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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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举发,遏止了一场即将爆发的叛乱,更是功加一等。以本王看来,不应该只拘于财物赏赐了,更要封官加爵,以示朝廷对大功之臣的不吝褒奖。”
接着多尔衮淡淡地环视了所有臣工们复杂变幻的表情,加重了语气宣布道:“本王决定,加封饶余贝勒郡王爵,是为多罗饶余郡王!”然后对几乎是愣在当场的阿巴泰小声说道:“很快就有旨意下来,七哥就不必谦辞了,静等听宣吧。”
望着多尔衮投过来的征询眼神,济尔哈朗实在找不出任何否决和反对的理由,更何况多尔衮这个语气不是普通提个议这么简单,而根本就是以当权者的身份直接下诏!根本叫济尔哈朗反对不得,只有顺水推舟,满口应承的份了。
“本王亦赞同睿亲王之议,此事现在就可以拟旨确定下来,今后我大清就又添一位郡王了,”接着济尔哈朗望着下面的阿巴泰,心中苦笑:莫非这阿巴泰也被多尔衮拉拢过去了,或者成了多尔衮的笼络对象?不管怎么说,这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算是被多尔衮当仁不让地揽了过去,自己还落了个吝啬鬼的名声,唉!
想想如今大清共五位亲王,三位郡王,豪格下狱,前途叵测;代善逐渐引退,不问政事;武英郡王阿济格是多尔衮的亲兄弟,颖郡王阿达礼似乎和多尔衮走动频繁,说不定已经入伙;眼下刚刚升为郡王的阿巴泰,本来就和阿济格脾气相投,一贯交好,这次又是多尔衮亲自封赏,自然是感激不尽,以后当然会处处为多尔衮着想。如此一来,自己俨然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这还不是济尔哈朗最为懊丧的,他担心的是:多尔衮在说了那么多套话,打了无数冠冕堂皇的官腔之后,居然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前些日子阿巴泰的长子岳乐出来举发正蓝旗大臣们密谋叛乱之事。这弦外之音显然是敲山震虎,故意打草惊蛇,看看周围的人究竟如何反应;又或者说是给一些仍然不肯安人的人们一个不动声色的警告,叫他们谨言慎行,好自为之,不要妄想螳螂的臂膀可以阻挡车轮的前进。
不过也可以往宽处想想,这也许是多尔衮不打算究根追底,不准备兴起大狱的一个讯号呢?这个睿亲王,自己算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以他的头脑,又何尝没有想过引蛇出洞,先是抛出一个大大的诱饵,吸引鱼儿们过来咬钩,再突然拉起鱼竿将它们悉数钓起呢?这何尝不是一个有效的打击政场敌人的手段,多尔衮为什么不准备这样做呢?莫非在他心里,大清的局势稳定才是最为重要的,重要到可以连政敌都暂时宽恕?济尔哈朗在心中一一假设,又一一推翻,越发百思不解了。
阿巴泰本来就资历颇深,战功赫赫,早在当年萨尔浒之战中就已经扬名立万,满朝王公贝勒们的功劳也没有几个能够超过他的。郁闷的是,他的母亲伊尔根觉罗氏是当年努尔哈赤的侧妃,自己是个庶出,自然无法和那些个嫡出的阿哥们争权夺利。自己一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等到皇太极即位,自己又因为不擅于溜须拍马,又兼脾气暴躁,居然被降为小贝勒一列,的确是胸闷不已,憋屈得要命。想不到皇太极刚刚驾崩了没几个月,十四弟多尔衮居然这么爽快地把自己一下子提升到了郡王的爵位上,的确令阿巴泰大喜过望,赶忙连连拜谢不提。
多尔衮返回座位上,看似悠闲地翻检着案头的折子,选中一本抽了出来,翻开来看了看,然后轻描淡写地对济尔哈朗说道:“郑亲王,我昨天晚上看到了这本参你的折子,里面检举你曾经对刑部理政大臣叶臣言道:‘睿王近来越发有威福自专之势,恐日后有不臣之心啊!’结果叶臣闻后大为惶恐,权衡一番后还是上了这份折子举发,用以剖白,不知郑亲王如何看待此事?”
济尔哈朗听得冷汗直冒,这么快就有无耻小人出来举发自己了,实在令他猝不及防。本想一口否认,反咬一口,说是叶臣故意诬陷他,但是细细回想一番,这话确实是自己在一个月前说过,谁也没有冤枉他。对了,说这话时,平时一贯和自己行走亲近的何洛会也在场,他会不会……
多尔衮望向他的目光虽然不是咄咄逼人的,但却隐藏着无形的刀锋,虽然语调十分客气,但却似乎没有给他喘息的余地,只听到多尔衮悠然地继续道:“哦,这份折子的内容我还没有全部说完——当日郑亲王如此议论政事时,不但入了叶臣的耳朵,正黄旗的固山额真何洛会也正好在场,当然也被他悉数听去了。我看要不要叫何洛会现在就出班对质,我们也好问个究竟,以免误会冤枉了郑亲王不是?”
第四十八节童心难测
今天也算是新春过后难得的好天气,虽然春寒料峭,但是这早春三月的阳光也格外明媚,照耀在皑皑白雪上,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我和大玉儿对坐在御花园内的一座亭子里,一面观赏着含苞待放的腊梅,一面兴致勃勃地聊着天。
我这次入宫,东青东莪也跟着来了,因为小皇帝福临呆在宫里整天百无聊赖,经常吵着要和十四叔家的弟弟妹妹一道玩耍,于是我只得老老实实地把两个孩子都带来。眼见这三个同龄的堂兄妹们还挺脾气相投,互相玩耍得颇为开心,我也略略放下心来,就由他们去了。
望着福临拿着一把小小的弹弓,引逗得东青和东莪跟着他转过墙角到另一边嬉戏打闹去了,大玉儿也会心地一笑,转头对我说道:“现在算算,皇上已经快要六岁了,总也不能再这样整天玩耍下去了,按理也应该读书识字了吧?我看是时候也应该给皇上找个师傅教教了,妹妹你说是不是?”
我不以为意道:“喜好玩耍是小孩子的天性,恐怕若要是这么早就令他们规规矩矩地趴在书案上读书写字,他们不但会觉得枯燥无聊,还会异常厌烦。而如果管束太严,就会产生抵触的念头,越发不肯听话;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又会荒废学业,不思上进……所以说呢,还是再晚个一两年再说吧!”
大玉儿显然对于我这样的回答大出意料,她怎么可能想到我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精明细心的人居然会对于儿女的教导问题漠不关心,听之任之呢?大玉儿疑惑道:“莫非十四爷并没有给东青请个先生教学?或者连这个打算都还没有?”
我心中暗笑,但是表面上仍然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也曾经问过我家王爷,不过他却说:‘咱们满洲的男子汉根本用不着刻意去学习那些汉人们繁文缛节,温良恭谦让那一套虚伪无用的东西,什么孔圣人的学说无非都是愚弄那些穷酸书生的。我大清既然无科举取士,当然不用耗费精神去苦读什么圣贤之书,留下这么多气力多练练骑射功夫才最是要紧!东青将来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将军,为朝廷效劳,为大清开疆拓土,干吗要整天去钻研那些书生之事呢?’,看看,他都撂下这话了,我还操心张罗什么劲儿啊!到时候只会惹得王爷不高兴,何苦来呢?”
大玉儿眼下的那点心思我可谓是了如指掌,无非是想要福临多学点东西,快点掌握治国的本领,将来亲政的时候就可以用得到;二来也可以打消将来多尔衮以皇帝学识平庸这个借口来推迟归政时间的念头。想到这里,我心中就是一阵不屑,你这个算盘打得倒是满响的嘛,可我就偏偏不叫你如意,呵呵……我再一次发挥睁着眼睛说瞎话,面不改色的本领,绘声绘色地现场捏造出了一段所谓多尔衮的训子语录。
“十四爷真是这么看的?这些年来我和他见不了几次面,也没有私下地说过什么话,也难怪不知道他变了这许多,”大玉儿显然对于我的话半信半疑,却又不方便直接开口道出疑惑,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记得当年我刚刚嫁给先皇时,就经常听先皇当着很多人的面夸奖,说是所有爱新觉罗家的兄弟子侄中,当属九贝勒读书最勤,将来肯定是个学识非凡,文武全才的国之栋梁。后来他和十五爷在宫里呆了两年,我几乎每次看到他时,就见他不是捧个书本就是在那里埋头写字,按理十四爷应该是个很赞成勤学的人才对啊!”
我接过旁边侍女送上来的一只暖手炉,将双手从厚厚的狐皮袖口中伸出来捧着温热的手炉取暖,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回答道:“姐姐对我家王爷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人总是会变的嘛,毕竟世事无常,四季转换,人又岂能一成不变呢?王爷如何读书勤学,我可从来都没见过。自从嫁给他以后,见他但凡有了难得的空闲,无非就是抽抽烟,出去打打猎,或者和豫亲王一道听听戏而已……当然了,王爷自然也不会一直冷落我们这些呆在后院里的女人们,隔三差五到哪个女人的屋子里歇一歇,也是再习惯不过的了。”
说到这里,我悄悄地瞟了瞟大玉儿的神色变化。果不其然,听我有意无意地提起多尔衮对自己的女人如何亲昵时,大玉儿的脸色顿时一阵尴尬,眼神中也有一丝不易让外人觉察的嫉妒之色,虽然转瞬即逝,但依然被善于察言观色的我尽数收入眼底,于是我心中更加有数了。
大玉儿退而求其次地用商量的口吻对我说道:“不管怎么说,皇上也不能一直这么荒废嬉戏下去啊,将来一个大字都不识,岂不是徒惹外人笑话?毕竟十四爷身为辅政王,有教导辅佐幼主之责,为皇上请师傅教习一事,终归还是要看王爷的意见,要他作主才行。妹妹不妨看十四爷心情好的时候,和他提一提吧,毕竟十四爷还是肯听妹妹劝说的。”
“谁敢笑话当今皇上?那他真是不想要脑袋了!姐姐尽管放心,若是哪个胆敢对皇上不敬,我家王爷首先就饶不了他!”
我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姐姐恐怕是太过忧虑了吧,皇上天资聪颖,读书识字一事也不必操之过急,那样反而欲速则不达,起了反作用。至于王爷那一边,我可做不了主,最近王爷的脾气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有很多事儿我也不敢同他讲。毕竟姐姐是太后之尊,又和我家王爷算是谙熟的旧交,不妨你直接对他讲来吧!”
“这恐怕……”大玉儿刚刚说到一半,苏茉儿就急匆匆地过来禀报:“主子,十四爷来了!”
“哦?”两个女人同时惊愕,等抬起头来向那边望去时,多尔衮那颀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园子门口了,他一身绣饰着四爪金龙的华贵朝服,颈佩红珊瑚朝珠,头戴黑貂朝冠,愈发显得神态卓然,气度内蕴。
见到我们都在,他微微一笑,挥手示意身旁的侍从们退到外面去,这才向我们这边走来,到了近前,给大玉儿施了一礼,“请圣母皇太后金安!”
大玉儿连忙起身,伸手去扶,“睿亲王不必如此拘礼,赶快落座吧!正好熙贞也在,咱们几个好久没有在一起叙话了不是?”
“谢皇太后赐座。”多尔衮仍然做出恪守臣礼的模样,挨在我左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语气恭敬地问道:“许久没有来见太后了,不知贵体近来可曾安好?”
“身体好得很,多谢睿亲王惦念,恐怕王爷这次来后宫,不是单单为了给我问安来的吧?是不是听说熙贞正巧也在,所以下了朝就赶过来接她和孩子们一道回府?”大玉儿笑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祟,我总觉得此时大玉儿如何装得一本正经,然而自从多尔衮一来,她说话的语气和声调就不经意地柔和温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