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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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也是,于是也就放下心来。就这样,我们一直聊天到天色甚晚,我这才想起来他需要回自己的住所去了,这毕竟是宫廷里的规矩。
“不,儿子不想回去,儿子想继续和额娘说话,想让额娘搂着儿子睡觉。”东青将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地,用嗲嗲的声音央求道。他现在和平日里的东差不多表现,这让我感到很是新鲜。
“咦,我们东青什么时候也学会撒娇了?是不是和东学的呀?”我故意不立即答应,装作无可奈何状,“可就是这样也不行呀,这个可是宫里的规矩,我虽然身为皇后,却也不能不以身作则哪。”
东青满不在乎地说道:“管那么多劳什子规矩干吗?额娘是后宫之主,想做什么根本用不着那些无聊的女人们指指点点的。再说,额娘和儿子久别重逢,心情好,就破例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接着故意挤了挤眼睛,“再说了,儿子帮了额娘一个大忙,额娘还没有奖赏儿子呢。儿子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在这里和额娘亲亲热热地睡一个晚上就好了。”
我点点头,“嗯,你说地倒也头头是道,那好,就权且当作奖励,破例一回了!”
“儿子就知道额娘会答应地,额娘最疼儿子了。”说着,东青就喜孜孜地放下汤碗,又粘在我身上来了。
我看看时候不早了,于是就吩咐东青的乳娘和随身侍候的奴才们回去,等明天再来接他。这才牵着他地手,领他去了后面的卧房。小孩子没有大人那么多心思,多半时候都是无忧无虑的,所以他兴致勃勃地站在炕下,背着小手,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背诵了几首新学的诗词给我听,还背了一小段对这个年龄的孩童来说非常晦涩难懂的'左传',又逐句解释了一番,令我十分满意,自是一番毫不吝啬的夸奖。
几个月不见,他的乳牙已经掉了两颗,而且又是门牙,所以说话时明显漏风,却偏偏要做出一脸大人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于是,弯腰将他抱上了炕,“来,让额娘给你量量,看你又长高了没有。”
临炕的窗棂上,有几道细细的刻痕,这是前几次给他量身高时做的记号。东青自动自觉地跑到那里,两脚并拢,站得笔直,自信满满地说道:“儿子这段时间能吃能喝,也不挑食,肯定又长高了不少。”
“那让额娘仔细瞧瞧是不是这么回事。”我看着他站好了,于是伸手来测量了一下,果然,比起半年前,他又长高了将近一寸。“嗯,果然又高了许多,不错不错。”说着,我用护甲套的尖锐处在窗棂上做了一个新的记号。
“那么,额娘您说,儿子将来能不能比阿玛还要高呢?”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呃,像你阿玛那么高自然好,不过要是比他还高就太吓人了,站在炕上脑袋都撞房梁,反而不好。”
听说努尔哈赤的个子还算中等,不过他的儿子孙子们全都是高个。多尔的身高按照我那个时代的测量单位,都接近一米九了,我自己虽然不矮,不过每次踩着花盆底和他站近了却只能勉强到他的下巴,所以我经常抱怨,要是他再矮那么三五公分就好了。
东青一脸憧憬之色:“儿子长大以后,要是能像阿玛那样威风凛凛,一呼百诺的就好了。”在孩子的心中,父亲的形象总是崇高伟大的。
我微微一笑,用肯定的语气回答:“嗯,那是肯定的,我们东青将来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知道让多少女人倾心爱慕呢。”
说到女人,东青脸色微红,不过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额娘,几个月不见,您胖了许多呀。”
女人最怕别人说她胖,我连忙低头摸了摸脸,又摸了摸手臂,自言自语道:“好像真的胖了好多呢。”
“呵呵,儿子随便瞎扯的,额娘还真相信了呢。”说着,东青的目光转移到我的肚子上,“儿子的意思是,您的腰身比以前粗了许多,刚才儿子怎么抱都抱不住,就像在抱御花园里的那棵百年大柳树一样。”
东青长这么大也没见过怀孕的女人,所以这样疑惑倒也并不奇怪。“这还算粗呀,过两三个月,要比现在还粗呢。当初我怀你和东时,肚子大得连走路都困难,现在也不算什么了。”
东青挨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好奇地研究着,“额娘,这里面真的有小孩子在睡觉吗?他有多大,是我的弟弟,还是妹妹呀?”
“咳,你都看不出来,额娘又怎么看得出来呢?”我反问道:“那么你希望他是男是女呢?”
东青歪着脑袋想了想,“呃……我希望是个弟弟。”
我有点意外,“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妹妹已经够烦恼的了,东简直比男孩子还蛮横不讲理,要是再添一个这样的,我岂不是要被折腾坏了?再说了,听说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公主和格格们长大之后都要嫁到蒙古去,千里迢迢的,再也见不了面,儿子可不希望以后再也见不到妹妹。要是弟弟的话,就算长大了也照样住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多好呀。”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呀,我宽慰道:“你不舍得,额娘难道就舍得了吗?东长大以后,额娘肯定不会让她嫁到蒙古大漠去,要留她在京师,还招个上门女婿当额驸。”接着,又话音一转:“不过这次要是生了弟弟的话,你就不怕他来抢你的东西吗?”
第七十七节聪明人的办法
本正经地回答道:“额娘怎么会这样担心,我身为兄候都要让着弟弟,很多东西让給弟弟都没关系。若是我不想给的,他抢也抢不去,毕竟我比他大七岁呢,还能让他给欺负了?”
他的回答实实在在,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这让我很是满意。“嗯,你能这么想,自是最好,额娘希望你们兄弟将来能和和睦睦的,就像你阿玛和你十五叔一样。”说到这里,忽而顿住了,不知道这一次多尔衮和多铎之间的矛盾,究竟要如何才能化解得了,一想到因为我的缘故而令这对兄弟反目成仇,我就羞愧无地。
东青当然不知道我在为这个缘故而发愁,他像个大人似地安慰我:“额娘,您不要继续犯愁了,事情很快就会有转机的。”
“嗯,但愿如此。”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那,儿子有点困了,咱们现在就熄灯睡觉吧。”东青说着,就转身去铺被子去了,一举一动都很是细心,一丝不芶。我颇为欣慰地笑了笑,被孩子照顾,有时候也未免不是一种乐事呢,于是起身熄灯。
在被窝里,东青搂着我的脖子,将小脸埋在我的胸前,颇为亲昵地蹭了几下,然后贴着我的耳畔,用幸福的语调说道:“额娘,好像从儿子记事起,您就从来没有和儿子一起睡过觉呢,儿子每天晚上一个人睡觉很寂寞,尤其是打雷下雨的时候就更害怕了。要是以后一直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我地愧疚之心更重了,儿子都长到七岁了,可我究竟尽过多少做母亲的责任呢?煌煌帝王之家,还不如普通百姓那简陋的家温暖。为了避免皇子们过于依赖生母,将来继位后会导致后宫乱政,他们从呱呱坠地起就要被乳母抱走,一个月也和亲生父母见不了几次面,身边虽然有大堆大堆诚惶诚恐的奴才。然而又有几个人能发自内心地关心他们呢?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将来如何做到父慈子孝。兄弟友爱?我觉得,是时候应该放松这个规定了,以后我一定要对他格外照料才是。
“傻孩子,你过不了几年就长大了,总是像个没有断奶的孩子一样腻在额娘身边,岂不是让奴才们瞧不起?再说了,你又不是女孩。你好歹是个小男子汉哪!”我不想把心中的忧虑透露给孩子,于是故作轻松道。
黑暗中,东青调皮地用柔软地辫梢在我脸上拂来拂去,弄得我痒痒地,“嘻嘻,额娘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儿子是小男子汉,阿玛是大男子汉。可他也从来没有搂着儿子睡过呀。”
我被他问得无言以对。许久,才讪讪道:“哪有一个大男子陪着小孩子睡地道理?”
东青忽然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哦,儿子想起来了。阿玛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换不同的女人睡觉,当然没有空闲理会儿子了。是不是那些女人们很会唱催眠的曲子,所以阿玛才喜欢和她们睡呀?儿子也会唱,儿子也要和阿玛一起睡……”
听着这样幼稚的话,我想笑,又笑不出来,心里面酸酸的,很不是个滋味,于是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别说那么多了,都很晚了,赶快睡吧,明天你还要去上书房读书呢,别到时候怎么叫也叫不起来。”
“嗯。”东青躺在我的臂弯里,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儿子听额娘地话,现在就睡……不过,儿子要许个心愿。”
“许什么心愿呢?”
“儿子希望阿玛以后能少和那些女人们睡觉,多来陪陪儿子和额娘。最好,最好能像额娘现在这样,把儿子搂在怀里睡觉。”他稚声稚气地说道。虽然我看不到他此时的眼神,不过我想,此时他那双纯真无邪的眼睛里,应该是充满希冀的吧?
我柔声哄慰着:“好,现在天上的星星肯定听到你的愿望了,只要你好好地睡觉,你的愿望就会在梦里实现了。”
“嗯,那好,儿子相信额娘的话。”东青将胖乎乎地小手搭在我地肚子上,嗲声嗲气地撒着娇:“不过,额娘要答应儿子,将来弟弟或者妹妹出世了,您可不能偏心眼,把儿子冷落到一边去呀!”
“好,额娘答应你,以后也像现在一样疼你,绝不偏心眼。”说话间,我又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腹中的胎动,一阵抽搐似的疼痛,让我紧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
东青当然不会觉察到这些,他见我答应了,这次慵懒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摆出一个最为惬意地睡眠姿势,“那儿子不说话了,睡觉了。”
我简单地“嗯”了一声,好不容易捱到腹中的疼痛过去,他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小小的身躯蜷缩着,像小猫一样地紧紧依偎着我,手仍然抓在我的亵衣上,好像生怕他一睡着我就会悄悄地离开他一样。
东想西想一阵,头脑渐渐疲倦,睡意也袭了上来,我这才想到,这两天百般忧虑,连个真正踏实的觉都没睡过,现在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于是,也就专心致志地合上了眼睛,没多久,我就沉沉入睡了……
明月西沉,银霜也似的月光从西边的窗子漫洒进来,给室内镀上了一层冷冷的清辉。多尔悄无声息地来到炕前,抬起手来,缓缓地掀开了竹着兰花的薄纱帷幔,当他看到儿子正依偎在妻子的怀里睡得香甜时,顿时一愣,动作定格住了。
呆呆地伫立了一阵,他本想离去,却听到东青含含糊糊地哼唧了几声,然后发出朦胧的梦呓:“阿玛,抱抱……阿玛,抱抱……”
多尔衮听清这梦话的内容后,心中忽而一阵酸楚。许久,方才暗暗地叹息了一声,“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呀。”于是,他弯腰脱去了靴袜,轻手轻脚地上了炕,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跪行到儿子这边。这才掀开被子。悄悄地躺了进去。
进了被窝之后。他侧身躺着,等了一会儿看看妻儿们都没有觉察,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东青地小脑袋从妻儿的肩头上搬了过来,让他枕在自己的臂弯里继续酣睡。东青慵懒地“嗯”了一声,眼睛也不睁,咂咂嘴巴,身体挪动了一下。这才枕着多尔衮的胳膊呼呼大睡。
万籁俱静的深夜里,除了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多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