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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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钧摇摇头,指派其他士兵顶着他,自己去看心肝宝贝武士战车。
进入船中部的建筑中,顺着楼梯下到下一层,这里就是宽大的货仓了,两侧及舱顶上布满了各种形状的洐架,听长官说是为了防止大船起拱的,洐架之间是士兵们的床铺。
货舱之中由于人太多,气味显的有些不好,和动力系统连在一起的通风系统沙沙作响,可对于解决这里的气味问题没有多少帮助。
徐烈钧摇摇头,也没向舱里去,现在这些士兵们因为昨夜连晚的蹬船都还在休息。他心中觉的很过意不去,让士兵们在如此狭小的地方。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十艘船里面两艘做了货艘,只有八艘船在运兵不挤才怪。
再下一层,还是同样拥挤的统舱,只是气味更加难闻些罢了。这次他倒看见了蒋钰在查铺,由于士兵们是三班的休息,连睡觉开饭都是三班倒的。说起来蒋钰,徐烈钧觉的似乎太年轻了些,虽然他也是由老军营出来的。不过这小子倒是好样的,从一个排长一层层考上来,直到副团级。除了过于年轻了些,徐烈钧对这个团副没什么好挑的。
神州军的军官晋升制度是这样的,首先得有一定的资历,其次必需得要在沙盘战场和战术考试中胜出才有可能,然后什么情报运用、笔试之类等等的更是不一而足。并坚持进行统考,严格杜绝什么人情官、朋友官、甚至钱卖官之类的狗屁官的出现。施琅也不算是一个特例,他只是运气好来的时候这个制度还没有实施罢了。现在的四位副职就是如此出来的。
岳效飞吐着羡慕的看那些船员“啧啧,看人家别说吐,站都站得那么稳,咦!那个人……”。那个拿着望远镜的人的模样,依稀仿佛认识似的“噢!这小子不是上次郑家派来那个翻译吗!叫什么来着……郑肇基,对就是他。哎,奇怪了,这小子什么时候上我的船么?看模样还是个大副呢!”
说来也奇怪,他这一动脑子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也不怎么晕了,也不想吐了。
再次漂在大海之上,郑肇基有种回家的感觉。他来这艘船上也快两个月了,时间越久他越觉昨越喜欢这条船。
船的外形和挂的软帆怎么看都有点像红毛人的夹板船,可又不完全一样。在船上呆的时间长了,他对这船的优点了解的更多。
舵**纵的升降舵,还有船长最喜欢的那个水棺材,里面的海盐本身就直接扔了,现在变成了船长私产了。那玩艺不值钱,可这样的船要去趟南洋,数量就大了。
还有就是那个人力驱动系统,刚上船的时候见惯了海船,他当初感到这个是最为好笑的,以为跟车船一样“这若上远洋了能派什么用场?”可那次到泉州的比赛让他服了。稍稍逆点风头,别样的船只好用之字航法往前走。这船主帆哗啦啦一降,速度不但丝毫没有减弱,反而直着就去了。这样的船他怎么不喜欢,就象现在一帆不张,在风浪之中就平稳很多,搁着平常的船早找其他地方避风去了。
“大副,大副,那边有人叫你”一个船员走来地告诉他。
“谁呀?”船弦边趴了一卜溜的人在那吐,各个身上的衣甲都差不多。
“这呢……这……”有个人爬在船舷边上举着手应了一声,回头又去吐了起来。眼前此人被风浪折磨的是眼圈也黑了,脸色也腊了,真好似生了场大病一般。
“长官?!”
“长官。又见面了,你好……”一旁的刘虎立正敬礼,要说这山贼的适应能力是强,他也不晕船。
“下次,下次我肯定不晕了。我……我想到办法了……哇”正吐的岳效飞想起来在电视上见过飞行员训练的那个大转轮,真要转着那个玩艺也不晕了,恐怕到了海上也不会晕船了。
到了三天头上,风浪算是止住了,风也只剩下海员们常说的满帆风。舱里的士兵们被捂了这几天后,一个个跑到甲板上来晒太阳,到了下午岳效飞就回过了精神头。这时却是该准备做战的时候了,因为温州港就在眼前。
太阳西斜的时候,十艘大船组成的蛙跳作战部队来到了温州洋面,从船上已可以望见温州海边那高耸的永昌堡,那里就是温州城最为坚固的屏障。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160节蛙跳作战—战温州之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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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温州说不上繁荣发达,虽然历史上曾经是造船和对外经济的重要港口,可是由于其面山背海的地理位置,与内陆的交通受到山地限制,由此限制了海港和造船业的发展。在明朝末年,这里的海运及造船行业的优势已被福州港与泉州港所取代,而且这里在战略上并非是个兵家必争之地。但它做为一个军港确是个不错的位置。
过去驻守在这里的鲁监国的守军因将领不合而离散,所以博洛仅派了一名都司率降兵一干轻易攻取。说实在的这里对于清军实在没什么意思。
这艘闽江号做为旗舰比别的船多了个设置,那就是作战室,眼下诸船长和各队的指挥官都按着岳效飞的指令齐集于此。
“诸位,今天傍晚我们就会到达温州海面。夜间各船注意巡逻。战斗小艇全部下水,人力驱动系统不能停车。陆战队的侦察连根据情报(从延平带来的俘虏大家没忘吧)上岸对相关目标进行侦察。注意不能打草惊蛇,黎明前以灯光信号报告情况。
徐烈钧、施琅你们明天率先以三百辆战车登陆,登陆后,从东边向西直攻永昌堡,待第二波登陆部队及所有炮连全部上岸后再展开最攻势。情况如有变化明早作战会上再行布置,都清楚了吗?”
“是”所有人答到。
施琅一边向回走,一边在心里对岳效飞重新做了估计“他真就是人们所熟知的嬉皮笑脸的人么,还是在伪装自己或者他是个大事明白、小事糊涂的人?”
傍晚,天上的鱼鳞纹告诉所有人,明天是个适合做战的大好晴天。十艘大船成两列排在海上,每艘都在手动吊车的“哗啦啦”的声音中将船上兼有救生及近战性质的小船放入水中。
十米的小艇,一般全部由人力驱动。由于平常不使用帆它的外形像织布用的梭子。可拆卸的桅杆和一面三三角帆都捆扎的结结实实放在小艇的两侧,只不过战斗时不用罢了,嫌太慢。船体中部流线形的凸起的平台是舵手的位置,前部的流线形的凸起是弹弓式榴弹发射器,后部是“效飞神弩”。
艇的两侧伸出去的约有三米的是底部带水翼的密封浮筒,浮筒与船体之间是不易腐坏的棕绳结的结实绳网用来载人或是载货。由于是双体船,故此梭鱼级小艇航速极快,短矩离时绝非当代任何一艘帆船可以比拟的。
现在有八艘梭鱼级搭载二个侦察连向温州的海岸处前进。夜渐渐深了,远处看人影都有些模糊更别提与海水同色的小艇,更难令人发觉。
温州现在的城守就是博洛派来的涂都司,他来到此处最为得意之处是温州此处颇为富裕,一天刮一千,几十天来已近几万两白银落入袋中,又怎不令他沾沾自喜。而且来此处百姓剃头又是他自诩的高招。虽然手下一千多兵马,尚有明军降过来的近两千来人,可这数万百姓造起反来这么点人也是难以抵挡的。他的如意算盘是,大帅占了福州,再派大军前来,到那时一夜之间百姓剃了头,编了辫也来得及,到时还可说自己是一片卫顾百姓的心肠。为此各个路口派了骑兵名为防守实则为防大兵突至粹不及防。
“大人……大人……不好了”这天晚上他正搂着两个粉头,喝着小酒,清闲自在之时,亲兵屁滚尿流地跑了进来。一个安请下去嘴里大叫:“不好了,祸事来了,好教大人得知,外面海上停了十艘大船。”
“什么?可曾看清楚了是哪儿的船支?”
“回大人,船上旗帜甚怪,从未见过,但可断定绝非我大清水师。”
“快……快……备战……”声嘶力竭中军营里忙乱起来。
放渐渐深了,梭鱼级的艇首像利刃般划开海水,每艘小艘平均拱载四十人悄悄靠近海岸,由于没有帆,在黑夜中极难辨别。永昌堡里的清军和沿岸的清军巡逻队都未能发现。
侦察兵们一个个坐绳网上或船首上跳下海中,这里的海水比之福州那边城那边的海水要多些寒冷,好在梭水级吃水很潜,此下距岸不过二三十米左右。
没有夜光的海岸显的极为黑暗,身后海水拍岸的声音掩盖了侦察兵们发出的声响。分两个方向登岸的侦察兵们都没有发生意外。
神州军海军陆战队一团侦察连连长,弓着身子悄悄向有棵高大榕树的房屋靠近。
这家人只有老两口,带着个女儿靠卖馄炖过活,首先老妇人被侦察兵的轻微响动惊醒。
“老头子,别是有老鼠在偷吃馅了吧。”
老头显是睡的迷迷糊糊,嘴里嘟囔“哪有的事,睡觉……睡觉,那馅我在……扣着呢。”
老婆子见丈夫支使不动,没奈何下只好自己摸索着想要下床。
“姆妈,我去看吧,您老还是睡吧,我去看看吧。”听见声音的女儿打着火,端着盏灯出来了。可是进入厨房里,她看见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情景。
屋子里,几个鬼魅般的黑影中,一个个只能看见他们的眼睛,手中的驽弓正齐刷刷的指向她。
手中油灯被吓的掉在地下,少女才待大声喊叫,已被其中一个冲上前来捂住了嘴……
深夜,侦察连长命令道:“发报”
有士兵提来海水,浇入手中约一米上粗黑圈筒中,打开气嘴,晃燃火折子点燃。
古老高大的榕树上,灯光信号开始闪烁起来。“闽江号,我是侦察连……”传令兵有节奏的按压筒旁手柄。长筒那头便接着他的节奏射出似有似无的光柱指向海面大船。
“据侦察敌方准备船只,可能对我船队进行夜袭……一会儿,海上的信号返回“继续侦察,敌船离岸时及时报告。”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161节蛙跳做战——战温州之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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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千总拿眼睛扫视着这些兵士,他们跟着他枪林箭雨中闯荡多年,可是今夜就是死战之时,因为海面这上所停海船不论是倭冦、前明、洋人总之不会是大清的水师,总之必是死敌无疑。
“众位兄弟,你们与我闯荡多年,原本想着可以有个安乐日子过过,可是今次就是咱们死战之时,海面上的船舶不论是哪家的,总是善有善者不来,故此就在今夜,我们以快船袭之,此战胜否全仗诸位兄弟……“还想说些什么,嘴唇抖了两抖终是没说出来,只大吼一声“……酒来!”
堡中空场之上,三百死士整整齐齐的排成个方阵,兵士们个个精赤了上身,脖子上吊着火葫芦,肋下佩着短刀,脑后大辫紧紧盘在头上,浑身上下绑扎利索,个个神情整肃,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弥漫在人群中。
酒香之气一充斥堡中,三百死士人人将手中酒碗平端,眼睛紧盯着前面的涂千总。
“忠心报国,奋勇杀敌。”三百人一齐跟着涂千总呐喊,烈酒入腹,燃起的是豪情万丈、杀气千条。
凌晨往往是最为黑暗的时候,这个时候偷袭也是最佳时机,更加重要的是快要湮没的月亮最后的一丝余光恰恰映出海上大船的身影。
“长官,敌军船支已经出海,共计六艘快蟹。”
“立即向船队发信号。”
旗舰闽江号上,信号员根据信号随口译出情报。
“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