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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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哪找和这一模一样的纸来呢?”李淏皱着眉头道。
我满不在乎地一笑:“就是要不一样的纸才好,只要能有粗看上去一样,但是非得要仔细在灯影下细细比对才可以发觉区别之处。”
“哦,我明白了,阿贞啊,你也太鬼了!是不是要在合适的时候,就让合适的人揭露这谕旨是假的,如此一来多尔衮不但不是皇上所说的‘叛逆’,反而可以倒打一耙,说这密旨是豪格伙同济尔哈朗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两白旗,谋夺皇位?”
我已经拣出一张和御用纸最为类似的白纸来,折了几道,从李淏手中接过一把锋利的匕首,仔仔细细地裁了起来,脸上浮着一丝笑意:“不错,一箭双雕嘛,趁机拔掉肃,郑二王这两个钉子,何乐而不为?”
李淏在砚台上迅速而娴熟地磨着墨,很快就调出了一砚浓黑的墨汁来,“这法子的确不错,但是要想实现,必然要先处理好皇上这一边,”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诡然一笑,似乎已经和我心有灵犀了:“如此一来,多尔衮和皇太极之间势必是你死我活了?莫非你已经有了如何彻底解决掉皇太极这个棘手之处的办法了?”
“那是自然,事到如今,既然皇太极已经在谕旨中宣布多尔衮是‘图谋叛逆’,这显然已经不给他留丝毫活路了,甚至连我这个‘九族’恐怕都难以保全。假使皇太极不死,那么多尔衮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生死存亡之际,谁也不能怪谁冷血无情,”我从笔架上选了一支小号狼毫,蘸了蘸墨汁,盯了一眼裁好的白纸,对照着谕旨上皇太极的笔迹,落下笔去:“至于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送皇上‘龙驭归天’,我们不是有老陈帮忙吗?”
第十一节同上贼船
李淏凑在近前看着我这一番大肆伪造谕旨的表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直到看着我最后一笔的终结,终于发出了无比崇敬的感叹:“想不到,想不到啊……阿贞,你什么时候学到这么一手?这笔迹模仿得如此逼真,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会以为这道谕旨是货真价实的呢!”他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将我临摹出来的“谕旨”拿到烛光跟前仔细地打量着,顺便吹着上面没有干涸的墨迹。
我取过另外裁好的一张纸,继续调好墨汁,谨慎细致地下着笔,一面掩饰着心中的得意:看来大学时候学的那些东西也不是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嘛!起码我的软笔书法的造诣还算是小有成就,加上到了古代之后整天做富贵闲人养膘,不找点消遣如何打发时间?于是数年来的勤学苦练,休要说汉文,就算满文书法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尤其现在又有现成的谕旨在这里做对照,模仿个形似还不是很困难的。
“嘿,差不多像就行了,要是完全一模一样,到时候想要揭穿这密旨是假的反而不容易了,”我低头继续忙着手底下的活,这是李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条——这谕旨的上面的字迹是模仿得差不多了,可是上哪找玉玺印章去?就算是现刻,也得个不吃不喝忙活个十天八天的,如何来得及?”
“这还不简单?如果我想不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又怎么会提出伪造谕旨呢?”我一抬头,目光在案头的各种纸张中巡视一番,然后轻轻一掀,找出一张最薄的宣纸来,连同另外一本皇太极的谕旨推到李淏面前,诡秘地笑着:“你的活计来了,总不能让你一个大男人闲在这里没事儿干吧?你找一块边缘最为平直的镇纸过来,比在这张纸上,然后把谕旨垫在下面,按照隐约透印出来的影子,仔仔细细地描画好。最后再把图样放在一张最厚实的纸上,把该空白的地方统统刻掉,这样一来,一个简单的范子不就成了?”
“最后呢,”我把之前那种模拟好的假谕旨放在案头,“你就把那张范子搁在这个折子上,用毛笔蘸了朱砂,尽管把这些空档填满,等把范子拿掉时,还不是和真正玉玺盖的没什么两样?”
我这个来自于现代的美工牌匾铺操作流程的灵感,居然也成了一个不失为灵巧的办法,确实可以让古人对我刮目相看,李淏自然也不能免俗,他一面按照我教授的法子忙活着,一面感叹:“想不到如此复杂的事情居然有如此简单的解决办法,你的脑子还真是灵活,如果要是个男人,肯定不得了……”
“呵呵,殿下过奖啦!”我这次倒不是故作谦虚,而是说出了老实话,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没有完全丧失的:“我所钻营的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罢了,根本和智慧不挨边儿,说穿了也不过是鸡鸣狗盗之技而已,况且还急中生智,勉强用来应对局面的无奈之举,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这可不一定,有时候明面上靠实力解决不了的问题,确实需要一些特别的手段和技巧,往往很多时候这些被人忽略的手段,却会匪夷所思地扭转整个局面,甚至是改变历史。”李淏郑重地说道。
“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正在改变历史呢?”虽然嘴巴上说着,手底下也没有停着,我继续一丝不苟地炮制假谕旨,一面向正在小心翼翼地摹画着玉玺印记的李淏问道。
他沉思了一小会儿:“也难说,不过管不了太多了,对于你来说,还是挽救你男人的性命要紧,接下来什么事,也是很难预料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了。”
接下来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专心致志,全神贯注,还是大家彼此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继续了手底下的活计,尽量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这项复杂精细的工作。
忽然间大帐的帘子一掀,一阵呼啸而至的北风猛然席卷进来,顿时吹灭了数盏蜡烛,一下子这里的一切顿时陷入黑暗之中,这着实把做贼心虚,战战兢兢的我们吓个不轻。
我抬头向矗立在帐门口的那个高大的身影问道:“是谁乱闯营帐?还不赶快把帐帘关严?”
话音未落,帐帘倒是及时关严了,不过那人的声音也令我猛地一颤:“是嫂子吗?你怎么也在这里?”多铎的声音里显然带着惊愕,对眼前一片黑暗中听闻我的话音而疑惑不已。
“哦,是十五叔啊!”我的慌张过去了,毕竟进来的是自己人,不必担心我和李淏的伪造谕旨这一大罪被人撞破,可是毕竟深更半夜,我和李淏孤男寡女地同处一帐,正好被自己的小叔子看到,的确是格外的尴尬。“快点燃蜡烛啊,时间紧急,一刻也不能耽误呀!”
黑暗中,李淏摸索出火折子,晃了晃,终于点燃了一根蜡烛,让室内恢复了光明。望着正在忙碌着李淏,多铎一脸诧异:“你们这是在忙什么?”
等全部蜡烛重新燃好,李淏这才转头向多铎问道:“豫亲王方才不是已经歇下了吗?突然造访,倒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本来今天酒喝得也不算少,你刚一走,我就躺下了,可是后脚我哥哥就进了营帐,一脸焦急地叫我帮着寻找嫂子,我连忙披衣起身,和他分头寻找,结果几乎把这附近寻了个遍也一无所获,方才正好路过你这里,于是顺便进来问问你有没有见过她。”多铎说着将脸转向我,一脸古怪之色:“没想到这么巧,嫂子你快点回去吧,哥哥恐怕在那里等急了。”
“王爷已经回营帐了吗?我这里还有……”我听说多尔衮寻我寻得心急,但是这边实在抽不开身,正想对多铎解释之际,多铎却一眼盯上了案头的一大堆令人敏感的东西,等他借着明亮的烛光看清了这堆物事究竟是什么时,不由得脸色大变,他直直地望着李淏刚刚描画好的玉玺图案,几乎是僵硬着舌头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制…诰…之…宝……”多铎猛然反应过来,声音开始颤抖:“这不是……这不是玉玺吗?你们在做什么呢?”
很快,他的目光转移到我即将临摹完毕的“谕旨”上,还有我手里悬在半空的笔,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但仍然有点不敢置信:“老天!你们也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在这里躲着伪造谕旨……”
我忽然嗤笑一声:“呵呵,你堂堂豫亲王也有害怕的时候?没错,我确实正和我哥哥一道干着这个可以掉几次脑袋的勾当,现在被你撞见了,也就不瞒你了,正好又添一个帮手,相信你应该很愿意上我们这条船的。”我已经下定决心把多铎拉上这条贼船,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他这个绝对可以信赖的人帮忙,我们的盗版大业要突飞猛进了,哈哈哈……
面对一头雾水的多铎,我再也没时间卖关子了,直接把从侍卫尸身上搜出的皇太极密旨的原件递到了多铎的手中,“我就长话短说了,方才我哥哥从你那回来,路上在林子里遇到两个正黄旗的侍卫,失手把他们全部射死了,结果我也正好路过那里,急忙搜查一番,没想到从那两人尸身上竟然搜出这么两道重要的密旨,这可是对王爷大大不利,甚至你我等人都面临着灭顶之灾的大事啊……”
多铎在烛光下迅速地浏览完密旨,等他将谕旨重重地合上时,脸色已然铁青,眼中的怒火似乎可以把周围的一切吞噬:“简直欺人太甚!看来他是不把我兄弟全部铲除死不罢休了!哼,难怪方才我哥哥说皇太极这次恐怕要有一番大清洗,这下算是彻底坐实了!”
“啪!”地一声,他将手中的谕旨狠狠地摔在地上,正要抬脚踏去,被我及时拉住:“呃,十五叔先别忙,这谕旨的封套还派得上用场呢,倘若是弄污了,让我上哪去找这种明黄龙纹的缎子作封套呢?”
……
没一会儿,几案前的烛光下又添了一个忙碌的身影,多铎“义无反顾”,“果断决绝”地上了我们的贼船,他的分工时帮李淏把画好的范子仔细地用刀锋刻出来,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其实确是个胆大心细的主儿,拿惯了刀弓的手做起细活来,也丝毫不逊色于李淏,尤其这项秘密准备是关系到他们兄弟的生死存亡,岂能不格外谨慎?
我完成了手下的工作,将笔放回架子上,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腕,猛然想起了还有一项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重新戴上帽子,出了营帐。
……
在弥漫着草药清香的帐篷里,一男一女压低了的朝鲜语对话进行着,外面隐隐北风呼啸,桌前烛光微微摇曳,忽明忽暗,越发诡秘。
“先生,这种药方果然能达到那种神不知鬼不觉地致人于死地的效果,连太医们也检查不出任何异样吗?”
“小人可以担保,万无一失,只不过……”
“莫非有何为难之事?比如药材尚缺,难以凑齐之类?尽管言之。”
“公主勿忧,这方子所需的药材倒也不是什么稀缺奇异之物,眼下现成的药材就可以凑齐,配制也只消两三个时辰的工夫,但是单凭这剂药,是吃不死人的,甚至根本不会对人的身子产生什么妨害,所以绝对称不上是毒药,就自然不会有人能检验出来,”那声音顿了顿,继续道:“方才公主所述那人现有的病症,属于颇为严重的风疾一类,这方子若是用到普通人身上,是没有任何效用;可是一旦用到病患之人身上,就会令其心悸目眩,气血翻涌,雪上加霜,但是单凭如此,也未必能致人于死地,倘若能够适时激怒此人,如此发作起来才能足以致命。”
“哦?”女人的声音沉寂了,过了片刻,又重新响了起来:“难道实在没有能够直接作用的方子了吗?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