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日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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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都那么慢,以后你别想着我对你好了。
我笑着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还用的着追?你有见过老公婚后再给老婆安装次戒指重求婚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啊?思然说完,又不理我,开始自顾自的参观起来,摸摸这口古鼎,看看那边的陈列。
我笑着说,其实出来耍不用这样子嘛!两个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可以哦!
思然扭头对我又笑了起来,她说,我也就是想找找感觉,可你这人越来越不识逗了。你给我拍几张照总可以吧?一定要最漂亮的那种哟!
我摆弄着胸前的相机,一边还说,早晓得该把遥遥叫到一起,至少她那个摄影架还是能把我们照得到位些。
走出建福宫,再往上。我对思然说,要不我们再比一下?这次我肯定好好追你!
思然挽着我的手,撇着嘴说,没力气跑啦!再说,你有见过哪个漂亮姑娘让一丑八怪追两次的吗,她傻啊?我不玩了。
我说,就到前面那个亭子,不远嘛,就几步路。
她满有深意的问,真的还想玩啊?
我点点头。她笑着说,那成。不过这回你得先让我二十米,我也累了,跑不过你了。
我目测了一下不远处的那个亭子,总共离我脚下的距离才五十米左右,她还要我让她二十米。我郁闷,她更是说,这轮要再追不着,你可自个儿琢磨着,当心我让别人追了。
仅为了这么一个高兴,我还是点了点头。她却又说,等我走出二十米,你要看我手势发令,比画到三你才准冲,否则直接取消机会!
这一次,我用了全力在冲,可她是背对着我在数一二三,比画到一时,已经迈出了两步,比画到三时又多出了五米远。完了!自己的老婆快丢了,二十五米比五十米的阶梯,并且我胸前还挂着好几样累赘物品,完了!自己的老婆想甩我了。
然而我始终没放弃,绝望的眼睛看着她仅离小亭子五米远处,她就要胜利时,她突然跌倒了,我始终没有放弃,从二十米处发起了冲刺。冲上前时,却发现问题有点严重了。
咋了哦,亲爱的?我问。
不小心把脚崴了。她说完,坐在了台阶上,嘴巴一点一点开始翘高了。
我看看?我走过去帮她脱掉鞋,我接着说,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么大的人还要摔跤。
她对我说,看来给你这机会是让我亏大了,你赢了!
我开始有点担心起来,无心再陪她说笑,她那个踝骨变得有些红了。我说,都是我不该,早知道就不这样了。
她笑着说,瞧你那小样儿,多没出息呀!我没事,坐一会就好了。
我说,都肿了,要不然下山去嘛!
她却说,那不行!都爬了一半了,这叫什么,红军总不能没牛肉干吃就不过草地了吧?
我问,都肿了哦?
她打断我说,不说了没事吗?走吧!继续爬,到了延安再说。
她确实没事,她也坚持她要上山顶。高高的山,青青的树,衬托着她格外高涨的心情,青青的树,高高的山,青城山的确让我忧极了。她确实没事,因为她要我背着她走完接下来的草地,她揣怀着一颗红色而热诚的心,为到延安,她义无返顾的骑在了我的肩上。
我说,与其让我背你上山,还不如背你下山。
她理了理我脖子上挂着的那几样物品。冷冷对我说,这骡子也得驾个把式,马也得套个缰啊!叫你驮个人又怎么了?况且还是一美女呢!
无奈之下,一步一步开始了艰难的路途,虽然她并不重,不过要上山顶,就算云南善走陡坡的滇马,也受不了这样的酸劲。况且她骑上身后还勒住我的脖子压着我佝偻的躯壳不停的吆喝着我快些快些,嘴里喃喃喊着‘驾!‘。
其实这样的经历已经是第二次了。先前去北京时,她把我骗去八达岭玩,结果过了一个烽火台,她也要我背,还说什么只要背上第二座烽火台就可以和她结婚,路漫漫其修远啊!毛爷爷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有见我这样的好汉吗?不过北京毕竟中外游客比较多,围观的人一见我们这样秀后,结果那一次没走出多远,她就下来了,可惜婚也没结成。
而成都这边,这已称不上是奇事了,加上今天游人本来就少。上一百步阶梯后,她像骑着一匹青骢马那样得意。走了二百步阶梯,一个声音高叫着,爬上去啊,给你婚结!
走到二百五十步阶梯,她突然对我说,我看你累的够呛,放我下来吧!
走到二百八十步阶梯,她抱着我的脖子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呀!我怎么感觉不像是骑大马啊,整个驴脾气!快放我下来,我可不想抽你。
走到二百九十五步阶梯,她轻轻在我耳边说,亲爱的放我下来,我求你了。
我说,还差五步就到三百了,凑个整数。
她说,你还真能数。去那边歇会吧!
树荫下,小亭里,我扶她坐下。她望着我开始撇着嘴有些生气,望着望着,又换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一下子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突然滑出一颗泪豆豆来。
我赶紧问,怎么了思然?
她说,我疼!
我连忙蹲过去,埋头去看她的脚。
她不说话,任由我看着她那微微红的脚踝,片刻,我的下巴被她托起。她望着我的额头,掏出一张纸巾,温柔的说,帮你擦擦。
还笑,瞧你这一头汗。她说这话时,眼角的泪像是断了线的项链,颗颗掉了下来。
还痛哇?我一边问一边关心的去揉她的脚。
不是那儿疼!说着,她缩起脚,不再让我摸了。
我问,那是哪痛哦?
傻冒!等了片刻,她又很关心的说,我那么沉,你就一点不累吗?
看着她,我只能傻笑,也只剩傻笑了。
她突然问,这会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这里没什么人。
我问,你又想听啥子嘛?
她嘴巴又撇了起来,没好气的说,就没看过电影吗?
我笑着说,放心嘛!呆会我还是会背你下山的。
她说,不是这句。
我想了想,又说,我发现你这会好漂亮哦!
她说,我要的不是这句!
她扭过头去,正当她有些不耐烦时,我憋了片刻。对她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我心痛你,你是不是就想要这句嘛?
她回头看着我,认真的问,可以深情点认真点吗?
我又是一阵憋。终于挤出了一句,Jet‘aime!
她很是意外的望着我,对我说,没想到你还记得这句?
我笑着说,你教的不会忘嘞!
她认真的说,我想听中文,可以吗?
这一下,我憋的更长了,她注视着我不安的脸又不停的在寻找着。我说,我想我一辈子都会守着你,放心,爱到老的那天,你还会像今天一样天天要我说这句。
有点酸了。她淡淡的说,让我再教你一次吧!其实用法文表达感情时是很专一的,用在感情方面的形容词虽然很多也很精确,但要想表达深沉的爱与恨,就最好不要多加形容词,直接对他说那三个字就够了,越简单越好,但必须要说的动情。
我笑着说,那要不然等再酝酿一下,我重新说一次好了。
不用了,这会‘热‘已经过了,留着以后我不开心或者开心的时候说吧,不经意的时候告诉我,我会感到很幸福的,思然对我说,其实来成都这两天时间,我真的很快乐,和你在一起也让我想到了今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打断思然,笑着问,你的脚还痛不?
思然用她最本来的笑容对我笑了,她说,呆会就不用你背我下山了,扶着我点就可以了。
这一天,我们在都江堰玩的有些久,直至黄昏的光走近她的脸庞,我才提醒她拾起返回的心。后山脚下,挽着她从一个偏而静的小茶庄里走出来。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那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只听那边问,喂,是越越吗?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一时让我猜不出来是谁。我说,是,请问你哪位?
那边说,哦!我是然然的妈妈。
我很惊讶的说,哟!阿姨你好!
思然妈妈说,怎么了,小伙子大了就舍不得叫干妈啦?
我对旁边的思然摇摇头,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根本没想到是你,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思然妈妈问,你们这是在哪,刚才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我很礼貌的说,在青城山,可能山上的信号不是很好,这会刚刚下山。
然然在旁边吗?电话这头我答应了一声,思然妈妈继续说,能让我跟她说两句吗?她爸爸有事找她。
我把电话给了思然,对她说,北京,找你嘞!
她接妈妈电话时的口气仍有点顽皮,我把耳朵凑进了也想听听。可她对自己妈妈刚“咩”了一声后,又捂上电话,对我说,忘一事儿了,我的包落刚才那茶馆里了,赶紧帮我去拿,快着点,里面可还有现金呢!
可惜和干妈没机会多讲上两句,等我转身取包回来,她已经没讲电话了,坐在一尊石狮旁等着我。我对她说,丢三落四嘞!你以后把我丢了也算哦?
她接过拎包,撇着嘴说,没办法,谁叫跟你在一起忘事呢?
我问,你妈咋晓得我的号码哦?
她感到很是奇怪的说,走的时候,妈妈要我留了一个。我手机也没电了,她不打你的,上哪儿找我去呀?
我笑着问,你妈找你啥事哦?
她一下子不耐烦起来,对我说,别问了,赶紧去取车,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我对她开起玩笑来,我可是她干儿子哟?
她说,叫你别问你偏问,你也烦人了是不是?
我问,咋搞的哦,我哪儿惹你了?
她挽住我的手,笑着说,不问了,听话!赶紧去取车,我们回去了。
可能是山上的信号真的不怎么好,上车后,郝少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他对我嚷着,你个龟儿卖手机的也用款烂货,刚才咋一直短路整不通哦?
我笑着说,刚才进山里找土匪了,所以没信号。
他厚着脸皮说,你去找我兄弟伙了嗦?其实你要看土匪还不如今晚对直上我家来。
我问,找我啥事?
他反问,莫非你今晚还要带女朋友出去,没耍够哇?
我看了看思然,对电话说,看情况,她今晚要想耍我是要陪她嘛!这会我说话不是跟你打批发,你有啥事最好两句给我说完,不要紧扯。
他说,是这样。我夫人在家又练手艺的,一桌子菜,我给五哥打了电话。你今晚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
挂了郝少的电话后,我拍拍思然。对她说,今天玩了一整天,你多半回去也比较累了,我看晚上就不跟他们在一起耍了嘛!
我接着对她说,或者我们开车去这附近把饭吃了再回去也可以,我知道都江堰挨着河边的一家饮食不错,那儿的凉菜很好吃?
思然理着自己的头发,拿出一根橡筋重扎了一下。她说,也好!你这么一说还真感觉有点累了。
吃饭时,我见思然咬着筷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说,又想啥?累了的话,我们吃了早点回去。我夹着菜放进了思然的碗里。
思然见我这一举动,笑着说,没想到越越也有体贴姐姐的时候啊!
我笑着问,你的脚还痛不?
她撒起娇来,对我说,要疼的话,肯定还赖着你!
我埋头去看她那只并不是踩油门的左脚,笑着说,我是怕你一会没法开车踩油门回不了家。
这时却见她放下筷子,认真的对我说,爸爸刚才打电话来又跟我絮叨了,其实我是有点为这个头疼。
我又在她碗里放进了一小根猪尾巴。怎么了?我问。
她接着说,我怕我来成都呆不了几天,爸爸就要催着我回去了。
刚一说完,我那只捏筷子的手僵在了她的视线前。有事哇?我问。
她无力的说,还不是我毕业后那摊子事儿。他老是替我操心,反正不像妈妈那样放心我!
我勉强一笑,对她说,在成都好好耍几天,爸爸叫你该回去了就回去,到时候我送你。
难道你真舍得我,要是我明天就走呢?说完,她的眼睛开始认真盯着我。
我嘴里包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