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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南明风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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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样子。”忙抻手拉二人起来,可是拉起这个那个又跪下了,终于岳效飞给逗出火来了。

“你们俩干什么呢,都给我站起来,一个个都是……男儿膝下黄金万两,动不动就跪下算做什么呢?”

一老一少见他真动怒了,忙站起来摆起两个俯首抿耳的样子。

“我为什么赶他走,我只是想告诉他他自由了,从今天起他真的自由了,永远不是别人的奴隶。自由!懂吗!福伯你也是,他人小不懂,你也不懂?”看两人一付充满奴性的样儿,岳效飞越说越火大。

“公……公子爷你有所不知,现下外面世道正乱,他一个小孩子家离了王府也只好饿死了”福怕喏喏道。

“不对,我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我只是让他明白,从今日起他是个自由人,他可以是一个仆人,可以是一个书僮,但他是一个完整的人,可以与我做兄弟,做朋友都可以,可他绝不是一个奴隶。他不属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他只归他自己所有,他是一个自由人。”

安仔似乎听的明白,他哭了“自由”梦都不敢梦到的词语,他却如此轻松的给了自己“自由……自由了”心中非呼,可一直躬的小腰似乎挺了几挺、伸了一伸。

“公子爷,我懂了,从今日起不论公子爷去天涯海角,还是富贵贫穷我安仔都可以对于盟誓,永远跟随公子爷左右。”

这时,福伯才明白了,眼前的安仔真的自由了。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八节绣月美女

又是一个美妙、闲适的清晨,岳效飞自得其乐的享受着刷牙给他带来的快乐。自从第一天清晨里遭遇了令人郁闷的擦牙待遇后,忍无可忍之下岳效飞用猪鬃自制了牙刷,用杏仁、皂角、青盐、茶叶、猪牙粉自制了牙粉,这些装备终于使他又可以告别口气难闻的日子。

安仔到底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只几日工夫便与岳效飞熟了的安仔,变化的真是让他“挖”目相看。这个如同出笼小鸟的安仔,每日里都如个喜鹊一般在岳效飞耳边鼓噪个不休,以至于岳效飞问自己给了他自由到底对也不对。为了清晨里的回笼好觉,只好一大早就把安仔赶去跑步,还规定没有跑够十圈不准回来。

公子就是公子,命令就是命令。“腾腾”脚步声中,这个可怜的青衣小孩奔跑在园中的青石小径上。

塘中的小巧亭子里静静的坐着宇文绣月,从这里她看的见那个快乐如同小鹿一样的背影围绕着塘边的青石小径已跑了第五圈了。她也听说了安仔的遭遇,当知道岳效飞撕掉安仔的卖身契后稍稍有些吃惊。“他还真有一副怪脾气呢!”

南方晴天的清晨里,总好像漂浮着一层薄雾。它们浮在水面,飘于花层,如同给它们都穿上了一层青纱显的那么朦胧,那么滋润。这样天气里所形成的景致是宇文绣月最为喜欢的时光。她十分愿意在这个时候于园中弹上一曲,调调嗓音对她来说可是一件十分写意之事。

“呼”安仔深深了一口报气,虽然并未跑完岳效飞规定的数量,可是两条腿就如灌了铅般沉重在告诉他“跑不动了”。他擦擦汗摇摇晃晃迈动酸腿麻脚走向住处,并向亭中的绣月姐姐挥挥手,心里并很有把握的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绣月亦扬扬手,思绪再次回到手中的琵琶之上,调调弦,玉指轻抚一串珠圆玉润的轻音在这水面弹着、跳着、舞着洒了开去,在水面的薄雾上破开一个个小小的涟渏。

“公子爷……公子爷”安仔跑着跳着闯将过来。

“嗯……”岳效飞一脸无奈的看着安仔,嘴里全都是牙刷与牙粉制造出来的泡沫,这曾让安仔佩服不已,“我家公子实乃仙家,你看他用如此简单的东西就造出一嘴好玩的泡泡。”

“快……快快公子爷,绣月姐姐快唱完了,快呀!晚了就来不及了。”

“呃……来了,来了。”听到有美人看的岳效飞,顺手扯住手巾在嘴上一阵乱抹,二人作贼般的悄悄的溜出住处。

岳效飞从未谈过对象,虽然与一些年纪相仿的女孩们同学数年,令人想不到的是居然什么也没发生。这也只能说咱们的小岳同志心志不够成熟又或说根本就是七窍通了六窍——有一窍不通。更别说自始至终心中就压着“高考事件”的大山,所以他也就错失了数次良机,亦使得几位MM秋波白送而暗自垂泪不已。

到了这个时空后,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虽说有了安仔做伴,只是他终究是个孩子所知之事太少。故此色心顿起,尤其想到前几日夜里错失良机,心中也极想看看这逃过“色狼之爪”的女人模样。

“哗!真是个大美女呢!”岳效飞心中赞叹。

透过遮住身形的几棵盆栽看去。她虽未如那晚般艳妆打扮,但那美样已够岳效飞这样的菜鸟食不知味的了。她身上是一件月白色的春罗,外罩一条湖绿色的湘裙,尽显出他婀娜身姿。

对于琵琶的弹奏一窍不通的岳效飞面对如此美女的演奏他也不能不用心去听,好在吉他弹的极好的他也将就听的明白,很快整个人沉浸在那音乐的幻境中去了,当然也是看美女看的了!

她手中琵琶宛如个活物一般。一忽儿那琵琶拨出一串轻而细密连音,其中巧妙穿插其它不同的音色。眼前似乎看的见江南水乡烟雨朦朦。细腻、委婉的声音凄楚悲伤,好似滴滴泪珠潸然而下,似怨似恨感觉便抓住了人的心。一忽儿那琵琶音在不同手法下变的大开大合,整段的曲子中,虚音、实音交错出现,尽显心中的爱恨交缠,苦闷、怨恨、悲切、忧伤、思念万般感觉全部涌入心头。最后琵琶声化作一风细雨,一缕和风轻抚心上的伤痛,它使人安宁,使人平静。

宇文绣月在一阵娓娓的弦音后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琵琶,轻喟一声:“我绣月自问亦不是低俗女子,怎的便遇不到一位今世李靖又或是再世潘安之人呢!”心中的烦恼使她站起身来,向远山望去。

“咕噜”一声自旁边传来,安仔闻声细看却是他家的岳公子瞪着一双狼眼大咽馋唾呢。心中好笑之下,扯扯岳效飞指指前面花从。一主一仆有如两只老鼠般钻了过去。

今个早起,宇文绣月趁着个心情,梳了个蝴蝶髻。千万青丝挽就两只蝶翅,一只玉簪却化作蝶吻,配着她虽不施以脂粉娇的颜、不画而翠的眉,加上在小亭走动时有如风摆杨柳,水荡春荷,步履中自有说不出的娇媚。

“哇!一等一的大美女,真该死那夜里‘点’怎么如此不清,居然会放跑了她,看来以后胆子要放大一点,招子要放亮一点,步子呢更要迈快一点才好,这样的大美女便宜了别人岂不可惜。”这些话当然不便说将出来,只是咧着嘴嘿嘿直笑。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安仔真急了。在他眼中一直敬为仙人的公子爷自从看了宇文绣月回来就不对了。只管咧着嘴嗬嗬傻笑,叫了数声只是不应。安仔心中别提多悔了,心说:“公子爷这个模样怕不是发了花痴罢。”情急之下挠着头四下乱看,一眼撇见早上岳效飞早上刷牙没有完的半碗凉水,顺手就给泼岳效飞脸上去了。

“干……干什么呢?”岳效飞一惊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别提他想什么了,少儿不宜)。

安仔眼见岳效清醒过来,知道他没事了。脸上遂挂起坏笑,“公子,绣月姐姐好看吧!”

岳效飞大点其头,显是极同意他的说法嘴里一个劲说:“不错!不错”忽然拉住安仔双手道:“安仔听你叫她绣月姐姐,你与她可是极熟。”

“熟自然是极熟的了,只是公子爷为何有此一问,岂不有碍礼法。”听岳效飞心急,安仔好玩的拿腔作势起来。

“礼你个头”岳效飞顺手给他一个脖拐。接着露出“迷人”笑容:“安仔,你说我对你如何?”

安仔自小在风月场上厮混,哪还不明白岳效飞的想法,皮着脸道:“公子对我自然是极好的了,可是绣月姐姐她也待我极好的。”

岳效飞看出来了,这小子纯粹在逗自己玩呢!原本再想赏他一个脖拐,转念一想却只是呲着牙笑道:“那就对了,我对你好,绣月她也对你好,如果……我们两个……嘿嘿不就对你就更好了。”

安仔故做不忍与闻状:“哎哟……绣月,人家绣月姐姐认得你是谁人,就凭你叫的如此我也不能让你再见她,这次泼了凉水公子才醒过来,不次可泼什么好呢?”说完一付愁眉苦脸的思索状。

“奶奶的你个小兔仔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岳效飞大叫一声,扑将过去在安仔胁下一阵好挠。

“公子……公子爷……公……公……公子爷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道了……啊哈哈哈……真的……真的知错了,你饶了我吧!”安仔踢着双腿大叫求饶。

“哼!看你还敢不敢了。”

安仔被岳效飞折磨的弯着个腰,只管求饶道:“知错了,知错了,我一定帮公子爷把绣月姐姐骗进门来。”

岳效飞发现上当做势再扑时,小鬼头已抱头鼠窜。

……

玩罢多时,两个人还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喘着粗气。

“公子爷……你真……真的喜欢绣月姐姐?”

“那是自然,快给本公子想办法,要不以后每日训练加倍。”

“行……行”安仔举手做投降状,“其实也不难,附耳过来……”一时小院中充斥着窃窃么语与嚯嚯傻笑。

泡MM么!相信活在网络时代的各位都是属于熟能生巧的能手。不过泡明未之年的MM自然方法有所区别。

第一.这个时代的MM爱风流才子,辟如唐伯虎同志,儒衣飘飘,迷倒多少美女艳妇,他的特点就是一个字,“追”,追的她上天无门,秋香同志便是例子。

第二.要投其所好,她喜欢武的咱就给她玩个官兵捉强盗,她喜欢文的咱就当文坛大盗,便如项少龙这厮。

第三.就是泡,泡并不是死缠烂打,这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使被泡者如沐春风后者使被缠者难以忍受,故此泡要泡的她找北却南,投东到西,就差不多了。要点就是泡,泡她一万年,泡她到地老天荒。

第四.钱,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安仔可怜的看着有垂头丧气的岳效飞,前三条都不太难,岳效飞虽不可类其骨,形还是可以装到的。只是这第四条,银子,银子可硬通货,这他岳效飞可是没有的。

“公子爷,咱们没钱怎么办”

“没钱,没钱咱就赚,我都不相信就凭我……啊……还赚不到钱么。”

这天的下午延平府最大的酒楼得悦楼外就上演了一出最为搞笑的当代洋相。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九节钱!还是要挣的

得悦楼在延平也算是数得着的商家,几代精擅南北大菜的厨子加上几代精明强干的老板,硬是创了个百年基业的老字号,每日里门外人来人往煞是热闹,因此摆摊算命的,卖小吃食的也都围在得悦楼附近讨生活,这里俨然成了延平府的颇为繁华的商业街。

固然得悦楼门前每日里都热闹非凡,今日却因某主仆的到来而越发热闹。

南方的午后,太阳热辣的让人难以招架。街上人们的头上脸上都似涂了一层油般,闪着光亮。那些个做力气活的人热的只穿一件坎肩,露出早被晒的黑油发亮的皮肤。那坎肩的腋下、项后也印着一圈圈或湿或黄的汗迹。

“公子爷,咱们还是回去吧,这摊都摆下半天了连个问的人都没有。”安仔手执着一张纸遮住好多小姑娘都羡慕的俊俏小脸。

“德性,安仔你是个男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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