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女的情爱变异:上帝的花园-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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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的五月七日,在加州的湾区结婚的。育有一女,今年十三岁了。为了这段由两个金姓的中国人组成的婚姻,我们每个人都奉献了二十年的青春年华。”金先生插话说:“加起来一共四十年。”大家都笑了。笑过之后水瑶继续说:“在这二十年里,我们跟所有的家庭一样,有欢笑也有泪水,有甜美也有争吵。在我们的经济走向最富足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却几乎破产。但是无论如何,我们牵手共度了所有的时光。我甘心乐意地想跟金先生再牵手下去,直到我们的头发变白,身体枯老。”水瑶将头转向永和,“亲爱的永和,你想不想?”
永和用靠近水瑶的那条臂膀搂住娇小的妻子说:“我想。我也甘心乐意地要与你牵手,直到我们之中有一个先离去。”大家笑金先生的语言直白,不够浪漫。金永和说:“我知道你们觉得我的表白没有我妻子的好听,但是你们知道我的太太是音乐天才,她每天弹奏的音符比我说的话还多,我怎么比得上她呢?年轻时我跟她竞争过,我是合唱团的低音部分,她是首席小提琴,永远是她起头,我跟唱。计算机系的博士永远输给会计系的学士。”
结婚纪念日(3)
水瑶接过先生的话说:“我也竞争过,但是我是学士毕业,他是博士毕业;我是出纳,他是市场销售;我是财务总监,他是大中国区的首席代表;现在我是主妇,他是亚洲市场总理。我在薪水上永远比他少一截,我输了。”水瑶有些激动,眼睛里泛着泪光,“其实我们都输了,输到几乎破产。”
坐在一边的任林婉茹知道,水瑶指的破产是他们的婚姻因为第三者的介入几乎走到离婚的地步。复合之后的金氏夫妇很少再谈到这段经历,即使是婉茹自己在任先生回来之后也很少提及外遇这个敏感话题,今天是结婚纪念日,水瑶一反常态地提到这件事,让任太太为她捏一把汗。
金永和没有放开妻子,他搂着妻子走到桌子边,拿了两张纸巾,一张放到水瑶手里,一张自己拿着,慢慢地开口:“其实这是我的丑事,我一直不敢面对的事。我们复合已经有八年了,无论是水瑶还是我都避免谈到这件事,但是不谈不等于没有,它像一条虫子一样不断地咬我的伤口,我今天想借着我们这个大好的日子,将这条虫子拉出来,请它见见日光。邪恶的东西都是不能见光的,见光之后就会死。我希望它死了以后我可以活得更轻松。”
永和的眼睛湿润了,他摘下眼镜,擦擦眼睛继续说:“我刚到上海的时候,在夜总会里认识了一个上海女孩,她很漂亮——”永和看看妻子,水瑶向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也很温柔,她把我当成大老板,我在她面前觉得自己像国王。我活在国王的幻象中,忘了自己有婚约,甚至讨厌自己做丈夫的身份。为了能成为快乐的单身汉,我加给水瑶很多苦难。到现在我还记得她那张苍白的脸,和瘦到只有三十几公斤的身影。可是我的妻子没有放弃我,她用各种方式唤我回家。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她这么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儿,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勇气和恒心。因为她看到了我的将来,看到了我的堕落,还因为她深深地爱着我。当时我只想做个及时行乐的浪子,完全没有想过要对谁负责任,也没有想过要再结婚。一个站在生命顶峰的男性,马上就要跳悬崖了。我变得愤愤不平,讨厌工作,讨厌我的白发和日渐凸出的肚皮。我觉得我付上了我最宝贵的青春,换来的不过是多一点儿的纸钞和负不完的责任。还好我这辆重型卡车及时刹住了,否则将有很多受害者。”
水瑶十分钦佩丈夫的勇气,她没想到先生讲得这么精彩。金永和示意妻子不要打断自己,继续说:“亲爱的水瑶,我请求你原谅我,原谅我对你和孩子的伤害。”永和落下了男儿泪。
水瑶哭了,八年来这是永和第一次公开向她道歉,她下意识地堵住了先生的嘴,伏在他宽大的怀抱里哭了。看到这情景,任林婉茹、依望、徐小凤和徐博达唏嘘不已,志明和仇峰有点不知所措。躲在卧房里的珍妮咬着手指哭了起来。九年前她跟着妈妈到上海去找爸爸,当她看到另一个年轻娇艳的女人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时,珍妮吓愣了。她当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妈妈的眼泪让她心碎。她怕爸爸不再爱她了,她怕妈妈永远会哭。后来父母的关系好转,她也渐渐地淡忘了那次的伤痛,但是在她与爸爸的关系中总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现在父亲的道歉抽走了最后的隔阂,她从心里爱戴这位男人,他的勇气和真诚深深地打动了珍妮的心灵。
水瑶意识到珍妮的存在,她把珍妮叫出来,三个人手拉手站在客厅中央:“我想说的是我和孩子在八年前就已经原谅了那次不经意的错误,只是永和一直没有真正地原谅自己,因为他是个极有自省力的人,在任何事上都严格要求自己。我现在接受你的道歉,我想珍妮也是。我们十分感激你的真诚,世上有成就的男子何止千万,唯独你超过一切。我为这一生与你同行而骄傲。”水瑶热烈地拥抱丈夫,一家三口的泪水和爱交织在一起。
水瑶含泪而笑:“大家别笑我们,我想永和所以当着大家的面来做这件事是想使它更正式、更隆重。我为他的细心和勇气感谢他,也为他那深沉的爱情而激动。吃五谷的人,谁能没有过错,我在婚姻中也犯过无数的错误,现在我也当着众人和孩子的面向我的先生和我的女儿道歉,并且谢谢你们能完全地接纳我,跟我一起成长。以生命为代价的彼此委身是当被称颂的。”
珍妮在妈妈的耳边小声说,她也想说几句。水瑶马上鼓励她,珍妮含羞地说:“我也想请爸爸妈妈原谅,因为我在心里生过你们的气,觉得你们不够爱我。现在我知道,爸妈不仅彼此相爱,也很爱我。我请你们原谅我的小姐脾气,我心里真的爱你们。”
水瑶搂住女儿,眼睛看着丈夫,说:“你是我们生命结合的证据,你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你是我们俩人共同挚爱的公主。我们爱你,是因为你出自我们,你在这个世界是唯一的珍妮。我们爱你,没有条件。”
赤膊上阵(1)
一进屋,玲红就把所有的衣服脱光了,像蛇一样缠住志明,不允许志明有任何反对的举动。她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烈火,要烧毁所遇到的一切。志明被这团青春的火点燃了。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拼命地发泄着。
玲红和小霞正坐在小霞新开的酒吧里聊天,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玲红没想到,对方是玲蓝。她说自己在北京火车站等着玲红去接她。
玲红一听就火冒三丈,自己上次回家跟她说的话全都白费了,她还是放弃学业到北京来找工作。小霞看到玲红气得脸发白,在电话里用四川话大骂自己的妹妹,就从她的手中将手机抢过来,对玲蓝说让她在电话处等她们,过半个小时她们就到。
小霞开过来的不是她的黑色本田,而是一辆新的白色宝马。玲红坐在车子上问:“发财了?买了这么好的车。”小霞长出一口气得意地说:“是孙先生送的。”玲红听了心里多少有些嫉妒,她将身子靠在椅子的后背儿上,不出声。小霞侧目看看她:“怎么样,嫉妒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要换一种活法,你不听。不过这辆车的产权不是我的,使用权是我的,我的那部本田,租给别人了,每个月五千五百块钱,一年下来就有六万多了。我还准备买个房子,以前光知道住好房子,不知道积蓄,现在我决定买自己的房子,让孙先生付首期和月供。这样就算是以后分手了,我也有自己的房子。”
玲红问她怎么才能让孙先生老老实实地掏钱出来,小霞神秘地笑了笑,不告诉玲红。玲红无趣地望着窗外,自己的年龄只比小霞小两岁,却不像小霞那样拥有车子、房子,明天都不知道在哪里。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火车站,她们找到玲蓝。玲蓝的个子比玲红还高一点,五官没有玲红好看,因为刚刚从农村出来,还带着浓烈的土味。让玲红发愁的是,她没有地方安排妹妹住,自己住的地方志明可能随时会来,突然出现个乡下女孩儿让她怎么解释呢?小霞听到她们姐俩的谈话,知道玲红的难处:她不想让妹妹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小霞说自己的酒吧后面有住的地方,可以收留玲蓝。玲红知道酒吧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不同意妹妹去。她想在小旅店里租个房间让妹妹住两天,再说服她回老家去。玲蓝讨厌姐姐高高在上,支配一切的态度。她更喜欢小霞,从穿戴到气派,姐姐明显不如这个老乡混得好。玲蓝坐在后排座位上,头向前伸着,霞姐长,霞姐短地跟小霞聊天,不再理会自己的姐姐。
玲红发现没有办法说服妹妹,生气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她近来心情很不好,志明越来越少露面,甚至忘了给她生活费。玲红极力地讨好,极力地表忠心,却换不来志明更多的笑脸,看得出他承受着很大的压力。玲红只见过依望的照片,觉得她是那种很淳朴的女人,五官很好看,面相很善良,没想到在治理男人方面也有一手。她让志明这么不上不下地挂着,满面愁云,失去了以前的活力。
那个吴先生是个没有长性的人,他约了玲红几次,玲红没去成,就改变了方向。上次玲红还在小霞的酒吧里看到他搂着别的小姐在喝酒,见到玲红他只笑了笑,仿佛是见到很普通的朋友。在这个圈子里,最多的是欲望,最少的是情感。玲红很厌倦自己的生活,她恨自己为什么被生在乡下,贫穷的出身仿佛注定了她命运中的不幸。
玲蓝洗过澡,穿着小霞送给她的旧衣服在镜子前面不停地照着,玲红抬起眼皮看看妹妹,真是人靠衣装,玲蓝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玲蓝看到姐姐冷淡的态度,心里十分不悦。她觉得玲红一向轻视自己,她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在姐姐之下。“走着瞧吧,看谁更成功。”玲蓝狠狠地想,不再理睬这个骄傲的姐姐。
玲红来到志明办公室的楼下,她先在大堂里给志明发一条短信,志明只回了一个“忙”字。玲红走到卫生间,在镜子前面补了补妆,她想像第一次认识志明那样直闯办公室。
办公室的秘书拦住她的去路,问她找谁,有没有预约。玲红拿出准备好的名片,说是广告公司的,有事找志明。秘书接过名片,走到里面请示,一会儿她跟另外一个女性走出来,她们一边走一边说,玲红的直觉告诉她,她们谈论的话题与自己有关。新出来的女人自我介绍说:“我是李经理的私人秘书,他有事出去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谈吧。”玲红推脱说只能找经理面谈,转身往外走。
“什么广告公司的经理,名片上只有手机号码,还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骗子呢!”她们很大声地在玲红的背后议论着,完全没有顾忌。玲红想回头跟她们争两句,同是女人,她们有什么权利这样藐视别人。但是玲红忍住了,她优雅地走到大门口,然后慢慢地回头对两位秘书说:“谢谢你们,再见。”说话时玲红的脸上挂着最甜美的微笑,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们在背后的议论。
赤膊上阵(2)
一出办公楼的大门,玲红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恨那些穿着套装在五星级办公楼里进进出出的女孩子。她们年轻,她们有好的职业,她们有机会接触成功男人。但是他们之中也有为了钱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