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三个人一起看他。有些意外。
“那你这就背背看,可别是吹牛啊。”多尔衮摆出一副洗耳恭听地模样来。
东海的表现立即打消了他们看笑话的想法。他很流利,很清楚地把他所知道地“长相思”背诵出来:“宫几层,阙几层,奈何望君千里行,西风传别情。朝朝思,暮暮思,愁如蚕丝默默织,妾问君可知?”
多尔衮听过之后,先是赞了东海几句,接下来,倒是踌躇了。因为他知道地“长相思”名句里,根本没有这一首,东海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真是奇怪。“这个长相思也不错,你跟师傅学地?不可能啊……”
东海那双明亮地眼睛眨巴眨巴,回答道:“怎么,阿玛不知道有这么一首,那额娘怎么知道?”
“你额娘教你的?”
“不是额娘教的,而是儿子在她的帕子上瞧见的。儿子前几天捡拾到额娘丢失的一条帕子,上面绣着很好看的叶子,还有这样一首词。儿子看了看,觉得这词儿挺好地,就默记下来了。”
“帕子呢?也拿来给阿玛瞧瞧。”
“您自个儿去额娘那里瞧好了,儿子捡到之后就还给额娘了。”
多尔衮不再说话,低了头,思忖一阵子,脸色有点发阴了。是独自坐在书房里练习书法。忽然,周围似乎有点异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腰间就被猛地一搂,我惊叫一声,差不多就要写成地帖子立即被墨汁弄污了。
不用回头看,我也猜到这人是谁了,“你呀,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背后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吓我一跳!”
多尔衮绕到我面前,今天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人也笑嘻嘻的,“我看你这么认真这么凝神,就想逗你一下。怎么,没把你吓坏吧?”
“那么容易就吓坏的话,我不就是鹌鹑了?”我放下笔,指点着毁坏的作品,埋怨道:“我练了半个时辰,就属这张最满意,眼看着就要写到最后一个字,却被你一捣乱,全都毁了。你说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再写一张嘛!总不能,我替你写,赔给你吧?”他倒是满不在乎地,打量着我的字帖,作洋洋自得状:“嘿嘿,你写馆阁体倒也中规中矩,可写行书,怎么看都别扭的,再浪费多少张纸,也及不上我的。”
我嗔怪道:“哼,你还好意思吹嘘,我看呀,你能及得上王羲之,颜真卿他们十岁时候的书法水平,再来吹嘘还差不多。可惜啊,我看你就算练到头发花白,也是白扯。”
他这次倒是没有和我斗嘴,而是低头翻检着我之前废弃了的字帖,一张张仔细地瞧着,“这个是临江仙……这个是鹧鸪天……唔,这个好像是忆秦娥……都是宋词。我看你似乎挺喜欢宋词地嘛,以前我见你填过昭君怨,还有卜算子,这些年来怎么不见你自己填词了?光拿别人写的练习有什么意思。”
难得他也有闲情逸致跟我聊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我一面忙活着收起那些失败的字帖,一面回答道:“我又不是文人骚客,哪里有那些才华。况且吟诗作赋也需要有感于发的,没有感慨没有心情,又怎么能填出好词来?”
没想到他倒是感兴趣了,有点不依不饶地意思,“我就不信,你这些年来就没有些足以让你有兴趣填词地人和事。你借故推脱,大概是怕我叫你现在就填词吧?”
我愣了一下,马上表示不屑地笑了,“哈哈哈……你想让我填词就明说,这点激将法的小伎俩,只好去骗骗小孩,哪里让我轻易上套?”
多尔衮转过身来,揽住我地腰,和我并坐在一起。幸好椅子足够宽大,也不甚拥挤。“看你也没那么容易上套。这样吧,你若是心里有我,就填个词给我。若没有,就算了。”
我被他那“幽怨”的眼神逗乐了,“那好啊,我填就是了。只不过,你也要填一首给我,否则就是心里没有我。”
他没想到反过来被我“将军”了,自是一愣。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他填词作赋,估计他也没有这个本事,我暗自偷笑了。
没想到,他很快点了头,“那好,咱们就一起填,词牌不限,时间嘛,在晚膳之前完成。”说罢,就取了几张纸,端了笔墨到窗下的小桌子前去琢磨了。
我目瞪口呆了一阵子,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做作业。用什么词牌好呢?我思考了良久,才决定用“长相思”。在纸张上沉吟着写道:“滦水流,御水流,流到武英拱桥头,月明下西楼。情惶惶,意惶惶……”写到这里,卡住了,苦思而不得,只好抬头望了望窗外。此时夜幕降临,月明星稀,倒是恰好有一双燕子从低空中掠过。它们大概是要结伴同行,去温暖的南方过冬吧。
灵感来了,我迅速地填好了最后一句,“惶恐他年瓦结霜,羡煞燕成双。”
刚刚吁了口气,准备检视一番时,多尔衮倒是拿了纸张过来,笑道:“怎么样,填好了没有?我看看。”
还没等我回答,就拉过去了。
“哎,你的呢,也给我看看。”我倒是很想看他笑话,我不信他这样的人也会填词,而且还是向女人倾诉衷情的词。
他不说话,直接将他那份递到我手里。我在烛光下一行行地细瞧着,只见上面用漂亮的小楷写道:“风流连,雪流连,相逢何必需偶然,一世姻缘。心相倾,意相倾,不恨泼洒千载情,与卿偕行。”
第八十一节两人看井
我看完之后,愣在当场,手拿着纸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多尔衮倒是没有急于看我写的,而是注意到我的反应,于是打趣道:“怎么,我的词填得实在太好,你都看呆掉了?”
我心里其实正甜滋滋的,比熊瞎子吃到了蜜糖还要欢喜。这还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写情词给我,如果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填词的话,我实在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不容易啊,他这样的人也能填词,真是不容易。而且还难得通顺流畅,情深意重,虽然直白了些,但也算难能可贵了。
不过,我瞧着他那副像刚刚学会了捡球的小狗,兴冲冲地蹲地上仰起头来等待主人爱抚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开始莫名其妙了,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笑什么?我写的不好吗?”
我看着多尔衮那双有点委屈有点幽怨的黑眸,就更觉得他像那可怜巴巴地乞求主人爱怜的小狗了。本想立即脱口而出,可是立即想到他可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开这类玩笑的人,若他真想偏了,生气了,我不就是自讨无趣?可看他现在这种可爱如小兽一样的眼神和期盼的目光,我还是打算戏弄戏弄他。于是,我伸手拉他坐下,然后用充满爱怜和宠溺的目光凝望着他,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忽然换了满语,柔和地唤道:“我心爱的小獾子啊,你要是永远都不会长大该有多好?来,到我的怀抱里,我会永远保护你的。”说着,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伸出手臂,对他敞开怀抱。
他突然怔住了。似乎整个人都僵住了,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地盯着我瞧。烛光映照下,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愫。似回忆,似眷恋,似缅怀,似哀伤,就像马头琴所拉出地长调,低沉悠长,千回百转,让岁月化作袅袅轻歌。将那尘封多年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诧异了,不知道我这句话怎么就勾起了他的愁绪,“怎么,我惹你不高兴了?”
“不,没有。”他这才恢复了正常,然后缓缓地,依偎进了我的怀抱。将脸颊埋在我地肩头。却好久也不见动作。
我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个样子?”
“赫图阿拉,赫图阿拉”,多尔衮的声音里竟然有点颤抖,“刚才我有些恍惚,眼前的情景和当年的情景,我竟然搞不清楚,难以分辨了……当年在赫图阿拉。我刚刚有记忆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地记得,我坐在炕沿上,额娘就摸着我的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说着那样地话……我还记得。当时炕沿上的木板是蓝色的,窗棂也是蓝色的。额娘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袍子,上面绣着梅花;手腕上,还有个银镯子。她那时候还年轻,大约二十七八岁吧。你和她那时候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相似,刚才突然那样说话,那样举动,还有那样的眼神儿,就让我忍不住地想起了当年,唉……”
原来如此。我还诧异我叫他一次名字而已,他怎么反应这么大。原来,我在无意间触动了他早已封存起来,不愿再重拾地记忆。
他继续倾诉着,语调里带了些许惆怅:“你说说,要是日子还可以回到从前,重新来过,该有多好?那个时候,我真是一点忧愁顾虑都没有,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起来玩。虽然不受人关注,可日子过得倒也不错,起码衣食无忧,更不用和那些大人玩弄心计。院子里,有口水井,我很喜欢在夏天地晚上趴在井栏上看,看天上的月亮是如何倒映在里头的。扔个石子儿进去,那井水里的月光就立即破碎了,然后又慢慢恢复到完整……后来我母妃发现了,就严禁我趴井栏上,还对我说一人不逛庙,两人不看井。我问为什么,她说,庙里头阴气很重,一个人独自逛的话,很容易被恶灵夺走了魂魄;而两个人一起看井的话,如果对方居心叵测,在背后猛地一推,不就懵懂懂地掉进去丢了性命?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多险恶,后来渐渐知道,鬼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知道的东西越多,就越对人缺乏信任,就越觉得周围都是冷冰冰的。我虽然知道这样地想法让我每日每夜都很辛苦,可又怎么也改不了……”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也有几分淡淡的忧伤,后悔刚才那么说话。好在他很快恢复了常态,松开了我,坐直了,问道:“你刚才那个样子,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被我母妃灵魂附体了,把我吓了个不轻。否则,你好端端地怎么会说她当年对我说过的话?”
“呃,这个这个……我刚才不是大笑过嘛,我觉得你地模样很可爱,就像个小兽,接着就想起了你地名字,翻译成汉文,不就是獾子吗?我用满语说的小獾子,就是说你啊!你不会岁数大了,连自己地名字是啥都忘记了吧?居然被你想偏了,真是的。”我讪讪地说道。
我一直很好笑他们名字的汉译,曾经多次YY过,譬如大家去山间打猎,满载而归之后清点收获,那么多尔衮(獾子),努尔哈赤(野猪皮),舒尔哈齐(小野猪),雅尔哈齐(豹子)等人不就全部“沦陷”了?再譬如尼堪(汉人),阿济格(小儿子),多尔衮还有个部下大将叫做阿济格尼堪。若是他下达命令的时候,先叫了阿济格又叫了尼堪,如果语速快了些,岂不是话音刚落就出班三个人?还有多铎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除了皇太极和两个哥哥之外,对其他兄长侄子一律直呼其名。可以想象,他张口就是“傻子”(岳托)闭口就是“凉帽”(博洛)的,这些人还答应得挺积极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场景也实在滑稽。
听到我的解释。他这才恍然,“啊,我误会你的意思了,我以为你真地是在叫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把我比作真正的獾子,你这个玩笑开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了头,笑道:“我从小到大,除了父汗和母妃之外,很少能听到别人叫我的名字。尤其是太宗皇帝下令说谁直呼我名字就不准佩弓箭或者扒光衣裳之后。这么多年来,我就是小十四,老十四。十四阿哥,九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