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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连环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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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来,放走那个少妇,又把大榔头的尸体也扔掉了,怕夜长梦多,这就是老和尚谨慎之处。
海靖长老说明事情原委,又问窦二敦,“你父亲现在何处?你又因可落得这般狼狈?”窦二敦见问,二目垂泪,便把清军血洗大槐庄,以及全家被杀的经过说了一遍。
“阿弥陀佛!”老和尚青筋暴跳,怒不可遏,双手合十,不住地祷告。停了一刻,才说道:“人生一世,如同苦海中行舟,免不了生离死别,悲欢离合,你切莫悲伤过度。事已至此,你需要冷静行事,若一筹莫展,何以报这深仇大恨。”
窦二敦止住悲伤,点头称是。海靖又问道:“眼下你有何打算?”
窦二敦抹去脸上的两行泪水,说道:“大师父,实不相瞒,我现已走投无路,连个吃饭落脚之地都没有了。俗话说,人怕逼,马怕急,我想豁出去与清兵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
海靖长老连连摇头说:“万不可鲁莽行事,大丈夫要胸怀大志,腹有良谋,岂可学那庸夫俗子。”
窦二敦忽然灵机一动,对海靖说:“既然大师与我爹爹义重情深,晚生想拜您为师,万求大师慈悲,收我为徒。”说着,窦二敦“扑通”一声跪在海靖长老的脚下,磕头便拜。
海靖迟疑片刻,沉默不语。他何故如此呢?只因海靖身份太高,不能随便收徒,另外他的弟子们也不会同意。
窦二敦见海靖缄默不语,心里凉了半截,但是他仍跪着不起,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海靖这才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你执意要从老僧学艺,老僧纵有为难之处,也只好答应了,这也算我对你死去的爹爹的一点儿慰藉吧!”
窦二敦闻言,喜出望外,激动地说:“多谢师父收留,此恩此德,弟子当铭刻肺腑,终生不忘。”
海靖连忙说:“起来,起来,有很多事咱们回山再谈,此地不便久留,赶快动身,你看如何?”“是,弟子遵命。”二人正待要走,海靖见窦二敦浑身是血,这样出去必招来麻烦,便要窦二敦换换衣服再走。
窦二敦为难地说:“弟子被清兵追捕,慌忙逃出大槐庄,只这一身衣服,无法更换。”海靖道:“为了避免麻烦,你先委屈一下,化装成陀头和尚如何?我这里有一件备用的僧衣,你先穿上。”
窦二敦高兴地说:“好吧!”当下师徒俩走进土地庙,海靖给窦二敦调药敷伤,包扎伤口,然后又给他动手化装,即刻窦二敦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你看他,散发披肩,身穿青布僧衣,腰束布带,胖袜云履,很像个行者。海靖满意地点点头。窦二敦又把脱掉的血衣和铡刀扔掉,这才离开土地庙,随师父登上沙河大堤。
窦二敦站在大堤上,望着大槐庄方向,凝视了片刻,心中暗暗发誓:“爹,娘,哥哥,妹妹,乡亲们,我走了!待我学得十八般武艺,定要为你们报仇雪恨!”他把牙一咬,心一横,跟着师父大踏步向前走去。
一路上,他们穿州过县,风餐露宿,历尽艰辛,几个月后方回到五台山。未进文殊院前,海靖告诫窦二敦说:“寺里人多嘴杂,对他们尽量少说闲活,切记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少生是非为好。”
“是,弟子记下了。”窦二敦十分明白师父的心意。说话间,师徒二人来到寺庙前,正遇几个和尚采药材归来,见着海靖长老,立刻欢喜地围拢过来,高声喊道:“师祖回来了!”“老方丈回来了!”
众和尚问长问短,亲密无间。这时,寺里的和尚闻讯前来。不一会儿,大和尚、小和尚、半大和尚,来了足有一二百号。只见为首的两个和尚甚是与众不同,身材高大,体格魁梧,英姿勃勃,文质彬彬,一个面如淡金,一个脸似银盆,慈眉善目,举止文雅。他俩来到海靖面前,深施一礼,问询道:“佛光普照,保佑师父平安归来。”
海靖问道:“为师走后院中可好?”那个金面和尚答道:“我佛慈悲,院中平安无事。”
海靖闻言甚是满意,颔首微笑,众和尚见罢,各行其是。海靖带着窦二敦走进文殊院。窦二敦边走边看,但见,庙宇高大,殿堂矗立,古色古香,宏伟壮丽。左一宅,右一院,亭台楼阁,回廊抱厦。庭院中苍松挺拔、翠柏蔽日、桃红柳绿、鸟语花香,宛如置身仙境,给人以超凡脱俗之感。所过之处,众和尚都用猜疑的目光看着窦二敦,窃窃私语,他们不明白这是何等人物,受到海靖如此垂青。只因庙里有清规戒律,老方丈不给指明,谁也不敢多问。
海靖长老走进方丈室,小和尚服侍他净面更衣,然后落座吃茶。这时,窦二敦也洗了脸,换上了干净的僧衣,站在海靖身侧。
海靖把其他人支走,让为首的那两个和尚留下,对他们说:“为师给你们引见一个人。”二敦连忙站过来。海靖道:“他姓窦,名二敦,是我新收的弟子。”回头又对窦二敦说:“这是你的两位师兄。”他用手一指那个金面的和尚说:“他法名了尘,绰号金面天尊。”又一指那个银脸和尚说:“他法名了净,绰号玉面天尊,今后你们要一起练功习武,望多亲近。”
窦二敦急忙施礼道:“小弟窦二敦,参拜二位师兄,今后请多多关照,不吝赐教。”
了尘谦虚地说:“师弟不必客气,有事尽管找我。”了净也客气地说:“是呀!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大师兄是文殊院的监院,我是知客,若有照料不妥之处,你只管直说好了。”
三人寒暄了一番,海靖道:“你们三人已是亲师兄弟,与同胞手足相差无几,要真心相处,切莫口是心非。二敦初来乍到,还不知院里的规矩,你们当师兄的,要耐心教导他才是。”二人齐声答道:“遵命。”
海靖又吩咐了净:“你把二敦带下去,安排食宿,顺便领他前后走走,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是。师弟请吧!”当下了净领着窦二敦走出方丈室不提。再说金面天尊了尘,见了净和二敦走远,把门关上,站在师父身旁轻轻打了个唉声。海靖不解其意,遂问道:“你有话要说吗?”
了尘面有难色,说:“师父,恕弟子斗胆,您收这个徒弟是否合适?”海靖早知他会有此看法,果不出所料,便反问道:“为什么?”
了尘道:“世人皆知师父是武林中四大禅师之一,与少林的白眉罗汉,普陀山的一空法师,九华山的飘然长老并驾齐驱,名高位显,岂能随便收这位武林无名,身份不详的年轻徒弟?若坏了师父的名声怎办?”
“哈哈哈哈!”海靖大笑道,“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是,你还不知他的来历。你记得十年前,为师交的那位名叫窦保山的朋友吗?”
“弟子记得,不就是那个名扬武林的螳螂王吗?”
“你可知道,二敦就是他的次子。别看他年岁尚轻,却已继承了其父的武功,不是为师偏爱他,假若现在与你比试,恐未必在你手下。”“原来如此,恕弟子冒昧。”了尘口中答应,心实不服。海靖知他心思,便把窦二敦的遭遇对了尘讲了。了尘这才明白师父的苦衷。
海靖又叮嘱道:“此事不得传与外人,你和了净知道就是。”
了尘又问道:“他是俗家,还是出家?请师父明示。”
海靖道:“二敦胸怀远大,志在四方,与佛门无缘,不宜落发。不过为方便起见,就叫他暂做个头陀吧!”“弟子明白。”
按下他们师徒闲谈不提,且说玉面天尊了净,领着窦二敦来到天王殿的西跨院,眼前闪出五间配房。了净推门进去,与这里管事的和尚打了招呼,请二敦进来。这是一明四暗的房子,一进门是明间,左首有个单间,右首是连三的大房子。一大排木床,木床上铺着整齐的被褥,约住三十多人,和尚们已出外,屋里十分安静。了净把窦二敦领进左首的单间说:“你就住到这儿,独门独户方便些,你看怎样?”
窦二敦一看,这屋子宽敞明亮,一张单床,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床上放着被褥,桌上摆着灯具和文房四宝,迎门还有一只躺箱。方砖铺地,白纸糊窗,既古朴又素雅。窦二敦满意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了净又把那个管事的和尚叫了过来,说:“他是我师弟,名叫窦二敦,老方丈新收的弟子,你要小心服侍。”又告诉窦二敦:“他叫知本,是院中的管事,你有事就叫他办好了。”
知本一听是方丈的弟子,自然不敢慢待,师叔长,师叔短,显得十分亲热。安排好住处后,了净领着二敦参观文殊院前三后四七大殿,左左右有三十四座配殿、钟楼、鼓楼、藏经搂、厨房、水房、仓库,又领他看了花窖、菜窖、山林、果木园,最后把他领到和尚们练功的地方。一进月亮门,门上有副对联,上联是:“披星戴月,苦练真功,为的是强身壮体。”下联是:“起早贪黑,勤习精艺,方能够振声扬名。”横批写的是:“贵在持久。”
窦二敦随了净来到院内,只见院内庄严肃穆,三合土铺地,干净平坦,周围几十棵参天古树浓荫蔽日,树下摆着十几个兵器架子,长家什,短兵刃,十八般兵器,二十四路外五行的家伙,应有尽有。树上吊着成排沙袋,地上放着轻重不同的石礅、铁锁,东北角埋着六十四棵梅花桩。西南角还竖着一根百尺旗杆,高入云层,磨得又光又滑。窦二敦又往前边走,只见众和尚正在练功,有个黑脸的和尚领头,练的是达摩三十六式。窦二敦怕打搅人家,站在远处观看,就见他们站如钉,动如风、卧如虎、行如龙。拳似流星,腿如钻;腰如蛇形,眼似电;轻似狸猫,快如猿猴,双掌挂风,个个都身手不凡。尤其那个领头的黑脸和尚,更比他人高出一筹。窦二敦看得入迷,不由得连声喝彩。了净笑着看了窦二敦一眼:“师弟,你也喜欢武术?”
窦二敦激动地说:“甚是喜欢。”
了净又问:“在家练过没有?拜何人为师?”
窦二敦谦虚地说:“练过几天,都是家传,没有师父指点。”
了净不知窦二敦的底细,便以师长的口气严肃而神秘地说:“武术这东西,看着好看,要学好它可不易。一招一式,都要千锤百炼,有时甚至得豁出去性命才行。”
了净见窦二敦听得认真,又接着说:“光下苦功还不行,贵在有名师指点。否则,练得白头到老,也学不到真功夫。我已从师学艺四十年了,仅学到十之三四,有许多绝招还没学会。恕师兄直言,文殊院的功夫你可练不了,到时候夹板一套,你就受不了啦。曾到这里拜师的人多啦,全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人物,像太原的快手于,镇江的铁腿张,成都的震八方夏纯山,云南永泰镖局的总镖头神掌马昆等等,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窦二敦忙问:“为什么呢?”“咳!都是受不了那练功的苦哇。”了净又说:“这些人练的都是花架子,表面上的功夫,即使有些真功,也都浮浅得很。文殊院练的是硬功夫,讲的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油锤贯顶,铁尺排肋,单掌开碑,击石如粉;要谈到轻功和软功,那就更难了。要的是:登萍渡水,赶浪无痕,燕子超水,八步登空,缩骨法、解骨法、脱骨法,无花宝盖闭气功。我说师弟呀,甭说练,光这些名词术语他们都背不上来,还不走人等什么。”
窦二敦看师兄那自信样儿,笑着问道:“这么说,你和大师兄都能练了?”
“哈哈哈哈!”了净得意地说,“若不会,这四十年的功夫岂不白练了?还有何颜面当师父的徒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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