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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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这样的机会,若是生男最好,可要是天不遂人愿,生出个女儿来,可如何是好?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说实话,我本来的思想就是男女平等,丝毫没有重男轻女的偏见,而且想着如果能够有一个活泼可爱,稚嫩俊俏的小女儿整日缠着我抱,用甜美的童音呼唤着我的时候,该是多么的惬意和幸福啊!可是严峻的现实和这个特殊的环境和年代不允许我徒生这样的幻想和憧憬,在王侯皇族之家,身为妻妾的,生男生女却是一个不能有丝毫含糊的问题,也许一个男孩确实可以让女人一步登天,就算我丝毫没有这样的野心的话,能为膝下荒凉的丈夫生出一个健康聪明的男性继承人来,的确是我身为妻子的义务和必须承担的责任,可是,别的我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但是这方面,却是我无法决定的了的。
陈医士略微沉吟一下,也是无奈地摇摇头:“眼下时候尚早,绝难诊出公主所怀是男是女,而且就算是怀胎八月时,也未必能准确地诊断出来,何况就算知道是女,任凭小人有华佗扁鹊之能,也无可奈何。”
“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但愿天遂人愿。”我叹道,只能指望自己的运气了。
“不过公主就算不能生男,也未必绝望,毕竟王爷正值壮年,春秋鼎盛,不可能没有下一个机会的,”陈医士宽慰我道,接着话锋一转:“小人尚未给王爷诊视过,并不知他身体状况究竟如何,不过凭经验和观察以及翻阅以往王爷用药的存方,他若想要子嗣旺盛,是绝难之事。”
“难道一点治愈的希望都没有吗?”我不甘心地问道,不过也知道这是白问,在医疗相当发达的现代,无论是如何中西医绝妙的结合,不孕不育也照样是疑难杂症?多尔衮身份贵重非凡,想必也曾试过多少名医良药的诊治,但是都没有结果,所以我还能指望陈医士什么呢?
“呃……这个希望是极为渺茫的,还是请公主不要太往好处想,不过,要是万不得已,为了大事着想,公主只有一个办法……”陈医士说到这里停顿住了。
他此言的弦外之音我岂能没有一丝领会呢?他说的这个办法定然是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了,就像野史中传闻乾隆其实是海宁陈家之子,被生了女儿的福晋换了过去,冒充是雍正,也就是当时的雍亲王的儿子,这个传言当然是胡诌八扯,偏偏无知的妇孺就罢了,亏了那帮文人还敢说那是清初“四大谜案”之一,我不禁嗤之以鼻。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事关我对王爷的忠诚,这种事情我绝对做不出,也不想做,你也不要再动这份心思了,只要你能保证我怀胎和生育时一切平安,就是大功一件了。”我淡淡地说道。
“是,小人明白!”
回到府中,我一直呆呆地在窗前坐到了日头过午,反复思虑之后,还是感性占据了上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行那样的卑鄙之事,一来这样我实在对不起多尔衮的一片热忱,不忍心如此欺骗于他;二来就算我这样做的话,以他的睿智头脑和敏锐的目光,如何不能看出破绽来呢?到时候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虽然我还没有做过母亲,但是无论是男是女都是自己辛苦的怀胎十月,历经磨难才生养出来的骨血,那简直可以如自己的生命一般重要,我就算自己经历多大的风险,遇到多么艰难的困境,也绝对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要我看着她刚一落地就被别人抱走,从此也许不得相见,那是绝对不能忍受的别离,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又怎么能够忍心从某个母亲怀里夺走那个男孩呢?
我低下头来,温柔地抚摸着小腹,尽管里面的那个未来的孩子现在可能只有一点点大,连形状都看不出,但仍然阻挡不了我心中的慈爱和呵护,如果是个女孩的话,应该也是个和熙贞一样的美人儿坯子吧?要是男孩的话,这个小贝勒是不是和多尔衮很像,汲取了他父亲身上的所有优点和精华呢?
“孩子啊,不论你是我的女儿还是我的儿子,我都要用尽全力来保护你,培养你,让你成为一个最幸运的骄子的。”我轻声自语道,因为这个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话,只要一出世,就会面临各种险恶的风雨,在享受锦衣玉食的同时,也必然要经受各种严峻的考验,谁叫他出生于王侯之家呢?不论如何,我都要做他最牢固的保护伞。
忽然间,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调笑道:“熙贞哪,你一个人在这里自己跟自己说着什么呢?是不是才半天没见我,就想念我了呢?”
我转过头来,对着多尔衮一脸的戏虐之色,看来他并没有听清我方才说了些什么,不知为何,我突然间有了暂时隐瞒他的念头,戏弄戏弄他也好,故意嗔怪讽刺道:“少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会对你如何‘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啊?人家是在想关于孩子的事……”
“什么?孩子?熙贞,莫非……”多尔衮一扫之前的嬉皮笑脸,突然紧张起来,转到我身前,握住我的手关切地问道。
看到这家伙突然间只因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紧张成这样,我顿时忍俊不禁,“我昨夜的睡梦中,梦到不小心有一颗星星落到我的口中,被我不小心吞了下去,一觉醒来后,就觉得头晕恶心,想呕吐又吐不出来,我急忙找陈医士过来帮我诊脉,结果……”我尽量做出像模像样的表情,吊足了他的胃口,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沉不住气的模样,倒是新鲜有趣。
“结果怎么样了?”他的眼睛中闪烁着欣喜和期盼,摇着我的手问道。
“结果……结果陈医士说我根本没有怀孕,纯粹是盼子心切,而产生的一种头脑里的幻觉,导致身体上也跟着表现中假象罢了。”我话音一转,还是狠狠地戏弄了他。
“哦,原来是这样的。”多尔衮眼睛里的光彩顿时暗淡下去,就想煮熟了的鸭子飞了,彩票上的号码只和头奖差一个,遗憾和失落溢于言表。
“怎么,当阿玛的希望落空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对吗?”我得意地戏弄着他,不过仍然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叹道:“我也不想这样啊。”
他沉吟片刻,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反过来安慰我道:“没关系的,反正我们年纪还轻,有都是时间,将来说不定生一大堆格格和小贝勒呢,”然后停顿一下,郑重地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记挂此事,如果上天注定我多尔衮命中无子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随遇而安就好了,不要太介意,大不了过继一个嘛,让他从一出世就在你身边长大,由你亲自抚养和教育他,还不是和亲生的一样?”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禁感动,尽管多尔衮的话也许是为了安慰我而善意的欺骗,尽管这话是言不由衷,但是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男人只要没有子嗣,都会把责任一古脑地推到女人身上,而他能说出这样开明的话来,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依偎在他温暖宽阔的怀里,他也温柔地抚摸着我乌黑的鬓发,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调笑嬉皮的意味响亮地传入了我们的耳朵:“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哥,你还真是沉醉在温柔乡里了,这大白天的,日头刚上中午,你就迫不及待地想和小嫂嫂亲热啦?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个时候!”
多尔衮松开我,转头向窗外,故意用愤慨的语气骂着那个冒失鬼多铎:“你这家伙一来就准得搞出点名堂来,谁叫你如此肆无忌惮地直闯后院了?连避嫌都不知道,还把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儿!”接着又自言自语地叹道:“唉,我的好事就这样被搅黄了……”
我急忙站起身,只见窗外的多铎今天格外精神,一身白色的窄袖束腰的猎装,英姿勃发,眉眼中还是那一贯的懒散和不羁的邪邪的笑意,倒是破坏了他的英武形象。我开口说道:“十五叔别在外面站着了,还是请进吧!”
第十节漂流历险记
多铎大大咧咧地往我们对面的紫檀椅上一坐,架起二郎腿,悠哉游哉地晃荡着,多尔衮看到他这副屌儿郎当的模样,不禁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说什么,估计是从小到大没少了苦口婆心或者耳提面命的教诲,可是都被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当成了耳旁风,嘴皮磨破了都不见任何效果,所以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也无妨大事。
我心里暗暗好笑:以后就有好果子吃了,上次那个召妓唱戏的风波也只不过罚了一万两银子,可是等到明年这个荒唐王爷还有笑料要抖出来呢,历史上多铎那次凯旋归来,按例向皇太极进献战利品,没想到多铎这家伙居然故意送了两匹又瘸又瞎的劣马给皇太极,结果终于被忍无可忍的皇帝下令降为郡王,一直到皇太极死前也再没有恢复回来。
“看你这一身打扮,是不是又要去打猎啊?”多尔衮抬眼打量着多铎的一身行头,慢悠悠地问道。
“唉,本来打算去打猎的,也正准备过来叫哥哥一道前去的,没想到在你府上的大门口,正好碰到了十二哥他们两口子还有岳托兄弟俩,每个人都拖家带口的,我正奇怪着呢,阿济格就告诉我,说是发现一个唱昆曲唱得非常地道的戏班子,于是他花了大手笔一下子全包了下来,正好现在辽河两岸风光景色都是最好,他就弄了一艘画舫,一切都安排妥当,正准备过来招呼你带着小嫂嫂一道过去泛舟听戏呢。”
“哦?他们还挺知道享受的,听说汉人们最喜欢这等风雅之事,我们倒还真的没有试过,”多尔衮说着转脸向我:“你应该听不懂这一类的戏曲吧,也无所谓,我对此也是一窍不通,不过今日正是晴朗的好天气,我们一道出去散散心,游山玩水也不错,怎么样?”
我点点头:“好啊,我也正好无聊闷极,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热闹热闹也好。”本来如果多铎过来找我们去郊外行猎的话,我自然不会前去,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有孕在身,要一万个小心,驰马行猎这类的剧烈运动,我还是免了吧,不然的话,乐极生悲就大大地不妙了,可是听说是泛舟听戏,还是很安全的娱乐活动,于是我的兴趣也上来了,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乎在这个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夏末,一大队人马就浩荡开拔了,由于各自都带了家眷,又是去行风雅之乐,所以这些男人们破天荒地没有骑马,而是各自带着各自的女人在马车里晃荡,走了大概十多里的路程,这一行人才终于到达了辽河的一个渡口,停止了行进。
一只华丽庞大的画舫正张灯结彩地停靠在岸边,上面已经富丽考究地摆放停当,看这个规模可以乘得下足足五六十人,可见这一次阿济格也没少花银子,不过这些满洲贵族们也豪爽惯了,一向挥金如土,大肆铺张的,所以倒也不是大出意料。
大家陆续上了船,我这次发现原来这里真是一个古代豪华游轮的架势,各种吃喝享乐的东西应有尽有,侍女家奴往来穿梭,端茶水的端茶水,捶背的捶背,摇扇子的摇扇子,把我们这些个主子们侍候得很是舒坦,我环顾四周,也觉得好笑,这些满洲贵族们很羡慕中原文化,也想要把汉人们的那一套享乐方式学过来,可是没想到画虎不成反类犬,这画舫的外部装修倒是像模像样,可是一进得室内来就发现完全变了个样,一点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