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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连环套-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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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窦尔敦一行八人,离开宴城,直奔桑梓店,黄昏前,来到李仙桥。这是一座小镇,离桑梓店还有三十里,窦尔敦决定在此过夜,明日中午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四名伙计先进镇找店,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适合的地方。原来这地方太小了,只有两处起伙小店,矮屋板铺,条件十分简陋。伙计们回来一说,众人皱起眉头。富春宝道:“这有何难,找个富户人家,借个宿不就完了。走,我看看去。”
春宝带着伙计,二次走进李仙桥,东找西找,发现路北有座高门楼,看样子是有钱人家。富春宝走过去“咚咚”砸门。时间不大,有位老者把门开了,探身问道:“你们找谁?”
春宝笑着一拱手:“老丈,给您添麻烦了,我们是过路的行人,因天色将晚,打算向宝宅借行。您放心,住不白住,吃不白吃,临走时加倍给钱,求老丈行个方便。”说罢又是一揖。老者迟疑了一下,很歉意地说:“哎呀,实在对不起,我这房间倒有,就是不能往外借。”说着就要掩门。春宝道:“看您说的,我们又不常住,只住一夜有何关系?”老者道:“我倒好说,怕我儿子不答应啊!”春宝说:“爹大还是儿大,他还敢以小犯上不成?”“唉,”老者摇头叹息说,“世道变了,人伦也变了,我也不知道儿大还是爹大了。”
春宝一再向老者恳求,老者无奈,才勉强答应了。不过,他说:“我可把丑话说在前边,我是背着儿子把你们收留下的,幸好他今儿个不在家,万一他要是回来,往外撵你们,你们可得走哇。切记,你们可不能得罪他,否则,出了事我可不管。”
春宝听了,不住地发笑,心说,老子叫儿子吓成这样的,还不多见,我倒要见识见识他儿子是何许人也。
欲知相见后怎样,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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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回 投宿戏逗愣铁虎 入庙诘问假尔敦
    话说富春宝把窦尔敦众人带到这户人家。窦尔敦见老者眉慈目善,十分殷勤,便说:“承蒙赐便,必有答报。”
“大师父不必过谦。”老者道:“出门在外哪有不求人的,住一宿又算得什么?只是我有一子,性情粗野,礼貌不周,倘若要遇上他时,还望各位担待。”
窦尔敦也没往心里去,顺口答道:“老人家放心,我们不会惹事的。请问老人家贵姓?”
“敝姓张,你们就叫我老张头好了。”张老汉把众人让进正厅,指着东西套间说:“这三间房子足够你们用了,诸位稍坐,待老汉去准备晚饭。”
“多费心,多费心。”窦尔敦道。
张老汉出去,不多时领着两个家丁,抱着一大叠被褥而来。把床铺好后,又叫家丁点火烧水、杀鸡炖肉,忙里忙外,直到掌灯时,才把饭菜做好。
家丁把桌子、椅子摆好,张老汉请客人入席。
众人也不客气,正好八个人一桌,团团围坐。但见,焖鸡扒鸡、蒸肘子、红烧肉、皮蛋、炒菜,样样齐全,十分丰盛。众人走了一天都饿了,食欲大开,狼吞虎咽,吃的这个香劲就甭提了。
吃喝完毕,张老汉让家丁沏了一大壶浓茶。上官元英边喝茶边问张老汉:“家里几口人哪?”“就是我们爷儿俩,还雇佣了几个家丁。”“你儿子在哪行发财?”张老汉闻听叹口气道:“他整天不务正业,还发什么财,这个家都叫他败了。”“令郎今年多大了?”“十八了。”张老汉边说边叹气,也不知有什么难言之隐。恰在这时,“咣!咣!”有人敲门。张老汉道:“他回来了。”说着起身去开门。
不多时,院里响起“咕咚咕咚”的脚步声,惊天动地,震得四外山响。接着又传来话声:“有饭没有?我饿了。”
“有,有的是。快到厨房吃去吧!”这是张老汉的声音。“谁来了?上屋好像有人?”“是啊,有客人住下了。”“客人?咱家又不缺钱花,留客干什么,你真是老糊涂了。”“小声点儿,人家还没睡呢!”“我就是这么大声,这是咱家,我唱大戏谁也管不着!”“你能,你能。快去吃饭吧!”“我当然有能耐了。告诉你吧,我师父说我现在都够个侠客了,侠客什么不能?我得先看看,借宿的都是什么人,要是好人则罢;要是坏人我就现绝艺,来个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父子二人的对话,众人在屋中听得十分真切,又好气又好笑。这时房门一开,从外边走进一人,众人抬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多臂童子富春宝实在憋不住了,“噗”一声,茶水从鼻孔喷出,他们笑的是这个人长得太难看了。只见他:
冬瓜脑袋饼子脸,
八字眉毛螃蟹眼;
塌腰鼻子大头卷,
周围都是金钱癣;
左耳长,右耳短,
灰白面皮尽尿碱;
端肩膀,水蛇腰,
肚皮溜鼓往外腆;
罗圈腿,弯又弯,
小孩都能来回钻!
真是气死画匠,难死丹青。您别看他长得难看,穿得可不错,丝绸裤褂,青缎鞋,上下都是软俏东西,这位就是张老汉的儿子张铁虎。他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天下第一侠”。
张铁虎瞪着一对螃蟹眼,打量着窦尔敦众人,忽然高声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的?亮个名,道个万儿(姓)吧?”
富春宝听了他的话,笑得更欢了。
“你他妈的笑个啥?”张铁虎把饼子脸一沉,提高嗓门问道。
春宝放下手中的茶碗,擦擦笑出来的眼泪,乐着说:“朋友,嘴里干净点儿。萍水相逢,无怨无恨,何必这样呢?”张铁虎道:“我问你笑什么?”
春宝笑呵呵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半天说:“我笑你这个人不会说话。你想想,你是主,我们是客,刚见面应该说几句客气话才是啊,人之常情嘛。再瞧你这副德性,一见面七分气,满嘴没有人话,怎不叫人发笑呢?”
“你骂谁不是人?”张铁虎一拨浪脑袋,腆起个草包肚子。这时,张老汉闻声赶来,忙训斥儿子:“虎哇,你怎么这么无礼呢?快回屋里去!”
张铁虎瞪着他爹说:“都怪你没事找事,把山猫野兽都招家来了。”
他这句话可太伤众了。一甬碑石宽哪受得了这个。他把大巴掌一晃,厉声说道:“你骂谁是山猫野兽?我摘下你的牙!”
张铁虎丝毫没有示弱,把手一背,晃着冬瓜脑袋说:“你敢?连我爹在内,还没有一个敢动爷的!”
“你再说?”石宽举拳要打。
张老汉赶快用身子挡住,哀求说:“好汉留情。看在老朽的分上,不必与他计较才是。”
“老丈,请恕我直言。看见没有?这可都是你惯的。”富春宝冷笑说,“溺爱子女有什么好处?俗话说,惯子如杀子,恩养无义儿。像他这么混蛋的有几个?”
张铁虎跳过来说:“小崽子,你说谁混?着拳!”奔春宝当头打来。
春宝气极了,往旁一闪身形,让过他的拳头,然后一翻腕子,叼住他的寸关尺,往外一抖说:“臭狗屎,离我远点儿。”
张铁虎站立不稳“噔噔噔”退了三步,正好退到石宽跟前。石宽伸手,抓住他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起来“通”一声,扔到院里去了。
张铁虎摔了个四脚朝天,冬瓜脑袋正撞到花墙上。这回可好,大冬瓜上又长出个小冬瓜。“哇呀呀呀!”张铁虎暴跳如雷,从地上爬起来,“嗤溜”一声钻进厢房,从门后抄起一条大棍,转身回到院里,破口大骂:“有种的都给爷爷滚出来,不敢出来是他舅舅的儿子。”“打他!打他!”“扯烂他的嘴!打!打!”众人按捺不住,就要动手。
“且慢!不准胡来。”窦尔敦把众人喝住,迈步走出正厅,来到张铁虎面前说:“小伙子,你太粗野了,怎能无缘无故伤人?即使动手,也是你自己找的。看在你父亲的分上,饶过你这一次,下不为例。快些休息去吧!”
张铁虎举着棍子瞪着眼,上下打量窦尔敦。他一看面着站着个头陀和尚,身材魁梧,二目如电,声似洪钟,势如奔马,小脖子一拔,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不由己地倒退了两步:“你,你是什么人,敢来教训我?告诉你吧,除了我师父之外,我可没有怕的。”
窦尔敦“噗嗤”一笑,心说,这小子可能是缺心眼儿,要不是个二百五,你看他,不疯似疯,不傻似傻,语无伦次,毛手毛脚,正常人哪能这样。遂问道:“哦?你还有师父?他是谁呀?”
张铁虎一听,有人问他师父,顿时提起精神,腆起草包肚子,冬瓜脑袋一拨浪傲慢地说:“提起我师父,那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能耐无比,全国第一!武艺最高,吃得最多,力气最大,人品最好!”
富春宝插言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一个劲儿的‘最’。”
“哼!”张铁虎瞪了春宝一眼,接着说:“我师父乃直隶沧州大槐庄人,在五台山文殊院学艺一十五载,人送绰号铜头铁罗汉窦尔敦是也!”
“你师父是窦尔敦?”富春宝惊疑地问。
“大胆!”张铁虎怒道,“你敢叫我师父的名讳。”
上官元英深感意外而又觉得可笑。他晃着大烟袋问:“你师父现在何处?你跟他见过面吗?”
“废话!我师父天天教我能耐,怎么叫没见过?”
石宽嘴快,他刚想说“这才是真窦尔敦呢”,却被窦尔敦拦住了。窦尔敦问张铁虎:“你师父在哪儿?能不能请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张铁虎回答道:“妄想,我师父是什么身份?能见你们?”
窦尔敦笑道:“既然请不来,我们去拜望拜望他可以吗?”“这还差不多。不过,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好,一言为定。”窦尔敦又说道:“今晚的事就算了,我代替他俩向你道歉。”
张铁虎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师父说了,人和人不打不成交。打得越凶,交情就越大。”说完了,忽然想起一事,焦急地说:“噢,对了,我该练气功了,没工夫跟你们扯皮!”说罢,转身奔后院去了。
窦尔敦和上官元英相视一笑,回到房中,张老汉又赔了半天不是,也回房休息去了。
当晚无话。次日天明,众人起床,梳洗完毕,张老汉把早饭端来,窦尔敦又客气了一番,这才用膳。刚吃完饭,张铁虎一推门进来了:“走吧,我都等半天了。”“离此多远?”窦尔敦问道。“不远,才五里多地。”
窦尔敦取出纹银二十两,交给张老汉:“这是宿金和茶饭钱,望祈笑纳。”
张老汉推辞了半天,这才受了。转身对儿子说:“虎啊,千万别惹事,让人家赶路吧!”
张铁虎一瞪眼:“这算什么惹事?让他们开开眼,有什么不好?”
“老人家放心,”窦尔敦道,“你儿是一片好意,千万别错怪了他。”
张老汉把众人送出门外,拱手告别。张铁虎哈巴着罗圈腿,在前边引路,众人在后相随。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眼前闪出一座庙宇。小庙不大,角门开着,山门上有块横匾,上写“石佛寺”三个金色大字。
张铁虎回头对众人说:“你们在这儿等着,容我进去通报。”说罢,进庙去了。
众人都笑呵呵地等着。心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为什么要冒名顶替?此人究竟是谁?目的何在?忽然脚步声响,张铁虎走出角门,向众人一招手:“我师父大发慈悲,让你们进去。”
富春宝带头,石宽随后,众人依次而行,径直来到配殿。就见台阶上站着一人,中等身材,散发披肩,月牙铜箍勒头,身披青布僧衣,外罩棋子布袈裟,胖袜云鞋。往脸上看,黑乎乎一张大蓝脸,两道大刷子眉,深眼窝里包着一对铃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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