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脚老么万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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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才准回来!」
「可是,老妈,那个不可以停……」
「四个月!」
「老妈……」
「半年!」
哈哈哈,地下道裡的乞丐终於轮到你去当啦!
※※※週末晚,闹区比平日更热闹,一辆银蓝色喜美平稳地驶至一家PUB前停住,自乘客座下来一位端庄典雅的年轻小姐,她下车后,先绕到驾驶座旁弯下腰。
「谢了,大姊。」
「不客气。」邵晓曇微笑。「辛苦了一星期,好好享受一下吧!」
享受?!
晓笛苦笑著转身,依然踩著又细又高的高跟鞋进入PUB──非上班时间的正式聚会她仍是逃不脱这种残虐的酷刑,高中时代最爱嘲讽她的副班长迎面而来,掛著一脸欠揍的夸张表情。
「天哪!哪儿来的巨人国女战士啊!」
要不是穿著窄裙不方便出脚,邵晓笛早就一腿劈出去踢扁对方了!
这是她高中毕业后的第一次同学会,主办者将整家PUB都包了下来。其实她根本不想来,特别是被打扮成这麼矬的样子,真的好逊,如果不是姊姊逼她来,她寧愿去打打保龄球或桌球。
「哇塞!邵晓笛,妳已经够高了说,干嘛还穿高跟鞋啊?」
「不过,她这样还真的满漂亮的说!」
「嘖嘖!没想到咱们班的男人婆居然也有这麼LADY的时候!」
「妳这样还能走路吗?」
「小心待会儿坐下的时候裙子会裂开喔!」
够了没有?妳们这些八婆!
晓笛心裡暗骂,表面上却还是得皮笑肉不笑地硬勾起两边嘴角,让她们瞧瞧她这隻猴子在教导有方的姊姊们严加训练之下的成果。
「嗨!大家好久不见啦!」转眸一撩。「咦?来的人还不多嘛!」早知道就不必那麼準时了。
「一个移民出国,十一个唸中南部的大学或专校,四个白天上班、晚上补习準备重考,所以……」班长一边解释、一边招呼晓笛坐下。「就剩我们这些,十九个唸北部大专院校,两个在工作,其中六个有约会,妳呢?妳是在上班或补习?」
「我在贸易公司上班。」晓笛说,一面向国、高中时代最好的死党,这会儿急忙跑来挤在她身旁的庄月静露出真诚的笑容。「嗨,阿静,妳也来了!」
虽然是六年的好友死党,但自从庄月静考上交通大学住校之后,庄月静忙著享受大学新鲜生活,晓笛则忙著适应工作环境,两人就较少联络了。
「妳好漂亮喔,阿笛!」庄月静讚嘆地上下打量她。「如果是在大学裡,一定有很多男生追妳,妳真的不打算重考吗?」
说起来,晓笛虽然酷似爸爸多些,才会有那样高挑有力的身材,以及活泼好动的个性,然而,她的容貌其实也是相当出色的,眼神清亮有劲,五官端正俊秀,特别是化过妆之后更抢眼,只不过和邵晓丽一比,就被比到垃圾桶裡去了!
晓笛耸耸肩。「我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唸书的材料,能唸完高中已经很了不起了啦!」如果可以让她自己决定的话,她连高中都不想唸!
「妳爸爸没有任何意见吗?」
「他呀?」晓笛哼了哼。「他什麼意见也没有,一切都交给我姊姊定!」
自从把小女儿调教成一个万人不敢领教的男人婆,因而被其他三个女儿群起而攻之后,邵爸爸惭愧得差点跑到亡妻坟前切腹谢罪,已经没有胆子再插手女儿们的问题了。
「那妳姊姊又是怎麼说的?」
「唉,别提了!」晓笛嘆著气把姊姊们的决定告诉庄月静,然后苦著脸徵求同情者。「拜託喔!我才刚高中毕业说,她们就急著要我交男朋友,一般人会这样吗?」
「她们放心不下妳嘛!而且,她们或许也考虑到她们都可以出国,妳却没有机会出国去走走,所以她们觉得过意不去也说不定。」
「笑死人了,这有什麼好过意不去的?要是我真想出国玩,我不会自己赚旅费出去吗?」晓笛不以为然地猛然灌下大半杯啤酒。「何况我根本不想出国,也不想在那种贸易公司做什麼行政助理,更不想交男朋友!」
「不想出国?」一旁有人插嘴。「少在那边马扁人了,真给妳机会出国,妳不抢著去才怪!」
「就是说咩!这边的人至少也有七、八个人以上已经预定好大学毕业后要出国留学了。」
庄月静当作没听到。「那妳自己想干嘛?」
晓笛同样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权当她们是一颗颗的爆米花,没加奶油,一点也不好吃,只会嗶嗶啵啵地爆开来,吵死人了!
「其实,我本来是希望能跟我爸爸一样……」
「做大学体育系老师?」
「对啊!做体育老师,不一定要大学,高中或国中都可以。」晓笛頷首。「可是一想到就算让我考上体育系了,一样要再唸一大堆国文、英文、数学什麼的,搞不好……」
「考上了也毕不了业!」旁边又有人发出嘲讽的咕噥。
庄月静依然置若未闻。「叫妳爸爸帮一下忙不可以吗?」
「我姊姊不准,」晓笛沮丧地说。「事实上,我那三个姊姊都坚决反对我唸体育系,甚至不准我再做任何运动了,连打打篮球都不行,说是免得我连动过度变成……」
「摔角肌肉女!」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副班长的。
庄月静突然起身。「阿笛,陪我上厕所。」
晓笛会意,两人即先后走向盥洗室,然后嘻嘻哈哈地从后门溜出去了。
「走,上麦当劳去吧!」
「OK!」
「不过,嘖嘖!妳现在走路还真像个小姐ㄋㄟ!」
「我K妳喔!」晓笛作势挥了挥拳头。「告诉妳,这是不得已的,过两天我一定要设法让窄裙撑破一次,这样我就可以正式脱离苦海啦!」
请注意,是过两天,不是现在,在公司裡丢脸是一回事,大不了就是让业务部办公室裡所有的人看透透,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个人;可若是在大庭广眾之下穿帮的话,那可就真的糗大了,搞不好恰好有电视街头追击什麼的在附近猎取「精采」镜头,一夜之间就可以让她荣登穿帮秀的女主角了。
「妳不会自己撕开它。」
「我才不敢咧!别看大姊好像很温柔,其实她才厉害呢!要是让她看出来,那样后果更惨的跟妳讲!」
谈笑间,两人已来到PUB后面那条马路上的麦当劳,一看居然满满都是人,於是依照过往的习惯,庄月静立刻直接跑上二楼去佔位置,而晓笛则忙著在一楼三、四条长龙中寻找尾巴以便排队。一覷著目标,她马上锁定并窜过去,可是在即将到达正确位置的前一刻,突然……
也许她应该先去签一下乐透用掉一些运气,此刻连气才不会这麼「好」,否则那麼小小一颗橡皮球,为什麼别人不会踩到,偏偏是她踩到了呢?
不过,当她高跟鞋一扭,身不由主地跪倒向地上的那一剎那,她仍不知死活地暗忖:万岁,终於有理由拒穿窄裙了,这个世界真是美好啊!
然而,很快的她就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劲,她的两个膝盖头已经撞到地上差点痛出眼泪来了,却依然止不住上半身继续住前扑,瞬间后即一脸扑上某处很奇怪的地方,不但撞歪了自己的鼻子,同时听到一声类似呻吟的闷哼、慌乱飞舞的两手急忙抓住某人的牛仔裤两侧裤袋,并住后挺直上半身把自己的脸拉离那片有点凹凸不平的地方,再定睛一看,旋即抽了口气,终於察觉到自己究竟撞上了什麼东东,又为什麼会有那样一声古怪的闷哼……
鸣呜……这个世界好残酷喔!
涨红了脸,她想立刻起身逃出去让车子撞死也办不到──因为窄裙依然紧紧绑住她的下半身令她动弹不得,又不敢住上看,更不敢朝两旁瞄,可是眼前也是限制级画面,她只好盯住某人T恤上那几个奇怪的字母,哭丧著脸在心中哀嚎。
救命啊!现在她该怎麼办?
继缕跪在地上膜拜对方的「伟大」?还是抓住对方的牛仔裤像壁虎一样往上爬?或者乾脆坐到地上,先学蚯蚓一样爬到柜抬边,再扶著柜抬站起来?
但是大姊或二姊都还没有教过她,在这种时候究竟应该如何爬才能爬得优雅一点呀!
鸣呜呜……大姊、二姊、三姊,我恨妳们!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驀然两隻手探下来稳稳地撑住她腋下,再除徐将她往上提,待她站稳了,对方才放开手。
她根本不敢看对方,只像隻小猫似的喵了一声,「谢谢!」然后在此起彼落的窃笑声中狼狈地逃出去了。
临出自动门前,她听到一个小鬼叫道:「我的球!」
死小孩,待会儿她一定要回来掐死他!
正常来讲,一般女孩子碰上这种事,就算裡头有一百个人在等她,她也不敢再踏回去一步,寧愿等对方不耐烦地下来找她,而且,起码在十年之内都不敢再接近这家店一百公尺范围之内了。
可是晓笛不是一般女孩子,某些地方她就跟大部分男孩子一样──耐心不足、脸皮超厚,当她自尷尬的最高顶点镇定下来之后,便决定要硬起头皮直接进去二楼叫庄月静下来,两人另外换个地方聊聊近况去。
这,就是悲剧的开始!
她才刚爬上二楼,便瞧见庄月静正在和另外两个女孩子大吵特吵,她马上忘了一切冲过去助阵──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她们在吵些什麼,眼见战况愈演愈烈,店长也赶紧冒出来充当和事佬劝架。
然而,吵著吵著,显然理亏的对方眼见即将吵输这一仗,在万般不甘心之下,毅然决定要遵循小人动手不动口的至理名言,以便赢得这一场纯属女人的战争。
她驀然出手猛推晓笛一把。
要是在平常时候,晓笛根本不会在乎这种小CASE,看是来几百隻手再加千隻脚她都不怕,可是现在她穿的是窄裙,穿的是高跟鞋,一个不留神就被推得往后踉蹌两步跌坐在某人的大腿上,就在那一瞬间──惨剧发生了!
一道长又清脆响亮的裂帛声清清楚楚地传入附近所有人耳内,於是,四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店长呆住了,吵架的人也忘了吵架,推人的人更是一脸「捺A按呢」的表情,每个人都傻眼的盯住她,她则想当场自杀了事!
那件价格菲薄,坚实牢固,又能将她的健美身材完美地凸显出来的窄裙,终於如她所愿地壮烈成仁了,却好死不死地偏偏选在这种时候。
它到底跟她有什麼仇啊?
几秒鐘后,她耳际突然吹进一丝含著笑意的低语。「我们好像很有缘啊!」
晓笛呆了呆,当下明白,这会儿被她坐在大腿上的人正是刚刚楼下那位无辜的倒楣鬼,心下不禁更是尷尬无比。
我咧~~她的运气怎麼这麼好?既中乐透又中对对乐!
所有的目光依然瞪著她,庄月静一脸无措,那两个和她们吵架的女孩子四条腿不落痕跡的悄悄往后退,其他人则是纯看「表演」──无论她怎麼「表演」都很有看头。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那些眼珠子统统挖出来热炒一盘麻辣龙眼,不过,这个可以等一下,现在最优先的问题是──究竟是屁股春光外洩比较糗大,还是死赖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打死不起来更丢脸?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驀觉身后的人把一件运动外套的袖子拉到她身前在腰际绑了一个结,再替她拉好连动外套,遮住屁股清凉通风的地方,然后把一个百货公司的袋子放在她腿上。
「这是新买的休閒服,」热气又在她耳际吹拂。「裤子也许有一点长,我想捲两捲应该可以了。」
呜呜……得救了!
「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