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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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只手难道是摆设啊,早就给自己彻底松绑了,”我没好气地说道,接着踌躇了片刻,然后腆着脸,不好意思地问道:“对了,你这里有没有解药啊?”
“有,刚才我前脚送走了阿济格,后脚就去向那几个不长眼的奴才们要来了解药,顺带着狠狠地给他们一人踹了一脚,这会儿他们正在后园子里面跪着等我惩处呢!”多铎气咻咻地说道,接着从旁边的茶几上端起一只瓷碗,送到我的跟前,“算了,暂时不说他们了,你赶快把这药喝了吧,幸好还有解药,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顾不得看此时多铎的一脸懊悔和尴尬,接过来“咕咚咕咚”几口,将一整碗汤药全部下了肚,方才喘了口气。这药效倒是很快,过了一阵子,只觉得燥热感渐渐散去,头脑也清晰了很多,身体上异样的感觉也开始消退,我终于吁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
整理着凌乱的鬓发,我心下不由得暗自庆幸,亏了这春药居然有方可解,如果真像某些传闻的那样,必须和异性交合才能解去药效影响的话,那岂不是要……想到这里我越发怨恨多铎惹出的这个麻烦,如果刚才床帏真的被阿济格一把掀开,认出藏在里面的人就是我的话,那该引起多大的风波?以他那个粗鲁火爆的脾气,看到这种“小叔盗嫂”的情形,不知道是将弟弟痛骂一顿呢?还是去告诉多尔衮?难以想象。
不光我想到这一点,估计旁边的多铎也尴尬万分地回想起了方才蒙在鼓里时对我这个嫂子上下其手,任意欺侮的情形,真是一张脸也没处搁了,他平时的伶牙俐齿和灵活机变也不知道是不是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他颇为吃力地低声道:“嫂子,这事儿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只不过那个女人和你长得有点像,所以那几个奴才才会认错人了,害得我们差点……你放心,我呆会儿一定狠狠地惩处他们……”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观音庙里巧遇的那个和我穿一样衣服,相貌略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来了,于是忍不住问道:“那个女人是不是三十多岁,是个汉人?我当时在庙里确实见到她来着,对了,她究竟是谁啊?值得你豫亲王费这么大力气,花这么多心思去打主意?”
多铎现在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垂着头不敢看我,不过回答倒也坦率:“那女人姓杨,是大学士范文程的夫人,他以前的原配故去多年了,这个是他后来又娶的填房。本来我也没见过她,只不过有一次偏巧路过范文程的府上,看到这个妇人出来,于是就一眼相中了,所以才……”
“所以才鬼鬼祟祟地派人把她绑来,还要蒙上眼睛,以免回去之后把你的相貌一说,你豫亲王这等卑鄙手段就会被众人耻笑?”
我心中一惊,原来如此,难怪那女人穿和我一样的料子,也许正是因为和多铎或者阿济格的福晋走得近乎,因而受到的馈赠罢了。
记得以前在史书上看到过多铎曾经谋夺范文程之妻,后来被闻讯后盛怒之下的多尔衮一顿训斥,狠狠处罚过的记载,想不到此事不但真的发生了,而且还阴差阳错落在我的头上,却好歹帮多铎躲避过了一场严厉处罚的结果。想到这里,我不禁啼笑皆非。
多铎点了点头,“这事儿是我不对,我知道不能公然去强索范文程的夫人,可是自己总是管不住自己心里的恶念,所以才准备了这个办法,唉,真是的,我怎么就犯糊涂了呢?”他的神色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我苦笑一声:“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就算被范夫人看到你的相貌又能如何?他们汉臣凡是出席各种聚饮宴会,从来不像满人一样携着家眷出席,他们的妻妾当然不会抛头露面,既然你没有在正式场合见过她,她自然也从来都没见过你,当然不可能认出你豫亲王来;再说了,汉人的男女之防甚为严格,出了这等大事,范夫人怎么敢回去张扬?被范文程知晓,虽然知她无辜,但也必然将她休弃,到时候名节已坏,叫她怎么见人?幸亏你这次绑错了人,没能得逞,不然岂不是害苦了人家?”
“唉,以后这种事儿再也做不得了,”多铎垂头丧气,懊悔不已,“要是传到我哥哥耳朵里,还不得降爵罚银,再剥夺几个牛录?”
“你受罚倒也事小,你哥哥的脾气虽然有时候不好,但毕竟从来不会对你这个弟弟如何忌恨的,就算你惹下多大的麻烦,他也是一转眼就气消了,顺带着还要替你找些值得原谅的理由。以前无论你犯了什么过失,王爷都会不遗余力地袒护于你,这一点我最清楚不过了,”说到这里,我特地看了看多铎的反应,只见他继续低着头,沉默不语。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给他找麻烦啊!范大学士是朝廷重臣,你就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打他夫人的主意,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定然相当恶劣,这关系到所有为大清忠心效力的汉臣们的颜面,你叫你哥哥怎么再好偏袒你呢?”
第五十四节愚人游戏
今日已经是四月初三,浩浩荡荡的狩猎大军进驻于辽阳附近的围场已经第三天了,按照多尔衮之前的说法是要“花个三五日,把这里的鸟禽走兽收获个干干净净再回去”,可是谁也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运气不好,还是还有很多冬眠的动物没有出穴,一连三天,都收获甚微,别说老虎,连头熊都没有打到,这足以让人心情郁闷的了。为了避免意兴阑珊而归,多尔衮决定再驻扎一天。
初春的日头虽然落得少许晚了些,但毕竟也是辽东的春天,刚刚傍晚申时,夕阳就彻底淹没于红彤彤的云海之中,夜幕很快降临了。在中军大帐中,几个侍卫抬来各种烧烤的物什和燃烧的木炭,看着他们一一布置完毕,我挥了挥手,所有侍从悉数退下。
我挽起了袖子,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将一整只处理干净的羊腿细心地切成一片片薄薄的形状,等待打磨光滑的石板被木炭烘得炙热时,拿起夹子将羊肉平平整整地平铺在上面,顿时一阵阵油烟升腾,发出“吱吱”的响声,看着雪白的脂肪在石板上渐渐融化,浓郁的肉香开始在四周弥漫。
在多尔衮饶有兴致的目光下,我将烤得火候刚好到的羊肉一片片夹起,放在银质的平盘里,旁边放了几小碗佐食的酱料,他犹豫着拿起筷子,问道:“就这么吃啊?”
“当然就这么吃了,难道要我喂你不成?”我嗔怪着笑道,然后伸手一指其中一小碗红艳艳的辣椒酱,“你先把羊肉在那碗混着葱花和蒜泥的佐料里面蘸过,再放在这里略微蘸点辣椒,这样吃起来味道就会更好些。”
他看了看碗里红红的辣椒,作难道:“你明明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吃辣椒的,怎么还……”
我做出一副少见多怪的神情,“见识少了吧?这种辣椒是不辣的,我们朝鲜的小孩子都可以随随便便吃掉一碗,难道你堂堂一个男子汉连这点辣椒都害怕,岂不是连小孩子都不如?”
多尔衮微笑着夹起一片羊肉,瞟了我一眼,“这种低劣的‘激将法’也能激得到我?不过嘛,看在你辛苦忙活的份上,就领情尝一尝吧。不过你先前说好了,如果我今晚吃不掉半条羊腿的话,你明天就要亲手猎一头黑熊,用它的熊掌来给我下酒,是不是?到时候可别反悔啊!”
“如果我说话不算数,那就罚我明天给所有猎到的野兽剥皮,怎么样?这个惩罚够重的了吧?要知道我最害怕那些血淋淋的,面目狰狞的兽尸了……”
由于这段时间来,多尔衮虽然答应了要保养身体,却是言不由衷,他已经习惯了处理朝政而废寝忘食,渐渐地胃口也越来越差,每天只吃很少的东西。本来身体就不见起色,而这狩猎几天来他每日马上颠簸,力挽硬弓,故意做出姿态来逞能示强。我对他的健康更加担忧了,于是只得想出这个点子来,引诱他上圈套。
“怎么样啊?”我绕到案后,轻轻地倚在多尔衮的肩头上,悠悠地问道,“我的厨艺也还算拿得出手吧,是不是比你们满人平时那种烤肉的吃法来,味道要好得多?”
“唔……是不错,挺特别的,”多尔衮说完之后,又夹起了一块,蘸了蘸辣椒酱,“还真是奇怪,这种辣椒看起来要比一般的辣椒红许多,可为什么味道并不强烈,而且还有淡淡的酸甜味道呢?与蒜泥配起来,正好可以减轻羊肉的腥膻气,看这做法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可味道确实要比我平时吃的那些要好得多。”
“看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却着实花费一些功夫,不然你吃到的辣椒照样能让你流出眼泪来。”
“哦?那么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呢?”
“告诉你也没用,像你这样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大男人,恐怕连稻米和糯米都分不清楚,还是老老实实地负责吃就是了,”我满意地笑着,看到似乎这种吃法的羊肉很对他的胃口,看来半条羊腿的赌局我应该不会输了吧,“好吃?那就多来点吧,我再继续给你烤。”
多尔衮回过身来,伸手拉我坐下,“让你这么伺候着我,心里总觉得不自在,还是叫人进来继续烤吧,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小酌了,叫他们再送些酒进来热热。”
“也好。”
酒是送来了,我只是吩咐仆从将坛子里的烧酒斟入小小的瓷壶中,然后放在盛满热水的锅里温着,然后将烧烤石板搬到桌几前,依旧挥手令他们退去了。
“难得王爷今天这么有兴致,我也不想其他的人在这里,讲话都不方便。”我将桌子上的两只酒杯一一斟满,然后端起来,送到他的手里。
多尔衮微笑着和我碰了一下杯,然后轻酌些许,放了下来。“怎么?难道你觉得我这几天来心情一直不好吗?”
“不但不好,而且应该说是很差猜对。”温热的烧酒下肚,仍然留在唇齿之间浓郁的香气,我继续用夹子翻烤着羊肉,周围弥漫着的酒肉香气的确可以引发很大的食欲。
“还是你看得最透彻啊,”多尔衮叹了口气,注视着我夹子底下正冒着油花的肉片,问道:“不过,你觉得我究竟在为什么事情不悦呢?”
我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王爷是在为十五爷没能随同前来狩猎而不悦,可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想必十五爷也正在为偏巧遇上风寒而不能随行,正在家里郁闷不已吧!”
在大军集结,随行王公们都已经整装待发之时,多铎仍然是迟迟不见踪影。等得下面众人议论纷纷,多尔衮的脸上都快挂不住的时候,突然多铎派人来送了封信,说是自己着了颇为严重的风寒,卧床不起了,所以不能随行。多尔衮虽然表面上说了一些安抚的套话,但心底里的悻悻我依然能够感觉出来。
多尔衮苦笑了一声:“哼,他这点小伎俩,你这么聪明还能看不出?几年前我奉命出征,临开拔前连先皇都亲自出城去送行,可就单单就多铎这小子说是算命的说他这几日不宜出行,要在府里躲避灾祸,实际上呢?他明明在府里搭起戏台子来,招了一大帮伶人乐师,自己涂脂抹粉亲自下场演戏……估计这一次也大概如此,唉,他还是对我深有成见啊!”
“未必如此,王爷也许多心了,十五爷这么多日子也该想通了,再说了,他这个古怪脾气和荒唐作风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他老老实实,对你俯首帖耳才真叫奇怪呢!你不必太过忧虑,当回去盛京后,我自去找他,尽量劝解一下。”我说到这里,心底一阵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