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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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民,一味迷信礼治,其国何能不亡?儒家礼治,亦可行之道,但应因时而变,不可拘泥。”
赵括对儒家的礼治,先褒后贬,且有理有据。满席的儒家士子虽面露不满之色,但却抓不住话柄反驳,只能懊恼地困坐席间。
“赵国士子观人性何如?”主席台上的荀子终于忍耐不住,抛出了他今日正在苦苦思索的问题。荀子大师也想听听这满口奇谈怪论却难以驳倒的士子,对人性到底如何看法?
赵括此时毫未犹豫,对荀子拱手道:“大师,以我之见人性本恶!”
“何以见得?”荀子紧接着问道。
“人之降世,开口即哭,索乳、索食,岂不是人性本恶的最佳例证!”略加思索后,赵括朗声答道。
主席台上当世大儒荀子,此时捋着长须,低头陷入了沉思,不经意间,一根花白长须却被捻断。怕是赵括绝不会料到,今日的一番酣畅淋漓的论战,竟激发了荀子潜藏的智慧,催生了若干年后的一个新儒学大家,更胜历史上的那荀子数筹。不过,这已经是另卷后话了。
安平君田单此时却笑意甚浓,笑意下的田单隐藏着深深地机心:“这赵飞到底是何方神圣?师承何人?寻常的士子,怎能有这般见识?此来临淄意欲何为?”
“赵飞仁兄,敢问请评判我法家治国何如?”,那法家士子刘思冲着赵括一拱手,恭敬地说道。适才赵括否定了儒家的礼治于此乱世的可行性,痛扁道家的小国寡民,顿时令法家士子刘思大为畅快。
赵括连忙拱手还礼,客气地说道:“法家慎到大师、商君鞅皆赵飞心仪之高人。法家治国,务必以国富兵强为要旨。但列国冒然变法,实则处处皆险途。”
“赵仁兄何处此言?”那法家士子刘思急忙追问道,见赵括言及变法的凶险,语气间不由得甚为急切。
赵括不慌不忙,朗声道:“韩国申不害变法,何以衰败;申不害变法整顿吏治,编练新军,人称‘劲韩’。但一朝开战几乎被魏国所灭。此固有非根本变法之故,实更可见大争之世变法之艰险。尔国欲变法图强,他国是否见容?秦国孝公、商君韬光养晦二十余年,变法始成,独得远离山东六国大争漩涡之福也!山东列国连连征伐,闹成了一锅粥,示弱于外的秦国默默地变法求治,这才有了今日之强秦!”
简短却明锐的一番话,说得法家士子刘思频频点头。秦之所以变法强盛,韩之所以变法衰败,被赵括谈笑间剖析得透彻明白。
“赵兄一席话,令刘思茅塞顿开,刘思拜谢赵兄的教诲!”那刘思倒也是个直爽之人,见赵括学识渊博且见解独到,远远超出自己,当下躬身便拜。
“赵某今日狂悖,还望先生莫怪!”赵括急忙躬身还礼,赵括心想:“你赵括风头已经出尽,该收敛时且要收敛。被人误以为狂悖之徒,那就过犹不及了!”还礼后,赵括默然落座,好像刚才的机锋、宏论竟如过眼云烟一般,消散殆尽。
那荀子大师此时犹自沉思,沉思着赵括的“礼治不合时宜论”,沉思着时移世易论,沉思着赵括的变法凶险论。刹那间,荀子柔和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那两道炽热的目光笔直地扫向赵括所在的角落。
“士子赵飞今日宏篇大论,吾观尔年尚不及弱冠,竟能有如是见识,敢问师从何人?”荀子大师目光炯炯,向着赵飞缓声问道。
“家师隐居多年,不想扰乱清修。。。。。。家师名讳,恕在下不能见告。”赵括犹豫了很久,还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赵括心想:“古人重师承,但我赵括总不能说是在论坛上学来的一身杂学吧!再说论坛为何物,如何解释!”
“呵呵呵呵——”见赵括没有说出师承何人,那荀子也不见怪,只是一阵浅笑,接着说道:“能培育出如此恣意汪洋的大才,这战国之世,舍鬼谷门其谁?”
“鬼谷门!”听荀子大师说出这个神秘的门派,席间的士子们忍不住齐齐一声惊喝。这鬼谷门在战国士子们看来,简直如浩瀚汪洋。鬼谷门才士辈出,兵家有孙膑、庞涓,法家有商鞅,纵横家有苏秦、张仪。没想到今日又冒出一个赵飞,这说不清何家何派的杂学才士。想到此处,众士子对赵括的敬仰又加深了一层。众士子心想:“难怪这少年语出惊人,原来是鬼谷门的高足!”
赵括微笑着坐在席间,对荀子大师指认的鬼谷门,赵括既未否认,又未肯定。这捉摸不清的态度,在众士子眼中看来,更是平添了一种神秘感。
安平君田单此时几乎就要拍案惊呼了:“这赵飞尚未及弱冠之年,就能有如此眼界、如此见地。更难得的是不骄不躁,举止有度。假以时日,战国岂不又将凭添一雄杰!”想到此处,安平君田单望向赵括的目光,满是期许与赞赏。
此时,飘飘然的赵括不禁有些脸红,心想:“我今天这一口气盗版了这么多的大家!真的是罪过呀!”
待看到田单那充满深意的目光,赵括顿时精神一震,心想:“今日我赵括厚着脸皮,能赚得田单倾心,甚为值得。这次终于可将昨日街头的尴尬洗去了吧!”
短暂的安静后,论政厅又热闹了起来。只是士子们绕来绕去,谈到治国之道都绕不过赵括已划定的圈圈。七嘴八舌的论证声中,赵括不禁有些陶醉了,心里美美地想:“这今日一战,我之本名赵飞将远播列国,假以时日,还不被人誉为杂学一派的开山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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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荀子留客
(以前小生咱是在报纸上发豆腐块的,那时候2千字的文章都要琢磨一周。这网上写长文是头一遭,速度有些慢,各位见谅。不管咱的文成绩最终如何,这本书坚决不太监,对这位追书的朋友负责到底。各位书友尽管放心收藏!呵呵呵呵~~~)
接下来的论战,跪坐在角落里的赵括并没有听进多少。一通美美的美美地YY之后,他的心思早已飞出论政之外。赵括挂念着他的军统,挂念着军统行至半途的“一号行动”。
此时,赵括的心思完全放在了田单-这“一号行动”的关键人物身上,赵括望着那外表沉静的田单,心想:“田单啊!田单。被罢相的,你装出这副恬淡从容的模样,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穿越男赵括!你的功名之心,此时只怕更为炽热!不然历史上的你怎会滞留赵国而不归。”
转眼间,学宫的论战已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荀子大师肃然一声:“今日论战,到此为止!”正式宣告了稷下学宫的论战已告一段落。
士子们纷纷起身,向荀子大师道别后,次第退出论政厅。经过赵飞身旁时,众士子一个个对赵括微笑着拱手行礼。
可怜的赵括只好不停地拱手答礼。一通答礼后,赵飞直觉得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僵硬。论政厅的明星赵括,此时真的有些同情那前世真正的明星们。心想:“每天面对那么多狂热的粉丝,还不是拱手的士子这么好应付,人家那日子才真是难熬。”
席地跪坐了许久,赵括已经双腿有些发麻,待站起身来想走路时,竟然发现腿脚竟然有些吃不上力,赵括尴尬地有些摇摇晃晃。
“赵才士,暂且慢行!”赵括只听身后,一个和悦的声音传来,待赵飞转头看清来人,却发现这稷下学宫的祭酒-荀子大师,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后。
赵括急忙稳住身形,转身一礼,恭敬地道:“后学末进赵飞,见过荀子大师!”此时的赵括心情非常激动,自己的偶像居然走下主席台,亲自前来“接见”我这口出大言的“狂生”,何其荣幸。
“赵国士子赵才士,鬼谷门高足,我田单昨日街头真是看走眼了!”身旁又是一个低沉和缓的声音响起。待赵括起身,只见那安平君田单,已是满面笑容地立在自己身旁。田单接着缓声道“赵才士,你可是还欠着我一顿酒饭呢!”
见田单主动送上门来,赵括心底一阵欣喜,感慨地想道:“昨夜的辛苦准备,今日的超水准的临场发挥,这一切终于没有白费。田单,你老小子,终于被我赵飞吸引来了!”
欣喜的赵括,对着田单一拱手,朗声道:“承蒙安平君抬爱,今日我赵飞做东,陪你一醉方休!”
“哎!”荀子大师一声沉喝,打断了赵括天才般的表演。荀子大师和悦地望着赵飞道:“赵才士学识渊博,意境高远。今日我荀况还想好好讨教一番呢。醉不得,醉不得!”荀子连连摇着手说道。
“赵才士,你真是福气呀!从不轻易许人的荀子大师,今日竟如此惜才!少见!”安平君田单微笑着看向赵括,缓声赞道。
赵括对着荀子大师长身一揖,朗声道:“末学后进赵飞,多谢荀子大师厚爱!”
荀子望着面前谦恭有礼的赵括,一阵“呵呵——”浅笑。接着冲着门外高声道:“速速备好酒菜,今日荀况与安平君、赵才士同饮。”荀子接着转头对赵括道:“今日我荀况就掠人之美了,两位身在稷下学宫,这顿酒饭,我荀况祭酒做东!”
稷下学宫,餐室中,赵括、田单、荀子,三人独占一个清幽的雅间。这雅间甚为轩敞,修竹数杆、假山一座,一旁更有清澈的泉水一泓、游鱼数条。此情此景,令赵括大为赞叹:“都说齐国待士子甚为优渥,单从这雅间的格局也能看出一二。”
少顷,待酒菜上席,赵括这才发现酒是上好的齐酒,但却不见一个肉食荤菜。赵括顿时惊讶起来:“按说这急于求才的齐襄王不会亏待稷下学宫祭酒荀子呀!为何竟是这般饭食?”
见赵括那茫然不解的眼神,安平君田单倒抢着解释起来:“荀子大师乃特立独行之人!大师以为肉食饱含浑浊之气,不如这山野素食,最得天地之灵秀。”
“呵呵呵呵——”荀况浅浅地笑了,接着缓声道:“老夫的怪癖而已,让两位委屈了!”
赵括望着面前绿油油的阔叶野菜,总觉得似曾相识,却一时叫不出名字来。心下正在疑惑间,那荀子招呼道:“赵才士,来,品尝一下老夫最爱的曲曲菜味道如何?”说着,荀子拿起竹箸(箸:筷子),给赵括分来一团。
“原来是曲曲菜!”赵括心底惊喜道,多少年没有尝过这菜的味道了。赵括小心地捏住几片滑溜溜的菜叶,往口中塞去。那略带苦涩的味道勾起了赵括童年的记忆。童年的黄河滩边,手脚麻利的奶奶带着穿开裆裤的“赵括”,在黄河滩边的芦苇丛中,仔细地搜寻者曲曲菜的踪影。。。。。。想到此处,赵括几乎忍不住落下泪来。
见赵括一脸的忧戚状,田单以为赵括受不了曲曲菜的苦涩味道。浅笑着连声道:“赵才士,我们这荀祭酒口味够怪的吧!第一次吃不惯倒也正常。”
田单的声音让赵括从童年的回忆中清醒过来,赵括又捏起几片曲曲菜,大口地嚼着赞道:“好曲曲菜!先苦后甜,好味道!”
荀子望着赵括香甜的吃相,顿时“哈哈——”爽朗一笑,开心地说道:“安平君,怎么样,今日我荀况又找到一个食中知己!”
赵括麻利地端起酒坛,给每人满上一碗,举起酒碗道:“今日我赵某何其荣幸,能与当世大儒、战国猛将同桌共饮,两位前辈,我赵某敬二位一碗。”话音刚落,赵括一碗酒已倒入口中。待抹去嘴角的酒水,赵括豪气地赞道:“甘洌齐酒、香甜曲曲菜,好,痛快!”
见赵括如此豪气干云,那荀子满脸皆是欣慰的笑容。安平君田单,却还是那副平淡的模样,经历过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