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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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正处于亢奋状态,可我虽然已经站起来,但还是没有丝毫想做爱的念头。
她发了疯地吻我,喃喃地叫着,呻吟着……
我十分勉强地翻身把她压到床上。我奋力地想把我的利刃刺到她的肉里。我想搅碎她。
可我发现还是不行。刚想进去就软了。
我十分抱歉,说可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心都酸了,立不起个儿来。
她有些不悦,红潮刹那间消退。
下次吧,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好像没劲儿。
徐允一句话也不说,起身去找自己的内裤和胸罩。
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待我回来,徐允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客厅等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说,“今天早晨仓库泄漏,遗精了,可能身体熬垮了!”
“你可不想大伙儿传言的那样!”
“无所谓,反正今天只能这样了!”看她不高兴,我说,“你就当我是个废物吧!”
“我走了!”徐允掐灭烟头,起身,跨上小包。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昨天下午有个女孩儿打电话到杂志社找你,挺着急的,说有急事,一定让我亲自当面告诉你,这是她的电话。”
徐允递过来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的正是造型师的号码。徐允还写了她的名字:陈言。
“喂!她知道我辞职了么?”我冲到窗口,对着已经下楼的徐允喊道。
徐允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打么?我问自己。打,意味着我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马上跟她说清楚。可是不打,早晚也得跟她说。我并不想隐瞒什么。我只是不愿意在这个心情低落的时候,让她分担痛苦。
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打。
这是我第一次跟她通话,所以,手臂控制不住颤抖。
“你好!”电话响了好长时间才通,“你好,请问你是?”她的声音并不参杂T城口音,很标准的普通话,也很明媚。
“你好,我知道你是陈言,是你让我打电话的!”实际上我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是随口扯了一句。
“你是……”她的声音由平淡转为兴奋,由疑问转为肯定,我能明显感觉出其中的变化,“你是——衣峰!”她把我的名字说得很重,好像生怕我听不清。
“嗯!”我回答。
“你还在杭州吗?我听你单位同事说你辞职了!”
“你怎么知道我单位电话?”我不想过早的牵扯被人陷害的问题,所以,我有意避开辞职这个话题。她的话语中藏有掩饰不住的惊喜,我不忍心刺激她,或者伤害她。
“有《模特》啊!你的《模特》我每期都买!”她开心地说。
“所以你就编个瞎话儿说有急事儿,让我给你打电话?”
“不是啊!人家关心你嘛!”可能我说话的口气过于生硬,她有些紧张。
“咱俩认识多久了?”我问。
“差3个月零5天正好两年!”她记得非常清楚。其实,说实话,我根本不记得。我只是觉得她说的差不多。
“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为什么非得跟我通电话?”
“你!人家想听你说话嘛!”她有些生气。
“生气了?我跟你开玩笑呢,呵呵,最近有点忙,所以没顾得上网络这块儿!”我强迫自己转换口气,尽量表现得开心一点儿。
“嘿嘿,你最坏了,就知道欺负我!”她转怒为乐。
“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什么非得让我给你打电话?”
“就是想你喽!”
“这么简单?!那你还说是急事儿?”
“那当然了,我想你就是最大最大最大的事儿,天塌下来也没这个大!”
“呵呵!你比刚认识的时候还调皮!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敢!我有铁裤衩!不怕!”
“哈哈哈哈……”强忍不住,我“扑哧”一声笑出音儿来,她一听,也笑了。
“上网聊吧!”我说,“从今天开始,我有很多时间陪你聊,想什么时候开始聊就什么时候开始,想聊到什么时候就聊到什么时候!”
“这么好?嘿嘿,好吧!老地方!看谁快!”
44
我的modem卡是内置的,所以,等的时间要长一些。
我到的时候,她还没到。
我换好名字,点上一根烟,静静地等她。
回想起来,还是觉得突然。马上就快两年了。为什么前面两年我从未想过要跟她见面或者通电话呢?这是个问题。我一时找不到答案。
喂!我早就来了,傻愣什么呢?
有人跟我说话。言?
第二层皮:你换名字了?怎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还以为你没到呢!要不要我也换一个?
言:好啊!:)
衣峰:用这个吧!其实我这名字不像真名,肯定好多人以为我这是瞎编的。
言:那倒是!
衣峰:你为什么不用造型师了?那名字不是很好么?再说,名字只是一个符号。
言:连你都改变不了还算什么造型师啊!
衣峰:改变我?为什么?
言:让你开心啊!我知道你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你表面上假装不说,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你不如以前开心了,这就是证据!
衣峰:我是你的犯人?呵呵,你很敏感,但你不是法官。
言:为什么?不是法官就不能判断是非曲直真假对错吗?
衣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真正的法官会按法律办事儿。但是千万别忘了,并不是每个法官断定的事实都是确凿无误的。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被证据蒙蔽,其实证据只是用来定罪的工具,它是帮凶!
言:我听不懂。
衣峰:没事儿,我给你讲讲最近发生的事儿。你先有个心理准备,我还是像从前那样,不做任何保留,全部如实告诉你。
……
足足两个多小时,你来我往,一问一答,终于讲完了所有我能转化成文字的事情和感想。打字打得我很累。我疲惫地倚在椅子靠背上,等她说话。
她好半天都没吱声。
聊天室的屏幕像块破布,一尺一尺地往上撕扯我的思想。我突然感觉内心巨大的隐痛。我像个绝望的病人,捂着被人拿刀捅破的伤口,看那些龌龊的有生之年随血涌出来,如尘土一般飞扬。
言:我想说实话。
衣峰:这是老规矩!
言:我觉得有两个原因。一,你处事不经,不懂得应付外界诱惑,不知道自我保护,所以,这是咎由自取。二,社会原因。
衣峰:你说的没错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出在我自己身上。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给你打电话之前,我跟一个女人做爱未遂。
言:不是孟瞳灵,那是谁?
衣峰:就是接你电话的那个女人。你让她当面亲自告诉我你有急事儿找我的那个。
言:……
衣峰:你生气了?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可耻?
言:我爱你!
衣峰:……
言:我爱你!我想问你,你摆脱不了女人的诱惑吗?
衣峰:不是!她们都是自愿的!
言:你不懂拒绝吗?凡是别人给的你都会要吗?
衣峰:那倒不是!
言:我爱你!我想改变你!
衣峰:你觉得我还有救?
言:我只知道我爱你,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我要对自己的感情负责,我不能欺骗你,那样对你对我都是一种伤害。
衣峰:你没骗我。
言:可以为我做件事吗?只要一件!
衣峰:说!
言:你先答应!如果你觉得我们相处的还算快乐的话,我希望你先答应。我不会为难你,我为你好,也为我自己(我也自私)。
衣峰:好的,我答应你!为了你的自私!呵呵!
言:我是严肃的!
衣峰:我知道,你说吧!我一定做到!
言:从今以后,除了我,不许再碰别的女人!
衣峰:你?!
言:你已经答应了!放心,我不会逼你,你可以反悔。我先下了。等你想好了,给我电话。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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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马上又给我写了mail。标题是:我知道自己不是很漂亮,但我善良。
她在信中说了对我的感觉,说她知道我是可以改变的,而且为了她,我肯定乐意改变,因为她是真诚的。
她还说,虽然没见过我,但她知道我是可以相信并且依靠的。
她随信寄来她的照片,生活照,有在日本的,有在T城的,差不多20多张,几乎装满了我的hotmail。不否认,她一直都很谦虚。
照片上的她,很漂亮,不像她说的那样。至于她的善良,我毫不怀疑,我跟她认识了将近两年,感觉上,彼此之间从没说过一句谎话,至少我从没说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完她的mail之后竟会毫不犹豫地拨通她的手提电话。
肯定不是因为她的长相。我非常清楚,我虽然花哨,但还不至于肤浅到那种程度。
“我想好了!”我说,“我先答应你一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其他的女人,我保证做到!”
“另一半呢?”她问。
“我不能伤害你!”我说,“我还是那句话,你的爱太重,我怕轻薄你!别逼我承诺,我给不了你太多,我只能答应你,为你洁身自爱!从现在开始!”
“我感觉自己像个狠心的刽子手!”
“不!你为我好,我明白!”
“我爱你!真的!”她的声音非常哀怨,方才的愉悦不知何时突然停顿,突然换成了如此柔软的调子。
“给我时间”,我说,“等答应你的这一半做好之后,我会回来答应另一半儿!”
“嗯!我等你!我是你一个人的。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在我心里,这是永远不变的事实!”
“我会努力的!”
刹那间,鼻头涌上一股酸涩的液体,我感觉心口痛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我相信你!”
46
已经是冬天,我终于决定离开。
这座生活了5年的曾经带给我希望也带给我绝望的美丽的南方城市,即将从我的脑中撤走。
我跟光哥见了最后一面,短短的十几分钟,并未多谈。
临出门,光哥搂搂我的肩膀说,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他都是我在杭州最好的朋友。他说他不挽留,正如他不过分热情。
他说他只希望我们都能平平淡淡地真实地活着,坦然地面对生活中所要遭遇的一切是非和对错。
我并没告诉其他人我的行踪,除了陈言。
我已经与她约定,在我纷乱的心情完全沉淀之后,去T城,与她相见。
我花两天时间打好行囊。
把能扔的全都扔掉,把最后剩下的浓缩成一只小小的皮箱,协同一捆重重的油画,一起拉到火车站,寄存起来。
我想在最后的时间见见徐允还有老牛。
我分别给他们打了电话。
徐允说我走的那天她会去送我。老牛说现在的心情不好,正在温州老家养精蓄锐,让我再回杭州的时候,记得找他。
我知道一切全都结束了,不该延续的也都收场了。
我去电报大楼办了拆机手续,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准备在即将离去的前几个小时去趟西湖。
尚未结冰的湖面清闲了许多,也干净了许多,过往的游人并不太多,三三两两的几个小贩仍在吆喝,也不管有没有人理睬。
我沿着苏堤一直走回到白堤,我好像疯了一般,机械地迈动双腿,我似乎想在最后的几个时辰把这里清净的风景踩个稀八烂。但我知道我不能,我想,我至少得留下这滩水,再留下一条船,待我万一不小心泯灭人性,对生活彻底失去信心的时候,还可以回到这里,像其他居心叵测的人们一样,瞅准那些外地游客的钱包,为他们导游,靠这片庸俗的风景悠然地活下去。
呵呵,我好像跟自己开了个玩笑,在水上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到了一个泥坑里。
真他妈叫人绝望!幸亏老子马上就要离开。
“你懂杭州话吗?”那个卖报纸的老头把剩下的最后一份《钱江潮》给我,问我。
“我操乃妈了个逼!”我把报纸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