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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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匈奴人射了这半天的箭雨,连一个士兵都没有损失,当然自己跌下马摔死的这里不作统计。而我军却已经伤亡三四千人,这真是太可怕了。匈奴人的重骑兵更可怕,他们身上和马身上都穿着厚厚的黑皮革甲,腿上穿着刀子砍上去,只会留下一条浅浅白痕的兽皮靴,脸上带着古怪的令人恶心又不寒而栗的丑怪面具,手持着长兵刃旋风般冲过来,冲击我军两翼。
高踞马上的匈奴兵,立即对吓得屁滚尿流的渔阳兵展开疯狂屠杀。战场变成了屠宰场,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我用悍枪剥落最后一只箭矢,疯狂的冲入敌阵和匈奴兵绞杀在一起。渔阳步兵,这会儿也哭够了,眼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友一片一片的倒下去。有的人开始逃跑,可是人那里跑得过精良的匈奴马,被人从后面追上,一刀看重腰腹,立即断为两截。士兵们心里都在想,跑也是死,打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把。渔阳兵突然复活了,一个个狂吼着扑向骑在马背上的匈奴兵和他们一起滚到地上,用牙齿咬用拳头打用匕首捅,把一个个的匈奴人送进地狱。还有的开始用手中的长矛突刺匈奴马的小腿。长矛刺中马腿,战马往往嘶鸣一声,就跌倒在地。
匈奴兵骑术精湛,而且警觉性强,每当战马快要跌倒的时候,总是可以及时从马背上扑跌下来,在地上一滚就准备站起来,继续投入战斗。这时候,立即会跑过来几个渔阳步兵,不由分说的在他的身上一顿乱剁,补上个七八十刀。后面也立即跑来几骑马的匈奴人,居高临下连续几刀把这几个参与围攻的士兵干掉。这场战争没法打,一个匈奴人的生命,要用七八个渔阳兵来换,根本是在自杀。
我虽然杀了几十个匈奴人,但在他们灵活的战马和打不赢立即就跑的战术精神指挥下,也是累的快要虚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这时候城中发出一声炮响,文丑带领骁骑营重新杀出,不理哭号奔逃被人像猪喽一样宰杀的渔阳兵,径直向我被围困的漩涡中心冲来。骁骑营和匈奴骑兵阵一接上手,立即形势就有些好转,战场上已经不再是匈奴人屠杀的牧场,不时有他们的骑兵从被人刺死从马上跌下来。方才撤到两翼的轻骑兵立即又过来洒下一片箭雨,把场中不太密集的我军将士全部射死,然后,呼哨一声,又旋风般折回。这次他们折回的比较彻底,径直向远处跑去。匈奴重骑兵队伍的砍杀,也不像刚才一样的狂猛,都在借助自己无敌的骑术,后撤。转瞬之间,蜂群就汹涌的向后飞去。
第三卷幽州战云
第九章赈济灾民
第九章赈济灾民
文丑要随后掩杀,鲜于辅急忙在城墙上大喊:“文将军,二公子,匈奴兵不能追,快回来。”文丑想起了和乌桓人作战的情形,心下一凛,急忙收住想要追击的骁骑营。
进城的时候,文丑凑过来,悄悄地说:“公子,鲜于辅不让末将来救你——”我一听就火了,死胖子你可够狠的,想看着本公子死。
“死胖子,你给本公子过来。”我上了城之后,立刻气急败坏的喊道。
鲜于辅伸出熊掌一样的胖手,陪着笑脸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公子有何吩咐?”
“鲜于太守,你什么意思,我这里被匈奴兵围攻,你不拍援兵,是不是想看着我死。”我怒不可遏,瞪大眼睛看着他。
鲜于辅笑着说出一句足以震晕城内所有生物的话;“公子一人死了,总比全城的人都死了要好。”
“玉宇,我的悍枪呢,快点给我拿来,我今天非待戳死这个老匹夫——我——”我气坏了,找不到拿悍枪的士兵,顺手从身后一个士兵的腰上,抽了一把刀,抡刀向鲜于辅扑去。文丑和站在一边的贾诩急忙过来抱住我;“公子息怒——公子息怒——”我又蹦又跳,推开文丑,大声道;“玉宇,你给我让开,本公子今天要不剁了他,难消心头之恨。”文丑也不知是和他有仇还是怎么回事,突然冒出一句;“公子公子,你听我说,鲜于太守他关城门,不让你进来是有苦衷的——”这是劝架还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关城门——”我的怒火已经从头顶窜出来,挣扎着,冲着鲜于辅大喊;“你行,你够狠,本公子跟你没完。”
鲜于辅吓得挥舞着两只大手,一个劲的躲闪,苦中大叫;“公子,我真是有苦衷,你让我说两句行吗?”
“狗屁苦衷,你有什么苦衷,快说?”我把刀扔在地上翻着白眼,背靠在城墙上喘气,指着鲜于辅骂道;“你个老东西,今天你要没有说不清楚,本公子明日就派你带五十名骑兵去攻打匈奴王庭,只许胜不许败,明白吗?”
鲜于辅差点没尿裤子,心想甭说五十名,就算给我五万人,那地方我也不敢去呀。鲜于辅哆哆嗦嗦的道;“公子,那城门开不得,如果刚才我开了城门,以匈奴骑兵的速度,一定会尾随着杀进城来的,到那时就糟了。”
我气急败坏的嚷道;“那你为什么不派援兵出城。”鲜于辅苦笑道;“这个是因为我料定这些匈奴人不会赶尽杀绝,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撤走。”
“放屁,你怎么料定的,你这是那本公子的性命做赌注。”
鲜于辅一直用眼睛扫视我手中苍白闪光的腰刀,躲闪着说;“公子,不是属下要顶撞你,实在是你不了解匈奴人的战术,他们的突袭意图是要抢夺辎重粮草,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在眼前,匈奴兵是不会跟你硬拼的。”
文丑大概是刚才受了鲜于辅的气,心里一直不太舒服,仍然跟他找麻烦;“可是太守你做的那些事,也忒让人没法理解,就比如说刚才匈奴兵溃败的时候,你为什么阻止我们乘胜追击。”
我在文丑身后跟着附和;“对呀,对呀,你说,说,不说的话,明天就让你去攻打匈奴王庭。”
鲜于辅心想,文丑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呀,不行,一会要是死不了,还得请他吃饭,要不这小子,老是跟二公子面前进谗言,我活不长。
鲜于辅跺着脚道;“二公子,匈奴人追不得呀,根据属下多年来和他们作战的经验,这些匈奴人的溃败根本是一种假象,是陷阱,追上去就是死路一条。佯装溃败,根本是他们的杀手锏。这种战术的精髓,就是靠人的灵活和智慧、马的敏感和速度、弓箭的远程杀伤力合一,发挥出强大的机动性和杀伤力。本来,匈奴兵没有马镫,骑手很难长时间驾驭马匹,但匈奴乘用的战马很特别,这种马身量矮、耐力强、跑起来非常平稳。匈奴骑兵使用的战弓,大多数还是骨质箭头,对冶炼技术依赖不大。至于匈奴人的战术,更是非常狠恶:利用旗号和诱击,牵引出你的主力,等你在追击中累得差不多了,也被他们的游骑骚扰得心烦意乱的时候,他们利用天气、地形和箭力,突然把你挤进一个预先设置好的“窝子”——屠宰场,然后就是匈奴主力的出击和宰杀。注意,此战术的精髓,不只是骑射,而是成千上万人组成的骑射兵团的组合运用,和与地形、天候的密切配合。这种战术是从一种狡猾、强悍的食肉动物身上得到灵感的——狼。用这种战术对付汉军的车骑组合的重兵团和步兵兵团是最有效的,常常让我们不知所措找不到北。
所以他们是万万追不得的,不追还有可能胜,倘若追上去在马和弓箭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绝无战胜的可能。武帝时期的卫青和霍去病大将军,就是掌握了匈奴人这种作战的特性,作战时从不追袭,见好就收,才有效地克制了匈奴人的攻势,把他们打的一败涂地。”
鲜于辅的话,绝不是信口胡说,我虽然对这些不了解,但通过这几日和匈奴人乌桓人作战的情况来分析,应该不假。我手中的刀,举不起来了,心想这死胖子看着傻里傻气其貌不扬的,没想到还有点意思,看来对匈奴作战还少不了他。我沉着的脸突然松弛下来,把刀扔在地上,大笑道;“这么说鲜鱼太守,有克制匈奴人的办法。”鲜于辅傻了,心想这公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情绪如此的不稳定。
贾诩看透了我的心思,忙过来说道;“鲜鱼太守,还不请公子到府中休息。”鲜于辅心里有气,刚才要杀我,我还请他到家里休息,这疯子万一发起疯来,要杀我全家怎么办。我过去拉着鲜于辅的手道;“鲜于叔父,曾经和我父同朝为官,而且多年镇守边地,战功显赫,袁熙理当以叔父之礼待之。”文丑正在下台阶,听了这话,差点失足滚下城楼。心想不是叫‘死胖子’吗,怎么又成叔父啦。贾诩心里也在想,这——这袁熙怎么这样,我的娘。
鲜于辅的太守衙门门前乱成一团。一堆堆的伤兵,一堆堆的乞丐,都蹲在门前两排高大的玉兰树下。夕阳的红光像赤红的血渍从玉兰树浓密的树叶间隙投射到砖地上。靠近门口,第一颗树下,鲜于辅家的管家来福正在那里分粥。他的面前支着四口大黑锅。锅底由枯树枝和干柴点燃的烈焰在呼呼的升腾着。宽阔的门前砖地上,千人攒动,喧哗如雷,像是打开了箱盖,嗡嗡作响的蜂群。更像是一个倾巢而出的庞大的蚂蚁家族,站着的躺着的坐着的攒动着的,喊叫着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片褴褛的衣裤构成浑浊的洪水,还有很多乞丐正在从不远处向这边涌过来。让我不由得联想起刚才匈奴人的蜂群,不过人家的是骑兵,我这边是伤病。我的心里还一阵惊异,眼睛里耳朵里充满了一张张饥饿的面孔和粗鲁的咒骂。
四口五尺口径的大铁锅临时盘起的露天灶台,火焰从两个灶口呼啸着叫着跳着窜出一丈多高,灶台边上拥挤的都是强悍的还残存了些战斗力的伤兵,或是年轻一点的乞丐,他们挤在一起,密实的连一个稻草都插不进去。鲜于辅的亲兵在一个文官的率领下正挥舞着棍棒维持秩序。强令人们排成三路纵队,刚形成的队列,在亲兵们回头的一刻立即瓦解,蜂拥的程度更加激烈。热腾腾的铁锅里,翻涌着黄亮亮的黄米粥,人人手里都攥着一只黄碗或破瓷罐瓦盆。
文丑歉意的看了一眼身边马上的鲜于辅道;“鲜于太守,看来我是错怪你了,原来你是在这里赈济灾民。”
鲜于辅满脸苦笑,肥胖的身子利索的从马背上翻下来,走到忙于维持秩序的文官面前。那文官一脸的无可奈何,正大喊着,一边用袖子,擦拭着从额头上留下的汗珠。鲜于辅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韩,情况怎么样。”
“大人——”那文官转过头来,咧着嘴道;“别提了大人,难民越来越多了,这帮匈奴狗真是丧尽天良啊。听这些逃过来的难民说,匈奴人见人就杀见屋子就烧,见了女人就——嗨,有的一刀砍下去,没砍死的,或是侥幸躲过杀戮的,就扶老携幼的逃往外地,在匈奴人的地盘上,汉人就他妈的不能算个人。匈奴兵没到蓟城之前逃到这里的难民就有两三千,这几天他们都在蓟城乞讨。可是匈奴兵围困蓟城之后,这乞讨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您想,城里的居民都自身难保了,谁还有粮食给乞丐吃。所以我们的粥场就一天比一天热闹,这四口锅不够用。”
鲜于辅不假思索,皱眉道;“那就在加多四口。”那文官苦笑道:“大人您糊涂了,这铁锅倒是有,可是我们的粮食——大人,军队还要打仗啊,万一匈奴兵近了蓟城,那情况岂不更加不堪,对了,听说冀州派了援兵来是不是。”
鲜于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