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巫圣-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大早,戒空就被收拾干净,穿上百家衣,头戴虎头帽,脚穿虎头鞋。一番收拾以后,本来就白白胖胖的婴儿,愈发显得可爱起来。
戒空感觉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起的动作轻柔缓慢,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怕动作大一点,就会伤到自己一样。不需睁眼,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母亲赵雅,那个温柔如水一般的女人。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居然会走这么远。穿过锦簇的花园,来到一间破房子面前。
说它破,是因为墙壁爬满不知名的植物,而显得有些斑驳不堪。门上的红漆,都掉落了好大一片,露出内层的黑色。抬头一,只见门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祠堂”。
这就是白家的祠堂?戒空不解的眨着小眼睛,这一路走来,路旁的建筑有的富丽堂皇,有的古色古香。而花园更是百花争艳,姹紫千红,芬芳馥郁。怎么到了对于一个家族,非常重要的祠堂时,却到这么一副画面?
祠堂门口站着几个人,有老有少。对于今生的戒空来说,这些都是自己的至亲。有像儒雅先生一般的爷爷;慈祥和蔼微笑着的奶奶;身形高大、表情严肃的父亲;还有即便搀扶着奶奶,还对自己做鬼脸的哥哥。
戒空感到一阵温馨,从上辈子一无所有的孤儿,到如今的三代俱全,并且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亲人,戒空感到很是满足。周围没有仆人,没有侍卫,只有他们祖孙三代。赵雅走上前去,轻轻的把戒空交给了老人。随后搀扶住老妇,站在一旁。
“你们在这等着。”白闵抱戒空对众人说道,转身推开了祠堂大门,进入后又关闭大门。
刚走进祠堂,戒空还没来得及观,就有一股冷意涌上心头。要知道,现在还是夏末,可是戒空还是感觉到冰寒袭身。不是天气原因,也不是那种阴森寒冷,而是浓烈的肃杀之意。好似站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之上,又像是在尸身血海之中。
愣了一下,戒空微闭双眼,随后睁开,脑海中已经不再产生幻觉。祠堂里的肃杀,对身体没有任何危害,而是一种精神上的错觉。如果心志不坚之人进入,就会因幻觉的产生,而导致神志不清,浑浑噩噩。
而戒空之所以完全不受影响,一是因为那次跌落山崖的生死经历,让他的精神强度,要比一般人强上许多。二是在肃杀之意刚侵入体表时,就被体内弱小的暖流所吞噬,并且还稍微壮大了一丝。
刚打算运功,帮戒空抵挡的白闵。诧异的着戒空的双眼,发现戒空确实神志清明,没有被肃杀之意所影响,不禁喜笑颜开。
随后,戒空被放到供桌前的一个蒲团上。白闵双膝跪地,三拜九叩之后,表情严肃道:“今白家九代后辈白闵,携幼孙前来,拜见列祖列宗。”
戒空躺在蒲团之上,什么都不到,正晃悠着用力翻身呢。好不容易面向供桌,却发现,这家族祠堂根本没有摆任何牌位。只在供桌上摆放着一个白玉球,旁边放着一个小盒子。
而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画像,供桌上面的墙壁只挂着一副。画中人物不苟言笑,冷酷异常。双瞳白黑分明,左手背负身后,右手附于腰间佩剑之上。
也不知道是谁所作出的画,居然把一身逼人的杀气,都描绘的淋漓尽致。而祠堂内肃杀之气的源头,就来自于这幅画。
正当戒空专注的凝视画像之时,白闵抱着戒空站起身来。走到供桌前,把小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玉匕首。随后把戒空的小手,伸到水晶球上方。用匕首轻轻一划,血滴到了水晶球上。
手指传来的痛楚,让戒空清醒过来。尤其是到手指被划破,而且血正滴入白玉球上。前世被石头吸干的阴影,让戒空惊恐的不停晃动身子。嘴里“啊,啊”的喊着。
白闵抱着戒空,笑眯眯的拍着道:“乖孙儿,不哭啊,一会就好了,不疼的!”
戒空哭了吗?是真想哭了,心里那个委屈啊,“和尚好不容易有个爷爷,怎么这么不靠谱啊,连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也糊弄。这能不疼吗?再说了,有爷爷给自己孙子放血的吗?比扫地僧都狠,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呐!”
身前的白玉球,蓦然动了,徐徐旋转着,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就那样缓慢轻柔的,从供桌上飘起。霎时白光大盛,依次转变青、蓝、红、黄。
颜色的转换,使着有些昏暗的祠堂,变得色彩斑斓,光辉灿烂。戒空着这如同梦幻般的场景,不由的痴迷了,小嘴大大的张着,露出傻傻的笑容。
随后转变为黑色,整个祠堂内都漆黑一片,不清任何事物。黑色光芒渐渐淡了下来,白玉球也停止转动,白闵在旁的是目瞪口呆,惊喜异常,“黑芒地根?”。
话音刚落,白玉球中散发出,一点淡淡地紫色。开始显现不出,如种子一般大小。随后生长、壮大,接着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点点的绽放开来。
随着紫色光芒越来越盛,白闵呆呆的着白玉球,两眼发直。这时的白玉球,已经完全变成紫色。缓慢转动,随着速度越来越快,紫色光芒更加强盛。
白闵慌忙伸手,放到玉球上方,真元涌出,形成肉眼可见的红色真元罩。只有达到先天境界之人,才能真元外放。而要像白闵这样随意的,就把真元形成罩子形状。更是得先天中期巅峰,及以上的大高手才可以做到。
而此时的戒空,虽然惊讶于白玉球居然无端发出七彩光芒,而白闵挥手之间就能放出肉眼可见的真元,更是让戒空惊叹不已。不过好在,有了那似梦境的铺垫,他对这些更多的是羡慕。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这样的高手。
紫色的光芒,在凝缩在真元罩中,无法继续绽放。白闵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就在这时,玉球高速旋转,失去原本形状。只有浓重的紫色继续膨胀着,使着那片空间,都有些扭曲。随着“咔咔”的轻响声,真元罩破碎。
即使六彩光芒,都能压制的白家祠堂,再也压制不住这股紫芒。一股紫芒从玉球中冲天而起,好似直入云霄。浩瀚无尽的能量,把祠堂顶方冲出一个好大的洞。
“紫芒天根?”坐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武灵王,猛然抬头望向紫芒出处。
太师府的书房中,太师站在窗边,右手把玩着一个精美的紫金茶壶。
仰头着紫芒,若有所思。接着抿嘴轻笑,悠然的品着香茗,眼中闪过坚定,仿佛做出什么重大决定。
“想不到结界当中,也能出现这等奇才?好,好啊!哈哈!”街边本来躺在地上,懒洋洋晒着太阳的老乞丐。无视周边厌恶的目光,拍着地面大声笑道。
“嗯?”城门口,正在排队进入的老道士,双眼露出惊艳的目光。欣喜的笑意,刚爬上面容,可转念一想,冷笑的说道:“白家?魂狱宗?哼,邪魔外道!”
另一个位面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盘坐在蒲团之上。着面前同样,发出紫色光芒的白玉球,低声沉吟:“圣子为何会又出现在,俗世白家之中?”
第七章我叫白晟
0…0…05
奇怪的是,蓟都城中,那冲天而起的紫芒,根本没引起任何恐慌。甚至绝大部分的人,根本没能到,自顾自的做着该做的事情。
代表着高贵神秘的紫芒渐渐消失,只剩下白家祠堂的爷俩儿,着破开的大洞发呆。戒空是闹不懂,为什么一个普通的玉球,会发出那么强盛的能量。
而白闵的脸上就精彩的太多了,从狂喜到惊慌,再到沉默,继而坚定。“哈哈,紫芒天根,我白家又出一个绝世天才”白闵大声笑着。
发呆的戒空被吓了一跳,无奈着,小手用力,再用力,终于放到耳朵上了。虽然无法真正的挡住噪音,可好赖也有个心理作用不是。
就在两人一个大笑,一个捂耳朵的时候,白玉球不再散发紫芒,而是慢慢消散。正中心的红色光芒一闪而逝,不是普通的红色,而是深红色,像鲜血一般的颜色。
随后,光线渐渐变淡,白玉球也落回桌面的凹槽里。白闵把匕首放进盒子里,又从中拿出一个玉瓶。然后盖上盒子,抱着戒空走了出去。
祠堂门外,众人着白闵,露出喜悦的笑容,显然已经听到白闵大笑所说的话。不同于他人的是,白闵之子白庆之,也就是戒空今生的父亲,笑的很是勉强。
“爹……”
“好了,回厅中再说。”白闵把戒空交到了赵雅怀中,大步的走向后院中厅。
戒空在赵雅的怀中很是安稳,仰望着她,一阵阵酸疼涌入心中。上辈子的戒空是个孤儿,不管是因什么样的原因被遗弃,也不能改变他身份。
而这次的重生,真正让戒空感到开心的。不是健全的身体,显赫的家世,而是有了真正的父母,有了亲人。戒空贪婪的感受着这份亲情,露出满意的笑脸。
赵雅手抱着戒空,轻轻的拍着,戒空正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脸上一阵不适,眼皮上抬,到一个十多岁的小孩,笑呵呵捏着自己的脸颊。
戒空不满的想把他打掉,可惜现在的身体太小了。别说用力了,有时候根本不听使唤。只能自我心里安慰:“小子,敢捏老衲的脸?你等着,等老衲能动了,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好了,毅儿,不许捏弟弟的脸,坐下听爷爷说话。”母亲发话,白毅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不过眼睛却一直着戒空,做着鬼脸,逗弄着戒空。戒空也狠狠的盯着他,俩人算是对上眼了。
“咳”白闵清清喉咙,着众人,大笑道:“祖宗保佑,祠堂的测试,我白家又出现一个,拥有天根的绝世之才。庆之,现在可以给他开始洗髓,等启蒙之后,传授杀神诀。”随后就把从祠堂拿出的玉瓶,交给了白庆之。
今天是满百日,在去祠堂测试过后,就要为戒空命名了。后取“晟”字,寓意光明,兴盛之意。而戒空今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白晟”。
听到自己名字的戒空,不再跟哥哥白毅对视。戒空心里有些茫然,“我以后就叫白晟了?师傅,我终于有姓名了!”戒空脑海中浮现出,扫地僧慈祥的笑容,眼眶有些湿润。
“这名字真好听!”戒空嘴唇微微颤抖着,闭上双眼,眼角流出一滴眼泪,他不知道为何会哭。也许是想念扫地僧,也许是对过去的告别,也许是……
“从今以后,我就是白晟!”
命名之后的白晟,就被赵雅带回房间,而白毅也扶着奶奶走了出去。中厅只剩下,坐着的白闵父子,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
白庆之终于忍不住道:“爹,确定了吗?真的是天根?”
白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抚着颌下,有些花白的胡须,说道:“三代祖先也是天根,惊才绝艳,可是到达那个地方以后,却突然消失不见。五代,七代,九代,都是如此情况。”
“五代祖先,去那里之前留下家训,如是天根,就尽量隐藏。如果不能,就拼尽全力培养。可是我们后辈,都没有成功过。本来以为你不是天根,我白家的终于不再,每隔两代就出现天根。可惜,晟儿却……”
“爹,难道晟儿就非得,去那里不行吗?那不是去找死吗?”白庆之急的大声喊道。
“闭嘴,你以为我想?可是,我们根本无法违背他们。”白闵说起他们,脸上露出尊敬之中,带着厌恶之色。
“尽量拖着吧!”白闵落寞的站起身走了出去,本来挺直的腰背,也有些佝偻。
那天过后的每一天晚上,白晟都睡在一个小木桶里。木桶不大,大概有三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