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爸爸恋爱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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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栋已经昏迷了三个多小时,心跳非常微弱,急救中心的医生虽然从包里找到医生的处方,但上面的字迹已经被水冲的模糊不清,问小叶,他呜咽着说不清楚,便打电话向爸爸求救。
夏杰立刻把孩子的病情告诉那边的医生,那边决定用车把孩子直接送到医院急救,季授诚又给弟弟打了电话,季授礼立刻把门诊中的主治医师许志明拉出来,当孩子送到时,一个简单的急救队伍已经准备就绪。
手术比想象的还要困难,仓促实施,孩子病情紧急,推进手术室已经测不到心跳。推开周围无望放弃的医生护士,季授礼使出浑身解数,电击强心针双管齐下,终于看到孩子微弱的心跳。众人呼了一口气,立刻推进手术室。
「虽然他的情况有可能经受不住手术的创伤打击,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许志明郑重说。
夏杰搂着同样是伤患的季授诚坚持守在楼道里等。
身在哥哥的极度信赖的目光下,季授礼亲自进手术室当一助,但是心脏切开来时,号称铁竿神经的他也经不住浑身冷汗。
「病人心跳停止。」
季授礼一惊,不由停下手,回头却看见许志明冷静的眼神,他没有停,继续熟练的手术,丝毫不见动容的表情。
在看着他的一瞬间,季授礼忽然觉得无比放心。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行的,绝对!
夏栋的心脏停跳三分钟后,当许志明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特殊材料的「布」修补了心室间隔黄豆大小的缺口时。
血流开放了,夏栋的心脏迅速恢复红润,有力地跳动起来。
所有人都露出欣喜的微笑,盯心跳的小姑娘甚至大声欢呼起来。两个主刀医生还显得比较镇定,季授礼抬头望了许志明一眼,他满额的细汗在无影灯下微微发亮。虽然有口罩挡着,却能感觉他在微笑。
心中,阳光普照。
最终章
台风气势汹汹,来得快,去的也快,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
办移民的事情不能拖,得知小叶安然的消息后,蔡文娟就准备启程。从爸爸接电话的那刻起,小叶就像只受惊的小老鼠,窝在夏杰怀里,连季授诚都不搭理。季授诚很无奈,也很心疼,他是错了,根本没有想到孩子虽小,却也有自己的意志。怎么能因为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无视他内心的感受。
第二天到火车站送行,小叶怎么都不肯去,季授诚再三承诺他不去美国,夏杰好言好语为他撑腰,才勉强同意,那么大的孩子都不愿意自己下地走,非要夏杰抱着才好,进了候车室大门就不肯再往前一步了。
「你改主意了是吗?」蔡文娟出神的看着大门口,小叶模糊的样子。
「我们都是不合格的父母,」季授诚感叹:「我们应该问问小叶的意见,而不是擅自决定他的去留。」
远远的,那个年轻人看上去那么开朗,把小叶逗得那么开心,蔡文娟觉得心酸:「是我活该,我不应该在他最依赖我的时候离开他,这几年,都是你在照顾他,他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是个很失败的母亲。」
「他现在还小,将来一定会体谅你的。」
「但愿吧。」蔡文娟又深深的看了看远处的孩子,一向要强的脸上再没有露出什么情绪,迳自检票上车了。在这两个人的关心下,即使再困难,孩子也必然会快乐成长吧。
此去天涯海角各一方,似乎没有再见的可能。
季授诚默默的看着她消失在检票口,许久,发觉小叶拉他的裤腿,这孩子,直到蔡文娟走了才敢靠过来。回头看,夏杰正挂上电话,神情有些凝重。
「谁打来的?」
「白雪的,她听说下午夏栋转普通病房,想过来看看。」说着,他故意停了停,似乎是看季授诚的反应。
季授诚倒也平静,问:「那就来吧,她有心了。」
夏杰听了脸都绿了,没好气的说:「我谢过她了,不过没让她来,前阵子那么麻烦她家,这次怎么好意思再让她过来,又不是什么太熟的人。」
「你那么跟她说的?」这些话很伤人。
「是事实啊,她又不是傻子,我知道她什么想法,可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早点讲清楚的好。」夏杰一脸理所当然,装着饿死鬼投胎的样子说:「回去吧,肚子饿了。」
是该回去了。今天下午,夏栋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想起这个消息就觉得心情愉快。季授诚抱起小叶,反掌握着夏杰的手,大步走出人潮涌动的火车站。
推出隔离房的夏栋还有点意识模糊,等他慢慢睁开眼睛,努力看清楚身边的人,发现了老爸愤怒的脸,老师焦急的脸,小叶紧张的脸。
海南之行还是泡汤了。
夏栋张张嘴,夏杰听不清楚,凑上耳朵,只听他说:「我……不去……北京。」
「你想去也去不了了。」夏杰拧他鼻子说:「手术已经做完了。」
夏栋睁大眼睛。小叶欢叫着跑到他耳朵边说:「是真的,夏栋哥哥,我也不用去美国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季老师……」
夏杰不乐意了,说:「小笨蛋,你怎么还叫他老师,都是一家人了,换个称呼。」
夏栋看着季授诚微笑温柔的样子,反倒有点不好意思:「……爸爸。」
「不对啊,你叫我爸爸是爸爸,那不是要和夏叔叔搞混了。」
「阿杰那个笨蛋才不像个爸爸呢。」夏栋撅起嘴巴不客气的说。
「臭小子,掌嘴!」
夏杰大喝,小叶在一旁给他加油助威。
病房里笑声一片,正迎合了窗外碧蓝如洗的万里晴空。
篇外一——看电视
虽然夏杰崇尚电脑第一,网路无敌,但是他也非常喜欢看电视,有两个节目是绝对不能错过的,一个是足球联赛,他是个铁竿英超球迷,曼联的比赛场场不落,当鲁尼如脱缰野马横扫前场,一记右射破门,新村方圆一百公里就会在凌晨两点上演「金刚」。
作息时间正常的季老师前半夜被人性骚扰,腰酸背疼好不容易睡熟,最受不了这么折腾,不过他忍耐性甚好,顶多迷迷糊糊起来,带着幽怨困顿的脸坐到他身边陪着他看。不出三分钟,夏杰就坐不住了,赔笑的搂着他躺到床上,动作轻柔的亲亲脸和眼睛,哄到他继续睡过去,再蹑手蹑脚抱着枕头溜到客厅看电视。
晚上下班,他饭也没吃早早的坐在沙发上等球赛开始。要死,怎么广告一个接着一个,快点开始比赛。
「夏杰,晚上要吃什么,红烧排骨好不好?」
「好好好。」正在做作业的两个小鬼大声叫了起来。
「家里没酱油了,夏杰,你去买瓶酱油来吧。」
夏杰看看电视里不断翻动的广告,恋恋不舍,回头瞄了一眼夏栋,悄悄说:「小子,你去买一瓶过来。」
「不行,我作业还没做呢!」
夏杰摇摇牙,塞给他十块钱说:「去一趟,找回来的都给你。」
夏栋古怪一笑,向季授诚嚷嚷:「爸爸,阿杰用钱买通我诶!」
季授诚白了不良爸爸一眼,擦了擦洗菜的手:「还是我自己去吧。」
这下,夏杰猛的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出门,溜的比兔子还快。短短五分钟,他气喘吁吁拎着一个玻璃瓶几乎撞进门来,一看电视,刚刚出现绿色的草坪,他长呼了一口气,把瓶子放到厨房桌上,猛灌一大口白开水,回到沙发上继续悠哉哉看球赛。
上半场过去十分钟,北京现代被曼联压的烂泥一样,七分钟就被踢破大门。
「娘的,踢得稍微有点样子啊!」话音刚落,电视萤幕被人挡住了,季授诚拎着他买回来的玻璃瓶说:「几岁的人了,看看上面什么字。」
「啊!」夏杰定睛一看,瓶子上赫然写着「绍兴陈醋」四个大字,低声咒骂道:「小店的人也太没知识了,我明明跟他说酱油的,怎么给我瓶醋,那个,那个……醋还挺好,小叶喜欢糖醋排骨,晚上就吃糖醋排骨好了。」
小叶好意提醒他:「夏爸爸,这个月,你已经买三瓶醋回家了。」
季授诚无语,都懒得和他多说。
那天晚上,夏杰的饭特别酸,像是倒了一整瓶米醋进去那样的酸。
除了午夜足球联赛,夏杰也爱看原声电影,数位电视的午夜场是球赛前的空档,最喜欢和季老师温存完毕后,看个一小段。那天晚上,你侬我侬之后,打开电视机,播的是美国恐怖片《极度深寒》。
季老师迷迷糊糊上厕所,一眼瞄到一把斧头切开一个黑人脑瓜子,黑灯瞎火的,不由倒退三步,深吸一口气说:「最好到里面去看,要是孩子们跑出来,非把他们吓死不可。」
「没事没事,他们早睡死了,你明天不要早起,我就在这里看吧,把声音开小一点。」
季授诚继续回去睡觉,电影越演越精彩,章鱼怪的触角伸到游轮的各个角落,一个个走私贩子逐渐被吞噬,游轮中心场,章鱼怪现出原形。
小叶垂着脑袋起来去小便,猛然看见电视萤幕里遍地白骨。
「啊!」
午夜惊魂。
夏杰吓的一激灵,回头见小叶一路往卧室狂奔,季授诚听见声响,慌张打开门,连睡衣扣子都没系好。儿子一头扎进爸爸怀里,浑身直打哆嗦。
「叫你不要在这里看,吓到小孩了吧。」
夏杰冷汗:「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起来。小叶乖,电视里放的都是假的。」摸摸小叶的背,吓的汗流全身,怎么屁股地方都是湿的?
季授诚也奇怪起来:「不是尿湿了吧,你都小学两年级了,还尿裤子。」严肃的声音压的小叶抬不起头,满脸通红。
「你别骂他了,怪我,那是吓的。」夏杰赶紧拿来干净裤子,给他换上。
关了电视,开了满屋子灯,小叶还是死活不肯离开爸爸,季授诚无奈只好带着孩子一起睡。夏杰看完电视在沙发上凑合了一个晚上。
谁叫自己看片子不谨慎,活该。
可没想到,小叶惊魂的日子比他想象的长,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一到天黑就缠在爸爸身边,决不单独留在暗房间里,睡觉当然也和爸爸一起。看见他坚定的扒着两人的甜蜜大床,夏杰只好退出房间,自觉到客厅沙发翻被子。最离谱的是,小叶被浴室里夏杰洗澡时留在玻璃上的影子吓得半死,又尿了一回裤子,气的季授诚又打又骂。
夏杰那个郁闷啊,一个星期的幸福时光都被这小鬼搅黄了。最苦恼的是,小叶似乎对他有了心理障碍,近来老躲着他。伤心!
下午放学,季授诚照例回家做饭,小叶负责扔掉家里的垃圾袋,时间晚了,天色黑了点,他颤颤巍巍挨着墙根走到垃圾站。忽然草丛里传来一声轻微的骚动,他抖了抖,掂起脚尖跨了两步,恍惚里看见草丛堆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
「哇!」
丢了垃圾袋,拼命往家跑,正巧夏杰停了车回家,抱起迎面跑来的小孩。
「又怎么了?」
「草丛里,有,有鬼。」
「小笨蛋,这世界上没鬼。」
「有的,有的,那里伸出来一只手。」
夏杰不相信,不顾小孩反对带着他回去。哪里来的手啊,是一片破塑胶袋挂在小柏树枝上了,小叶又说草丛里有声音,夏杰扒开树丛,一只野猫猛的从他们脚边窜过。
「小笨蛋,所以说你疑神疑鬼,根本没什么吧。」夏杰刮刮他的小鼻子:「你都已经两年级了,不要再怕这怕那的,像个男子汉一点。」
小叶下定决心点了点头。
到睡觉时,季授诚很奇怪,小叶一个晚上没有缠着他,洗了脚也没到主卧抢被子睡。
「你跟孩子说过什么没有?怎么他不害怕了。」
夏杰呵呵一笑,一把抱住季授诚的后背,轻轻啃,呜,久别一个星期的皮肤,实在太怀念了。他三五下剥了上衣,光溜溜的把亲亲爱人压在身下。
KISS~KISS,刚要进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