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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连环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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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下山后的路线。他决定先回沧州大槐庄,寻找父母的遗骨,若能如愿,就地修坟立墓,祭祀亡灵,然后再去山东济宁府投靠铁伞仙富华臣。他想人家根基深,结交广,路子宽,定会帮自己找出一条路的。至于以后的事情,无法估计,只有见机行事。
窦二敦思绪万千,他又想到胜英、黄三太那伙人。他们忠于清廷,乃是官府的帮凶走狗,毫无疑问,将是自己的绊脚石,不把他们搬开,焉能报仇雪恨?后来果然仇人相见,窦二敦创办山东八大处,康熙六年四月十八日黄三太于李家店摆下十三省英雄会,五阵赌输赢,窦二敦与黄三太展开一场决斗,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窦二敦思前想后,直到深夜,方才入睡。次日天明,窦二敦早早起来,梳洗已毕,用过早饭,把所带包袱整理好,手提虎尾三节棍,来到方丈室。
海靖长老这一夜也没睡好。此番二敦下山,他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徒儿身怀绝艺,肯定会使门户发扬光大;担心的是,二敦不满清廷,与官府为敌,铤而走险,前途渺茫,真要是有一差二错,如何是好?可是,事已至此,他决心已定,只得听天由命了。
海靖也早早起床了,他先给好友富华臣修书一封,信中叙说了二敦的身世、志趣和为人品德,请富华臣全力以赴支持二敦的事业。接着又给二敦起了绰号,还准备了衣钵戒牒应用之物,以防官人盘查。恰在这时,二敦前来向师父告辞,海靖先让他坐下,又把书信交给他。二敦如获至宝,当下揣在怀里。海靖说道:“为师还给你取了个绰号,名叫‘铜头铁罗汉’。”
窦二敦当下磕头便拜,谢过师父赠号之恩。海靖趁了尘、了净不在,拉着二敦的手,真挚而关切地说:“二敦,此番下山,如履薄冰,风险极大,为师十分为你担忧。不是为师不明是非,没有骨气,实在是清朝廷固若金汤,欲推翻之,势比登天。张献忠、李自成偌大的势力,兵强马壮,终于功亏一篑。李定国、张煌言虽志如磐石,铁骨铮铮,然而落得暴尸街头。多少抗清勇士前赴后继,多少英雄志士艰苦卓绝,竟无一人成功,你要引以为鉴。俗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万望徒儿见机行事,不可一意孤行。”
窦二敦正色道:“师父苦口婆心,徒儿心领。我乃一农夫出身,怎敢与英雄志士相比,徒儿早就发过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头可断,志不屈,誓与清王朝为敌到底,不搅他个天翻地覆,死不瞑目。”海靖听了此言,甚是不安。窦二敦不忍心让师父为自己操心担忧,便说:“虽然如此,请恩师放心,徒儿绝不蛮干,不到一定时机,决不会举旗造反,明刀明枪的和他们斗。”
“这就好,这就好。”海靖长吁了一口气。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了尘和了净进来请安。海靖不便多说,忙转话头,又叮嘱了一些其他事,便把包袱递给二敦,说道:“这里有纹银五十两,还有戒碟印票等物,拿着路上用吧!”
窦二敦跪授银两等物后,把包袱背在身上,手提三节棍,转身走出方丈室。众人跟随在后,一直把二敦送出文殊院。二敦恭恭敬敬给师父磕了三个头,又给两位师兄磕了头,这才站起身来。海靖长老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二敦说:“为师打算把你的名字改一改,把窦二敦改为窦尔敦,你看如何?”
书中代言,海靖之所以给二敦改名,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初二敦曾杀死过清兵,不能不提防有人追查。改这一字,就可能避免很多麻烦。二敦理解师父的用意,答应道:“遵命!”从此窦二敦便更名叫窦尔敦了。
师徒四人走出文殊院,又送了一程,仍是难舍难离。俗话讲,送君千里总有一别。窦尔敦再次劝道:“师父,师兄留步吧!”说完,他牙关一咬,头也不回,大踏步下了五台山,直奔河北沧州而去。
简短捷说,窦尔敦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住,这天来到河北保定府,走进保定省城,只见街上人来车往,熙熙攘攘十分热闹。看看时近中午,腹中有些饥饿,想找个地方用饭。一抬头,见路东有家饭馆窗明几净,窦尔敦便走过去,一股炒肉的香味扑鼻而来,往里看了看,见客人并不多,屋里倒也清静。
店伙计一看,门外来了个身强力壮的头陀和尚,散发披肩,铜箍勒头,身穿青布僧衣,手提三节棍,身后还背着一个大背包,满身尘土,看样子是远道而来,急忙跑过去招呼:“嘻嘻,大师父可好,要用饭吗?请到里边坐。”店伙计把窦尔敦让到里边,赶紧擦桌抹凳请坐。
窦尔敦一看,这个座紧靠窗户,又风凉又眼亮,还是张独桌,很是满意。他把三节棍戳在墙上,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放到身边的一把空椅上,这才稳稳当当往椅子上坐下。
店伙计在一旁笑着问道:“请问大师父,要吃荤的还是素的,店里什么都有。”窦尔敦心想,十五年在山上天天吃素,今日解解馋吧,他对伙计说:“我是行者,什么都吃,你给我来两碗清炖牛肉,再炒四个热菜,来四两烧酒吧!”
“好嘞!”伙计答应一声,转身准备去了。工夫不大,酒菜齐备,尔敦自斟自饮,吃得这个香劲就甭提了。忽听街上人喊马嘶,一阵大乱,尔敦莫明其妙,定睛观看,不看则可,看罢又生出一场是非争斗。
究竟窦尔敦看到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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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回 保定府打尖闻是非 龙虎寺比武决雌雄
    话说铜头铁罗汉窦尔敦路过保定府,正在饭馆用饭,忽听街上一阵大乱,他抬头一看,就见道上来了一伙人,约有五六十个,大都是精壮后生,有的敞胸露怀,有的光膀赤头,腰扎宽带,戴着护腕,手里都拎着家什,单刀、铁尺、二人夺、三节棍、七节鞭、哨棒、齐眉棍。一个个拧眉瞪眼,满面杀气,直往前闯。
为首的是一老一少,那老者的年纪,足在六十开外,细腰梁、宽肩膀,稍微有些佝偻腰。再看他面部,赤红脸,高耸眉,大环眼里布满血丝,酒糟鼻子,厚嘴唇,花白胡子飘两肩。这人打扮更是显眼,头包蓝绸子,身穿青绸子裤褂,才排骨头组,红绸子勒腰,脚上蹬一双花道快靴,背后背一把大号的三叉鬼头刀,黄铜刀盘,鹿皮挽手,杏黄刀穗飘在身后。
紧挨着老者的是个小伙子。他二十出头,五短身材,车轴汉子,四方脸膛,面如古月,眉如扫帚,黑眼睛,鼓鼻梁,大嘴岔,一条又粗又长的发辫盘在脖子上。上身披白布坎肩,纽袢不系,露着胸膛,腰里勒着一巴掌宽的牛皮板带,黄铜扣面,亮如明镜,带下别着一把板斧。下身穿大红彩裤,足蹬鱼鳞洒靴,手中提着一条花枪。
只见这一老一少,四目如剑,眼看前方,“噔噔噔”地往前走,旁若无人。街市上两旁看热闹的老百姓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胆小怕事,速速躲开。
窦尔敦不明内情,只是隔窗观看,不一会儿,这帮人就远去了。窦尔敦心想,大白天的,这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好像找什么人去玩命。
他又坐下喝酒,刚饮了半盅酒,街上又骚动起来。他放下杯筷,手扶窗台,探身往外瞧,只见远处又来了一伙人,也有六七十号。为首的是个秃头,太阳光下锃明刷亮。此人生就一张大饼子险,蚕豆眉,蛤蟆眼,塌鼻梁子,卷鼻子头,胡子花白,脸色铁青。他身穿米色裤褂,足蹬大尾巴兜跟洒靴,小肚子不大,往前腆着,身后有人给他拉着一条三停镔铁狼牙棒。在他身旁跟着两条壮汉,一个黑脸,一个花脸,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手里提着冷森森的斩马刀,刀环上拴着大红绸子,龇牙咧嘴,怒目横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后边跟的那帮人,手里也都拿着家什—;—;刀、枪、棒、棍、拐子、流星,一个个袒胸赤臂,嗷嗷乱叫。
街巷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填街塞巷,人声嘈杂,围观的人群随着这帮人往前拥着,摩肩接踵,不一会儿,人群远去,街市上顿时清静下来。
窦尔敦又坐下继续喝酒,但心中十分好奇,不知这一帮一伙的都是些什么人,因何相斗。他招呼跑堂的伙计过来,问道:“方才街上过去的是什么人?怎么回事?”
店伙计摇摇头,吐吐舌头,为难得不敢开口。窦尔敦道:“俺是过路人,知道了也不会对谁说,只是心中好生奇怪,让你给解解疑团。这里有些碎银子,你拿去吧!”
店伙计一听给钱,顿时喜上眉梢。他哈着腰,凑近窦尔敦,神秘地说:“大师父,看在你是出家人的分上,小的才敢告诉你;不然,就是再多给些钱,小的也不敢说呀。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一旦传到他们耳朵里,还有我的好?!”
伙计说罢,又往四周看了看,才放心大胆地说:“我们保定,是直隶省有名的大商埠,光银号、首饰楼就有十三户,至于烧锅、各种商号、绸缎庄、大饭庄,更是多如牛毛,又繁华又富庶,真是驰名中外,尽人皆闻。就因为绅士多,有钱的人多,所以光镖局就有两座,都设在东门里。宝塔大街路南的一家叫永昌镖局,路北的一家叫同顺镖局,两家的资本差不多,可以说是势均力敌。永昌镖局的总镖头名叫神刀无敌佟阔海,他有个儿子名叫妙手金枪佟占山。在他手下还有两个有名的镖师,快手神拳王得利,铁腿仙鹤李春江。这永昌镖局开得仁义,又可靠,好多年也没出过差错。所以,大商号的财东掌柜,都愿意求永昌镖局保镖。这样一来,佟镖师可就发了财啦,又买房子又置地,银号里还存着金银。您没看见吗?刚才前头过去的就是永昌镖局的人,那个红脸老头就是总镖头佟阔海。”
那伙计说到这儿摇头晃脑,羡慕得垂涎三尺。他咽了口唾沫,又说:“那同顺镖局总镖师名叫千里追风一盏灯夏重五。此人手狠心黑,掌中使一条三停镔铁狼牙棒,重六十三斤,能抵千人之敌。他手下有两个帮手,一个叫铁面太岁彭大远,一个叫花面太岁吉千。您没看见吗,方才过去的这伙人就是同顺镖局的。那个秃子就是夏重五,您看他那脑袋有多亮,要不怎么叫千里追风一盏灯呢?”
伙计说到这儿,用手在脑袋上一划拉,做了个鬼脸,把窦尔敦也逗乐了。他递给伙计一杯酒,说:“看来你对他们是了如指掌。”
店伙计谢过窦尔敦,一扬脖子把酒喝下去,笑着说;“不是小的有意打听,只因这饭馆、茶肆乃五方杂地,什么人都来,什么话都讲,小的听得多了,便对他们有所了解。”
窦尔敦看这伙计油嘴滑舌的样儿,说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接着往下说吧!”
店伙计伸伸脖子,吧嗒着嘴说:“方才不是提到同顺镖局的总镖师夏重五吗,他这个镖局可就不如人家永昌镖局了。虽然没出过什么大差错,可是夏重五为人奸诈,飞扬跋扈,很不仗义,所以很少有人跟他共事。这样一来,他的镖局门庭冷落,生意不好,听说不仅没挣下多少钱,倒把多年的积蓄搭进去不少。常言道,同行是冤家。因而这夏重五便嫉恨上了佟阔海。他指使手下的人四处寻衅找碴儿,光在我们这饭馆里,就闹过好几次。”“那夏重五抓住佟阔海什么把柄呢?”“咳!都是无中生有,泄私愤。骂人家拆了他的台,抢了他的生意,竭尽诬蔑谩骂之能事。”
窦尔敦忙问道:“那佟阔海如何对付,就任他骂吗?”店伙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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