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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放纵深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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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出去玩一玩?”    
一天晚上,我正和平西江呆在宾馆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徐文青忽然闯了进来,脸上少有的热情与和蔼。    
见我和平西江半晌没反应过来,徐文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笑,拿出大学时劝导学生的耐心,说,“出去过过夜生活,开开心,找找小姐,在宾馆里闷着多没意思……”    
“现在正‘严打’,行不行呵。”平西江小心翼翼,一反平素的踊跃和猴急。    
我也迟迟不表态。这个三、四天来一直牛B哄哄的东西忽然间放下架子招呼我们一起去寻“开心”,多多少少让人转不过这个大弯,甚至令人起疑。    
“ 不怕不怕,这地方我熟,熟极了。有个证券公司的老总和我从前上过一个培训班,也是当地一霸,他带咱们去绝对出不了事。”    
“真的……”    
平西江坐不住了。他看看我似在征询我的意见。    
“闲着也是闲着,出动走走……”我也表了态。    
也就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们与徐文青彼此之间的矜持和距离完全消失了。似乎男人间只要在某些方面有共同的爱好,一下子就会变得亲密无间起来。什么职业分别、上下隔阂、专业区分等等一切皆不在话上。纵观史书,高高在上的皇帝如果和臣子共有求花之癖,也会没大没小亲昵不伦,更何况一般人呢。    
徐文青其实可以称得上可爱。除了好色和高傲以外他几乎就没什么缺点。首先他不阴险,绝不象有些男人一样拉着你去寻欢作乐后又到上司那里说你作风不正派;其次他不虚伪,好色就是好色,哪管老婆告到公司老总那里也绝不假惺惺地装阳萎;其三他很大方,否则他不会拽着平西江和我一起揩他熟人的油。    
从宾馆钟点房出来的徐文青完全变成了个真性情人,那张脸象刚蒸了三个小时蒸气浴一样容光焕发,双眼放光,卡拉OK厅那么阴暗的灯光都能看出他那张脸比平时要发亮了许多。由于平西江和请客的证券公司老总各搂着个小姐在尽情投入地卡拉OK,见我正因找不着合意的小姐干着急,他便拉了我坐到包房外面的大厅散座,急于向我表达他刚刚干出的高潮感受。    
“……这里的小姐真是专业水平,职业道德特高,五百块钱给你点全套,轻拢慢捻抹复挑,先来亲热后吹箫,”大概徐文青觉得自己篡改白居易的诗很得意,便仰头哈哈大笑一阵,然后又接着说,“小姐那姿式多得我眼晕。忽上忽下不怕累,里面就象有个风火轮在转,转,转呀,爽得透顶,真是专业,专业,”徐文青说着自己坐在椅子上挺腰给我示范了几个小姐的高难动作,惹得散座的几十个喝酒的客人纷纷往这面观望。    
就这样一个平时看上去惹人厌憎的装腔作势的男人,如果使他多年压抑的性得到了渲泄,他马上就变成了一个有趣的、温和的甚至热情的、亲切而又健谈的男人。即使他通过这样普通人眼里的下流事使性得以满足,但他身上某种人性方面的闪光点仍然在愉悦中得以窥探。国人在这方面一直以各种手段压抑,使得世间凭添了那么多尔虞吾诈,互相残杀,巧取豪夺,假模假式。如果社会允许这个男人在青年时代可以自由恋爱,如果对这个原本穷乡僻壤出身的穷孩子能够得到公平的机会,他也就不会为了当时留校而娶他导师那两腋狐臭的丑女儿做老婆,继而他就不会郁郁寡欢在三十七岁之前从来就没领会到两性的快感,也不会由此而对女学生动手动脚,更不会造成性格上的乖僻和分裂症式的双重人格。    
从徐文青身上我得到了一个启迪,即看人不要妄下评语,也不要事先存有成见地判定一个人是好是坏。这个世界是个绝对相对的世界。        
(18)    
早晨5:45分,我斜了一眼汽车CD箱上方的液晶时间显示仪,不由得打了呵欠。汽车里的空调开得很冻,这样才觉得清醒一些,不至于被宿酒与狂欢所引发的疲劳击倒在车座上瞌睡过去。裴东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大睁着双眼,累得连呵欠都懒得打,一副三十岁男人安天乐命任其自然的倒霉相。这辆不知裴东从何处借来的切诺基吉普车内气味繁杂,烟、酒、香水以及其它说不出的暧昧气味氛氤其间,使人联想到某种堕落和犯罪的意念。我和裴东正在等候林学明,他正在马路对面二十米远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seven…eleven店里买香烟。我们两人看见他飞身跃过马路的铁马护栏时摔了一跤,不知那尖锐的三角形尖柱是否刺坏了他两腿之间的重要部位,但从他一瘸一拐坚持着向seven…eleven迈进的步伐看,似乎伤得不重。我们三个人昨天晚上七点出发,开车一个多小时到达一个似乎打黄永远打不到的海边小镇狂欢,,刚刚回到市区的边缘地带。    
一群穿着一身浅粉色式样极其古怪,类似监狱号服的工厂女工正在马路边逡巡,一辆又一辆的香港货柜车呼啸着飞驰而过,这些上早班的女工显然是赶时间,很想冲过马路但又惊怕的样子。一拨货柜车过去,其中一个十六、十七岁的女孩忽然走出人群,或许迟到一分钟要扣十块钱的焦急使她凭添了不少勇气。她跨下人行道时似乎又犹豫了,十几米处一辆大货柜车全速驶来,鬼使神差一样,小县城的生活经验告诉她当她冲过马路时,汽车应该气急败坏地放缓速度,年青女工挥舞着手臂向马路对面冲。香港货柜车仍全速往前,在马上就要撞击到她的身体时才响起一声一百米以外都能听见的惨锐的急刹车声。惯性仍使车头如同顿击的台球杆击球一样把女工击出了五六米远,她的身体象麻袋一样沉甸甸地坠地。    
宿酒未醒加上早晨倦极的双眼,我和裴东两人很像在半梦半醒之中观看一部恐怖片,很惊骇很逼真但一时半时还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直视前方看着十米远外的地方这幕惨剧。超乎意料的景象又出现了。急刹车后仅有三、四秒停顿的香港货柜车又猛然加大油门发动起来,径直朝身向在地上正在抽搐的女工身上压去,右前轮正压在女工的脑袋上,如同一个被巨石压中的脆弱西瓜一样顿时爆裂开来,脑浆和鲜血四溅,整个头颅被巨大的车轮压扁于下……大约一分钟后,一个胖胖大大的香港司机面色阴沉地从高高的驾驶座跳下来,厌恶地看着车轮下的死尸,从腰间取下手提电话开始打电话。大概太阳初升后温度升高,司机随即跳上有空调的驾驶室,呼地一声关上车门,坐在里面等待交通警察的到来。奇怪的是,三、四分钟内远方没有一辆大货柜车驶来,但路对面的一群女工没有一个人敢过马路。她们都被吓昏了头脑。    
我忽然想呕,他赶忙推开车门,狠狠地干呕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吐出来,裴东仍旧双手扶着方向盘,表情中已没有了因恹恹欲睡而出现的迷离恍惚,瞌睡肯定被眼前的惨剧惊得无影踪了。“这香港佬真够狠,把人撞死了赔几千人民币就一了百了,撞伤残得养一辈子!”    
我正想询问香港司机刚才举动的动机,听裴东这一讲顿时明白了八、九分。“嚯,香港佬这趟生意白拉了,弄不好倒赔几千港币。”刚刚买烟回来的林学明扶着车顶向车祸地点张望。    
“……不会倒赔,他一这趟货赚万八千,赔条人命花不了几千,喂,你怎么流月经了,嗬?”裴东发觉林学明的在腿内侧有块血渍便开始打趣,显然是他在翻跃马路铁栏受的伤。    
我的胃一直在往上翻,觉得亲睹这一幕车祸意头很不好,很倒霉,可能带来衰运。来南方几年,我已经开始象广东人一样迷鬼迷神起来。        
(19)    
刘伯丹看上去比裴东年青得多,一张小刀条脸上架着钛金属框的无边眼镜,头发永远油光水滑站不住壁虎。他和裴东是同学,按理讲也是我的师兄,我对他却没有丝毫印象。“上大学时刘伯丹只是个小鸟屁,在我手下打杂,搞搞什么报刊印刷,发发电影票什么的,现在牛逼了,人五人六混得比我强…,上大学时谁会正眼瞟他一眼呢;这小子净寻思沾小便宜,偷几张饭票贪污点印刷款什么的,总之这小子三脚踹不出屁来的一个东西,现在可得刮目相看。”裴东这样说。    
刘伯丹大学毕业后分在东北一个师专当教师,穷极无聊之余看看孩子写写文章,发达的机会得于系主任有一次让他捉刀替某个领导写博士论文,他头悬梁针扎腿很当回事,纲目题要附文一目了然,答辩前又一头扎进那大领导家仔细辅导,双眼红红地十二万分细心,早把那当桥的系主任甩在一边。领导答辩时省市电视台一起直播,大肆宣传政府高级干部水平突飞猛进已达至博士水平云云。大喜之余,领导一下子把他提拨到市里一个油水丰厚的财务公司当老总,平步青云,穷教师一下子成为一个高级管理人才。接下来,那位领导由于博士答辩中在各大传媒的亮相,被更大的领导看中,升调到改革开放的南方沿海城市,顺便把刘伯丹也捎了过来,安插在一个期货公司当老总。没过三个月一套五室两厅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到手,老婆也从东北调到市里,被另一家常在刘伯丹公司大额透支的公司总经理安排做了办公室主任。来南方前小两口在内地买卫生纸还挑来挑去精打细算,每次擦屁股用几格都要算计,现在两人手里都有一片公家的金卡,连买避孕套月经纸都到香港入货,金卡一划全报销。    
发达以后,刘伯丹时不常把旧同学聚在一起闲吹海聊,炫耀之意溢于言表,人阔了以后总不免衣锦还乡,炫示乡里,连大英雄项羽都不例外,更何况刘伯丹夫妇了。裴东表面上笑言可掬,总说“我们刘哥们儿混得真好,大学同学时就看得出他志向远大,与众不同”,私下却总对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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