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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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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多次向臣下强调一切都听从他的旨意,若是父亲再立个诏书就能稳固他的地位,让臣下全都听话,让源瑢无计可施,那就不必等到今天了。

    比起这个,倒不如从另外一件事上入手更来得有效。想想真是惭愧,父亲好不容易醒了,他亟待要做的,却还是对其加以利用。

    皇帝顿了片刻,道:“我倒是另有一事,想要求父亲相助。”

    待太上皇睁眼看过来,他才问道:“父亲可还记得,平远侯赵顺德?”

 第78章 大事之夜

    “唉,我伺候了爷近二十年,他那时那模样,还是平生头一回见到。”

    隆熙阁前殿东间里,王智对绮雯讲述完前日的过往,一边收敛着桌上奏拟,一边摇头感叹。

    绮雯呆呆坐在桌旁,一时回不过神。原来也想得到,听了潭王转述,他定会深受打击,感伤不已,若非那样,也达不到麻痹潭王、让她得到空隙脱逃出来的效果。却怎么也未料及,他竟会伤心到了连皇位都想放弃的地步。

    他是责任心多重的人啊,以为她背弃了他投靠了潭王,非但对她没有半点怨怼,还连皇位都想对潭王拱手奉送。以潭王的手段,他主动放弃就几乎与自杀殉情没有两样。

    “爷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尖上啊。他昨日还嘱咐我,别来与你提及此事,我这也算是抗旨了。”王智苦笑着摇头。

    师父抗旨的用心不言自明,绮雯极力忍下涌上心头的酸涩,郑重道:“师父但请放心,今上对我这番深情厚谊,我必会倾力回报。”

    王智捧起摞好的奏拟,慈爱笑道:“这师父也叫不了几声了,将来可别叫顺了嘴,改不过来。”

    绮雯知道皇帝今晚的安排瞒不过他,忍不住脸上一阵灼热……

    皇帝回来时天已黑了,绮雯直接叫宦官摆了晚膳,伺候他更衣盥手之后直接进膳。

    皇帝心情大好,神采奕奕,坐在圆桌边时看出她眼睑红肿,精神也有些颓靡,便歪着头问她:“怎还哭来着?恨嫁啊?”

    绮雯噗嗤笑了出来:“你才……我盼嫁都快盼疯了,哪还会恨?”

    “你倒真不矜持。”他挑着眉,说得颇有些阴阳怪气,还点着头添了俩字评价,“很好。”

    绮雯明白他这俩字评语的内涵,脸上又是一直烧到了耳根。他就等着看她今晚究竟能有多不矜持呢。

    “说真的,哭什么呢?”皇帝刚吃了一口又开始追根究底,看她这神采恹恹的样儿,还不是只掉了几滴眼泪,而是狠狠哭过了一通。今天日子如此特殊,他可不想要她心里窝着一星半点的憋屈。

    “师父对我转述了你昨日早上说的话。”绮雯说着就又鼻子发酸,目中泪光盈动,“我觉得……好对不住你。”

    她也不敢说,定下那个计策时没有一点故意想伤他一回、聊作报复的心态,自己就因为他的胡乱猜疑,差一点命都没了,让他伤心一把又怎么了?如今时过境迁,得知他竟伤心到了那个份上,就不由得大感歉疚,恨不得拼尽全力补偿他才好。

    皇帝听后却着了恼,“哒”地一声将筷子扣到桌上,紧紧锁起了双眉:“王智也当真是多事!他还当我叮嘱他别去告诉你,是与你客气呢!都怪我平素待他们太过宽纵,纵得他们敢来自作主张。”

    王智自然会认为让绮雯多爱他一点,是对他好,根本不晓得其中的利害。

    见绮雯仍在垂泪,皇帝煞有介事地攥住她的手腕道:“你千万别想那么多。我当时会那么想,还不是在犯傻?连王智都认定你不可能倒向源瑢,我却半点信心都没,你还有什么可感动歉疚的?该当来生我的气才对!”

    绮雯还挂着两颗泪滴,就又噗嗤笑了出来。天下间竟有了如此咄咄怪事,他爱煞了她,却百般阻挠她来爱他,还竭力想说服她生他的气。

    这是昨天回来后他一直秉承的逻辑,对她好上一点,即便只是说上几句好话,也要赶忙警告“我不是什么好意,你可不要太高兴太感动了”,唯恐她又会一口气喘不上来死过去。

    唉,都怪那挨千刀的系统!

    绮雯的目光在他锋棱利落的脸庞上逡巡,爱怜横溢。

    自从住进隆熙阁,每日早晨都是她侍奉他起床更衣束发,今晨却发现,短短十日未见,他原本黑如墨染的头发里竟多了不少银丝,这回的事是真将他折磨得不轻。

    她已经成了他的整个天下,为了她,他真真是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舍得牺牲,连向昔日最最忌讳的敌人低头服输都在所不惜。

    她握起他的手,幽幽道:“从前我一直提心吊胆,如今倒不那么怕了。你待我好成了这样,我若还有所顾忌,不敢全心回报,未免引以为憾。”

    临到此刻,她是真心再没原来那么在意系统数据了,他那么好,自己若还有顾虑不敢爱他,纵是活着,岂不是也都成了苟且偷生?即使平安周全一辈子,也是没趣。

    “怎能这样想!”皇帝正经八百地皱眉训斥,“这些面上的好不好有什么打紧?能安安生生地伴在一块过日子才最重要。你就是总要这般感情用事,不管不顾,怎叫我放得下心?”

    他转开头叹了口气,露出了愁绪,“说起来,你这古怪宿命,难道就没有能解的办法?还记得那道士是何方人么?我差人寻了他来问个清楚。”

    绮雯摇摇头,微笑道:“有解的办法,他说只要你十成十地怜我爱我,达成圆满,这宿命便算解了,再不用担忧为其所困。”

    皇帝怔了怔:“那怎样才算得圆满?”他觉得自己已经用情相当得深了啊。皇位都能为她舍了还要如何?难道要舍了命才行?那也没机会给他来表现啊。

    绮雯也挑起眉:“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挺好的,好一天,算一天吧。提心吊胆是一天,乐乐呵呵也是一天,太过风声鹤唳,误了良辰美景也是无趣。”

    见他还是眉心蹙得紧紧的,一脸的不以为然,绮雯欠了欠身道:“我能随时感知得出您对我情意几何,是增是减,不然那会儿又怎会一下子就察觉到是您的猜忌害我要死了呢?现在我也清楚,您对我用情极深,距离圆满仅剩一步之遥,说不定……过了今晚,就好了。”

    现在的系统数据显示,他对她的好感度已高达95。

    只是,这话一说出来,气氛登时就变了。

    皇帝神色古怪地斜乜着他:“如此说来,你准备得很好了?都学会了?”

    这话让别人怎么接啊?绮雯把自己的没好气毫无保留地堆在脸上给他看,很中肯地回答:“不敢说会,反正知道个大概,应该可以勉强胜任吧。”

    “哦,那就指望你了。”皇帝说得平淡端庄,一本正经。

    “……”绮雯依旧不知如何接话,真是很好奇想见识一下,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究竟能“不会”到什么程度?

    他上下打量她两眼,眉间现出一丝不满:“大好的日子,也不说精心打扮一番。”

    没等绮雯开口,他又点着头自行顿悟:“也是,穿多好也要脱的,头上戴的那些摘起来更是麻烦,还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好。”

    “……”绮雯更加不知如何接话,后悔真不该为宽他的心,就把话题往这上面引。这下饭都不能好好吃了。

    她下午就沐浴完毕,头发早都晾干梳好了,身周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幽香。

    皇帝闻在鼻中,禁不住一阵阵的心摇神驰。嗯,今晚定会过得十分惬意。

    回来时还有心把慈清宫里与父亲说的话也对她说说,此时却没了心情,打算放到明天再说了。现在的心境都只余下了那一件事,着实放不下其余的。

    晚膳过后皇帝自然也不再去走什么看奏拟的过场,直接去沐浴更衣,绮雯趁这机会将备好的黄铜水壶拿到寝殿梢间里的熏笼上煨着,另拿了干净床褥和巾栉放在一旁预备着换洗之用。

    想到自己兼任嫔妃和宫女,既要侍寝还要负责伺候,也实在好笑。不过显然还是这样的好,若是去走正式的侍寝步骤,事毕之后的擦洗更衣还要其他宫女插手,那场面单是想想就觉得不忍直视。

    偏古代人似乎都挺吃这一套,连寻常大户人家也都在床边搁人伺候,就好像站在那儿旁观的是地位低下的仆人,就可以当做不是同类似的……

    绮雯胡思乱想打发着时间,待见皇帝披着湿发、身着月白中单走进来时,她就在次间门边掖手站着,局促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

    皇帝看上去倒是一切如常,进来也没理她,径直步入暖阁,进去就往拔步床边一坐。绮雯跟过来,看他这端然稳坐的架势,就觉得他是个观众,正坐在包厢里等看自己的表演。话说,这种结构如同小房间的拔步床还真像个包厢……

    这算怎么回事呢?

    皇帝一派泰然自若,平静又温和地望着她,这眼神就是在催促:动手吧,等什么呢?

    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做那事儿的样儿。

    绮雯无奈,撂下了拔步床最外层的幔帐,一步步挨到他跟前来,试探着伸出手去解他的衣襟系带。

    亲密接触了那么多次,还没见过他赤身露体的模样。他身上捂得很白,看得出肌肉线条,又不像健美壮汉那样虬结粗鄙,正是恰到好处,令绮雯想起日漫上那些兼具美型与肌肉的骚年们。

    盯着他的胸膛发了几秒钟的花痴,目光落到他中裤的腰带上,裤子总不能也要她脱吧?绮雯迟疑再三,笨拙地问:“都脱了,您会冷吧?”

    他平淡道:“你做主便是。”

    还真是全交给她了。绮雯清楚,这都是自己从前太过主动惹的祸,他受够了她的调戏,关键时候就是一副“你不是能耐吗那就都交给你了”的心态。这也是自己作的,怪不得谁,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琢磨了一下,让他裸着肩膀等,怕是真会有点冷,绮雯便将解了带袢的中单留在他肩上,先去脱自己的。

    一件夹袄一条马面裙很快解决,在这明晃晃的烛灯光芒之下,被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除下中衣中裤已经很是头皮发麻手足发颤,而等她只穿着绛红绣牡丹湖缎肚兜和蜜藕色紧身亵裤、红着脸站在他面前时,皇帝仍然平静地眨巴着眼睛做观众,似乎还在用眼神催她:继续啊,停下来做什么?

    他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呢?这可一点都不美好。

    绮雯蹙起眉头装可怜:“您还真全等我自己来啊?”

    皇帝失笑:“没办法,我又没学。再说了,往日不都是你更主动,更大胆么?所以我才全权交给你。”

    绮雯暗中咬牙,全权交给我是吧?好,谁怕谁!

    她动作麻利地撤了幔帐勾,吹熄了床前的长明油灯。有锦缎幔帐隔在暖阁与梢间之间,跟前方寸之地立刻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皇帝一愣,刚说了一个“你”字,便昏头昏脑地被她扑倒在床,然后才问出:“你熄了灯,就不怕弄错了?”

    “哪有什么会弄错的?”绮雯啼笑皆非,我是不知道自己长啥样,还是不知道你长啥样?“看不见,靠摸的也是一样。”

    皇帝满心好笑,本来刚看她脱衣服那会儿还生出一点旖旎之感,这一分神也都飞走了,正想再调侃她几句,忽觉中裤的系带一松,一只滑腻温热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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