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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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臣子必须生了重病无法起床,否则绝对不能告假,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豫亲王患了重病?
想到这里,阿克苏就越来越是烦恼,只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陈医士身上,希望他能够尽可能地救得皇帝性命,这样谁都平安无事,谁都遇难成祥了。
于是,他只得放下架子,给陈医士磕了个头,略带悲声地请求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没有什么法子,只好求大人妙手回春了。如今朝廷稳定,社稷安危,全在主子一人身上,大人一定要设法保得主子平安醒来才好。”
陈医士虽然是太医院的院使,却也不过是个正五品小官,又是“汉官”身份,自然比不得阿克苏。清朝和明朝不同,武官比文官地位高,阿克苏虽然只是个负责皇城卫戍的侍卫头,却官至从三品。不是到了这种火烧眉毛地时候,他又怎么会屈尊至此?无奈之下,陈医士只好一脸受宠若惊地模样,连忙说“担当不起”之类的话,然后又安慰几句。
阿克苏看看也只能如此了,眼下他没有别地事情可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将这里封锁住,不准内外人等进出,不得走漏任何消息。至于早朝,就伪造个皇帝口谕,说是龙体欠安,停朝一日了。若等到天明皇帝还没有任何转醒的可能,那么也只好等宫门打开之时,立即前往神武门外的豫王府去找豫亲王来主持大局了。
见阿克苏准备出门去张罗,阿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连忙叫住了他,“大人,奴婢已令人去知会大阿哥了,想来不多时大阿哥就会来这里,届时请大人放行。”
阿克苏一愣,本来想因为她的自作主张而加以训斥,不过一来阿也并非普通宫女,二来这件事不通知大阿哥,也有点说不过去。他知道豫亲王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就算他们拥戴豫亲王登基,豫亲王也不会答应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豫亲王会掩盖住这个秘密,对外宣布皇帝是无疾而终或者是急症驾崩,皇后自愿殉葬之类的,到时候必然会辅佐大阿哥继承皇位。若此事隐瞒了大阿哥,难保大阿哥不会从此对他心生疑忌,以后的日子必然就难过了。
于是,他也就打消了阻止的念头,只是点点头,说道:“那好。不过在情况明朗之前。只有大阿哥一人能来,你不要再令其他人知晓了。”
“好,大人放心吧。”
得到了阿的保证,他这才略略放心,出门去布置了。
兰珠匆匆忙忙地赶路好久。才到达东青的寝宫,不过意外地是。守门的人说大阿哥傍晚时候出去就根本没有回来过,他们也正在到处寻找呢。可是这,他能到哪里去?各宫嫔妃那边自然是不可能去的了宫太大走迷路了?这个可能性更是小得可怜。毕竟东青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又头脑聪明。不可能迷路。想到那时候大阿哥是怒气冲冲地离开武英殿的,会不会是跑到坤宁宫后面地御花园独自发泄去了?无奈之下。她只得朝御花园的方向去了,指望着能够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遇到东青。
没想到在经过淑妃地景仁宫附近的时候,她遇到了这里的一个宫女,两人彼此熟悉。于是都很诧异对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外边。宫女问明白了她是有至关紧要的大事找大阿哥。禁不住犹豫了。
兰珠也是个机灵地人,自然也就瞧出了其中端倪。在接连追问之下,宫女只得悄悄地告诉她,大阿哥来了景仁宫,现在还没有出来。
兰珠虽然意识到了此事有些蹊跷,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不管是怎样大的秘密,她也可以装作一无所知,于是连忙催促宫女去把大阿哥叫出来,万万不能耽搁。
却说东青这边,他与孝明地一番云雨已经结束了一阵子,正在互相拥抱着倾诉情话,兴致盎然地准备来个春风二度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隐隐有人叩门地声音,立即一惊。然后,他看了看孝明,示意她来问话。
“有事情吗?”凌乱不堪的云锦被子里,玉体横陈的孝明此时已经是满身汗水,慵懒异常。不过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也很快想到了此时的危险处境,自然而然警惕起来。
宫女也没有问明兰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找东青,只好回答:“仁智殿有人来,有急事找大阿哥立即前往。”
东青知道现在问不出什么来,不过想到母亲半夜里突然派人来找他,必然有紧要大事,也就顾不得多想,立即松开搂着孝明地手臂,起身来穿衣服。
孝明蓬乱着头发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在旁边伺候着,一面忍不住问道:“这么晚了,皇后怎么会想到突然召见你?况且,又如何能找到这里来,莫非……”
“现在我怎么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想来也是凑巧吧,母后肯定不知你我关系地。”说话间,东青已经整顿妥当,穿上靴子下了地,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安慰道:“好了,你这就躺下来睡吧,肯定没有什么事情地,我应该不会回来的,改天有机会再来看你。”
“嗯,你也小心些,不要顶撞皇后。”孝明不放心地叮嘱一句。
东青答应了一声,匆匆地去了。
他认识兰珠,知道这是母后的贴身侍女,也不怀疑,但是也忍不住问了究竟是什么大事。兰珠本想先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的。可想到这事件实在太令人崩溃了,她怕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经受不了打击,万一瘫软在半路上,她是无论如何也搬他不动的。无奈,也只好说是奉了皇后懿旨,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东青越是接近武英殿,就越是有点不妙的预感,而且,他看到这里比他走的时候明显加强了戒备,出于灵敏的政治嗅觉,他感到必然有大事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于是,他顿住脚步,狐疑地问道:“不是说要我来仁智殿吗,你怎么带我到武英殿来?”
他是个非常警惕的人,又熟读史书,对于皇宫之中的阴谋伎俩还是有所了解的。
联想到前半夜父亲那怀疑和阴冷的目光,显然已经对他深为猜忌了。这半夜里会不会假借他母亲的名义,赚他来这里,把他逮捕起来治罪?想到这里,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兰珠见他狐疑,又不敢在这外边就立即把实情告诉他,心里急得要命,也不知所措。幸好这个时候,两手湿淋淋的阿从里面出来了,正好救场。她来到东青身边,附在耳边,低声而简略地几句,就将事情交代过了。
东青立即睁大了眼睛,这事情,实在太令他难以置信了。不过,想想就算父亲要赚他来,也犯不上用这等很不吉利的借口,还咒自己早死。何况阿是母亲最为信任的宫女,断然不会帮着父亲来诈自己入圈套的。再说了,如果父亲现在想弄死他,圈禁他之类,无非就是举手之劳,他也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这个紫禁城,根本用不着使这等阴谋。
想到这里,他决定干脆豁出去了,进去看看究竟是不是这回事。
迈入武英殿西暖阁的外厅门槛,他就感到一阵眩晕,因为他隐隐嗅到了血腥味,这令他的怀疑渐渐坐实了。而进了一道门,只见连接卧房的门口已经摆放了几个盆子,里面满是殷红的血水,里面还漂浮着同样颜色的巾帕,显然是刚刚擦拭过还来不及收拾走。
东青步履沉重地来到卧房门口,手扶着门框,不进去了。在烛光映照下,阿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眶里,已经隐隐泛起了泪光。
“大阿哥,您进去看看吧。”她知道东青肯定难以接受里面的情形,可既然来了,他也必须做一个决策者。而他接下来的决定,将会影响到整个大清,还有未来的政局。在这紧要关头,是不允许在这里凄凄切切,作女儿姿态的。
他以手掩脸,长长地吁了口气,顺便,不着痕迹地迅速拭掉了即将涌出的泪水,然后喃喃地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大阿哥。”阿忍不住又提醒道。
他也立即反应过来,也就不再犹豫,伸手掀开帘子,进入了室内。看到炕上的情形,他不得不信了,也临近了精神上的崩溃。他缓步走上前去,在满是血渍的炕上跪行几步,动作艰难而僵硬地,伸出双臂,抱住了母亲的躯体。
东青虽心智成熟,可毕竟也还是个眷恋母亲的少年。抚摸着母亲那苍白而冰冷的脸,他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眼泪迅速地滴落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额娘,您怎会这么傻,为了那个绝情的男人,值得这样吗?他心里,如是说道。
第五十四节艰难的取舍
都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的错呀……”他哽咽着,抑也终于难免哭泣出声。
他虽然不清楚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猜想也知,因为他的缘故,才导致父母之间发生了矛盾争执,可结果竟然如此惨烈,实在令他始料未及。眼前的这一幕,有如尖锐的刀子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慢慢地凌迟着;而眼前的血色又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令他不得不合上眼睑,极痛苦地颤抖着——若时间可以倒流,过去的事情可以重新来过,该有多少?若早知这个结果,那么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东海,带他出去玩耍的。他到底错在哪里?错在过于心软,过于妥协?
阿在旁边也陪着落泪,不过她还是最先清醒过来的,她知道眼下时间紧迫不容耽搁,究竟要不要保住皇帝的性命,也全在东青的一句话而已。于是,她伸出手来,想要将东青皇后身上拉开。东青倒也没有反抗或者执拗,而是就势起身,坐在炕沿上,用一种空洞而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态。
阿着急了,还以为他是太过悲伤而暂时迷失了心智,要是这样可就糟糕了。在极度担忧之下,她来到东青面前跪下,叩了个头,然后,紧张地伸手抱住了东青的双腿,仰头急切地提醒道:“大阿哥,眼下情势紧迫,不容耽搁。若是到了天明,恐怕就算是华佗再世,扁鹊复生,也无力回天啦!”
东青那双幽黑沉寂如夜幕的眼睛里。有一丝光芒闪过,犹如突然划过夜空的流星,伤悲,却又带着一种决然的瑰丽,“当然是救我母后。至于皇上——他亏负我母后太多,永远也没有办法偿还。就让他安安静静地到那边去了吧,不必多费力气了。”
说罢,他抬手拭干了脸上地泪痕,下了地。朝外厅走去。
阿原以为东青在犹豫之后会同意救治他父亲的,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她知道皇帝这些年来对大阿哥很是冷淡。却也没有什么很过分的行为,按理说大阿哥不至于如此痛恨皇帝。以至于轻巧巧地一句话就直接给了一个最后的宣判?在伦理纲常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极其重要地关系,任何悖逆者。都是令人鄙视和唾弃的。大阿哥从小读孔孟圣贤之书,深受这方面教育。如何连这个都毫不在意?不忠不孝之人,如何有资格成为这个国家地主宰?
她急忙跪行脚步,拉住了东青的袍角,央求道:“大阿哥,大阿哥,您要三思而行啊,皇上毕竟是皇上,是大清国的主心骨,如今天下未定,若真让皇上这样崩了,岂不是难以收拾?”
东青停下脚步,愣了愣。的确,她说得在理。尽管他也很想成为九五至尊,可并不是现在。眼下国家未定,四海烽火,也只有父亲这样强有力地枭雄人物,才能驾驭住那一班开国打天下的满洲贵族,骄兵悍将们。他一个十五岁地少年,从来没有理政的经验,没有任何征战地功劳,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