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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都市男女欲罢不能的感情纠葛:如果可以这样爱-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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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链子你应该记得,是你妹妹的,我把它交给你,别再追问她的下落了,她现在过得很好,有人在关心她照顾她,让她平静地过她自己的生活吧……”
祁树礼接过铜链,看了又看,将链子贴在胸口痛不欲生:“小静,真的是她的,小静……她长成什么样了?”

NO。16 我是等不到来世的(6)

“她很美,大大的眼睛,像个天使……”我能告诉他的只有这些了。
后来他的保姆打电话告诉我说,他整晚都在哭泣,要我过去劝劝。我没有理会,无暇顾及。第二天我跑到外面买了很多冥纸回莫愁居,我要超度高澎的亡灵,其实超度他又何尝不是在超度自己,死去的人也许进了天堂,活着的人却在地狱!
小时候就听长辈们说,鬼魂只在晚上才出来。我就一直等到晚上,抱着冥纸到了湖边,夜里的风很大,我点了半天才把冥纸点着。火光中,我神思迷离,恍惚间出现了幻觉,眼前狂风呼啸,鬼哭狼嚎,高澎在漫天黄沙中艰难跋涉,他单薄的身子无法抵挡住恶魔一样的狂风跌倒在地,狂风立即卷起沙子轰向他,他挣扎着想摆脱恶魔的控制,就像他一直努力想摆脱痛苦的往事一样,可是他无能为力,最后只能被活活掩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爱和希望,只能带着遗憾离开……我掩面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高澎,是我害死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葬身沙漠?该死的是我啊!
“我要回美国了。”祁树礼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没回头,还在哭。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你……”祁树礼俯身试图扶起我,被我拒绝了,他叹着气直摇头,可能是一宿没睡,声音嘶哑浑浊不清,“耿墨池已经走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干什么,想死在这里吗?”
“不要你管!”
“李樱之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她回来了就回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现在在看守所。”
“什么?”
“她受周由己的唆使挪用工程款数百万,周由己事先得到风声逃到国外去了,卷走了所有的赃款……”祁树礼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尽管李樱之挪用的是他在白树林医院的投资。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骗我!”我感到天旋地转。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打电话啊,她现在就在看守所里。”
“你想怎么样?”
“什么叫做我想怎么样?”
“想以此威胁要我嫁给你?”
“考儿!在你眼里我有这么恶劣吗?”
“我现在很乱,什么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不信任我,无论我做什么,付出多少都无法赢得你的心吗?”祁树礼刚才还很平静,现在却激动起来,“没错,我是想娶你,做梦都想,但我不会用你说的这种卑劣的方式得到你,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告诉你吧,其实我早就知道李樱之在私自卷钱,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揭穿他们,谁知我的不闻不问让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周由己跑了,现在李樱之就必须背负所有的罪责……”
“你想把她怎么样?”我带着哭腔问。
“你说呢?”
“让她少坐点牢吧,她身体不好……”
“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经给她找了最好的律师,如果有可能,希望可以办保外就医……”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想赢得你的心,但我不会勉强你什么的,只是想带你去美国,在那里重新开始生活,我们忘掉这里的一切,我已经伤透心了,你不伤心吗?”
“我伤心,很伤心……”
“你伤心吗?”当我把李樱之的事告诉张千山的时候问他伤不伤心,因为正是他找樱之索要两百万的赎子款才导致她铤而走险的,而钱刚到她手里就被周由己拿去了,说是做生意周转一下,后来周由己又多次唆使她挪用公款,数额越来越大,他们在云南过春节的时候,周由己听到了风吹草动,借口去广州结一笔账撇下樱之逃之夭夭了。张千山在法院工作,知道得比我更详细,我一问他伤不伤心,堂堂七尺男儿竟当着我的面嚎啕大哭起来,“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错……”张千山捂着脸痛不欲生,“我不是真的想要她的钱,我是想要她回到我身边来的……”
“去看看她吧。”我冷冷地说。
“考儿,对不起……”张千山语不成句。
“一失足终成千古恨,这样的滋味我不是没有体会过,你去看看她,顺便劝劝,听说她在里面几次想自杀……”

NO。16 我是等不到来世的(7)

“是的,几次都被发现了。”
“怎么样才能减轻她的罪行?”
“首先就得退赃。”
“知道了。”
两个礼拜后,我卖掉了韶山路的公寓,当初五十万买的房子三十万就卖掉了,很快莫愁居也出手,而为了填上那个天大的窟窿这些还不够,我把耿墨池走前给我的两百万也提了出来一并交到了检察院。可是检察院的人说被挪用的公款已经全部被填上,我问是谁填的,他们说不方便透露。当天晚上我就去近水楼台找到祁树礼,跟他说:“我不想欠你太多。”
“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欠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办法。”
“我还不起。”
“我没说要你还。”
“那你最想要什么?”
“你的心。”
“那可能要不到。”
“为什么?”
“我的心已经不属于我,给了别人。”
“去了日本的那个人吗?”
我没有回答,也无需回答,只把准备替樱之退赃的四百万放到了面前。“你把房子卖了,住哪?”祁树礼问。
“回湘北。”
“我送你回去吧,”祁树礼想了想又说,“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
“有人在罗布泊发现了一具被风干了的尸体……”
我脑子里“嗡”的一响,差点栽倒在地。
祁树礼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经过技术部门鉴定,尸体……”
“怎么样?”
“你别紧张,尸体不是高澎的。”
“你确定?”
“是的,你要相信科学嘛,而且有人看见了活着的高澎。”
“在哪?”
“西藏。”
春天是一个美好的季节,鸟语花香,生机勃勃。什么事情只要放在春天里来经营,没有不发芽的可能。祁树礼深知这一点,所以在送我回湘北后,选了个好天气把我带到了桃红柳绿的银湖边。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他酝酿了很久,冷冷地看着他,看他如何攻得下我心里的铜墙铁壁。可是他只说了几句话,我心里的城堡就轰然坍塌。我答应嫁给他了。
他说:“该做的我都为你做了,如果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那就是给你新的生活和爱,也许这不是你想要的爱,但是如果可以这样爱,并不表示你对某个人的背叛,而是你对自己心里那份爱最美好的坚持,活着就是坚持,活着才能爱,即使不是你希望的爱,但你若好好活着就是你所爱的人最大的幸福。”
“如果可以这样爱?”
“是的,如果可以这样爱。”
我自己也没想到,抗拒他这么久,竟然在一瞬间妥协。也不能说是妥协,只能说我欠他的太多,多到我这辈子都还不完。虽然他自己没有讲,但我知道高澎还活着的消息是他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所得来的,李樱之的保外就医也是他促成的,马上就快办好了,他还通过关系托付看守所的人在里面多关照樱之,这些他都没有说,但是我都知道。
“我心里还是挣扎着最后的希望,这希望就是活着,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可能……”这是耿墨池走前跟我说过的话,也是我嫁给祁树礼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我要活下去,只要我活得好好的,即使不能跟心爱的人长相守,那么对自己,对我爱的人,都是一个交代,爱不仅仅是长相守,爱更能带来希望和勇气。
可是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耿墨池未必是跟我一样的想法,或者他即使是这个想法,真要去面对他又会改变主意,他的变化无常我不是没有领教过,可我这个人就是不长记性,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结果总是一再的遭受打击和折磨。我单纯地以为嫁给祁树礼虽然没有爱,但因了感激,我会找到活下去的勇气,却不曾想到正是我这轻率的举动,又一次将自己逼进了人生的死胡同,命运随即就对我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回湘北的当天晚上,也就是我接受祁树礼求婚后的第三天,从日本传来消息,耿墨池即将动手术。是安妮告诉我这消息的,她跟耿墨池一起去的日本。我说这下好了,他终于有救了。安妮却说,现在还不能这么讲。我说为什么不能这么讲?她说成功的几率并不高。我问有多高,她回答:“10%……还不到……”

NO。16 我是等不到来世的(8)

“可毕竟是有希望的,是吗?”
“希望是有,可是也有不能活着出手术室的可能。”
“不做手术会怎么样?”
“会死。”
“那他为什么还做啊?”
“他说为了希望……”
“米兰呢,在不在他身边?”
“她?见鬼吧,去夏威夷度假了!”
“什么?”
“他们一到日本就分居了,米兰就等着我哥咽气,好分财产呢。”
“米兰不是那样的,她也很爱你哥……”
“她是爱我哥,爱我哥的钱……”
“也不一定的。”
“什么不一定,我哥说了,如果他能活着出手术室,第一件事就是摆脱这个徒有虚名的婚姻,他要我告诉你,他一定会回来,你要等着他……”
“你哥什么时候动手术?”
“四月三日。”
“考儿,我们结婚的日子就定在四月三日好不好?”祁树礼跟我回湘北后一直很兴奋,跟我爸妈商量了半天才定下结婚的日期,“我查过皇历了,是个好日子,很吉利……”
泪水夺眶而出……
祁树礼的安排是这样的,先在湘北举行婚礼,然后再到巴厘岛度蜜月,最后一起回美国旧金山,他的公司和大部分产业都在那里,“加州温暖的阳光一定可以让你的脸色红润起来的。”祁树礼充满向往地说。他还说,他在海边有一栋房子,回美国后我们就可以住进去,金色的沙滩就在家门口,很适合居住;他还说,他在乡下有一个农场,房子建在绿草盈盈的山坡上,四周全是绿树,冬天下雪的时候,出门就可以滑雪,夏天去那里消暑度假也最好不过的了;他还说,他有一艘豪华游轮,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可以带孩子出海玩,我们要生很多孩子,最少也要三个……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你不能老是哭,姐姐,结婚是大喜事,你哭什么呀?”在试婚纱的时候,妹妹不停地给我补妆,可是粉一打上去,就花了,“你这是怎么了?姐夫这么爱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们都希望你幸福,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夫,还有谁能给你幸福呢?”
我无法回答,不能表达,心如死灰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花容月貌的新娘就是我吗?为何满脸泪痕,透着生离死别的悲伤?
我问妹妹:“今天几号?”
妹妹说:“四月一号,愚人节呢。”
我点点头:“是啊,愚人节。”
婚纱是祁树礼专门从法国定制过来的,式样很古典怀旧,有点欧洲宫廷装的味道,华贵的蕾丝花边恰到好处地点缀在婚纱的领口、袖口和裙摆,显出异样的高贵,头纱很长,也是轻盈的绣花蕾丝。当我提着裙子,拖着长长的头纱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祁树礼正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打电话,看见我出来,他的脸呈现出异样的温情和向往,连电话也不打了,一步步走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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