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宠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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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极近嘲讽。
当初她听到崔瑾得了哮喘,心里头还舒畅了好几日。这就是报应!哮喘这东西,很难治愈。一想起以后若是到了冬日,崔瑾肯定还有的罪要受,瑞妃就越发得意。
崔瑾坐在床上,慢慢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原本咳喘的厉害,此刻也好了些。听到瑞妃如此说,崔瑾抬起头,斜看着她,目光幽冷而怨恨,脸上却是露出几分笑意,只是显得有些狰狞,此刻瞧着诡异十足。
瑞妃被她这样的眼神瞧着,心里有些发毛。好像面前就躺着一条毒蛇一般,还“咝咝”地冲着她不停地吐毒信。
“你能等到看着我好的时候么?你活不了那么久的!”崔瑾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身边的锦被,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完全被愤恨取代。
“贱/人,你在说什么!”瑞妃被她气得脸色发白,猛地要往前冲,双手向前已经做好了要攻击她的状态。
崔瑾这句话刚说出来,瑞妃身后的几个宫女就做好准备,此刻瑞妃一动,立刻就有人冲上来拉住她。瞧着慧嫔那样儿,眼看也挨不了打。瑞妃又是一向以没轻没重闻名,若是一个激动,把慧嫔给弄死了,那么这一屋子的人都讨不了好。
“我说什么,说你早死呢!”崔瑾却依然不依不挠的,双眼早就被愤怒染红了,面色苍白,嘴唇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此刻这副癫狂的神色,倒像是厉鬼索命一般。
瑞妃被身后的宫女扯着,也不好真的不管不顾冲过来。索性站稳了身子,原本濒临爆发的神色,也冷静了下来。瑞妃在后宫里,毕竟是靠挤兑人和整治人出名的,此刻脑子一清醒,面对崔瑾这样的言语攻击,就有了对策。
只见她轻轻挥开宫女的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脸上恨恼的神情消失得干干净净。轻轻抬起头,竟是大笑出声。
“慧妹妹,你可真会开玩笑。本宫在这后宫里浸淫这么多年,依然活得很好,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完蛋了。本宫可不像你那个短命姐姐,一眼瞧过去,便知是蠢货一个。本宫虽然没有对崔绣出手,也不明白你究竟误会了什么,要找本宫报仇。不过本宫告诉你一句,崔绣的死,是这后宫里不少人的期盼!她死了,才能证明这个后宫一直没有变,蠢货不配活在这个地方,免得污了旁人的眼!”瑞妃嘲讽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来。
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戳进崔瑾的身体里。崔绣的死,一直哽在她的心头,她始终带着几分自责。若是当时她再坚持一下,死活不让崔绣搬出去的话,或许崔绣就能一直活着了。
此刻瑞妃这般诋毁崔绣,更把崔瑾心底的伤口撕开了。她的情绪不断地翻涌,身体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带着疼痛。她张了张口,刚想开口说话,没想到竟是一下子喷出一口血来。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楞住了,看到锦被上的血迹,周身发凉。显然崔绣是被瑞妃这番话,狠狠地刺激到了。怒极攻心,才吐了这口血出来。
瑞妃反应过来之后,就忽然伸出手来只想崔瑾,扬起头开始狂笑。
“哈哈,慧妹妹,本宫看着你吐血,真是心头畅快。你方才那几句话还是留给自己吧,多活几日好让本宫慢慢折磨你!”瑞妃边笑便冷声警告崔瑾,她整个人都笑得花枝乱颤,似乎真的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儿一般。
崔绣推开往她面前凑的宫女,伸出手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轻轻抬起头,看着瑞妃笑得那副张狂样儿,心底恨到了极点。她的眼神一扫,便瞧见了放在一旁的青花瓷碗,里面还盛着半碗燕窝。她直接抄起碗就往瑞妃的方向扔过去。
瑞妃正笑得得意忘形,没注意那碗过来,待她看见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碗直接就砸到了她的腿上,燕窝也跟着洒到了罗裙上。
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瑞妃弯下腰伸手捂住被砸到的地方,不得不说痛得要死。她很想冲上去与崔瑾再来一场肉搏,但是身后的大宫女不停地劝慰着她,顺带着还提了一下太后与庄妃,瑞妃才稍微冷静下来。
太后主管后宫事物,她和庄妃是协理的,若是她此刻犯了什么错,恰好就让太后和庄妃联手了,说不准她还得受到惩罚。
瑞妃细想了一下,便冷冷地瞧了她一眼,搀扶着宫女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崔瑾坐在床上,心口烦闷异常。瑞妃方才所说的话,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地往她脑海里钻。她越想越气恼,心口一痛,再次吐了半口血出来。吓得侍立的几个宫女一阵惊呼,连忙派了个小宫女出去找太医。
瑞妃和崔瑾这回的对抗,两人都没讨到好处,一个被碗砸到瘸着走出听风阁,一路上被人围观着;另一个则连吐了两口血,病情更加严重了。
这二人都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让对方不得好死!
瑞妃在听风阁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过一顿晚膳的功夫,就已经传到了太后和庄妃的耳朵里。两人都只是大概了解了情况,并没有要插手管的意思。
太医去了听风阁诊脉过后,慧嫔身子每况愈下这个消息,却是传遍了后宫。庄妃一听,立刻派人送了许多补品过来,宫里头不少人就跟着风,也都纷纷表示自己的关怀。
117葵水血崩。。。
听风阁倒是收了许多的人参燕窝;每日都按照太医的叮嘱;分量适当地炖给崔瑾吃。听风阁里到处都散发着中药味,崔瑾的药量也增加了。
瑞妃这边倒显得收敛了许多;也不再到处乱蹦跶了,只是每日请来大夫诊脉,似乎怕得了什么病症一般。
崔瑾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一碗药一口一口地吞咽着,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那股苦涩的味道;总让她的心底泛起一阵恶心和抵触感。直到最后几口的时候;她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皱拧着眉头;将碗推到一边。身边看着她喝药的宫女;立刻将装有梅子的小碟子递了过来。崔瑾连忙捏了两粒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一下子涌上来,将那股苦涩的味道压下去。
酸甜和苦涩一下子相撞,竟是生生地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了。宫女手里还端着药碗,里面还有几口。
“慧嫔,您再把这几口药喝了吧!太医说这药必须定时定量才管用的!”那个宫女将药碗朝她的面前推了推,那股子浓郁的中药味,再次传了过来。
把崔瑾的鼻子都熏得发酸,她摇了摇头,双手不停地推拒着,心里头的排斥感越发明显。
“这药似乎比前几日要苦上许多,太医为何换了方子?”崔瑾的眉头依然皱得紧紧的,她的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先前的药方,并没有这么苦涩,可是前几日听说要换药,这么一喝才知道有多苦。就连平日里不怎么怕苦的她,遇上了这药,也得心里害怕。
“太医说您的身子需要调养,病情与前几日也有些变化,就调整了方子。”那个宫女虽然见她讨厌喝药,但是却并没有妥协,相反轻声细语地解释着,手中的药碗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她面前推着。
崔瑾没有法子,心中虽然烦闷却也不好对着身边的宫人发火,只有接过碗来,屏住呼吸扬起脖子,快速地往嘴里倒。希望这样能减少一点苦涩,结果却恰恰相反。嘴里方才吃了酸梅,那酸甜的味道显然已经沁入心底,此刻再接触如此苦的,就有些承受不住。
“哇——”的一声,她直接倾身倒向床外,将嘴里的药吐了出去。心里那股子恶心感更为严重,她开始不停地呕吐起来。方才好容易喝下去的汤药,这回悉数吐了出来,甚至连之前的午膳也呕了出来。
崔瑾趴在床边,不由得呻/吟出声,全身都难受极了。胃里一阵阵皱缩,呕吐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这几日她还恰好来了葵水,也许是因为病情恶化的原因,这几日的葵水也属于不正常范围,量特别多,经常一动弹就是波涛汹涌。导致她躺在床上,经常一动都不敢动。
她这副憔悴的模样,着实下人,此刻更是在不停地抽搐着,整个人都在打颤。几个宫女瞧在眼底,心里都是一片着急而惊慌。慧嫔这身子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而且这葵水来得真不是时候,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一旁的宫女递来一杯热水,喂着她喝下,又从衣袖里掏出锦帕,细细地替她擦拭着嘴角的污物。
“扶本嫔起来吧!”崔瑾又漱了口,才感觉好些,轻声指示了一句。
那个宫女轻轻地扶住她的胳膊,轻轻用力要搀扶起她。只是眼神一扫,余光扫到了一处红红的地方。那个宫女的动作便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仔细看过去,待瞧清楚之后,她整个人都一惊。
那里通红的一片,全部都是血。并且是从崔瑾的身下流出来的,当场宫女的脸色就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哆嗦起来。
“慧嫔,您流血了,好多血!”那个宫女把她扶着坐好,便猛地后退了几步,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其他几个宫女,也连忙凑了过来。经她这么提醒,崔瑾似乎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异常的胀痛,下意识地掀开锦被,低下头瞧着了一眼。
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几乎将她熏得晕过去。那刺眼的红通通一片,更是让她心惊。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宣太医!”崔瑾一下子便急了,猛地扬高了嗓音喊道,只是她微微一用力,身下又是“哗啦”一下,床上的血又多了一些。
她整个人都被吓得震颤,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有这样多的血流出来,几乎让她感到绝望。
“回来,直接去找杜院判,就说本嫔忽然流了好多血,让他来救命!”崔瑾的脑子急速地转动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将那个跑到殿门口的宫女唤了回来,急声地叮嘱着。
那个小宫女点了点头,脸上也带着几分仓皇的神色,见崔瑾没有其他要吩咐的了,便连忙撒开丫子跑了出去。
由于失血过多,崔瑾已经有眩晕、意识不清醒的反应了,最后直接躺在床上,只能任身下的血液染红了锦被,一阵阵腥臭味充斥着内殿。守在一旁的几个宫女,瞧着她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都红了眼眶,显然是极其害怕,全身瑟瑟发抖起来。
待杜院判提着药箱匆匆赶到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内殿里隐隐传来女子的抽泣声,几个宫女一个赛一个的悲伤,脸上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而崔瑾躺在绣床上,身上并没有盖被子,不过身下那红红的一片,却是桥上一眼,便觉得触目惊心。
整个房间里散发的血腥味,也是刺鼻的很。杜院判连忙让人打开窗户,他立刻坐到了小凳子上,手搭上了崔瑾的脉搏。细细诊治了一番,脸上的神色猛然一惊,有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主子喝了什么药?”杜院判的语气有些低沉,眉头也紧紧地蹙起。
“就是太医院开的方子,外头还有些,奴婢立刻端过来!”其中一个大宫女走近了几步,轻声回复道。
她看到杜院判亲自过来,心里就稍微有了些底。毕竟杜院判素来就有妙手回春的美名,崔瑾被治好的几率更大些。
待杜院判接过那碗药,仔细放在鼻尖嗅了嗅,脸上的神色就更是惊诧万分。他有些不解地问道:“明明就是葵水的时期,为何这要里头会有凉药的配方,这不出血才是怪事儿!”
殿内的几个宫女被他问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药理这东西,她们作为奴才又不会懂。此刻杜院判即使问她们也不会有结果的。
杜院判轻挑了一下眉头,不再多说废话,直接打开药箱开始救人。他先从一个小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