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又见尘埃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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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没有现代好吧。
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想起分别前曲从南附在我耳边极低地问:“小弟真的姓陈吗?”我看着他,他眼神清澈,笑中带着些悲伤。“我姓路,道路的路。”“后会有期。”他这一句说得极轻,飘渺得似我听错了。
外面怎么乱我是不知道,反正我呆在商府丝毫察觉不到外面异样的暗流。直到第四天早上,秦天这厮一身大红袍子,晃悠悠地到我的院子里来,我正尝试着弄壶奶茶,昏天黑地地捣鼓,他顺手就将桌上的失败品三号喝了下去。
然后,呵呵,喷了出来,一脸不快地道:“小尘,这什么东西?!”“谁让你自己贪吃的,还没弄成呢!”
我放下手里的茶壶,转头对上他,“话说,我已经几天没见你们了吧?”他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是有几天了。”“流寇的事怎么样了?”我好奇心还是很旺盛的。“灭了。”
“不错啊,这芦城城卫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啊。”“哼。”秦天冷笑一声,“芦城城卫勾结乱贼,已经斩了。”我手一抖,手上的杯子应声而碎。“准备准备,我们要走了。”“我有什么可准备的,走吧。”
还是那两辆马车,我还是独自坐在后面那辆宽敞到空荡的马车里。这次车里加了多床垫褥,比上一次舒服许多。
一上车,我整个人就怏怏地藏进垫褥里,又是睡上一路了。桌上的一些酸梅什么防晕车的食物一应俱全。甚至秦天还把他的防晕宝药也贡献出来了,就是上次晕船吃的。可是,我这不是晕车吧,这是难受,硌得慌。
马车过处,突然看见…怎么说呢,像是一队士兵吧,有百余人,可这气势,哪里是一般士兵可以及得的,给人以个个精英的错觉。他们一身灰衣,腰间佩剑,头发整齐地束起,非常规矩地盘膝坐在路边,喝水的喝水,吃食的吃食,完全不显凌乱,身边没个人,也没法问,好奇心越发出来了。
交错后,我又躺回去,等着下一扇城门迎接可怜的我。终于离开樟州地界,进入榆州,菱城棕色的大门晃晕了我的眼,总算是到了啊!
马车缓缓停下,我用尽全力从里面爬出来,刚要掀帘子,就有一只手先我一步掀起来车帘。秦天看我眼神呆滞,混沌到不行,又担心又好笑:“你没事吧?”
“没事…那是假的。”他轻轻将我抱下马车,两旁的侍女本想过来扶我,可是他抱着我,像上次一样直接从围墙外翻了进去,我瞟到一眼,商府?又是商府。
他直接把我平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笑着摇头道:“看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还是躺会儿吧,待会儿睡醒了再传膳吧。”说罢轻轻带上门。我立马就晕死过去。
“大哥,还有多久才能到鸾城啊?”我不爽地问道。“染尘好像很急呢。”这厮还是笑得一派优雅。
“怎么可能不急,在这样下去,我怕到到了鸾城就只剩半条命了。”“我们在菱城休整两日。”秦天看着可怜兮兮的我,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打击。啊,我的好日子只有两天么?
我又有了另一件事想问了,马上把痛苦抛之脑后:“大哥,墨鸾有没有军队,恩,就是那种军纪极其严明,队伍极其整齐,统一着灰衣的?”秦天哈哈笑出来:“小尘怕是在路上看见的吧?”
我点点头,楚辞也含着浅笑:“那是墨鸾的墨骑,亦是炎氏大陆上盛传的炎氏神兵。”他们就是炎氏神兵?以前在白鹭的时候就有耳闻,传说中的不败之兵。
他们看我吃惊的表情笑道:“染尘,这可是难得一遇的事,要知道这墨骑以一当十,神勇无比,却也神出鬼没,神秘非常。”这情况…“呵呵,都是做杀手的料啊。”我笑道,他二人也笑了起来。
“快到染尘的生辰了吧。”楚辞看着我,眼里有笑,也有一点黯然。怕是对我那十八命止的传闻也是略知一二的。“不提我倒是忘了,不知两位哥哥准备送我什么礼啊?”我贼兮兮地笑道。
“那小尘想要什么?”秦天倒也爽快。我稍一思考:“金银珠宝,香草美人。”“胡闹,金银珠宝的话,二哥我会考虑的。”“那大哥呢?”看我一脸的贪婪相,楚辞好笑地道:“我也送些金银珠宝吧。”
我马上乐开了花,我有这么贪财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是这些东西也是最好准备不花力气的,真是为了他们省麻烦呢。
“不过,”楚辞话头一转,看着我,“染尘煮一顿饭,尽一下地主之谊总是可以的吧。”原来钱也不是这么好拿的?!“行!”
在菱城我未出门,两天都窝在小院里养精蓄锐,饭都未和他们一起吃过。两日后,又出发了,我照样被一路颠簸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辞说再过三个州就到鸾城了,三个州啊,有十八个城呢,不过也不是每个城都必须经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鸟~
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棉州,最靠近鸾城的州府之一,经过二十几天的颠簸,我们总算是极接近鸾城了。总的来说,相处还是很融洽的,当然商爷不算,根本除了极短的眼神接触,完全没有语言的交流。
不过,他这个人或许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恐怖吧?!(当然后来我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慢慢地,我们从两辆马车变成了一辆马车,或许看我可怜吧,一个人窝在那样大的一辆车里确实够孤单的,加上身体的不适。
所以当有一天楚辞告诉我让我于他们共乘一车的时候,我是惊了又惊。反正身体不舒服,一上车,向商爷见过礼之后,直接一头扎进车厢的那堆垫褥里,我当然不知道这些是他们特地铺的。
商爷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说实话,我甚至未听到他与楚辞秦天说过一句话。所以,他待我们还是比较一视同仁的吧(…)。
将整个人埋进去后,我开始强迫睡觉。秦天的声音响起来:“染尘,去了墨鸾,你是跟楚辞走还是跟我走啊?”听这口气怎么像是两夫妻分居,讨论女儿的抚养权呢?!
“你们不住在一起的吗?不住商府吗?”我有气无力地问道。“这鸾城的商府,可不是能乱住的。”楚辞笑道。“我和楚辞不住在一起,所以,快选一个吧。”
“你以为是买菜么…”我翻了个身,继续睡。“拜托,再两天就到了,到时候你想睡马车啊?!”
马车,我猛地坐起来,拍拍脑袋,挥散晕眩的感觉:“呃,要不你们猜拳吧。”“何为猜拳?”秦天疑惑地看向我。我大至讲了一下规则。“好了,就一局定输赢。”说罢,我又一头栽倒。
“染尘,跟我走。”楚辞清明的声音响起来,还有秦天不甘地嚷嚷:“你是不是耍诈了。”“恩。”我闷闷地应了一声。
“小尘,鸾城可是很美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的声音讷讷的。“鸾城三绝,炎氏第一楼酌楼,东郊彩园的百花会。”秦天略有迟疑,道,“还有就是千朱阁。”
“千朱阁?”我来了兴致,“我到了鸾城大哥二哥会尽地主之谊吧?”我试探着问。“那是自然。”秦天不明所以,可不代表楚辞不知道。他一笑,有些古怪:“染尘想去哪里?”
“大哥不是已经猜到了么。”我贼兮兮地笑起来。“那好,染尘,给我个理由,为什么带你去?”楚辞幽幽道。
我郑重其事地思考了一下:“我想看看千朱阁是不是真如他们说的那样,美人漫天,金银遍地。”我的声音由起初的稳重,变得陶醉,炎氏最大的青楼啊青楼!
“小尘你也逛过青楼啊?”秦天一脸兴奋。“呵呵,去看过花魁。那大哥是不是同意了呢?”我看楚辞沉默良久,笑着点头。
又是两日的颠簸,终于,我看见了鸾城那气派非凡的城门,鸾城二字也不知用的什么材料,明明的黑色的,却闪着金光。我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显得匪夷所思了。
马车停在了…左相府门口。我吃了一惊,难道,这商爷是左相?化身商爷?那秦天呢?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楚辞抱下马车了。
我嘴上挂着无奈的笑:“大哥,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可得负责给我找婆家。”“好啊,染尘看上哪家公子,直接和大哥说,大哥一定成人之美。”楚辞笑得胸有成竹。
“染尘想要住在哪里?”“哪里都可以?”我奇怪地问。“自然。”“那…就那里吧。”我随手一指。“好,就那里。”
我这样一指,愣是把整个左相府风景最好的院子揽下来了。现在住的地方唤之“过院”,取过则停留之意。湖水清泠,加之墨鸾是炎氏大陆植草花木最繁茂的国家,所以左相府的过院里各色植物应有尽有。
楚辞最近似乎很忙,每日只在晚膳的时候来过院陪我吃个饭,秦天也是,就出现了两回,而我常常好奇商爷这位正主如何不见踪影。来鸾城亦近十日,我却一直呆在府中,身上的好动因子也蠢蠢欲动。
这一日,在觉得没有任何水土不服的情况下,我决定出门玩一趟,楚辞、秦天都这样忙,就不打扰他们了,银子我也有不少。软磨硬泡,终于让院子里的大丫头给我弄了套男装来,眨眼,我又成了一个潇洒公子。
最惨的是这个左相府不是一般的大,这样对于我这个方向感奇差的人来说,莫说是后院小门,就是正大门也找不到。所以有自知之明的我,提前半个多时辰出发。
绕来绕去的,可怜的我啊,一路上真是逮谁问谁,还是七来八去,绕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院子很大,里面却只有一间房子。这里一定不会有后门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我转头正欲离开,不远处走过来几个人影,我只得继续留在花丛间,基本上把整个自己埋进去了。
走一看,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回头一想,这里是左相府,她出现不是太正常了么?!
她依旧是一身代表王者身份的黑色宽袍,皮肤白皙得透明,一个掩面的黑色面具上点缀着羽毛。身形颀长却因瘦弱而显得纤细。黑靴金履,冷气逼人。
她跨进院门的时候,似是不经意地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就那一眼看得我寒毛直立,甚至连呼吸都忘了,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开膛手杰克!没有任何停顿地踏步进了那间小室,身后两名侍卫也是恭敬地跟在她身后。
我的腿好一会儿才终于不颤了,真是丢人啊。颤颤巍巍地转身走掉,好半天,终于让我摸到后门,我大摇大摆地出门去。这一片,都是一些官家的府邸,往前走了好久,终于热闹起来了。鸾城果然繁华啊,我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没有?我找着炎氏第一楼酌楼,看看到底有多好,对于吃,我孜孜不倦。跟着小二上了二楼,挑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三个菜,要了一壶茶,慢慢等起来。
“哼,你给我再说一遍!”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嗔怒。我凑热闹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衫的娇俏身影站在一张桌子前,指着其中一名女子。那黄衫女子面若桃李,眉细鼻俏,长得颇为讨喜,不知哪来这么大的脾气。
那名被她指着的紫衣女子面有难色,似乎是害怕和惊慌,沉默不语,身侧的另一名粉衣女子也缄默不语。那黄衣女子哗地抽出别在腰间的鞭子,啪的一下,生生抽裂了紫衣女子那张桌子,,紫衣女子与粉衣女子吓得摔坐在地上。好凶啊,不禁感慨。
“告诉你们,在敢说本小姐半个不字,下次抽烂的就是你们的嘴!”说罢,拂袖而去。
那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