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又见尘埃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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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原来在爹爹看来,每个女儿的婚事,不过是他亲手导演的一个赌局,我们,只是赌注!
“倒是诗儿,这婚事,遥遥无期啊!”爹感叹着。“哟,老爷还这是疼这表侄女呢!”“怎么,平日里你帮着画儿欺负她,真当我不知吗?!”“老爷,你对她可是比对你的亲闺女还要好呢!”三娘小声却不甘地说。
“那是诗儿命苦!”爹或是被三娘激怒了,让我产生一种他对我是真的慈爱的错觉。不料三娘惊人一语:“要不然,就将诗儿陪了画儿的嫁,嫁入三王府又如何?”“你…”爹沉默了,像是默许了似的。
难道这三王子也有派人来提亲?若真是有,爹和三娘又怎会如此平静呢?我估摸着还是他们臆想的成分居多。陪嫁这种事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更何况是陪于又画的嫁。
关于这天下局势,我是极其热衷的,就像是在现代的时候,我喜欢看各国动态一样,在这里,我亦是很好奇每个国家的局势,还有一些有趣又奇怪的风俗、民俗。
这也算是我保留的唯一一点现代人的心性。作为现代人,我没有多大的觉悟,我甚至在这一年里老老实实地学弹琴,学吹笛,学刺绣,学做饭(本来以前就会,吃习惯了,偶尔下厨满足一下自己水土不服,吃不惯于府厨子做的菜的胃),学写字画画。
虽不拔萃,却也勉强可以。本来我学习弹琴吹笛的目的不过为了验证一下流行歌曲混搭古典乐器是否真的那般曼妙。现在算是小成吧,可以弄出个完整的曲子来。
在白鹭,三王子——风王白承风是如今的白鹭王最宠爱的儿子。白王这么些年来,其实已经被风王架空,与其说是宠爱,不如说是怕他。他手握兵权财政,可谓是白鹭真正意义上的王了。
我最最关注的,莫过于包括这整个炎氏大陆在内的“天下十大美人”了。都说墨鸾是一块风水宝地,被称作“美人乡”。果不其然,十大美人中就占据五席。
这大陆的民风之剽悍,亦让我吃惊。竟然能够将青楼名妓与官宦千金甚至是皇亲国戚排在一起。这十人中,白鹭仅占一席,不过说实话,于又画再长一长,不一定也能入榜。
我对那排在第三位的天下第一大妓院——“千朱阁”的头牌倾穹和唯一入榜的白鹭女子,排在第七的白鹭大将军之女杨素芝最感兴趣。我对青楼女子一向好奇,而杨素芝,则是我最有可能见到的榜中人。
不过,在我看来,我更希望有那么一张天下十大美男排行榜,谁让现代生活中,男女越来越平等;男色,越来越盛。
不过值得八卦一下的,还是有不少的,比如传闻白承风俊美非凡,而风王府却连一个侍妾也没有,难怪爹这么巴巴地想把女儿嫁过去。我有些恶意地猜测他,不会是只小受吧?我当然不是始作俑者,这炎氏大陆,早有了一位被天下人津津乐道的玻璃了——正是墨鸾国主墨浅吟。
传闻他的整个后宫不仅没有一位妃子 ,甚至连侍从也全部都是男的!有人猜测她其实就是一名女子;亦有人猜测,他不但丑陋无比,且嗜男色!不过为什么嗜男色就一定丑了?可是这种种过度夸张的传言也只是在坊间流传,不会大肆张扬,毕竟墨鸾是炎氏三大强国之首,又以神秘莫测著称。
说实话,像他们这样二十出头,却仍未娶的,在我看来,不过是忙于玩弄权术而没有时间娶老婆而已。女人于他们,不过是事业有成,功成名就后的一种点缀。
话说,这一日,我又来到了“丰香楼”,这楼号称白鹭第一,炎氏第三。菜做得也倒是真的不赖。所以,我常常会攒上十天半个月来搓一顿。
可惜今天生意真是太好,连拼座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打算转身离开,突然,一把剑拦住了我,具体的说应该是拿剑的那只手拦下了我。我愣了一下,打算绕道离开,他却开口说道:“主子有请。”完了转身先我一步上了楼。
这厮倒是真自信我会跟上啊。于是我偏偏要掉头跑,还没迈开一步,只听身后传来什么东西四分五裂的声音。定在原地几秒,乖乖转身上楼去了。
步及门口,他停了下来,好像没有要推门进去的打算,我只好硬着头皮,敲了两下门,推门而入。
他?那个白衣美男!我抬眼一瞬,怔住了。“坐。”拿起桌上的茶壶,在空杯里倒上茶,却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将倒满茶的杯子推至他左手边的位子。见我仍然站在那里发呆,他终于转头,淡淡地扬了一下嘴角,示意我坐到他的左手边去。
白色,皇族,开罪不得。闪过这些词后,我听话地坐下。“喝茶吧。”他说话很简洁,简洁到我不知所措。我只得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全无滋味地喝着。
不是我懂得品茶,而是我害怕一口喝完就无事可做了。要是早知道我喝的是“金碧”这样宝贝的茶,我非得喝出点别样的滋味来。每年只出百钱的极品贡茶啊!
“又诗近来如何?”我又是一愣,他知道我的名字?!我抬起头茫然地望向他,他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又诗不知道我是谁吗?”他又用疑问句问出了肯定的语气。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我是白承风。”依旧是非常平静地扔下这样一枚重磅炸弹。“风…王?”他皱皱眉,“叫承风,或者…风。”我心里一瞥,我们很熟么…这气质,该是攻吧…我寻思着。
谁知是不是紧张过度,话脱口而出。我尴尬地别开脸。
“恩,以后会经常见,怕是会很熟的。”还是波澜不惊的腔调,让我找不到一丝破绽和线索。
还没多说什么,侍者已经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美的菜放在桌上,又悄然退出去,不到半刻钟,厢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陪我吃个饭吧。”
说罢,已夹了一筷子菜放入我的碗里,我当真是受宠若惊。一桌近二十道菜,都只算是浅尝辄止,看上去几乎原封不动。
真是浪费!我心里暗叹。本来也许可以多吃点的,可是白承风时不时抬头看看我,时不时又给我夹菜,弄得我都不敢动筷子。
吃完饭,我极力拒绝了他要送我回家的好意,转身就跑,头也不回。只是我不知道,他的武功竟然这么好,好到一直踏着房檐注视着我回家而我都没有发现。
美男的请求,本来出于虚荣心,我一定是不会拒绝的,只不过,他这些行为,不给我留下别有用心的意图都很难啊。
“认识?”典玉猛地回头,“不会的,小姐不可能认识风王的,小姐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且,风王这样的人物,若是认识小姐,那三夫人怎么还会欺负小姐呢,巴结都来不及呢!可是小姐怎么突然这么问?”
“哦,呵呵,我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嫁入豪门的希望。”随口瞎扯,也就这丫头这般好糊弄。其实连嫁出去的希望都没有,还巴望这豪门哩。不认识吗?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对,我想起了临走前他交给我的香囊。一般来说,这种东西不都是女子送给男子的嘛?胡思乱想着,抽出里面的纸条,第一张上面写着 “又诗喜欢丰香楼的菜么,以后常去可好?”免费请我吃饭吗?常去?倒是不错的主意。
第二张上也就一句话“又诗喜欢骑马踏青,还是泛舟游湖呢?”是带我出去玩的意思吗?第三张纸条上写着…“三日后提亲”!
那…前两条算是对将来生活的规划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莫不是被吓晕的吧。
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生活在恐慌中,坐立不安。第三天早上,我去前厅吃早饭,突然有个人来报,说是风王府大总管来了,我吓得筷子掉在了地上,当即决定慌称头晕回房去,爹现在正处在惊慌中,也顾不得那么多,招来典玉将我扶了下去。
一路上我简直是用奔的!换上男装,出门避难!
逼婚成真
平时觉得街上热热闹闹的,怎么也逛不够,堂堂白鹭都城,竟然连个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当不知多少次经过这家山水绣庄的时候,我又一次克制住了进去改头换面的冲动!
我多想!可是…瞄一眼坐在墙角的乞丐,看看他破碗里的零星几个铜板…竟然比我有钱?!又一次狠狠地鄙视毫无逃难经验的自己,出来太急…
一旁摆摊买胭脂水粉的老板笑脸盈盈地问道:“小公子,要不要卖胭脂啊?”我瞪他一眼,街上这么多大姑娘,丫的,偏偏拦下我?
“爷长的像娘们?”我故作粗声粗气地皱眉。
“哎呀,这位公子,看您长得眉清目秀,喜欢你的大姑娘一定不少,买些胭脂水粉送姑娘岂不更好!”
“别跟爷提女人,哼,爷刚跟第二十八房小妾吵完,竟然不让爷纳第二十九房?!”
我一拍他摆放水粉的台子:“对!爷今天就去把人给娶回去!哼!”我一甩手,不看老板已经绿掉的脸。
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这也不算是丑化古代男人吧,毕竟家里只有一个老婆的,都是太穷了。
如此,我又想起了白承风。虽然他够英俊够多金,可是我与他毕竟只有过一面之缘,我不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甚至曾几何时我还恶意地把他想做玻璃。所以,要我怎么嫁?!
漫无目的地逛着,突然,前方一抹青影,刚刚想到他是否会派人来抓现成的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的武功有多高呢?反正肯定比我厉害。
识时务者为俊杰,回吧。不甘心地跟在他身侧,无聊地开始问东问西。“你叫什么名字啊?”“属下青夜。”
不知道是不是跟着白承风久了,连说话的那种淡薄的口气都一样。看了看他光洁的下巴,我决定给他一个“吃惊一刻”:“那你是侍卫还是…”我突然停了下来,他转头,冷冷地看着我,“太监?”
看见他抽动的嘴角和拧起来的眉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抢先道:“唉,不要和我解释。”我模仿着焦点访谈的精彩开场白,指指下巴,“用事实说话,养撮胡子给我瞧瞧吧。”愉快地先一步跑出去。
转头,他竟然还在身边,甩是甩不掉了,我继续无聊地问道:“白承风有多大了?”他似乎对我直唤他主子名讳有些意见。“是他自己要我这么喊的,我是被逼的。”叹了口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哎,到底多大了?”男人的年龄也用得着这么保密的嘛?!“主上今年二十一岁又三个月零六天。”这…么详尽,真是个刻板的人。
“听说他府上没有女人啊?”我转念一想,丫头总有的吧,又不是墨浅吟那厮,变态得紧。“不是不是,是没有女主人?”青夜他又转头看了我一眼,不对,应该是瞟了我一眼:“是。”
难道他有什么隐疾,呵呵,这个当然问不得,说不定青夜真的会一剑过来。不知不觉就到家了,我心跳立马加剧,刚刚调侃青夜积累起来的那点喜悦早就灰飞烟灭了。
我被一路“请”进了前厅。哟,今天什么日子,大家都在呢。刚一踏进去,刷刷刷投过来的目光有探究,有嫉妒,有欣慰。爹嗔道:“诗儿,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胭脂用完了,就…出去卖胭脂了。”“怎么我们于府的下人这般不济吗?要你堂堂四小姐亲自去!”醋意浓浓。三娘发难喽。“这…我和老板比较熟嘛,能套些她的私藏出来。”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家穿着男装到处跑算怎么回事。”三娘,你有完没完啊!我腹诽道。“又诗知错,甘愿受罚。”
“好了好了,赵总管在,别让人家看了笑话。”爹止住了这场无聊的对话,笑着转向坐在他身边的赵总管,问道:“不知赵总管有什么要说的?”
是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