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太太的前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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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又不是想死,你乖乖坐好,我会把你平安送回去。”
既然不需要他,贺维伦又瘫在椅子上,缓缓闭上眼睛。“就算不平安也没关系啊,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就好了,就像在电梯那次一样,你只要抓著我的手就没事了。”
“你醉了吗?”
“哈!要我醉很难,我现在再清醒不过了,但……有时候醉了也很好,什么事情都不用想、不必烦恼,当个流浪汉也不错。”他笑笑地说,不知道孟天恩睁大眼睛看著他。“你知道吗?我一直忘不了跟你困在电梯里的情景……”
很好,居然开始回顾历史,可以确定的是贺维伦的确醉了。
“明明你比我还紧张,小小的个头居然还想安抚我,不让我害怕;一紧张起来就开始胡言乱语,把你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我真的觉得你实在很有趣,就像是个不起眼的盒子竟不按排理出牌,让我摸不著你的下一步,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跟你在一起,我应该会很幸福……”
孟天恩懒得搭理他回顾陈年往事,迳自把车子开上马路。
“后来我也知道你为了我做过不少事情,对吧?”他忽然发出呵呵的笑声,那笑声是他清醒时绝对不会发出的,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形象。
都是些年幼无知干下的蠢事,不值一提。
“知道我喜欢看恐怖电影,你总是脸色苍白地答应陪我看DVD,就算明知事后会恶梦三天也要说不怕,就是因为你的这份勇气,才让我每次都很想逗逗你,可是你却从来没跟我求饶过,有时还真讨厌你的太坚强。”
讨厌什么啊?坚强很好,她才不希望自己变成动不动就胡乱尖叫的笨蛋。
“唉,我多么希望你能投进我怀抱说你很怕,那样我就能好好安慰你了。”
“你不是说英雄是很蠢的吗?”绿灯行,红灯停,即使马路上没什么车子,孟天恩依然乖乖守法,绝不把红绿灯当作参考指标。
“但我喜欢当你一个人的英雄,你啊,只有看见蟑螂才会想到找我。”他抱怨道。
又是她的错?
“后来你晓得我喜欢长头发的女人,所以你就把头发留长,对吧?呵呵,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长头发的女人吗?”
她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手背上隐约可见浮动的青筋,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想开车去撞路树。可恶!他没事乱记一通做什么?像他这种人不是不会在意那种小事吗?
“因为做爱的时候看见你头发凌乱地散在白皙的肌肤上,很美。”
这是什么烂理由?
“很抱歉,我明天就去把头发剪了,麻烦你去找别的女人。”
“宝贝,我已经有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他一脸无辜地问。
“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火气愈来愈旺盛,孟天恩连忙把冷气调大点,免得一时气愤,真的把开车去撞树。
“那是你逼我离婚,我根本没答应,是你逼我!”就像是个做错事错不肯低头认错的小孩,贺维伦胡嚷著,“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你离婚……”
“什么叫做我逼你的?贺维伦,你给我说清楚!”孟天恩终于忍不住发火了。现在是怎样?她居然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贺维伦压根不理她的质问,迳自问:“还记得结婚当天你对我说了什么话吗?”他把脸面向孟天恩,想要得到答案。
“我不想理你。”她不跟醉鬼说话,专心开车比较重要。
“记得吗?”
“不记得了。”她又不是电脑,哪能记住曾经说过的每句话。
贺维伦神情略显失落,“原来你不记得了……但我记得,记得很清楚,我一直牢牢记在脑子里,那时候你对我说‘我会好好爱你’,就是这句话教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但他却伤了她。孟天恩眼眶有点湿意,也许是今晚的情况太容易使人跌入回忆中,才让她又想到过去,可是她很不喜欢这么做,缅怀过去有什么意义?
只是更伤痛罢了。
“把那句话忘了吧。”
不,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贺维伦回以专注深情的目光。
第八章
慈善义卖会的执行工作开始了,白雅伶的企画案通过,照道理她应该要参与执行,哪知到了要执行当天,众人才晓得执行者换成孟天恩,连企画案也变成她的。
据说白雅伶因为工作太忙,所以不能继续支援。
孟天恩当然很高兴,不管白雅伶交给她来完成的理由是什么,她都会尽力做好。
义卖会如火如茶地展开,孟天恩白天在办公室忙著,下午则到会场监督,时常要跟负责布置会场的人员讨论,有时还忙到忘了吃饭,却一点也不觉得饿,乐此不疲。
忙到晚上十点多回到家是经常的事情,这天也是。
客厅里留了一盏小灯,她想贺维伦应该是睡了,蹑手蹑脚地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平在床上,全身酸痛得要命,她却睡不著,满脑子想著要如何让布置更完善。
听见开门声,她转头看见贺维伦走人房间。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下次如果要到这么晚,告诉我,我去接你。”
“不用啦,有同事送我回来,你白天上班很累,晚上不要再跑出去。”她揉揉小腿,今天站得太久,得按摩一下免得明天会腿酸。
贺维伦二话不说,抬起她的小腿接手她的工作。
孟天恩本想拒绝,但他的手劲让她很舒服,比起自己无用的手指好太多了。
“谢谢。”
“天恩,你每天早出晚归,也不让我接送,甚王中午也跑得不见踪影,你……是不是在逃避我?”他不是笨蛋,借口与工作分得很清楚。
在他显露他的意图之后,能够感受到天恩对他有种淡淡的排拒感,淡到他若没有仔细观察就会忽略了,他明知她在怕什么,却不知怎么让她安心。
她对他曾经很信任,可信任一旦崩毁后,又该如何重建?
在公司里,他能应付不同的客户,不同的突发状况,什么样的问题就用什么样的方式处理,他做事向来有条不紊,交给他的事情绝不可能有出错的机会,但面对他最爱、却又无法信任他的人,他竟有点力不从心。
“我不敢拿其他男人来当作例子,只是……能不能试著重新接受我?你还是对我有感情的吧?能不能试一试呢?”按摩著她的小腿,贺维伦发觉自己的手心居然冒汗,这是自从他第—;次处理金额破亿的案子后再也没有过的感觉。
“天恩,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他终于问出口了,只有“好”或“不好”两种选择,但是他完全不能预料天恩会给他什么答覆。
他只能静静等著一个答案。
静静地……
咦?四周似乎太安静了。
他转过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孟天恩已经睡著了,歪著头的模样还是那样惹人怜爱。看来他的判决还要再延迟个几天,贺维伦叹了口气,将她的身子放平,替她盖好薄被,把冷气的温度调到适中后,才离开她的房间。
就在贺维伦离去没多久,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直直望著天花板,然后眨了眨,翻过身,再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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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义卖会的布置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只要贺维伦不要用那种深情款款的眼神直盯著她,她就能减少出错的机会。
每次他一盯著她,她就会不对劲,不是绊到脚,就是拐了一下,反正不曾在她身上发生过的糗事统统疱了出来,听见旁边的人偷偷笑著,她的脸都快丢光了。
贺维伦想挽回她的动作很内敛,他不以行动表示,所有的情意却彻底展现在他那双眼睛里,有好几次她真的看到失神了,若不是听见别人的声音,恐怕还回不过神来。
以前她就很喜欢注视贺维伦,还以为离婚后能戒掉这习惯,谁知她愈来愈迷恋,她很怕自己最后会守不住那道防线。
毕竟,她曾经深爱过他。
纵使拒绝贺维伦的接送,他依旧天天来报到,她待多晚,他便留多晚,反正他本来就挂名统筹企画负责人,待在会场是天经地义的。
五天后就要举行慈善义卖会了,这几天孟天恩几乎都留到晚上十一点多,贺维伦亦步亦趋的跟著她。
就在她最后一次巡视时,脚尖不小心踢到东西,她一个踉舱,脚跟勾住一条绳子,她重心不稳的倒下,绳子扯掉了上头的重物,贺维伦见状,连忙扑上前用身体保护她,并举起右手挡住掉下来的重物。
轰隆一声巨响,孟天恩紧闭著双眼躲在贺维伦的保护下,之俊,四周出现脚步声、呼救声,她睁开眼睛,乍见贺维伦右手满是鲜红的血—;—;
“维伦!维伦!”
她惊恐地乱了方寸,只希望他睁开眼睛看著她,但他早已昏厥不省人事。
“快点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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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贺维伦是用右手去挡下重物,所以造成右手手臂严重撕裂伤,伤口一个星期不能碰水,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大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上回她脚扭伤,是他背著她下山,这回轮到他挂彩,还是为了保护她。
她不懂,为什么贺维伦对她的好非要等到离婚之后才表现出来?
难道……他真的是爱著她的?
贺维伦留在医院观察两天后,医生见他复原情况良好,便同意他出院。
“还是家里舒服。天恩,你怎么不说话?”
“没有,只是很累而已。”她白天到会场监工,晚上就留在医院陪他,直到会客时间结束才回家,医院、公司两地跑,两天下来,著实让她瘦了一圈。
“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去洗澡。”这两天都是擦澡,他全身很痒,非好好洗个澡不可。
“医生不是说你暂时不能碰水?”
“没关系。”他才不管医生怎么说,不洗澡他才会死。说完贺维伦直接走入浴室。
孟天恩连忙起身追上去。“我帮你洗。”贺维伦的身体她不是没看过,再说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她应该要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你确定?”面对心爱的人,他可没什么自制力,只担心洗到一半自己的反应会让她很尴尬。
“嗯。”她用力点头坚定表明心意。
“那好,进来吧。”既然有人自投罗网,他当然没理由拒绝。
帮人洗澡第一步骤,就是脱光对方全身上下的衣物,注意,是全身上下,当然包括那小小的内裤。贺维伦不方便脱上半身的衣服,所以由她代劳,下半身则是他自己负责,只是左手不灵活,花了点时间才脱下最后一件衣物。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养眼的画面了,孟天恩有短暂的错愕,不晓得该把眼睛放哪儿;放在他眼睛上,伯被他给勾引过去,放在他的胸膛,似乎是同样结果,要把目光放在“那个地方”是更不可能。
“宝贝,我不介意你一直盯著我,你的欣赏会让我更骄傲。”或许是气氛太暧昧,贺维伦又变得有点邪气,开始逗弄呆呆的小可爱。
可恶!孟天恩最后决定闭上眼睛。
他故意低下头,在她耳畔呼了口气,勾引道:“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身体,难道不好看吗?”
孟天恩一恼,扭开莲蓬头,他连忙把包著塑胶袋的右手拾高。
“站著乖乖让我洗!”她生气了,豁出去跟他杠上。
先用水淋湿他全身,她一手拿著海绵,另一手抓著他的左手,背部很简单,没有诱人的眼眸,没有刺激养眼的地方,她洗得很轻松,但接著而来的是她避不开的前胸部位以及他恶质的神情。
“干嘛一直瞪著我?”他无辜的问道。
“麻烦你闭上眼睛。”省得他那双勾魂眼一直放电,电得她晕头转向。
“是是是,我闭眼睛就是了,记得帮我洗干净点。”对他来说,衣服可以穿得普通但澡不能洗得随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