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渗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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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奇特病例的消息在医学界传播开来,越来越多专攻于血液领域的专家汇聚过来,共同分享一个新的医学疑难。
更多的,更详细的实验检测,更多的观察数据,更多的理论假设,一个围绕耿彪血液的松散研究群体慢慢形成。
大家被共同的兴趣,共同的目标汇聚在一起,通过会诊,通过远程研究,通过医学界内部的各种信息渠道,共同探寻发生在这个病人身上的奇特现象。
第35章 人民战争
通过细致的研究,专家们发现,耿彪体内的白血球有些特殊,有部分白血球专门攻击红血球,对其他侵入体内的细菌不闻不问,而有一部分白血球的功能是正常的,它们只攻击入侵细菌,而不会攻击红血球。
更奇特的地方在于,这部分异常白血球的攻击行为不是持续性的,只有当红血球的单位数量高于某个数值的时候,它们才会表现出攻击行为。
难道这些白血球会数数?
不等专家们研究出个所以然,耿彪的病情又出现新的变化。
耿彪突然开始好转,是的,在几天之内,他体内的红血球数量迅速增加,快速回复到正常水平,并且因为红血球长期缺乏,导致红血球数量补偿性增加,红血球含量远高于正常值,非常类似高原地区人体红血球压积增高的现象。
好了?
耿彪和那些专家一样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病了,还得了个稀奇古怪的病,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现在在专家们眼里,耿彪比大熊猫还珍贵,即使耿彪自己感觉非常好,一切正常,专家们仍然坚决打回他出院的请求,千篇一律的告诉他,你的病情很特殊,需要继续住院观察。
这么奇特的病例,谁舍得放走啊。
在专业领域,一百个耿彪也别想说过一个医生,一套套名词听得耿彪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得了世纪绝症一般,似乎只要走出医院大门立马就得倒地而亡。
还没等耿彪重新习惯健康状态,他又得病了。
这回改偏头痛了,就是那种莫名其妙袭来,莫名其妙消失的头部阵痛。
偏头痛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头部疼痛,会给人一种疼到脑仁里的感觉,强烈的疼痛,有时甚至会给疼痛部位带来发热的幻觉,严重的时候甚至可以让人丧失思考能力,只剩下痛苦意识。
剧烈的疼痛会导致病人的恶心、呕吐,直至肢体痉挛。
专家都是现成的,耿彪的新病情再次引起他们的兴趣,得知耿彪从来没有偏头痛病史之后,他们迅速把耿彪突兀出现的偏头痛,和前面莫名消失的免疫辨识错乱,归类为一种未知的新疾病的不同表征。
在专家研究耿彪的时候,吴辉也在研究耿彪,不过他是翻着医书,帮耿彪研究下次得什么病比较痛苦。
偏头痛分三种,一种是神经痛、一种是血管痛、一种是肌肉痛。吴辉是三管齐下,让耿彪同时体验。
现在吴辉就跟给孙猴子带上紧箍咒的唐僧似的,闲来无事就念念咒,高兴了念念咒,生气了也念念咒。早安咒叫耿彪起床,晚安咒提醒耿彪睡觉,半夜的时候再来个起夜咒什么的,提醒耿彪去撒尿……
反正只要吴辉有心,突然想起耿彪来,他就会被突然袭来的剧烈疼痛惊醒,无论在干什么,都会突然停顿下来,直到被剧烈疼痛折磨得瘫倒在地上。
耿彪不得不让几个小弟24小时轮流监护着他,随时准备照顾自己,即使上厕所的时候也要旁边有人看着,不然他很可能因为突然袭来的疼痛,瘫倒在便池里。
突然到来的病情让耿彪对他的地下世界慢慢失去掌控,虽然有黄书记作为靠山,轻易没人敢踩他上位,但是整个组织的运转都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开始有阴奉阳违的,开始有敷衍了事的,开始有与其他权势人物眉来眼去的……
耿彪想管,但是他现在离不开医院,他也无法想象自己正开会的时候,突然瘫软在地会对自己的威信造成多么巨大的打击。
但是耿彪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支撑着组织勉强运转,期望这奇怪的病症能够尽快好转,寄希望于围绕在他周围那众多的专家能够尽快找到治疗他的方案。
被病痛折磨得每天都要死去活来的耿彪,感觉人生如此灰暗,生活没有任何乐趣可言,似乎对于他来说,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生命中似乎只剩下痛苦这单一色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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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耿彪感觉得了无生趣,都萌生寻死念头的时候,有人却感觉自己重获新生,生活中充满了希望。
经过一个半月的治疗,杜老被私人医生告知,他的癌细胞已经全部消失。
获知这一消息,杜老少有的在脸上露出了笑容。
当范国强再次拜访,准备巩固和接收吴辉劳动成果的时候,杜老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对他说了三个字:“好!很好!”
虽然俩人在会面的小半天时间里,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平日间寻常琐事,谁也没提起任何稍微非生活一点的话题,但是范国强在辞别之后,他那处变不惊的脸上仍然透出一股子激动、兴奋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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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辉终于结束天天踩点去省城上班的生活,拖延许久的阿米巴进化实验总算重回正常轨道。
拆迁事件最终的处理结果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外。
拆迁补偿款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牵扯着方方面面的利益,范国强明确告诉吴辉,别想让拆迁伤人事件走出官方结果。
比如拆迁伤人事件的第一责任人李镇长,按照正常思维,按照法规严究的话,李镇长至少故意伤害罪、聚众斗殴罪、故意侵害他人财产罪,这几条是绝对跑不了的。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要走出官面结果的话,李镇长应该立即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刑事拘留,然后补充侦查他经济上问题。
这是按照法理、情理的结果。
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处理一个李镇长就要牵出拆迁款,牵出拆迁款就要查一大批人,然后顺藤摸瓜,就是一个标准的‘窝案’。
即使你刻意控制打击面,专门搞李镇长也不行,人家忙强忙后,又帮着搂钱,又帮着顶缸,关键时刻把他扔出去当替罪羊?想都别想!谁要敢这时候掉链子,不护着李镇长,他绝对敢把所有人拖下水,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所以这事到了最后,就是几个混混出面背黑锅,赔钱道歉了事,没有任何人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你还必须认可这个结果,否则你就是跟所有人作对,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这还是有范国强出面‘主持公道’,随便换个人,换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来,如果胆敢不认可这个结果,胆敢反抗、上诉、上访的话,可想而之会得到什么结果‘人民战争’就是为这种人准备的!
第36章 取快递
李镇长很有职业道德,薛心仪到底没从他这挖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幕消息’。
所以范国强不知道,吴辉更不会知道,因为他的监视网络毕竟不是天网,不是开地图级别的作弊器。
所以俩人都不知道,黄强当着李镇长的面掀了桌子,砸了酒瓶。
“操!这个姓范的老王八蛋,手伸得也太长了,都管到我头上了。”
黄强非常愤怒,他确实应该愤怒,因为这个范国强,本来应该到手的美貌媳妇跑了,本来应该属于他的飞云超市花落别家,给谁不好,居然给了一个穷小子,他脑壳里都是屎吗?
这些都还没跟他算账呢,现在这姓范的居然敢往他钱包里伸手,真是岂有此理。
有些人懂得克制自己的脾气,有些人被环境压迫着必须克制自己的脾气,但是还有一些人,有足够的资本完全不用克制自己的脾气。
他们可以任意挥洒自己的喜怒哀乐,不用怕引起任何不良后果。
黄强明显属于后者,他从来不懂得克制,也不需要克制,想骂就张口骂,想打就伸手打,想摔桌子就摔桌子,想揍人就可以把人往死里打,想上哪个女人甚至都没有慢慢泡妞的耐心,可以直接绑回去随便玩。
黄强很聪明,他懂得审时度势,懂得规避危险,懂得借老爸的势成自己的事。
但是在老爸权利能够笼罩的范围内,他同样会恣意放纵自己,从来不会让自己受任何委屈,有了不满就发泄出来。
耿彪管事的时候,黄强想要干什么还要通过耿彪操作,现在耿彪住院了,几乎无法理事了,黄强就把耿彪的那些手下当成自己的马仔,颐指气使,想干嘛干嘛,好不快活。
对于明山黄二少的要求,至少明山市里还没几个人有资格拒绝,更别说本来就经常跟在二少身边鞍前马后服侍的耿彪手下一伙人。
黄强非常不爽,他还不敢拿范国强怎么样,那个吴辉现在虽然被扒下那层神秘的外衣,现了原形,可是为了安全起见,黄强在最后确认之前,也不会轻易去动吴辉。
范国强和吴辉带来的不爽总要找办法发泄出去,吴辉本人不能动,可是动他身边的人,黄强不会有任何心里障碍。
什么最爽?当然是玩女人最爽!尤其是强迫状态下玩反抗的女人,更是无上的享受。
黄强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诱人的嫩嫩的肉呼呼的在吴辉身边笑得非常灿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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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伟和闺蜜,也就是医院里同为护士的殷丽娟,一起下班走出医院大门。
刚到门口,殷丽娟把手里的黄色手提包递给周小伟,“帮我拿下,我去趟卫生间。”殷丽娟返身回了医院。
周小伟拿着提包站在门口转悠,等着殷丽娟出来。
在远处的角落里,黄强带着几个马仔躲在车里远远的窥探。今天晚上准备了助兴的节目,这让黄强兴致不错,他很高兴的多喝了几杯,现在两眼发红,嘴里喷着酒气。
黄强跟一个叫刘扬的马仔坐在他的奔驰里,后面一辆依维柯里还有几个马仔在等命令。
黄强从来不是有耐性的人,本来打算跟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下手,但是周小伟一直在医院门口晃悠起来没完,就是不走,黄强没耐心再等了,他决定现在就下手,就在医院门口掳人。
话刚要出口,突然电话铃声想起,黄强掏出手机一看,是自家老爷子的,只好接过来,“老爸!什么事?”
殷丽娟快步走出医院门诊大楼,从周小伟手里接过包包,准备回家,这时周小伟说,“你等等,手机快没电了,我去把充电器带上。”说完,周小伟蹦蹦的跑回医院。
黄强感觉酒有点上头,脑袋晕乎乎的,他甩甩头,在电话里嗯啊的应付着老爸,就想尽快开始晚上的助兴节目。
殷丽娟替换周小伟的时候,黄强正好转回头去,冲着后座上的刘扬示意一下,他捂住手机,小声吩咐,“医院门口拎黄包的,迷晕了,跟我的车走。”
此时刘扬的注意力都在黄强身上,俩人都没发现医院门口徘徊的女孩已经换人了
黄强冲刘扬甩甩手,刘扬乖巧的应承着,下车去吩咐依维柯准备干活。
黄强自顾自的,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调头走人了。
依维柯开到医院附近,不紧不慢的调回头来,稳稳当当的停在殷丽娟身边,车门哗的一下拉开,几只胳膊突然伸出车门,拽住殷丽娟就拉进车里,还没等殷丽娟反应过来,一团浸满乙醚的纱布就把她的惊叫堵在嘴里。
车门咣当一下关上,依维柯突然启动扬长而去,只留下周围几个目瞪口呆的行人。
被几个粗壮的胳膊死死按在车厢地板上,殷丽娟根本无法反抗,刚刚挣扎了几下,大量乙醚蒸汽随着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