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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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无语,这要是让冷穆知道,他非气得吐血。兵器的好坏对一个习武之人,是至关重要的,就像第三条胳膊。哪里肯割舍,若不是迫于无奈,冷穆是决不会将刀留下。或许他还是权宜之计,他日必定回来取刀。
安无名思至此,思忖道:“刀还是带着,这一路上,如果有人有意,就卖给他。”
幸亏这年头有马的人家多,两人共骑一匹,朝安泰国飞奔而去。安无名巴不得立刻到达安泰境内,那样离百里衡越来越远,她早晚会忘记他。
行了数日,刚至边境,听得往来人议论纷纷,西仓国攻打安泰,安泰国已连失五个城池,安泰边境告急。安无名牵着马,匆匆从城门口而过。他虽然走进了人群,但是一见到人,总是低着头。
如雪忍不住道:“无名,别听别人乱传,一个国家再不济,也不至于败成这样。”
安无名跃上了马,淡淡地道:“就是被西仓国攻破了国都,父皇也只会怪我,给国家带来的不详与灾难。”
如雪紧紧抓住他的手,撅嘴道:“你父皇也太浅薄了,商朝灭亡时,周兴起,古代神话里还是有各路修道的高人,与神仙来相助呢!雷震子,是长着翅膀,鸟头的人。杨戬还是三只眼呢?后来成了天神,而你,只是蓝眸而已,不要理他们。”
“啊,妖怪啊,眼……睛是蓝的……”如雪的话音刚落,听到迎面而来一人叫嚷出声。
安无名一脸冷意,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显。如雪怒吼道:“你瞎眼了,乱嚷嚷什么?蓝眼睛就是妖怪,那你撞死算了,天也是蓝的,海也是蓝的,连湖水都是蓝的,神经病!”
如雪真是快气疯了,口不择言。安无名夹了夹马肚,绳儿一提,马急速的冲了出去。他的心比脸更冷,东方如雪只有一个,他紧紧地贴着她的背,她是他面对一切的勇气。
如雪感觉到安无名的异样,用力的靠着他,大声道:“无名,我们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要让你父皇认可你,让天下人认可你。你行的,你一定行。而且你会比别人做的更好。回安泰,你进宫,请皇上恩准,你要领兵打仗,听到了吗?”
安无名缓缓放下了马速,冷然地道:“你会东朔吧,要么你自己走吧,我只会连累你!”
安无名跃下了马,如雪真是恨铁不成钢,气啾啾地追上去,大声道:“安无名,你给我站住。你现在就将我搁半路了,你……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你有今天,也是你自己的责任,别人的一句话就把你打到了,你是不是个男人,你二十多年白活了,气死我了……”
如雪歇斯底里地怒吼着,眼眶一红,她从来没碰到这样的男人。安无名怔怔地停了下来,如雪滑下了马,双手插腰,噙着泪,立在他的面前,深叹了口气,质问道:“你到底想躲到哪天啊?”
安无名喉咙一梗,面无表情,说不出话来。这是他永远的伤痛,母妃死后,他才七岁,但凡宫里宫外出点事,有人就将罪孽按到他的头上。妖孽两字,就像一把枷锁套在他的脖子上,一听这两字,他的心似骤停,脑子也一片空白。
“无名,你不能这样,你是男人,男人就要坚强。谎言就是谎言,你要亲自击碎它才行。求你了,安泰国打败,就是你施展才华的机会,乱世出英雄。你行的,一定行的!”如雪苦口婆心。
安无名猛地将如雪抱在怀里,紧紧地,让如雪有些窒息。他深提了口气,他不能让她伤心,一跃下马,他就后悔了。离开了她,他什么都没有了。
“我听你的,我要在重新为人,你不要离开我!”安无名忽然变得无助的孩子,他失神的声音,让如雪泪雾朦朦。
如果自己是他呢?会不会躲起来?或许会吧!要不然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这些词是怎么来的?
如雪推开了他,攥住他的手,撅嘴道:“拜托,你说话要算话,从现在起,我们往人堆里走,别人要是说你,你朝他微笑,明白吗?笑是最好的武器。你行的,等别人认可了你,我就怕你身边围得人太多,将我给挤出来了,走,回安泰城,先不管了,先把这把刀给当了,然后买火药原料,等到关键时刻,你再进宫,皇帝不得不用你!”
安无名心这才渐渐地平息下来,两人上了马,如雪双手遮着嘴,大声道:‘安无名,你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声,如果扭头,皱眉道:“喂,你配合一点还不好,我已经将自己女人的情怀都奉献出来了,够朋友了。你怎么没反应啊?”
安无名扯了扯嘴角,笑睨了一眼,大声道:“如雪……有你在,我会一直往前冲!”
女警也风流 第九十八章 最无奈的女警
如雪大喊了声,安无名加快了马速。坐于马前,迎着还有一丝寒意的风,到处是田舍相间,村庄彼邻。
风吹皱着田中的水,一望无垠的水田一直延伸到山脚。难怪安泰国是稻米之乡。这里河道星罗棋布,田埂交错,水泽之国。
穿过一村又一村,三天后,总算看见了安泰国的都城。城门高耸,人来人往,时不时传来马蹄声。
马缓缓地停了下来,如雪滑下了马,晃着两条圆规似的腿,一脸痛苦的表情。这么远的路,硬是坐着这硬绷绷的马背,行了小半个月,骨头都散架了。
安无名轻跃下马,关心道:“怎么了?受伤了?”
如雪按摩着腿,娇嗔道:“骨头劳损,不是赛马运动员,到了骨头劳损的地步,你扶我一下,我怕迈开了腿,前后叠不回来了。”
安无名轻笑道,扶着她,慢慢向城门口而去,守门的侍卫突然拦住去路,厉声道:“从哪里来的?进京干什么的?”
如雪抬了头,扯了扯安无名的衣服,偏要他开口,偏要他抬眸。安无名阖了阖眼睑,深吸了口气,抬眸怒喝道:“闪开,本王是……”
还未等他自报家门,那个侍卫将刀半拔出鞘,惊悚地道:“你是哪国来的妖人?速速离去,否则……”
当着如雪的面,安无名羞愧难当,蓝眸中熊熊怒火,脸色冷硬到了极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拳头向那人挥了过去。
那人嗷叫了声,几十个侍卫立刻冲了过来,安无名拔出了宝剑,将如雪拦至身后,颀长的身材,锋利的宝剑,寒气逼人,未出剑,已势压几分。
如雪未安无名心痛,自己的国家,他家的侍卫,居然不认识他,视他为妖孽,难怪他孤独冷漠。如果没有冷漠防护,恐怕早已寒心而屈死。
侍卫将如雪两人团团围住,谁也不敢下手,这些人似乎只想赶走他们。安无名手中的剑急速的转了转,正欲出手。被如雪抓住了手臂:“无名,不要,有些事不用武力也可能解决。为什么你不辩解?”
安无名的身体有些僵,脸上乌云滚滚。如雪怒吼地道:“你们想造反吗?居然拿着刀,包围王爷?他是你们安泰目的大皇子安无名,没听说过,就去问个请楚,别丢了命,还不知怎么死的,让开!”
侍卫们面面相觑,依然不退,有人耳语了一声,急速奔进了城。安无名怒不可遏,也痛不可言,五官有些扭曲,不明者觉着恐怖。
而如雪却莫名的心痛,这样帅气的男人,为什么要定以妖孽这个称呼?这些人该死,如雪真想带他离开这里,逃得远远的。
不,不能逃,如果逃了,一辈子都只能躲起来,事己至此,是烧是烤唯有面对。
如雪紧紧握着安无名的另一手,尽自己的力气,跟他并排昂立在一起,铿铿然,有力地道:“无名,挺起腰杆,我喜欢看见你意气风发的样子,你比谁都有气度,比谁都气宇轩昂。”
安无名侧头望了她一眼,她清澈的眸中,溢着鼓励,正是他此刻需要的。安无名反握她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宽大的手心里,怒气稍稍平定了下来。
但依然闪着寒光,足可以让人冰结。安无名抬起了双眸,直直望着前方,一群战战兢兢,不错过好戏的无知百姓。
安无名牵着如雪的手,如雪另一手牵着马儿,往城里走去。侍卫们想拦却又不敢拦,往前退,抵着刀,相随着。
如雪戏谑道:“无名,这挺好,多安全啊,这么多人护着。你们安泰国的保卫措施与众不同,也够上档次。”
安无名的脸上缓和了许多,也就她,临危不惧,还有心玩笑。相对而言,百里衡真是幸福多了,虽然开始时,他也不管政事,但是他活的有头有脸,起码人欺侮不到。
百里衡,如雪眸光淡了几分。不知道他回京了没有,会伤心吗?大概吧,有点,也只是对一个死人的哀。郡主,去你妈的。
如雪胡思乱想着,也一脸愤然。她不想再回去了,情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或许再也找不回来了。
安无名感觉到她的异样,侧头探去,见她眉头深结,抱歉地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如雪拉回了神游的思绪,嫣熬一笑。在心中叹了口气,算了,原本就当大家都是朋友,朋友有难,拔刀相助。
百里衡的事了了,他一定会成为东朔国的皇帝,干一番属于他的事业,如果他有心,实现她的一点小愿望,她就知足了。当务之急,她要帮安无名找回位置。
马蹄声迎面而来,边上已挤满了百姓,窃窃私语,畏首畏尾的神情,让人看着厌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高坐在马上,头带着小金冠,身穿月白色的丝绸长袍,一脸傲慢的神情,打量着如雪跟安无名。
片刻才慢慢吞吞地道:“你们都退下吧!本王让你们退下,没听见吗?都给我滚远点!”
如雪无语,彻底无语。他的眼眸中闪烁的狡诈,所有人退去后。安无名拉着如雪的手,低声道:“我们走!”
“这是打哪来啊?哟,还带了个如花美眷,这当街跟女人拉拉扯扯,传到父皇耳中,也不怕父皇生气。大敌当前,大白天的,大哥想乱安泰国的人心?”
他一点嘲笑与鄙视的神情,让如雪怒火中烧,原本她想忍,在安泰国做做幕后,可是现在她忍不住了。这些混蛋,从上到下,从小到大,这样折磨他,幸亏他没有疯。
“这位王爷,如果我没有听错,刚才你叫了大皇子一声大哥。他如果是妖怪,必须晚上出没。那岂不是对皇上不敬,对自己不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有位得道高僧说过,妖是妖他爹生的,妖有妖的轮回道。人有人的轮回道,只有天上的神仙才可以遁入人间的轮回,以避劫难。安泰国有这样的福星,不珍惜,才是乱了人心。”
如雪冷斜了他一眼,跟无名擦身而过。对着指指点点的无知百姓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知道你们不认识大皇子,他才是安泰国的大皇子。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为什么别人没有?因为我们都是凡人,而他才是上天派来救助安泰国的人。你们抬头看看天,天是什么颜色的?凡间都是看天吃饭的人,如果天好,风调雨顺,就收成好。如果天怒,天下大乱?天下最贵的东西,就是稀有的东西,宝石也是石头,为什么这么贵因为它少见。同样是木头,为什么一寸紫檀一寸金,因为它少。你们谁家有把宝石当废品扔还是将紫檀当柴烧了?不识宝,暴殄天物,损失的是自己。”
所有的人哑口无言,如雪挣脱了安无名的手,抓着他的袖子,笑盈盈地从容不迫的往前走。
做群众工作,做到这地步,要是在现代,怕是要写个几天白批报告了。
难怪封建迷信盛行了几千年,万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