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北面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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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莉呀，没干什么，看电视那。有什么事儿？”
“我——，挺想你的。你——，能不能在结婚前再抱我一次，最后一次，我会永远珍藏住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体验，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烦你，再也不打乱你的生活，好吗？” 刘莉姿语气温柔得让我心动。
说实话，刚看了李跃的三级片，我确实有点心急如焚。我有些犹豫但随后想是刘莉姿主动提出来的，况且她说的也确实不无道理，好聚好散嘛。我继续犹豫着，转念想雪儿还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不应该有什么事。尽管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我答应了刘莉姿，并要求她穿得漂亮点。我想自己又不是太监干嘛非要修炼成作怀不乱的境界？
我关了电视，把床收拾了一下，翻开抽屉，“杜蕾丝”还有。刘莉姿很快就过来了，穿得漂亮而性感。我们温存了一小会儿，我把她抱上床，脱去她的衣服，她的身体性感而熟悉……
完事我倚在床头抽烟，她一丝不挂地躺着，聊了一会，她又凑过来，乱动一气，要求再来。我暗骂“女人二十如狼，三十如虎，四十如金钱豹……”，然后重整精神，伏下身去。这次时间很长，我有些累了，但还是努力坚持着……
钥匙的“哗碐”声，然后门被咣当的打开，瞬间我脑袋“嗡”的一声，急忙欲起，刘莉姿却环臂紧紧的抱住我，双乳顶得我几乎窒息……
雪儿呆站在卧室门口，一动不动，雪白的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嘴唇，然后，她愤然离去……
第十章 也许这就是生活
1
我并不恨刘莉姿，虽然那天的事无疑是她精心策划、详细调查和充分准备的圈套，相反我却更加的敬重她了，认为她有勇有谋，我对她的评价是“一个绝不让幸福从身边溜走的女人”。
我不在时雪儿回来拿走了自己的东西，然后把钥匙留在了桌子上，撞上了门。一沓为结婚开出的证明撕碎了扔在地上，那堆碎纸是对我无言的抗议，看那堆纸被撕碎的程度，雪儿是愤怒到了极点。
我没有再找过雪儿，因为我没脸再见她……我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她，她的离开是老天和每一个善良的神灵对我不忠的惩罚……
我请了一段时间病假，整日的搓麻将，因为只有在麻将牌被推倒的烦乱声中，我才会感觉到一丝充实。那哥仨被累得直叫苦，称我为“钢铁战士”，和我商量不玩了，直接把钱给我算他们输的，我坚决地说不行，只要他们陪我玩我可以给他们涨工资。哥仨为了涨工资，豁出去舍命陪着。不知玩了多少个黑天白夜，方便面吃了几箱，我疲劳到了极点，揣了钱决定回家睡觉，那哥仨一阵欢呼倒头睡去。
我出了门，阳光灿烂晃得我赶紧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直流，半天我才敢慢慢地全部挣开，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摸摸下巴，胡子已经长了很长，我发动车，拉着带冲了出去。
快到家时我被堵在了一条不宽的马路上，一辆车顺着自行车道快速地并过来，半个车身斜着别住了我，几乎蹭上，我狂按喇叭，那糙老爷们摇下车窗，探出脑袋，盯着我，“按什么按，赶着奔丧啊，傻X！”我笑了，抹了一把鼻子，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倒车，挂上二档，狠给一脚油，猛地撞了过去……
之后的事是车上冲出了四条大汉，咆哮着向我冲来，我拎着方向盘锁迅速地跳下车，乱抡起来，血顺着我的前额流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我顾不上擦，紧紧抓住了一个人，抡开了方向盘锁劈头盖脑地狠命地砸呀砸，我身后三人踹我、踢我、拍我，我全然不顾，恍惚中我像身在另一个世界，那世界阳光明媚、到处金光灿烂，像天堂……我砸呀砸，直到那人滩倒在车轱辘旁。我转身奔向另一人，使出全身的力气照脑袋砸下去，那人不堪一击，只一下就轰然倒地，沉重的身躯拍在柏油路上。我面目狰狞盯住下一个，那俩爷们怕了，也许生平头一次见到真正不要命的，落荒而逃，我撒开腿追赶。一爷们横穿过马路慌不择路被迎头驶来的一辆车重重地撞倒。我迅速停住，回身寻找剩下的一个，那人隐隐地已经到了很远处，我撒开腿奔了几步，然后感觉天旋地转，一头栽了下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被包得严严实实，像电视剧里被“谷三”拍完了的“张大民”。刘莉姿坐在床边，含着笑温柔地看着我……
我大概缝了十几针。出乎我的意料，那三个老爷们并不比我的伤势重多少，在我恍惚的印象中至少应该死一人，既然都还活着，我踏实了许多，开始想吃东西，刘莉姿天天给我送饭，她的手艺很棒，和她床上的功夫不相上下，我暗想。
伤好后我被拘留了十五天，罚了一些款，不等单位的处分下来，我辞了职。
我去单位收拾东西，刘莉姿默默地看着我，她照顾了我很多天，但我们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收拾完东西，我径直走到刘莉姿身边，俯下身小声地说，“你准备准备，离了婚我们就结婚。”
……。
我走出办公室，像天地间孤漠中独行的少侠，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2
很快我和刘莉姿登记结了婚。我的父母又着实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我变得这么快，刚由一个没有北京户口的漂亮外地女孩，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有北京户口却结过婚的少妇了，父母除了无奈地感叹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变化无常婚姻大事也可当成儿戏外，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我给刘莉姿买了最好的钻石戒指、首饰和衣服。我们的婚礼隆重而奢华，气派不亚于当年的里根总统访华。李跃他们哥仨答应不给我们份子钱，负责找遍北京城借了、租了三四十辆一种款的奔驰。车队绕北京转了半个城，那场面确实壮观，看到的人们无不驻足观望，车队造成了北京城短时间的交通堵塞。之后我带刘莉姿出国玩了一大圈，每日旅游回来我们拖着沉重疲惫的身体抓紧时间行房事。
渡完蜜月，我跟刘莉姿提出了离婚……
刘莉姿惊呆了，犹如半空中的一个响雷，半晌，才咬着嘴唇忍着泪水问我为什么。
“为了让你合法地分我的财产，估计你能分一百多万。”我异常的平静。
“我不要钱！和你结婚我不是为了钱！”刘莉姿痛苦极了。
“那是你应得的，我和你结婚就是为了离婚，就是怕你不要我的钱。”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刘莉姿有些恶狠狠了。
“没有！我只爱和你做爱！”
“你还是爱那个外地小姑娘！”
“这你应该知道。我以前就爱过她一个人，估计以后也是。”……
沉默了很久。
“可——可我爱你！”刘莉姿痛哭流涕。
“哎——”我叹了一口气，语气和缓而沉重，“小莉，你别哭了，我们好聚好散吧，也别闹得太僵，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也不愿意和一个不爱你的人过上一辈子吧。”
“我愿意！只要你不离开我。”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凄楚而可怜。
“可我不愿意呀，我们还是成熟点吧，好聚好散吧。”……
又沉默了很久。
刘莉姿擦干净眼泪，平静了许多，“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行！你说。”
“你让我怀一个孩子，怀上了我们马上离。”……
我真的蒙了，觉得我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有了孩子你还怎么再结婚，这对你没什么好处。”我极力相劝。
“这你甭管，反正你不答应，我就不离！”刘莉姿变得异常的平静、异常的坚决……
我想了很久，“那好吧，我答应你。”
此后，我们为了怀上孩子拼命地做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快感，我认为我们几乎成了生育的工具。但越是着急越是不能成功，拖了几个月，有过几次假象，当我要绝望了，要找关系克隆一个孩子时，我们终于成功了……
我们按协议离了婚，我给了刘莉姿二百万，她死活不要说她根本不是为了钱，我说这是给孩子的抚养费，跟她没有关系，劝了很久她才勉强收下。
我的父母又吃了一大惊，狗血喷头地骂了我几个星期。又过了一段时间，事情终于平息，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3
我终于可以静下心来的时候，开始反思自己这段荒诞的经历。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大错。我是一个多情多义的人，和刘莉姿的发展是循序渐进的，是自己出于对她的同情感和责任感才最终弄到了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对我的爱是真诚的，我们在一起没有任何欺骗和金钱的诱惑。而我对雪儿的爱是一成不变的，从大学谈恋爱起，我就一直深深的爱着她。
所以事情出现问题的地方就是男人是不是可以有两个女人？法律上只是规定了不允许重婚，而不允许有两个女人是道德上约束的，虽然不应该，但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允许。我就有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都爱我，所以就带来了悲剧，可是我又错在哪呢？古人都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一个坦荡荡的君子，好一两个窈窕淑女，其实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我生性大度，看不得别人受苦，尤其是觉得值得同情的人，如果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情刘莉姿，也许就不会再有以后无休止的麻烦了。
最后，我终于总结出了自己的错误，还是大意失荆州，如果那天我不让刘莉姿到家里来，而是去外面宾馆开间房，就可以避免这场灾难。
如今我和雪儿陌路般的各在一方，我感到了生活的无奈，也许这就是命运的一种安排，一种对我不忠的惩罚。我感觉到了悲凉，我想也许这种感觉也会时时萦绕在雪儿的周围，使她也难以自拔。
我想起了崔健的歌，“……也许这就是生活，失去一切才是欢乐……”
我的生活平静后，邵军的生活却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4
……
孙宏亮攥着对讲机在饭店大厅门口徘徊，注视着每一个进出的客人。一辆轿车在门口停下，一个西服革履戴黑色墨镜的人从前排下车，拉开了后排座位的车门，拐杖着地，然后一个戴墨镜、腰板笔直的老人下来，径直进了大门，两个人尾随而入。几分钟后又一辆轿车停下，几个人提着行礼说说笑笑鱼贯而入。
孙宏亮眼睛一亮，霎时，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兴奋、激动、紧张、沉重、解脱……交织在一起盘旋着翻滚着，最后汇成一股怒火充斥了每一根神经，击打着他的胸口，使他有些微微颤抖。是老黑！就是老黑！就算剥了他的皮露出峥峥白骨他也认识，因为他每时每刻都在勾画着这个狰狞的躯体，每时每刻他都在用失去的战友的灵魂驱打着这个罪恶的象征，他极力克制住了泪流满眶，他攥紧了拳头，紧盯住他们，他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博！
等他们都上了楼，孙宏亮警觉的观察四周，极力平静下来，若无其事的转到前台。他翻阅着几天来的入住登记，深深地思索，极力地回忆，他千万次地告诫自己决不能疏忽，决不能出差错，任何细小疏忽和差错的代价都将是战友鲜红的热血和宝贵的生命。
“老周，我是小孙，他刚来，应该是前天三个，今天七个，明天走。”
“好！你留在那，我马上到！”
孙宏亮觉得浑身湿乎乎的，衬衫贴到了身上，他在大厅里前后徘徊，两眼炯炯有神，注视着每一个角落、每一张面孔。
小雅笑嘻嘻的走过来，“孙大哥，我想和你聊聊。”
孙宏亮想让她离开饭店但在战友到来之前他不能说，他怒视小雅，气急败坏，“赶紧躲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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