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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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雯……婧雯……。”岳效飞随着自己心中的怜爱之情的加重,不管不顾的伸出手去,抚住王婧雯的肩,“感情她的肩膀也这么柔弱”嘴里轻轻的念着她的名字,“凭什么她不能做我的贤内助,我这是在明代啊。妈的,这么长时间‘时差’还没倒过来。”
“讨厌,都是你这岳家小贼……都是你……都是你。”她转过身来,倚在这个她一直认为是宽厚而温暖的怀抱里,握住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岳效飞。尽管王婧雯是聪慧女子,也直到如今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否则待看明白岳效飞与宇文绣月中间发生的事情时心绪怎会如此不宁,全无往日一般的安适。一时之间长久以来的的委曲化做了小儿女态,嘴里发了出来埋怨的泣声来。
小叶子走远了吗?没有!这小丫头精灵着呐。她一出门就在门口听着呢,心里还说“谁耐烦给你这个岳家小贼倒茶吃”,直到这边王婧雯发出了小儿女态,她才在心里说:“我说呢,这一向我都被关在小姐的绣楼里,闷的要死,原来小姐却是帮你管你的老军营去了,自己不会管么,竟麻烦我家小姐,连带把我也闷的要死。”心里边说着,眼睛边四下里寻觅,被她一眼瞅见个鸡毛掸子“嗯!就用这个”。
岳效飞拥着王婧雯,心里还美呢:“这下老军营又有人管了,鱼与熊掌我也兼得了,就剩下好好做做军火生意,这钱吗还是要挣的……”正想的美的时候并打算一尝王婧雯口脂清香时,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屁股吃挨了一掸子。岳效飞吃痛嘴里不由“哎呀”一声,还待回身看呢,紧接着再来一下,一下一下接一下,打在身上痛心中。
“叫你欺负我们家小姐,叫你欺负我们家小姐。”
小叶子极认真的一下一下接一下,心说:“要小姐要再去老军营不带我去的话,岳家小贼定然有你好看。”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三十七节鸿门小酒(一)
王家此次的家宴上,比起上次岳效飞来时排场又大了许多。只不过王士和暂时还不愿岳效飞与其他官员交往过多,朝里那些个大佬只会给自己大捞特捞,这岳效飞如此人物真要让他们知道他的本事,那招婿、收买、赏官还少的了么。这岳家小子一个把持不住自己番苦心栽培不就白费了。故此这事他在衙门中只报是由外间义军所为,至于是谁人,胡乱捏了一个名字搪塞过去罢了。
王士家到底是官宦人家,摆下的席面相当不错。席下依然是或歌或舞,岳效飞仔细瞅了瞅,想着今晚要是再让宇文绣月上场,自然是个好机会的,把事给他王士和做的明了,他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王士和见岳效飞领着几人前来,就把王得仁叫来做陪,有些话就不放在桌面上来说,只是不住把酒与众人周旋。席面之上也算得上的其乐也融融。
岳效飞见他只谈些风花雪月,全然没有来时设想的那些个事情,心中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刚刚已和王婧雯商量好了此事,自然不用再担心,见他不谈也乐得安心喝酒,所以他也不曾提起。
好容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士和才挥退歌姬、仆妇,端起酒杯向着岳效飞说:“贤侄,此次全仗贤侄的面子才请得黄固黄铁马到咱们这延平,实在是可喜可贺呀,来来我们大家同饮此杯。”
他本意只要这黄铁马愿意做官,给手下原有的三千卫所兵马作个千户,相信这些本土的子弟在这个侠名昭著的人手下练上一练,将来即便是那些清兵到来,或许还有一搏之力。当然这是他一面的想法,而且他也完全没有考虑黄固现下里是岳效飞的人这个因素,在他眼中岳效飞的表现虽说有某一方面的才能,是个能够敛财,并没有多少心机的好人。但他并不适于在官场中混。所以一直想要个能带兵的人来帮自己守这个延平,这次听说他为他宇文绣月降服了黄固,此人正合自己所需,至于岳效飞他孤身一人,将来给自家做个女婿,自己将来纵是一死,也可瞑目了。
王士和放下酒杯,用手抚了抚了花白的胡须,呵呵一笑冲黄固道:“足下能弃暗投明归我延平府实在百姓之福,足下的仁义之举实在让老夫佩服。眼我这延平卫所现有一个千户之职尚还有一个缺,不知足下可是有意为之。”
王士和一句话把个满席的人说的安静下来,黄固拿眼睛去看岳效飞,意思我黄固是你老军营的人,这话该你说吧。
岳效飞自从与这军师陈天华谈了这两天,对于天下大事也略有了解,最为重要的是他明白了一点,在这个世道光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军队,毛爷爷说过“枪杆子底下出政权”虽然他对于政权并没有兴趣,但要庇护归附于自己的人,没有力量绝对是不行的。
“看王老伯说哪里话来,他一个小小山贼才弃暗投明,又没做下什么光彩之事,如此委他一个千户,恐惹朝廷怪罪,再者黄兄这些年打打杀杀也厌烦了,想要过些个体面平静的生活,还望王老伯成全。”
“咦!这小子说话会拐弯了。”王士和又中暗惊,这岳效飞变化也太快了吧。
“岳老板说的是,在下这些年于地方虽无大害,究竟也还是个山贼的名号,也没甚光彩,眼下承蒙岳老板赏识改投了他吃几天平安饭却是黄某所愿,至于老伯方才所说之事,老伯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了,还请老伯收回成命不使黄某为难。”
王士和虽为岳效飞的转变有些惊奇,不过到底是官场是的老人,当下呵呵一笑道:“足下不必挂虑怀,此事是些些小事,足下现在老军营过活,只盼闲来无事之时与我这里常常走动,大家一起痛饮几杯也是痛快。来,喝酒。”
一时酒到杯干,几个人直喝到月儿已在中天方才散去。
临散施礼之时,王士和却说:“靖国贤侄,有一事我还忘了,贱内还有一事相询,你还需再留片刻。”
岳效飞忙施礼道:“不敢,小侄这就去伯母跟前侍候。”转身又向三人叮嘱:“你们三个不必等我且先回去,实在要晚了我可能就在老伯这里休息了,明日里一切事务都听陈先生安排,徐烈钧尤其是你喝了这么多,明日不要误了出操。”
看着三人领命去了,才再与王士和再回到西花厅,这里已然重新摆下些茶点及新鲜水里之类,王夫人已然在那里等候,再见过礼坐下说话。
“贤侄啊,你在山中桃源之中居住之时家里可曾给你定下亲事。”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王夫人瞅着眼见丈夫给女儿选的女婿。要说岳效飞的人品在女儿口中也听了许多,他在家中住的时候也看了许多,总的来讲除了他并非读书人而外,其他诸方面都还好,既然丈夫已然定了音,做夫人的也只好在这‘矮子里面拨将军’了。
“实是不曾,只是小侄与府上歌姬宇文绣月两情相悦,只怕会辜负了二老的一片良苦用心。”在说‘良苦用心’时却拿眼瞅着王士和。
王夫人心中却说:“又是这个绣月,到底是苏州那里来的姑娘,年纪虽小却有如此狐媚手段,
“贤侄此话差矣,想那绣月是仆妇、歌姬出身如何与贤侄一表人才相配,纵是你父母不在,你却也尊我一声伯父,我不能让你由着性子胡来,有朝一日见到你父母要我如何交待!”
看王士和的表情,岳效飞忽然有些怜悯于他,活在这个年代的人可怜,一步一步都在按照别人画好的线路前进,半点不得错,想起来自己来的那个地方对于个人的尊重虽然还没有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可是比之这里却是好的太多了。
“婧雯妹妹小侄是万分喜欢的,只是小侄有一不情之请还请二老答应,还请二老怜悯小侄与绣月相识、相惜在先,还请二老将那绣月一同遣嫁,小侄永感二老大恩。”
“小狐狸,你想的倒好,这样你即攀了一门好亲,又金屋藏娇一举两得之事也亏你想的出来。”王士和拿眼睛去瞅夫人。
“看他年纪轻轻,怎也是个喜好美色的登徒浪子,这婧雯嫁过去了还有好日子过么。”心中正说着,却见丈夫拿眼看她,似有相询之意,忙做了个不可的举动。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三十八节鸿门小酒(二)
“贤侄还请多多思量,老身身子有些不适,要去休息了。”王夫人从丈夫眼色中知道丈夫要与这岳家小贼打擂台了,先说了一句回去休息去了,一路之上心情烦燥,回去后将赶来侍候的宇文绣月狠狠训叱一遍方才休息。
“贤侄岂不闻那‘欢场之中无真爱’的古训么,为何偏偏要痴心此等残花败柳之女子呢?”王士和亮出这个年代最为厉害的杀手锏,拿宇文绣月的贞操来说事,他自然不知道岳效飞已与那宇文绣月春风已渡、巫山同游了。
“呸!拿这个来说事,你也好意思。”岳效飞来自于现代,虽说对于此事并非毫不关注,只是那又哪里比的过对于爱情的珍爱,这也就是暇难掩瑜的道理,再说了宇文绣月的初夜落红也是他亲眼所见,王士和这话能哪里能起到半分作用。
“即是如此,王老伯我确是喜爱那绣月的紧,还请王老伯成人之美,将来小侄当永感大德,即便王老伯担心失了小姐身分不愿明里遣嫁,当作通房丫头也都可以的。”
岳效飞最后这一句是与王婧雯相商后得出的最坏打算,只要宇文绣月进了老军营,怎么办是他岳效飞和王婧雯的事,旁人又哪里能插的上话来,这是明修栈道暗流陈仓的招数。
王士和已使出了杀手锏,但见岳效飞对这时代的男人最为重视的事情视若无睹,只管向他赔话要那宇文绣月,料是二人情根深种,不过他也明白虽是耽误了女儿的吉日,但现在却不能由了他们,真要让他都得全了,这延平的事谁来做。
“即是如此,也罢,我便成人之美,只是还有一事需商量妥当才好。”
岳效飞心里明白“正题来了”。口中信誓旦旦道:“老伯但说无妨,无论何事小侄定为老伯鼎力为之。”
王士和低声道:“不知贤侄对于时下的局势如何看。”
“那八旗铁骑势如破竹,眼下仙霞关失守,赣州告破,郑家国姓讳森的那位大帅正率军马且战且退眼见就要退到建宁,如若建宁有失,清军其势恐再难挡住,下一个就是伯父你所辖的这延平了。”
王士和深深叹了口气“是啊,时局日渐艰难,只是这延平卫所的土兵哪里堪与那鞑子精骑一战呢,只怕是要玉石俱焚的,我原想要那黄铁马领了这些个土兵好好练练,说不定还能指上些用途,哪知道……”
岳效飞当然知道他是指刚才的奸计未能成功,不过也对他的忠心有了一些感慨。以他老军营现有的军力,打野战是有打头的,可是一但牵扯到攻山夺寨战车却是毫无办法的,就说此次歼灭潘寨主,这一仗要对付的是正规军队胜算又有几成,而且让那些个骑兵撤走是最大的错误,战车是盾,骑兵是予,盾里夹予的战法本来可以轻易攻破对方防线,这时骑兵再行冲击,这样在正规战场上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这个黄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了他的。
“练练当然无妨,如果王老伯信的过小侄,这延平土兵的训练一事就包给我们了,将来那满清鞑子不到这里则罢,到了小侄也是有些胆气之人,自不免与他们血战一番,让他们知道我们这天朝上国又哪是他们能望其项背的。”
看看王士和脸色已是晴转多云,岳效飞给他再鼓了一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