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夫君好过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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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个接应,我想办法先把人带出来。”蒙面人沉吟,“其他的以后再说。”
“哎?”龚自真嘀咕,“这位大哥的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抬头,“兄台如此见义勇为,在下好生佩服,请问尊姓大名?”
“废话。”蒙面人转头不理他。
“哦,费兄,”龚自真又问,“那费兄能否把你高抬贵脚呢?你踩到我了。”
蒙面人低头一看,自己果然踩着龚自真的脚趾,忙把脚移开。
龚自真这才哇哇大叫的捧着自己的脚,“痛死我了,痛啊痛。”原来奴隶都是赤脚的,可怜龚自真的脚被蒙面人的鞋子给踩了好大一个印子,边揉边哀声欲泣,“唉,不知道娘子现在如何了?”
国师府富丽堂皇的大理石浴池旁,十几个女奴穿梭往来,不时面面相觑。刚才国师的近卫们扔进来一个奴隶,叫女奴们好生服侍,给他洗澡。可问题是,那个奴隶晕过去了,男人的身子很沉很沉的嘛,这些女奴都是些十五六岁、体态轻盈的少女,力气小得很,浴池壁又那么滑,得从两边架着那个奴隶帮他洗,不一会儿,三个架人的女奴就累的香汗淋漓,只得换一批人继续。
通常在这里洗浴的不是国师本人就是他的侍妾或娈童,出于好奇,女奴们打量眼前这人,不太像哎,看不出这么英俊刚毅的男人也会成为国师的胯下臣,国师的口味变化了吗?啊,宽肩窄腰,充满男子气的胸膛,触手是很有弹性的肌肤,脸红,心跳。
“洗干净点。”近卫们伸进头来吩咐。
“知道了。”国师有很严重的洁癖,这个大家都知道,所以送到他床上的人,不单是要洗一遍那么简单,每根头发丝都要进行梳理,所有会藏污纳垢的地方一律不能放过,甚至连肘部的死皮也要用小锉刀细细挫掉,指甲、胳肢窝、连嘴巴里面都要用含盐的温泉水漱洗好几次,这是个很浩大的工程,尤其对于初次来这里的人来说。
一个少女端着刚熏完的香盘往外走,走到拐角处时,黑暗里忽然窜出一个人影来,少女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打晕过去。
“原来人在这里。”蒙面人一边把少女拖进角落绑起来,一边低声对龚自真道,“我去引开外面的侍卫,可能要费点功夫,你先在这里盯着。”
“费兄,怎么盯啊。”龚自真挠头,这个浴池很大,四面都有门,龚自真有点犯难,怕把人给跟丢了。
“啊,这是个问题。”蒙面人想了想,“嗯?”
看了看地上的少女,“有了,你穿上这个,把面纱围起来,混进去,反正你不开口,也没人知道你是谁。”
龚自真七手八脚的把少女的袍子罩到自己身上。
蒙面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嘀咕,“怎么这么难看。”
龚自真自己往下一看,“啊,短了好大一截。”
蒙面人让他脱了鞋子,三两下又把裤管用剑给削掉一段,“哎呀,脚也这么难看,腿又这么粗壮,你怎么长的?”
龚自真把手伸进嘴里,委屈万分,“你穿上这个少女装肯定比我还难看啊,费兄。”
“哎,算了算了,”蒙面人又嘱咐,“我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就回来,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定等我回来再行事。”
“哦。”龚自真点头答应。然后从阴影里走出去,堂而皇之的进了浴池。
热气氤氲间,只见林遥全身赤裸的泡在池子里,后背靠在池壁上,左右两个少女扶着他,以免滑到水里,手臂向两边伸展开来,另有两个少女一边一人正在帮林遥修指甲,还有一个少女跪在池边,拿着密密的梳子蘸着盛满花瓣的水正在仔细打理林遥的长发。
哎呀,那个跛子也太会享受了吧。龚自真环顾四周,墙壁上还镶嵌着珊瑚石哩。
忽然有人对他说话,听不懂说些什么,说话的少女指指林遥,龚自真灵机一动,索性扑通一声跳到浴池里,接过其中一名少女的手,从左边扶住林遥,毕竟男子的力气大,龚自真一来,右边的少女就松了口气。
龚自真又打个手势,意思是让那少女完全松手,少女本就累死了,正好撤走。龚自真大喜,把林遥搂个满怀,只见水气蒸腾下,林遥的脸颊已经变得红红的,嘴唇也沾上了水份,鲜红欲滴,本来轮廓分明的脸竟平添了几分妩媚之气,他本来长得端正,甚至带点犀利,闭上眼就将那份凌厉给遮了遮,多了份让人仔细端详的安宁之态,龚自真心头一荡,啊,娘子这个样子温温软软的,好诱人啊。转念又一想,不对。这是在国师府,这个样子可不是好事!
鼓腮帮子,哼,使劲抱住,翻白眼。脑袋搁到什么东西了?仔细一看,绿莹莹的一串,戴在林遥脖子上,是龚家传家的天珠玉润!
眼眶湿润了,呜呜,原来夫君一直把我给他的信物贴身戴着,多么的情深意重,啜泣。哎?她们干吗?
原来少女们要将林遥翻过身来洗,“啊!”那些女人的手在摸哪里?龚自真一把抢过少女手上的巾子,整个人都扑在林遥身上,十分霸道的围成一个半圈,一手包办所有洗擦。
那些少女毕竟还年轻,之前也只服侍过高胡博兹一个可称为男人的主人洗浴,其他的不是十二三岁的小童,就是女子,这次面对如此陌生的英俊后生,本就有些害羞,见龚自真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就不再跟他抢,只在一边唧唧咕咕的窃笑。
嗯哼,左张,右望,没人来跟他抢,那最好,啊,贴得好近,夫君整个身子都在自己手掌底下,湿湿滑滑的,鼻子里都是他的气味,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身体的形状,抚摸、抚摸,四周好热……龚自真吸了吸鼻子,拿手一擦,哎呀,流鼻血了。
旁边的少女看见他手上的鼻血,个个都笑得花枝乱颤,用一种这位姐姐真的好色哟的目光看着龚自真。
龚自真冒了一头的汗,好不容易洗擦停当,时间也过去很久了,龚自真暗自嘀咕,费兄怎么还不回来?
少女们已经拿来被熏的香喷喷的袍子给林遥穿上,看样子要带他离开这里了,龚自真焦急万分,正在心神不定之际。
只见蒙面人从边门走了进来,龚自真立马跳上前去,“费兄!”
对方毫无反应,龚自真大吃一惊,难道他不是费兄?心里一急,把那人的蒙面巾那么一掀,底下露出一张波斯人的脸来。
“啊!”龚自真倒退三步。
又进来一个蒙面人。
“费兄?”龚自真又一掀面巾,还是个波斯人。
又进来一个蒙面人,一个接着一个。龚自真连着掀了五六个,没一个是中原人。
“呜呜——”龚自真站在那儿,手伸在嘴里。
那些蒙面人莫明其妙的被龚自真掀开面巾,本待都一愣,此时勃然大怒,把龚自真的面巾给掀掉了。
呜呜哇哇!叽哩咕噜!
一群人包括那些少女都惊的指着龚自真大喊大叫。
呜呜——,完了,龚自真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
步步后退,龚自真被那几个目露凶光的蒙面人围着渐渐退到墙边,呜呜,为救夫君,今天要在国师府血溅五步了吗?
“喵喵——”正在这紧急关头,忽然传来几声猫叫,接着一个好生眼熟的身影映入眼帘。
咦?这不是在明水镇见过的那个、那个米、老、输?
只见米老输跑到几个蒙面人面前,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那几个蒙面人就让开一条道,米老输走过来,叹气,“跟我走吧。”
龚自真问,“去哪里?”
米老输指指门外,“你到外面就知道了。”
龚自真转头看着已经穿上袍子倒在一边的林遥,飙泪,再看看四周,不想走又不得不走,垂头丧气的跟着米老输走出了浴池间。
门外还有一个蒙面人,看见龚自真叫了一声,“外甥。”
“啊!”龚自真吓了一跳。
蒙面人把面巾向上一翻,露出脸来,“是我啊,外甥。”
“舅——舅?!”龚自真惊讶万分,“哎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怎么会在这里,还不是来找你的嘛。”来人正是龚自真的舅舅唐老押,“你留下张纸条就跑了,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啊?我还以为你会曝尸荒野啊外甥,急死我了。”
“以我的机智成熟来说,没有这种可能性啊舅舅。”龚自真跟着米老输和唐老押转到一个小房间。
“刚才我对那些侍卫说带你去见管家,不知道会不会露馅,你们先待我房里,我出去看看。”说着米老输蹩了出去。
唐老押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唉,他以前不是这么沉闷的,见了我话也不多,哎呀,我也跟出去看看。”
过了会儿唐老押又走进来。
“舅——”龚自真话还没说完,脑门上就挨了一个爆栗子。
“舅什么舅,我是你老娘!”
由于蒙着面又穿着宽大的袍子,龚自真完全无法辨认对方的身形和容貌,但这声音不是自己老娘龚夫人唐明凰又是谁?
“噫——!娘你也来啦?”龚自真惊得合不拢嘴,“真没料到,今天在国师府里居然遇到舅舅又遇到娘,何其太巧。”
“巧,巧,巧,怎么不敲死你个臭小子!”龚夫人大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你别跑!”
龚自真吓得满屋子乱窜,一头又撞到一个蒙面人身上,“舅舅!娘被我气疯了,要打死我,你快劝劝她啊!”
“以我一向的经验来看呢,还是不要劝啦。”来者谨小慎微的道。
“啊——?”龚自真一听这声音,“爹你也来啦。”
“跟着你娘来了嘛,你娘不放心你,一定要来找你。”龚老爷把面巾一翻,龚自真眨眼,“舅舅,娘,爹,还有谁来啦?”
“还有谁——?”龚老爷想了想,“哦,我把我们家的旺财也带来了,”
“那不是合家大团圆?”龚自真点头,“不过爹,这么远的路你为什么还要带我们家的旺财来?”
“旺财向来都是我自己喂,它从来不吃旁人给的东西的嘛,我怕我走了它会饿死,那么好的看门狗饿死罪过就大了,当初我还是花了一两银子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买的,你记不记得啊?”
“说那么多干什么。”龚夫人往椅子上一坐,“臭小子你赶快跟我们回去,哎呀,真是气死我了。”
“唔?”龚自真闻言,暗自往门口蹩了蹩,“可是,可是我还要救我娘子……”
“救你娘子?你早就没有娘子了,不是休了吗?”龚夫人怒道,“你自己看看这个国师府,高胡博兹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你凭什么跟人家斗啊?”
“凭我的机智和成熟咯。”龚自真趁龚夫人不注意,嗖的一下窜出房门,心想坏了,如果被老娘抓到,今后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娘子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见龚自真突然一溜烟的跑出去,龚夫人跳起来,“哎呀!臭小子真的反了!”急急的跟出去。
龚自真一出门就发现一队波斯女子正从门前经过,他忙戴上面纱也混了进去,龚夫人出来时只见一大堆人在眼前晃悠,衣香鬓影的,她还以为龚自真躲到什么角落去了,遂叫上龚老爷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寻觅过去。
龚自真被那些女子夹裹着往前走,虽未被旁人发现,但是国师府有很多哨岗,一时竟也不能脱身,跟着那些女子七拐八弯的,一直走到了府邸深处。
女子们在一处屋子里开始嘻笑更衣,龚自真扒着门缝向外打量,不远处忽然人声大作,接着龚自真听到又一个熟悉好听的声音在尖叫与怒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