陈言说,“你看,就连出租车都这样疯狂。”
“还用你说?!”我把烟头扔出窗外,“生活像泡大便,咱们就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东碰西撞,直到生命蜷缩起欲望的翅膀,再也没力气也没能力争抢。”
“咦,你又开始恶心了”,陈言一听我说大便,立马把头转过去。
“我可不觉得”,我说,“一点儿都不觉的,真的,咱们总是把那些丑陋的事情伪装成高尚的,可这不真实,你明白么?”
“……”,陈言不说话。
“生命离地九尺,也许咱们这辈子只能爬九寸,你不觉的可悲么?”
“幸福其实并不难”,陈言说,“就譬如现在,现在我就觉得很幸福。只要幸福就够了,不想想太多,太累。”
“那倒是”,我开心地笑笑。
“到底为什么要庆祝?”陈言问,“老牛总是神秘兮兮的,不会又是找你回去吧。”
“当然不是”,我说,“雷风出事儿了,挪用了杂志社的大笔公款,被人举报了,正在接受调查。”
“啊!”陈言长长地吐出舌头,“老牛举报的?你们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管他呢,即使他不出事儿也不妨碍咱们喝酒”,我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无所谓,你就当今天是个普通的日子,咱们在一个普通的酒吧喝点儿普通的小酒儿,听着普通的音乐找点儿普通的小情调儿。”
“你还真会掰”,陈言乐了。
“那当然”,车子驶上延安路,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哪儿会传来音乐,“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要是不会掰怎么活啊,我可是卖脑为生以嘴为攻的那种类型。”
“说的也是。”
“到了”,我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把车开进那条幽深的巷子,在灯光迷离的地方找个空位停下来。
“他们在那儿”,陈言眼尖,一进门就看到老牛和大羌。
“什么破音乐!”我拉陈言坐下,望了望台上的两男一女,“操,叫床应该到床上去,奶奶个球的,这么神圣的事儿怎么能拿到这里来。”
“这个女的唱歌挺好的”,大羌说,“不过现在这个确实有点……哈哈……”
“改喝中华吧”,我提议,“中华便宜,可以多喝点儿。”
“一会儿车子怎么办?”陈言拽拽我,“酒后不能开车!”
“咱们今天打车回去。哎,老牛,你怎么不说话?今晚可是您老人家做东啊!”
“嘿嘿,开心呢”,老牛说,“没问题,尽管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老牛今天年轻了”,我开玩笑说,“你们看,脸上的褶子全都捋平了,就连笑容也和善了,哈哈,说说,怎么回事儿。”
“别挤兑我”,老牛反问,“我什么时候不和善了?”
“你还别说,刚开始帮你的时候,你成天一副苦瓜脸,我还确实担心你会把我一脚踢开,你想想,任何人的价值都有耗尽的一天,我当然也不例外。”
“噢——你可以不一样,你是块好料子,我怎么舍得。再说,我老牛是那样的人吗?”
“呵呵”,我笑笑,“咱们今天不谈雷风的事儿成么?咱可不能落井下石,对吧?还有就是,我是来作陪的,陪酒陪聊,其余的譬如出谋划策之类的事儿别找我。”
“一哥说话就是痛快”,大羌看看我,“我赞成。”
“行,没问题”,老牛举起杯子,“来,干一个!”
“最近忙什么?”放下杯子,大羌问我。
“瞎忙!单位那边,博览会那边,两边的事情都在里面”,我拍拍脑门儿,“老牛才不舍得让我闲着呢。”
“你可真没良心”,老牛瞪我一眼,“这样的肥差,别人想要还拿不到呢。”
“那这杯酒就算我先表个心意了”,我敬他一杯,“我喜欢肥差,呵呵,你老公要扬名立万了”,我冲陈言施个眼色,“来,敬老牛一个。”
“你们杂志弄得怎么样了?”老牛问。
“不知道,洪波跟他老婆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只等他们安排好了,找我过去当雇工”,我说,“我现在还只是做广告,妈的,一堆一堆的电视脚本能累死人。”
“广告比杂志灵活”,大羌说,“创意的空间也大。”
“没错儿,现在陈言在浙江大学学平面设计,如果有可能,打算以后自己干,这行比杂志适合我,天天需要不同的想法,乐趣也比较多。”
“你还是没定性”,老牛插进一句,“只要是好玩的,你都在行。”
“可能吧”,我说,“我喜欢天马行空,当然不太习惯安于平淡”
“衣峰没事儿老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陈言说,“把人家现成的广告语和创意全都改了,改完了还理直气壮,真要命。”
“吆,你可不能这样”,我冲她扮个鬼脸儿,“老婆怎么能在背后说老公坏话?!”
“哈哈,陈言可比你可爱多了”,老牛趁火打劫,“陈言,说说,他都改什么了。”
“都是色兮兮的那种,让他自己说,我可不说。”
“我老婆比较腼腆”,我咧嘴笑笑,“她不说我也不说,你们看着办吧,哈哈。”
“一哥说一个吧”,大羌恳请我。
“不说”,我撇撇嘴,“要不你说说你最喜欢的广告语我现场篡改。”
“飞利浦,让我们做得更好”,大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东西,不吹不擂,实在。”
“嗯,明白”,我脑袋一转,马上来了主意,“其实这句广告语不适合飞利浦,至少说,不是最适合的。”
“为什么?”老牛问。
“这句话应该用在那些性保健品的广告上”,我说,“尤其是滋阴壮阳的。”
“哼,我就说嘛,他一张嘴就色兮兮的。”陈言责怪道。
“你没看到老牛和大羌都合不拢嘴了么,男人和女人的幽默方式不同,别老拿自个儿的标准来判断别人,那样不合理”,我反驳道,“性是人性的一个弱点,因为它敏感,所以用在广告上容易达到目的。再说了,我也只是说着玩玩,又没真这样做。”
“哈哈……”老牛强忍住笑,“我喜欢那句女人的问题女人办。”
“又是‘办’!”我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办?”
“顺口啊!”
“好吧,顺口……”
“怎么样?没招儿了吧?”陈言在一旁幸灾乐祸。
“你老公不会被人问倒的”,我说,“这句话不准确,你们发现了么?其实大多数女人的问题并不是她们自己办的。”
“女人的问题男人办?”大羌问。
“那多俗!”我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那应该怎么说?”
“这是最后一个啊”,我强调道,“别再问了,我可没那么多闲散的脑细胞供你们消耗。”
“行!就最后一个!”陈言取笑我,“如果还是色兮兮的我就不要你了。”
“你敢!”我给她一个威胁的表情,然后说,“从消费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女人的问题女人办’的打击面并不广,虽然道出了某些女人的心里话,但并不能解决所有商品购买上的问题,你们别忘了,女人的大部分消费都依赖于男人,所以,这句广告语不应该上来就直指女人,它应该指向男人,而且它应该是女人手里的一个工具,可以用来要挟男人,促成最终的消费……”
“你倒是说啊!”陈言等不及了,“别绕来绕去。”
“这样”,我说,“变成一个疑问句:问问男人,女人的问题谁来办?”
“哈哈,绝!”大羌给我鼓掌,“这个广告要是一哥你来做,天下的男人就倒霉了。”
“怎么样,不服气啊?”看陈言不说话,我故意气她。
“听音乐呢!”陈言不理我。
“现在舒服多了”,音乐柔和起来,那个女人的声音也好听了许多,“怎么不说话了?”我问老牛,“想什么呢?”
“西湖博览会的事情你多上点儿心,多水那孩子刚毕业,没什么经验。”
“放心吧,基本思路都有了,过两天,我再找她碰一下,肯定没问题。”
118
我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浙大的校园很大,但是身在其中,我却没有丝毫能与之相融的感觉。
我是不一样的,我想,不光内里,就连外表的衣着打扮也有着天壤之别。
幸亏我不是这里毕业的,看着那些三步并作两步跑的来来往往的男生女生,我心里感慨万千,我好像只是悠闲自在地度过了属于自己的4年大学时光。那4年里,除了画画、找女人,我似乎记不起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来。
所以说,我很混蛋。也很残酷。对女人,也对我自己。
我绕着诺大的校园走了一圈儿。
快5点的时候,我回到最初的原点,在学校后门,等陈言出来。
“今天怎么有空?”陈言看到我,有些惊喜。
“下午没事儿就出来了,饿么?我带你吃饭去。”我接过她的书包,放进车里。
“你饿吗?我不饿,我想回去洗个澡,快到夏天了,坐在教室里浑身直冒汗。”
“好吧”,我启动引擎,“先回家。洗澡去喽——”我驱车上路。
洗完澡,又看了会儿电视,等陈言说饿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0点多。
“饿了”,陈言懒洋洋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搂住我的脖子,摇来摇去。
“轻点儿”,我扭转身体,“脖子断了。”
“嘿嘿,谁让你脖子那么长呢,嘿嘿,像只鸵鸟。”
“身材好的人脖子都长”,我仰了仰头,“你看,我有两个喉结,一个用来说肤浅的话,一个用来说深奥的。”
“去你的!”陈言双手合拢,按下去,“一个说脏话,一个说更脏的话。”
“喘不过气来了”,我一把把她推开,“你想掐死我啊。”
“嘿嘿,掐死你的温柔。”
“哼!你还饿不饿了?”我威胁她,“是不是想让我饿你两天?”
“你敢!”她又扑过来,“快说,上哪儿吃去?”
“带你去吃街头小笼包,好久都没吃了。那个地方,有个安徽人做的大肠面也特别好吃,我以前总去吃,也不知道在不在了,走,我带你看看去。”
“嗯!你去开车,我先换件衣服。”
“别忘拿钥匙啊。”
“忘不了,八婆——!”
“怎么这么远?”在路上走了好久,陈言问道。
“马上就到”,我说,“这是上塘路,再往北,沿着高速公路就到上海了。”
“你可真行,吃个大肠面跑这么远。”
“那有什么,谁的大肠好吃就去谁那儿,我可不想弄一肚子猪屎回去,嘿嘿”,我故意恶心她,于是便把猪屎说的重了一点儿。
“咦——”陈言撇撇嘴,“又来了!”
“我吃大肠,你吃小笼包,咱们两不干扰。”
“那也不行,晚上睡一张床上多恶心。”
“你可以睡沙发。”
“不行!”陈言恶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你睡沙发!”
“哎呀,疼”,我本能的反抗一下,车在路上晃了一下,“我他妈开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