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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drops of jupiter──恋人 by 平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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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之中。 
            巩君延不再低头走路,而是扬首寻找着那令他停下脚步往回走的原由。走没多久,他终于于街口发现那名叫卖的小女孩。 
            「玫瑰……弓朵两毛钱……美丽的玫块……」小女孩穿著破旧,脸沾着黑污,同样留有残垢的手上拿着一朵半弯垂的玫瑰,挽着的竹篮裨盛着满满的玫瑰,全都是殷红色的,看来不浪漫也没有精神,像流出身体的血渍般。 

            这样的玫瑰难怪没有一人肯停下来顾看一眼,小女孩的生意自是清淡得可以。 
            「多少钱?」巩君延想也不想的走到小女孩面前,轻问,着魔似地盯着小女孩手中的玫瑰看。 
            「一朵两毛钱!」小女孩见客人上门,忘了疲惫,精神抖擞的回答。 
            「我给妳十块钱,买下妳的玫瑰。」巩君延自口袋里拿出几张折叠整齐的纸钞,镜片后的眼眸瞪着玫瑰发出狂热的光芒。 
            「可是整篮的玫瑰不值那么多钱……」小女孩一见到钱,双眼发亮,吞吞口水,在心底描绘着那些钱可以买多少东西,可是良心于她旺盛的欲望之前挡住,虽然很想要十块钱,但她仍是诚实的说出自己贩卖的玫瑰不值那个价钱。 

            「无妨,其它的妳就收下,当作是我预购的钱。」巩君延将纸钞塞到小女孩的手中,取走她拿在手上半死的玫瑰。 
            小女孩见状,不想将钱还给他,可是一摸到钱,手就自动抡紧,怎么也不愿放开,于是她将竹篮里的玫瑰全数送上,沾满黑污的脸蛋绽放笑容,「先生,这些玫瑰都给您,谢谢您,您真好心。」 

            「我只是想要玫瑰罢了。」巩君延接过那把去过刺、半枯萎的玫瑰,淡笑。「妳快回去吧,天候不早了。」 
            「嗯!」小女孩藏好钱,朝巩君延璨笑,挥挥手道:「日安,先生。」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开。 
            巩君延目送小女孩的身影没入前方的巷内,收敛眸光回到手中的玫瑰,屏息等侍着玫瑰的变化。良久,一股冷风袭来,让巩君延禁不住地打了个喷嚏,他盯着玫瑰,为它们的没有变化感到失落。 

            小时候他总以为人只要拿着玫瑰,没多久,它便会片片旋落凋谢,然而当他将这个想法跟大人们说,得到的回答总是两个字:笨蛋。 
            事实证明他的认知是错的,之后他不再提及玫瑰会凋落的事,却每每见着玫瑰总忍不住买来或是碰触,看看它们的花瓣会不会掉开或是枯死。 
            结果是令他泄气的。 
            巩君延摇首笑了笑,拿着那半枯萎的玫瑰往反方向走去,冷风呼呼吹来,吹得他两颊发疼,于是他缩起脖子、拉起衣领,整额头几乎教风衣的领子给淹没,这么一来,也没法看清楚前方的道路,一个踩空,他整个人扑倒在地,这回他的眼镜顺势飞了出去,成了某人脚下的牺牲品。 

            「呜……痛死我了……」巩君延上爬起,手抚上吃痛的额角,摸出一团血来,他痛得着眼睛,坐在地上,寻找眼镜的踪影,发现眼镜被踩烂的他只能叹息地将眼镜拾起,查看它受损的情形,将之收入口袋,「又要换眼镜了……」 

            想到要写请款单,巩君延的胃就开始绞痛,他在美留学使用的费用全都得写明细,若是有额外的支出,还得写请款单,写了钱下不下得来是另一回事,假如「银行」不给钱的话,他就得自己想办法。 

            巩君延为免再次受伤而起身走到路边,盯着掌心的血渍,对着自己额角的伤发愁,于脑中盘算如果要去看医生的话要花多少钱,想着想着,竟连额角溢出的血流了满面也不自觉。 

            低敛的视线里除了自己的裤脚与鞋面外,突然出现了一方折叠整齐的方帕与苍白修长的手。 
            「拿去压着伤口吧!」方帕的主人拥有一副低柔的嗓音,说起英语来渗有软软的异国腔调,口吻稳沉。 
            「呃?好,谢谢。」巩君延这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变成一片血红,他低着头接过方帕,手指不经意碰触到对方的手。 
            冰凉,是唯一的感觉。 
            巩君延没有多想,他以方帕压住伤口,抬头看着那位好心提供帕子的男人。 
            一瞬—— 
            巩君延瞠大眼,入眸的不是纽约街头,而是一座温室,温室里遍植玫瑰,玫瑰园中央站着一名背对他的男人,那个男人有一头黑色及腰直发,他手持玫瑰,玫瑰花瓣正一瓣一瓣地缓缓剥落至地…… 

            冰凉的触感于颊上轻压,巩君延回过神来,眼眸对焦,落入那人的眸海里,那眸,是蓝紫色的……单眼…… 
            心头涌现一波又一波不明所以的情潮,然而巩君延不认得眼前的男人…… 
            「你还好吧?」男人嗓音依旧低柔,似玫瑰花瓣落于湖面般泛起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涟漪。 
            巩君延微微一笑,「我很好……」眼前一花,「只是有点头晕……」 
            「我扶你去找医生?」男人说着说着,手就要伸挽住他,但巩君延习惯性的推拒,只见他一个抬肘,闪过男人的持握。 
            「不……不用了……我还能走……」巩君延笑了笑,疏离的说着,忙不迭的寻找散落的玫瑰。 
            可他伸长了脖子就是没看见那人来人往的道路上有玫瑰的踪影。 
            「你在我什么?」男人没有离开巩君延,反而跟着他。 
            「玫瑰……我的玫瑰……」巩君延低喃。 
            就算他来不及拾起玫瑰,可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消失无踪啊! 
            「在这儿。」男人拉住他的手,将玫瑰塞进他的手里,巩君延低头一看,一眼染红一眼清明的视界里,瞧见拿在手里的玫瑰花束正瓣瓣脱开花蕊谢落…… 
            巩召延睁大眼,死盯着掉落中的玫瑰花,耳边听见男人的轻声叹息。说也奇怪,分明街头的声音纷乱嘈杂,巩君延就是能听见那男人低不可闻的轻喟与一声「对不起」。 

            「玫瑰……」巩君延死盯着散开的玫瑰,额角的隐痛让他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有人……真的有人能拿着玫瑰…… 
            眼前的事物突然剧烈一晃,巩君延失去平衡,一时天旋地转,不省人事。 
            再次转醒,巩君延发现他躺在自家的床上,除却额头隐隐传来的痛疼证实他不是在做梦外,虚浮的视线与沉重的身体让他弄不清自己所处的时空。 
            他的床安于窗边,没有窗帘,很能感受日夜与天气的转换,此刻窗外凝结一大片雾气,天空灰蒙蒙的,感觉很像要下雪。 
            「君延,你醒啦!」堂叔的声音自门扉处传来,巩君延痴呆的转头看向堂叔只看见堂叔搁下手中的托盘,走向自己。 
            「堂叔……」巩君延一笑就扯动额头的伤,让他逸去话尾。 
            「你觉得怎么样?」巩敬恒替堂侄盖好毛毯,检视他额头包扎好的伤,轻问。 
            「很好。」巩君延苦笑,「我跌倒了:眼镜破掉,又要修了……」 
            「别戴不就好了?你又没近视。」他们巩家的小孩子什么不好,视力普遍好得不得了。 
            「我习惯了,不戴会恨奇怪。」巩君延在巩敬恒的扶持之下半坐起身,背塞了两颗枕了。 
            头靠着,床上放了一个小活动桌。「对了。」 
            「嗯?」巩敬恒起身前去取托盘,上头有刚煮好的浓汤,浓汤散发着热气晕染了巩君延的眼。 
            「堂叔,你什么时候会意汤了?」巩君延瞪着搁上桌子的浓汤,戒慎恐惧的问。 
            他们两个大男人都不擅料理,巩敬恒做出来的东西有办法让吃的人患肠胃炎三天瘦三公斤,而巩君延连成品都做不出来,只有将厨房炸掉的本事。 
            所以他们都是厨房终结者。可现在巩君延竟然看见巩敬恒端出热腾腾还冒着热气的浓汤,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放心,是朋友做的。」巩敬恒安抚一笑,「你闻这个香味,也知道绝对不是我做的。」 
            「也是。」巩君延看这浓汤的色泽与香味,安心喝起来。 
            「好不好喝?」巩敬恒瞥眼门口,笑问。 
            「好喝。」巩君延一口气喝光它,感觉头没那么痛了,他露出一个笑容,点亮他苍白的面容,「堂叔,请帮我谢谢你的朋友,她手艺员不是盖的。」 
            「是他,不是她。」由于两人使用的是英语,因此能轻易分辨出他与她的差别。 
            「真厉害,有这么好的手艺。」巩君延衷心的赞美,年轻的脸庞闪耀着属于二十岁青年该有的阳光气息。 
            「是啊……」巩敬恒语意不明的应了句。 
            他高兴不起来,一想起「友人」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他就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想着想着,巩敬恒忍不住拍拍堂侄的肩,「你辛苦了。」 
            「啊?」巩君延不明所以的看着堂叔,直觉巩敬恒说的颇具深意,让他不由自主地凝会心神,想专注聆听堂叔接下来的大论。 
            「啊?呃,没什么,对了,你刚刚想讲什么?」巩敬恒发现自己不经意之间表现出什么来,于是推推眼镜,粉饰太平的问。 
            「我遇到一个好心人,他给了我手帕压伤口,后来我就不省人事,是他送我回来的吗?」巩君延扬睫笑望巩敬恒,苍白的脸庞唯有唇色的轻牵带动。 
            心底映现的却是昏倒前掉落满地的玫瑰花瓣,是因玫瑰早因失水太久枯萎垂落,还是因那位好心人的缘故? 
            巩君延不知道,但他的心因此雀跃不已,直想找回那人好好盘问当时的情况。 
            「呃,我是接到医院的通知,去医院接你回来的。」巩敬恒眼神乱飘,在心底咒骂。 
            他不擅说谎。尤其是在巩君延的注视下更难将谎言说得好,他的眼神有股让人无所遁形的紧迫,每每感受他的凝视,巩敬恒都只有「完了、完了,被捉到了」那种慌张。 

            「哦。」巩君延失望的垂下眼睫,「那个人……」 
            「嗯?」巩敬恒观察他的反应。 
            「那个人,给我一种好怀念、好怀念的感觉……」巩君延眼神渺远,胸口像塞满了什么却又像被掏空似的。 
            可仔细一想,却又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心情,于是巩君延选择遗忘。他的生命中该放弃的事物太多,很多时候,遇到不得不放手的情形,事后他唯一能掩埋心情的就只有遗忘。 

            「你觉得他像谁?」巩敬恒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巩君延看向窗外,「我连他的长相都不太记得,只记得他的声音……」 
            他逸去话尾,脸一红,脑中突然出现限制级的画面,忙稳住狂跳的心,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君延?」巩敬恒见他脸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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