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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进击的宠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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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荣升瑾嫔

李怀恩默默地低着头;皇上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或许是斐老夫人说了什么话,触动了皇上心里头的那根弦。他虽猜不出;但多半是与皇上的生母有关。

是啊,多少好女子;就葬送在这里。红颜命薄,枯骨一具。就连死后,都因为涉及到皇家秘辛,名字和封号都不能被提及;永远地埋葬在了皇家的陵墓之中。

“去太医院;让杜院判瞧瞧斐小主。斐小主受惊了;储秀宫上下照顾不周,每人领五板子当作惩戒。”皇上沉默了片刻;复又开口;声音里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果决。

李怀恩垂着手,低头应承了下来。待他想退出去找人的时候,又被皇上唤住了。

“斐小主受惊,朕有意补偿。你做完这些,待会子来拿封位诏书!”齐钰沉思了片刻,才又继续说道。

李怀恩明显一惊,斐安茹终于还是走进了后宫,并且以这样的高姿态。未侍寝而受封,只因为皇上一句莫须有的补偿,这个破例可真够惹眼的。

斐安茹身子还未好,再加上方才又惊又怕,显然是哭累了。躺在床上竟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待她醒来的时候,手腕已经放在帐外,显然是有太医替她诊脉。

“小主醒过来了,感觉如何?”帐外传来一道老者的询问声。

“院判大人,斐小主醒了么?奴婢去吩咐人给她煎药?”刑姑姑的声音紧跟着而来,不过似乎是走得急了,竟是听到她轻声喊叫了几句。

“呵呵,姑姑还是莫走得那般急未好,刚被打过五板子,该稳当些。药可以晚些喝,先弄点热粥就好。小主的身子原本不弱,不过这中途停了药,情绪又一直不稳定,日后若是调理不当,恐怕会留下头痛的病根!”杜院判收回诊脉的手,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一旁和宫女相互搀扶着走过来的刑姑姑,微微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不知所措和担忧。

她们也是遵照着皇上的旨意,停了斐安茹的药。哪知好死不死地,这斐小主真的要落病根了。偏生皇上那边为了斐小主,把储秀宫上下都磋磨了一顿,明显是斐小主要得宠的架势。若是日后斐小主腾达了,将她们记恨在心头,她们找谁哭去!

“不碍的,姑姑怎么被打板子了?可是因为我?”斐安茹平静地躺在床上,听到杜院判的话,甚至连眉头都未曾挑一下,显然根本不担忧自己的身体状况,倒是对刑姑姑的情况比较关心。

她的话音刚落,殿内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就连正在收拾药箱的杜院判都为之一惊,这位斐小主的话一阵见血,实在是太准了。不管是她猜的,还是凭借着直觉,斐安茹日后在后宫,都很难吃旁人的亏。

“小主别多想,是奴婢惹恼了皇上才被打的。奴婢让人去御膳房给您要碗粥!”刑姑姑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轻声解释着。

帐内的人沉默了一下,才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回,我终究还是连累了许多人。”

状似感叹般的一句话,斐安茹说出这句话之后,便转过身背对着众人。

待御膳房把粥送来了,斐安茹刚喝下半碗,那边李怀恩便带着圣旨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斐氏安茹,蕙质兰心,敏慧冲怀。因储秀宫上下照顾不周,朕甚感忧心,特赐封为正五品嫔,封号‘瑾’,赐住云烟阁,待身子痊愈搬入。钦此——”李怀恩手拿着圣旨,一字一句地念着,声音依然还是那般绵长而尖细。

斐安茹已经被刑姑姑搀扶着跪在了地上,听得这道圣旨,先是一惊,转而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心里却是思绪翻涌。看样子祖母和母亲,为了她这件事儿,耗费了不少心力。皇上竟然肯下旨,为她破这样的例。

“嫔妾谢皇上恩典!”斐安茹慢慢起身,弓着腰从李怀恩的手中接过圣旨,脸上的神情带着十足的恭谨。

“瑾嫔,奴才先恭贺您呐!皇上让您千万调理好身子!”李怀恩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声音柔和地说道。

刑姑姑自是立刻递上银子过去,由于走得急,脸上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李怀恩冲着她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是三分带笑。实则心底替她哀叹,得,不在皇上身边,也有这么倒霉的时候。全宫上下都挨五板子,那行刑的地方都快挤不下了,作孽啊!

待李怀恩走了,刑姑姑脸上带笑看向斐安茹,本以为她也会开心些。不过斐安茹的脸上却尽是麻木的神色,显然对这道天大恩赏的圣旨并不感到欢喜。

“瑾嫔,奴婢原先在司籍司待过,也知道一些词句。这‘瑾’字甚好,怀瑾握瑜,都有美玉的意思。想来皇上是极其看重您的!”刑姑姑斟酌着开了口,轻声说道,带着几分劝慰的意思。

斐安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秀气的眉头轻轻挑起,她只是冲着刑姑姑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反驳。

瑾,的确寓意甚好。可是“瑾”这个字,总让她想起“警”,警醒万分。想到此处,斐安茹又讥诮般地扬起了嘴角。暗自否定了这个想法,皇上的性子摆在那里,若是真的有此意,恐怕也会大大方方地表达出来,正如前面的远顺仪,而不会像这样遮掩。

如果连瑾字都能有这等意思,那皇上最宠爱的姝婉仪,岂不是要满盘皆输了!

皇上这道圣旨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后宫,沈妩当时正在用凤仙花汁染指甲,十根手指都被锦布包住了。待听清楚明音所说的话之后,嘴角轻轻扬起,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待会子仔细挑件礼送过去,就说本嫔恭贺瑾嫔荣升。”她轻声吩咐了一句,亲自扯开裹着的锦布,露出里面深红的豆蔻。

衬着那白皙的指节,异常的鲜艳而惹眼。

再去寿康宫请安的时候,不少妃嫔对沈妩的态度已经产生了为妙的变化。有要拉拢的,也有要趁机踩低的。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皇上的新宠很有可能要诞生了,众人皆等着这位瑾嫔的到来。

只是太后却没什么闲心思理会了,她的五十大寿快要到了。尚仪已经将祝寿的程序呈了上来,不过太后带着许嬷嬷和穆姑姑看了半晌,却总觉得不满意。

“哀家是五十大寿,自然得隆重些,为何这单子开得少了将近一半。你们尚仪局也忒不是东西了,到时候宴请各府的命妇来,不是让她们笑话了么?”太后板着一张脸,神色严肃地问道,伸出手指向礼单,满脸的不满。

尚仪局是负责礼仪、起居、宴会之事,后宫暂无中宫皇后,皇上和太后争权又互不相让,所以这六局二十四司的各个掌事就事关重要。恰好这个尚仪局的管事儿,就不是太后这边的。

那位尚仪面对太后如此严厉的问题,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礼单的确被减了整整四成,却也不是她敢决定的。几日之前,皇上便派人把她叫到跟前,亲自叮嘱过了,开好的礼单是皇上一笔一笔划掉的,最终就成了这副模样。

“回太后的话,这礼单是奴婢拟好了,皇上过目后送到您这里来的。皇上说若您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找他。”那个尚仪连忙跪倒在地,冲着太后行了个大礼,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诚惶诚恐。

太后心里头那些话,憋在嗓子眼儿里,是再也骂不出了。皇上还真是能作,就把理由告诉这尚仪不就得了,还偏偏要她亲自去问。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多难听呢!

“成啊,那就让皇上什么时候得了闲,就到寿康宫看看哀家吧!”太后猛地将礼单摔到了地上,脸上的神色阴沉至极,声音也是极其冷硬。

那个尚仪不敢大意,连忙从地上捡起礼单,再次行了个礼便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一连两日都未见踪影,众妃嫔在请安的时候,也不敢提及太后的寿宴之事,生怕惹恼了她。寿康宫里的气氛,当真是一日比一日紧张而僵硬。

直到第三日,皇上才来了寿康宫,一进门就是一阵抱怨。

“母后,这几日朕忙乱得很,西北那边干旱连连。一帮大臣整日唇枪舌剑的,闹得朕歇息时,耳朵里都是嗡嗡声,一刻都不得安宁!”齐钰一边走,一边抬手揉着额头,脸上露出一副疲惫不已的神色,像是受了不少的苦难一般。

他这几句话,倒是把太后气得脸色发白。太后虽然一直注意着后宫,但是前殿的重大消息,她又如何不知。

西北地处干燥潮湿之地,没到这个季节,就会干旱。不过今年的灾情并不是很严重,齐钰刚进门就如此说,太后已经猜到他的心思了。不过是拿抗旱之事来当借口,就是要明目张胆地削减她祝寿的费用罢了。

060皇上拉拢

皇上慢悠悠地走进内殿,冲着太后行了一礼;才慢条斯理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太后手里捧着茶盏;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皇上和太后之间僵硬的关系,自然是逃不过旁人的眼。这天下和后宫毕竟都是皇上的;所以因着皇上对太后的这种态度,导致后宫之中有些人对太后也就是阳奉阴违。

这次的寿宴;太后本想让人办得热闹非凡;也好趁机巩固自己的地位。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知道她的厉害。偏偏皇上就是不如她的意。

“哀家知道皇上的难处,只是前两日尚仪局开出的礼单,未免也太过寒酸了些。这要是传出去;皇上的脸面也不好看!”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根本就没有兜圈子;直接指出她的心结。

皇上轻轻挑起眉头,脸上露出几分不置可否的笑意,低声道:“母后,不是成日里自诩最了解朕么?这会子怎么又说出这种话来,朕最不怕的就是丢面子!那东西丢了,不痛不痒的无关紧要。况且又不是在战场上面对敌国退缩了,母后这礼单减下来的物什,朕已经吩咐尚仪局都准备好,到时候以母后的名义捐去西北,造福万民!”

男人根本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还有闲心思从小盘子里捏了一块糕点吃。可想而知,二人的对话最后不欢而散。

皇上前脚刚走,后脚太后便怒发冲冠地摔东西了。

“啪!”的一声,方才她正在用的青花瓷茶盏,就这么摔到了地上碎成了渣渣。寿康宫内一片安静,只有太后被气到不行的喘息声。太后虽然偶尔也会被其他妃嫔气到,大多数都是被姝婉仪气着,但是这回因为皇上却是气得极狠了。

许嬷嬷连忙走上前,伸出手轻拍着太后的后背,轻声劝慰着。

“去把远顺仪找来!”太后轻轻挥开许嬷嬷的手,提起“远顺仪”这三个字的时候,眉头紧紧地蹙起。

皇上对待许家人,始终都把浑身的刺露出来,生怕戳不死许家人似的。没有一个地方让她顺心的。

许衿进殿之前,穆姑姑就小声叮嘱了两句,许衿仔细地听着,暗自点点头。

“衿儿,皇上实在欺人太甚,哀家要出手反击了,否则许家迟早多会被他给弄死!”太后招呼她坐下,还不待许衿坐稳,就直接冷着声音说出这一句。

许衿被她的话弄得一惊,整个人愣住了,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太后斜靠在椅背上,面上的神色阴冷,方才有些狰狞的怒容已经收敛了起来,倒带着几分认真和严肃。

“太后,皇上这事儿的确做得不地道,不过嫔妾的位置还没坐稳。这后宫之中,许家的势力明显太过单薄,所以——”许衿沉默了片刻,轻蹙着眉头想了一下,才柔声劝道。

太后此刻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许衿的劝。一听说许衿不赞同她,心里压抑的火气又涌了上来。这么些年,因为皇上生母的事情,太后也算是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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