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套-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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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剑客牟艳秋冷笑道:“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铁罗汉窦尔敦来?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胡景春道:“您可别小瞧这个人,他的武艺实在是非同一般呀。”
胡景春又把自已被打的经过讲了一遍,二人听罢默默无言。胜奎补充说:“胡大哥说得不假,窦尔敦确实厉害。”接着他也把在山东的经过讲了一遍。夏侯山、牟艳秋听了,无不愕然。
停了一刻,牟艳秋道:“这么说,姓窦的要成精了,这次泰山之行我要大开眼界啦!”
夏侯山也道:“是啊,果真如此,去一趟还是值得的。”
临行前,黄三太一再叮咛说:“你们是代表十三省总镖局、全国武术同盟会和上三门去的。此去关系重大,影响面广,千万要谨慎小心,不要有失众望。”
夏侯山拍着黄三太的肩膀说:“三爷,你就放心吧,穿山甲再厉害也拱不倒高山;泥鳅再大,也掀不起巨浪。不是老哥我夸口,对付窦尔敦还是绰绰有余的。”
黄三太和胜奎都说:“但愿如此。”
就这样,他们离开京师,来到泰山。超然和尚对他们格外尊敬,礼遇倍重,不言而喻,这是声望与身价决定的。白天,超然为他们盛宴洗尘,晚上,又把他们请进禅堂,密商大事。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且说超然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夏侯山和牟艳秋等人后,想听听他们的意见,便征询道:“老剑客,您看贫僧如此安排怎么样?”
夏侯山沉思着回道:“嗯,我看天衣无缝,很周到,很圆满。”
超然又问牟艳秋:“您看呢?”
红衣女剑客道:“好倒是好,就怕泄密呀!一旦走漏了风声,那可就画虎不成,反类其犬了。”
超然笑道:“请诸位放心,这件事除了在座的几位,对旁人从未说过,哪有泄漏的道理。”
夏侯山以手击案说:“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到时候就得下手。”
“是的,是的。”超然马上迎合道:“不毒不狠不丈夫嘛,嘿嘿,嘿嘿。”
公孙超在窗外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他后悔晚来一步,人家前面说的话,他没听到。从听到的这些话判断,他们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这样看来,非得把秘密弄清楚不可,但怎样才能揭开这个谜呢?
公孙超不由得紧锁双眉,犯了愁肠。正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背后掠过一道冷风,吓得他一激灵,急忙来个燕子翻身,飘落到院墙上。他晃双镢定睛观看,二哥公孙燕怎么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出了一身冷汗。他好像看见前边有两条黑影时隐时现奔庙后去了。究竟是不是二哥,他可没看清楚,于是他往下一猫腰,就追下去了。
书说简短,他一口气追出大佛寺,越过一道山峦,直追到后山的一块悬崖前,才看见二哥跟一个人交上手了。书中交待,公孙燕正给老三放哨,就觉着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公孙燕不觉一惊。心说这是谁呀?我怎么瞪着眼,没看见有人过来呢?他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位老者。因为天黑,光能看到白胡子,却看不清五官相貌。这老者怕公孙燕吵吵,以手示意,往后边一指,转身就走。公孙燕一看,已经暴露了,在后边就追。他打算杀人灭口,然后再说别的。哪知这个人身法敏捷,“唰唰唰”快如闪电,三晃两晃就把他甩到后边了。公孙燕的身法也够快的,在后边拼命追赶,一直追到悬崖前,才追上。其实这个人是诚心等他,不然早就没影儿了。
公孙燕误认为他是山上的人,不容分说,举双栏便刺。这人急忙用双鞭挡架相还。刚动手三五个回合,赛方朔公孙超就追到了。他看看左右没人,才觉着这人有些蹊跷,一横双镢把他们分开。
“二哥,等一等,问明白了再打。”
公孙燕闻听,把跨虎双栏左右一分,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跟超然和尚是什么关系?”
这人把双鞭交在单手,哈哈大笑道:“可惜你是个聪明人,竟问出这种蠢话。你没想想,我要是超然和尚的人,早就动手把你们拿了,起码我也得喊一嗓子,把人都招呼出来,何苦把你们引到荒山野岭来呢?”
公孙燕这才恍然大悟,赶快把双栏收起,施礼道:“无量天尊,贫道做事鲁莽,请老人家担待,善哉,善哉,我这厢赔礼了。”
公孙超也把双镢别在腰上,拱手道:“老人家消消气,都怪我等无知,多有冒犯。”
“哈哈哈哈,二位高人如此达理,小老儿也就没的可说了。”说罢,也把双鞭收起。
公孙燕问道:“敢问老人家贵姓大名,仙乡何处?”
老者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咱们的年纪都差不多,可别这么称呼。小老儿家住山西万里白树林,华山脚下,复姓诸葛,双名万良,绰号人称霹雳狂风的便是。”
公孙燕惊呼道:“原来是西昆仑,失敬!失敬!”
公孙超问道:“莫非您也是来赴会的吗?”
诸葛万良点点头说:“对了,我也是超然和尚请来的。”
公孙燕道:“既然是超然的朋友,你老不安歇,夜里出来干什么?”
诸葛万良笑道:“那么你们呢,不也是被超然请来的吗!为什么放着觉不睡,跑出来偷听人家的谈话?”
“这个……”公孙弟兄,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三个人都笑了。公孙超笑道:“老剑客,实不相瞒,我们跟铁罗汉窦尔敦有点交情。因此,想知道这次盛会的内幕。您老前来是为何事呢?”
诸葛万良也笑道:“咱们越说越近了。我与文殊长老海靖和尚是老朋友。年初时,海靖到我家去了一趟,谈起了他徒弟窦尔敦。他说,他已确定窦尔敦为文殊派未来的掌门人,托我暗中予以庇护。常言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岂能袖手旁观。从二月开始,我就在暗中保护窦尔敦,也可以说是替他师父监护他。因此,有关他的事,我特别留神,差不多我全都知道。”
诸葛万良接着说:“超然和尚不明底细,也给我下了一份请柬,我正好顺水推舟。昨天我就上山了,也想打听打听内幕,昨晚上就没闲着。今天听说十三省总镖局来了人,我就到禅堂偷听,没想到和你们遇上了。”
公孙弟兄如梦初醒,这才把心放下。公孙超忙问道:“您什么时候到禅房的?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我比你们早来了一会儿,比你们听得多一些,差不多快弄清了。”
“太好了,太好了。”公孙弟兄又惊又喜一齐问道:“他们是怎样商定的,请老剑客务必告诉我们。”
“当然了。”诸葛万良道:“既然咱们是一家人,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就快说吧!”公孙超有点急不可待了,诸葛万良紧锁双眉,把超然策划的阴谋述说了一遍。公孙弟兄听了,直惊得目瞪口呆。
究竟泰山盛会有何阴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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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回 伽蓝佛悖逆设毒计 铁伞仙神妙破机关
且说老英雄诸葛万良,对公孙燕和公孙超说:“他们的秘密,我已略知大概。他们是这样商定的,窦尔敦一到泰山南天门,超然率人迎接,先给他敬酒一杯,名曰洗尘酒。酒中放有七日夺命砂,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多么有经验的人也看不出来,人要是喝下去,当时无事,只是体力大大减弱,头脑渐渐昏迷,无解药可救七天必死,这是头一条毒计。”公孙兄弟没想到超然这等歹毒,着急地问道:“那么第二条计策呢?”
诸葛万良接着说:“倘若窦尔敦因故没喝这杯酒,还有第二条计策,就是把他让进大殿,坐到中间一把交椅上,如果窦尔敦往上一坐,命可就休矣。椅子是特制的,内装十二把弹簧刀,就是大罗金仙也休想逃命。倘若窦尔敦不坐,还有第三条毒计,那就是全体武林人士,参拜达摩祖师,每人要举香一束,窦尔敦举的这束香里,有特别的毒药,叫‘阴阳颠倒迷魂散’。闻到这个味儿,就神志不清,昏昏欲睡,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诸葛万良喘了口气,接着说:“超然他们还说,就是这三条计策全落空了,也不妨事。接着就给窦尔敦贺号戴花,此时有三个人提出异议,要与窦尔敦比武。头一个是玄都大法师与窦尔敦比兵刃,能把窦尔敦打死就打死,不能的话,就尽量消耗他的体力;第二个是金钟法师,与窦尔敦比硬功;最后一个是活报应夏侯山与窦尔敦一头定输赢。”
公孙弟兄没听明白,忙问道:“什么叫一头定输赢?”
诸葛万良道:“开始我也不清楚,后来才知道,就是脑袋碰脑袋,夏侯山用他那个大脑壳撞窦尔敦的脑壳,这一招可够损的。谁不知道夏侯山是专练头功的,他从小就练油锤掼顶,练来练去把脑袋练成了畸形。你没见他的脑袋七高八低的,有多难看。六十多年来,他风雨无阻,日夜苦练,才练成一颗铁头,倘若和窦尔敦相碰,不死必伤,整个人就废了。”
听到这儿,公孙兄弟愤然道:“超然如此阴狠歹毒,决没有好下场。”
诸葛万良摇摇头又接着说:“如果这些办法都不奏效,接下来还要比软硬各种功夫。总之,非把窦尔敦置于死地而后快。万一窦尔敦吉人天相,闯过重重难关,最后就推举窦尔敦为首领,举行授印典礼。印盒中装着一颗炸雷,只要一掀盖,这颗炸雷就爆炸。它的威力,足可把窦尔敦炸成肉泥!”
公孙燕听了一皱眉。“无量天尊,造孽,造孽,超然也太歹毒了,此人可杀不可留!”
公孙超道:“如果他们真这么干,难道就不怕舆论的谴责吗?别人不服又怎么办?”
诸葛万良冷笑道:“狗急上墙,他们还顾及什么,尤其有十三省总镖局、武术同盟会给他们做后盾,又有官,又有兵,谁敢不服哇?”
“嘿!”公孙超气得一跺脚。“我找他们算账去!”说罢提着双镢就走。
“站住!”公孙燕把他拉住说:“你想找死不成?”
“迟早也是死,我宁愿这么死了,也不受他的摆布!”
诸葛万良也劝道:“千万不可鲁莽,现在时间还来的及,我们要想个万全之计才好。匹夫之勇,是无济于事的。”
公孙燕点点头,“是啊,咱大哥还等着听信儿呢,众人商量好再动手不迟,你急什么?”
公孙超长叹一声,只好作罢。突然,在他们身后黑影一晃。
“谁?”公孙燕惊问一声。就见亮光一闪,“镗啷啷”有件东西扔到地上,三人大惊失色。紧走几步,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只护手钩。
公孙超惊道:“哟,这不是咱大哥的吗?谁给扔到这儿了?”说罢手搭凉棚往四处观看,就见不远处有人影晃动。
“在那儿呢,追!”三个人往下一哈腰,各施其技,就追下去了。三个人边追边纳闷儿,他们发现前边这人,似乎在往这边跑,越跑越近。等到近前一看,正是大哥公孙良。
“大哥!”公孙燕叫道。
公孙良看看两个兄弟,又看看诸葛万良,问道:“这位是谁?”
公孙超上前给大哥引见诸葛万良,二人彼此见了礼。
公孙良问道:“方才是您与我开玩笑吧?”
诸葛万良一愣道:“没有啊,我一直和二位师弟在一起呀!”
公孙良把脚一顿说:“咳,我的护手双钩丢了一只。”
公孙超道:“这不,在这儿呢!”
公孙良接过来一看,正是自己的左手钩。忙问道:“谁交给你的,人在哪儿?”
公孙超晃晃头说:“不知是谁把钩扔到我们跟前就跑了。我们追来追去,才见到您。”
“哦!”公孙良暗道:“不用问,这一定是位身怀绝技的人物。不然,他休想在我面前逞能。那么他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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