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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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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了招手,门口的太监立即恭恭敬敬地端上一个托盘来。正在聊天的众人见此情景,纷纷转头来看,等看清楚盘子里的东西后,她们的脸上禁不住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来,也跟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萨日格从托盘里取出一枚镀金的小牌子来,疑惑地看着上面的字,只见上面用满汉两种文字写着她的名号:“钟粹宫端贵妃儿只斤氏”。“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有……姐妹们的名号好像都在这些个小牌子上面啊!”

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我不慌不忙地解答着:“如今咱们身份都不同了,不能还和关外的王府里一样,每天晚上舒舒服服地在自己的卧房里等候。现在王爷成了皇上,王府换成了紫禁城,规矩当然也要跟着改改了。你们也瞧见了,紫禁城这么大,光从前院到后宫就要走上小半个时辰;再从这个宫到那个宫,起码也要走上一段不短的路程。咱们身为后妃的,当然要尽最大的能力将皇上侍奉得满意,哪能还劳烦皇上在数九寒冬的天气亲自出门,到咱们的宫里来呢?”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不到咱们这里来,改成咱们到皇上那里去?”坐在右边的惠妃佳氏问道。

我点了点头,“嗯,你猜得不错,确实就是这个意思。皇上平日里政务繁忙,每天都没有个固定的就寝时间,所以每天都让各位姐妹们空等到深夜,这样实在太不方便了。所以本宫就令人准备了这些写了各位名号的牌子,等到皇上每日准备就寝之前,令司职太监奉上御览,打算由哪个侍寝,自然就将写有她名号的牌子翻过来。之后,太监就会立即通知被点中侍寝的妃嫔,沐浴更衣之后,就可以直接去武英殿侍候了。”

话音一落,众人脸色各异,显然正在琢磨着这种新的方式究竟对自己是利还是弊。一时间,没有人赞同,也没有人反对。

我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微笑着继续说道:“再说了,各位的宫里现在缺乏侍候奴才,等到征集训导完毕,再分配到各个宫里去时,起码也要再过一两个月。现在这么简陋的条件,哪里能够侍候皇上周全呢?况且武英殿那边的奴才,本宫已经令人排查仔细,确保没有居心叵测的奸细或者笨手笨脚的奴才们参杂其中,这样对皇上的安全才有保证。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说到这里时,我脸上的笑容虽然没有收敛,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深意。众人们顿时一悚,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如果再不能领会就是傻子了。为了表示清白和对皇帝的忠心,谁敢再对我这个做法提出任何异议?

萨日格是眼下后宫嫔妃中地位最高的,于是最先表态:“娘娘放心好了,这个做法实在最合适不过,奴婢很是赞成。”

见她起了头,其他嫔妃们也不得不一一表态,表示全力拥护我的决定。

这时候,坐在下首的宝音忽而说道:“娘娘,奴婢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有点诧异,她进宫之后,谨言慎行,甚为低调,不知道这次怎么会主动出来提议,究竟是什么缘故?不过,我并没有将任何诧异的表情表现出来,而是和蔼地问道:“你有什么提议?但言无妨。”

第二十四节一意孤行

以为,娘娘身为后宫之主,身份高贵,自然不能与奴所以这个牌子,还是不要把娘娘的名号也列进来为好。”

宝音说着这非常谦恭的话时,神情却很自然和得体,态度也十分诚恳,并没有任何谄媚和刻意奉迎的成分,让人听了格外舒服,却不会心生鄙视和不屑。

我心中暗暗一惊,很难想象到一个毫无宫廷斗争经历的女子,居然能表演纯熟到这个地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回想自己当年去盛京时,虽然也是同样的年纪,似乎在这方面的修为上还没有达到这样的火候,莫非她这是天生的颖悟?不过转念望宽处想想,兴许问题并没有我想象得这么严重,一般的小妾刚刚入门,无不是希望能够让本来就心怀妒嫉的正房夫人稍稍看顺眼点,所以阿谀奉迎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没等我再想更多,其他几个女人们也纷纷醒悟过来,随声附和:“是呀,娘娘是后宫之主,怎么能和奴婢等一样等着翻牌子呢?”“是啊,应该把娘娘的牌子撤去才是。”……云云。

我本来就是故意作个样子,假装“以身作则”的,她们这么识趣自然没有坏处,于是我也就没有再虚伪推辞,就伸手到托盘里,漫不经心地将写有我名号的牌子撤了下来,交给旁边的太监,“那好,这个牌子就不要了吧。”

等太监退下之后,我环视了众人一圈。只见她们一个个面色恭敬,仿佛我是什么神仙皇帝,比以前还要又敬又畏。我明白,这是杀鸡儆猴的威慑力起了作用,也许她们暗地里正在切齿,却不得不强作笑颜。我微微一笑,将锋芒深深地收敛住,心平气和地说道:“其实大家不必如此局促。这么多年来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侍奉着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刻意生分地呢?皇上操劳政务,自然没有精力来看后宫的勾心斗角,所以咱们也要心里有数,起码要一团和气,免得让皇上费神不是?为人坦荡,安分守己,日子自然过得踏踏实实。现在锦衣玉食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如果不懂得珍惜,若真是落到了个无人理会,连罪最卑贱的奴才们也能啐上一口的下场,可就连哭都来不及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众女连连点头应和,谁也不敢说半个不是。我看到她们这个样子。在无聊至极的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怅然——权利这东西固然人人梦寐以求。只不过真正到手了却未必有先前想象得那么幸福和惬意。也许,看着别人谦卑和恭维的脸色时会有那么点得意,可是时间一久。也就麻木了,习以为常了,再也不会有什么志得意满地快感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特殊地寂寥。

于是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来后,站起身,说道:“好啦,今天就不要再陪着本宫在这里耗了,你们各回寝宫吧。”

“是,奴婢告退。”众女陆续起身行礼,这才一一退去。

尽管现在还只是早上,然而我地精神上却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倦意,连身体都跟着懒惰起来。起身之后,我回到暖阁,在椅子中躺下,摆了一个最为舒适的姿势,开始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进来了,轻声催促道:“主子,时辰差不多了,皇上那边也快下朝了,您是不是要现在就起驾去那边?”

“等一等吧,又没有什么紧要事务,不着急的。”我忽然幽幽地问道,“阿,你说我这人是不是不怎么好相处,是脾气不好还是性子不讨人喜?”

阿被我这莫名其妙的话问得一愣,不过很快回答:“主子怎么会这样说?奴婢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受过一句喝斥和一点点责罚,其他宫里的奴婢们对奴婢更是羡慕得不行,都妒嫉奴婢有幸,跟了这么好的一位主子呢。”

我轻轻地叹息一声,“你只会说令人顺耳地话,我这也是白问。”

“主子多心了,奴婢回的确实是心里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主子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不然皇上怎么会这么多年来一直最喜欢和主子亲近,而不怎么理睬其他人呢?”

我暗自苦笑,风光之下,究竟谁辛酸,谁自己心里知道,外人哪里看得出来?却没有就这个问题深究。“我周围这些个女人们,对我不敢放肆,所以个个毕恭毕敬的,我哪怕想找个人闲聊几句都不行,这么多年了,我除了皇上,大阿哥和长公主之外,能真正说上几句实心话的,就只有你一个了。你说说,我做人是不是挺失败的?”由于心情黯然,我不知不觉间居然把已经渐渐淡忘的那些现代用语都说了出来。

“主子怎能这么想呢?奴婢们虽然卑贱,可是每个侍奉您地奴婢都感念您地宽仁和恩德,哪一个不是对您忠心耿耿的的?说实话,就算随便叫一个为您去死,也照样没有谁有半点犹豫地。”阿说得倒也没有夸张,在这个时代,奴才们的命运完全是主子掌握,所乞求的不过是主子的一点点宽仁,还有偶尔的一点点施舍,至于性命,根本就轻如草芥。他们,才是最悲哀的人。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嘲讽,于是心中的惆怅也跟着消散了些许。“呵呵,算了,不说这些了。这孤独的滋味儿,如果习惯了,兴许也就没有什么了呢。”

阿默默地听着,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听我痛痛快快地发牢骚,也算是一种欣慰吧。

半晌,她犹豫着说道:“主子,奴婢总是觉得,那几个科尔沁的女人,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心里头更加仇视您了呢。虽然表面上不能把主子怎么样,谁知道心里面是不是正琢磨着什么阴险地招数来报复主子呢?”

我轻蔑一笑,丝毫不以为意。“这是自然,她们不恨我倒是奇怪了呢。她们之间的来往,我也不能横加阻拦,至于她们私下地商议什么,我也不能随处都派耳目偷听,所以啊。防不胜防!只不过。她们想跟我斗。我也不得不奉陪下去。不过这也未必完全是一件坏事——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也是其乐无穷啊!”

对于我这种乐观和轻松的态度,阿显然误解成了麻痹轻敌,她一脸担忧地劝说道:“可是,毕竟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主子固然宽仁。其他人可不个个都是这样的,这一次已经够吓人的了,万一她们以后琢磨出什么更毒辣的招数来,却未必如这次能轻松解决了呢。主子,您是不是要考虑考虑……”

“你是要我未雨绸缪,手,将危险消除在还没有萌发出来之前呢?”我接口阿点了点头:“奴婢确实是这个意思。主子虽然是个善人,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总不能每次都等她们过来谋害您。您再回击吧?毒蛇如果冻不死,缓过劲儿来是要反噬的;况且又不止一条毒蛇,您又没有三头六臂。哪里能一一防范过来?”

我这下不能继续懈怠了,用手指肚轻轻地敲打着椅子扶手,沉思了一阵。说句实话,我尽管表面上守妻子本分,丝毫不参与争风吃醋,也对丈夫其他地女人们格外宽容,却不代表我确实表里如一。我每次看到这些女人们,心里面都能一种放不下地怨怼,心情不好或者遭遇阴谋时,真地恨不得将她们一个个全部除之而后快,免得她们来和我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免得让我时时刻刻都提防着她们从暗处射来的冷箭或者那怨毒的目光。

然而,我有时候也会反过来想想,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们也有她们的难处和苦衷,站在她们的立场上,争取一下丈夫的宠爱,让自己的日子不必过得冷冷清清,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大家都是为了和亲而被男人支配着送来地礼物,甚至终身再也无法与父母亲人见面,一个人孤零零地远嫁他乡,总得自己想办法能活得好些才算对得起自己吧?凭什么我可以嫉妒,就不准她们嫉妒?况且,我是后来者居上,占据了她们觊许久的正室之位,能不招风才怪。

我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但凡春风得意者必然会树立不少敌人,想要彻底消除失败者的不甘和忌恨根本是不可能的,我这样,多尔衮又何尝不是这样?每每想到这里,我才能做到心安理得,不再惶恐。

“其他几个女人,估计也掀不出什么大浪来,如果她们真有那个本事,我还能好端端地呆在这里?”我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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