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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都市男女欲罢不能的感情纠葛:如果可以这样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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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 他一直与死神相伴(4)

我怎能不痛,只有我知道台上的那个人浮华背后的悲凉,想起他曾经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我终于明白一个艺术家莫大的悲哀就是孤独,我知道此刻的他是孤独的,即使台下有那么多的观众,他仍是孤独的,但他没有选择,他那样的人,生在那样的背景下,只能身不由己地走着没有尽头的路,他知道他是走不到尽头的,因为这路从一开始就画错了方向和角度……
我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为台上的他流泪,也为自己流泪,就在我擦拭泪水的时候我发现旁边有一双炽烈的眼睛在窥视我。他一直就在盯着我看,演出不演出他根本不在意,他的肆无忌惮和旁若无人让我很不舒服,我瞪他一眼,却发现他的旁边另一双嫉恨的眼睛也在瞪视着我,但随即就扭过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我的心立即往下沉,我从没见过米兰那么看过一个人,更何况看的人是我,平常和她嘻嘻哈哈,她的率真和爽朗让每个和她接近的人都感觉如浴春风,她何时这么阴沉过?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的心也更复杂了,欣赏演出的兴致大打折扣。
“祁先生,请你看演出。”我低声道,语气很不客气。
“你比演出好看。”祁树礼丝毫不为所动。
我别过脸,怒目而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移开目光,但还是不收敛,仍然时不时地偷看我。我懒得理他,只盼望演出快点结束,我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待。而很明显米兰也没心思看演出,那样子像是如坐针毡,活该,谁叫你把他招来的!
演出终于接近尾声了,司仪最后问耿墨池,此时此刻最想演奏一首什么曲子。他回答道:“我最想演奏的就是下面这首曲子,我把这首曲子献给最想听这首曲子的人。”
“哦,是谁呢?”漂亮的女司仪问。
“她知道。”耿墨池神秘地笑着回答。
说完他坐到钢琴旁,长吁一口气后开始他今晚最后一首曲子的演奏,而我刹那间泪如泉涌,竟是一首《昨日重现》!他弹给我的!听清没有,他为我而弹奏的!昨日重现,他希望昨日重现!
我忽然有种想冲上台拥抱他的欲望,但我克制住了,只是不停地流泪,到演出结束全场起立鼓掌时我几乎是掩面而泣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演出大厅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好像是祁树礼要送我,被我拒绝了,米兰看着我神经质地哭泣竟一脸冷漠,放在平常她一定会给我递纸巾安慰我的,我知道她今晚极不舒服,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的心结决不是今晚才有,可我无暇顾及她,我的整个情绪还沉浸在那首曲子里,倒是祁树礼体贴地给我递手帕,他说了些什么我全没了印象,最后我好像是一个人叫了辆车回的家。
我心里很乱,乱极了,整夜的不能入睡。
一闭上眼,他的面孔便清晰地呈现出来,无边无际的深深的眷恋和爱,此刻充满我心中所有的缝隙,每个细胞都表达着对他的渴望,我像渴望阳光一样的渴望着他……但我不能去打搅他,演出这么辛苦,他需要休息。我只给他发了个短信,祝贺他演出成功,我只字未提对他的思念,但恋人间是有心灵感应的,他很快回了短信,只有一句话:你心似我心。
我马上回了过去:“谢谢你为我弹奏的曲子,我也将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他回道。
“一定让你惊喜的礼物!”
“我现在就要!”他比我还迫不及待。
“明天吧,明天你就会收到这份礼物!”
我就是这么告诉他的,尽管他一再追问是什么礼物,还打电话过来问,但我想把这惊喜留到明天,只一天而已,这“礼物”是跑不掉的,因为这礼物就在我肚子里,是我们共同缔造的呀!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下午,我忙完手头的工作就兴冲冲地去碧潭花园找他,去之前我了解了他的动向,他们今天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庆功宴,听工作室的人说他在酒宴上喝高了,现在正在家休息。

NO。8 他一直与死神相伴(5)

然而我忽略了,不知道对方的底牌,也不能预料未来,是不能冒然判断下注的,我不是赌徒,生平第一次去赌,怀着满心的期待去赌,赌注就是我和他未来的幸福,可是我输了,输得精光!
房门紧闭。我没按门铃,因为我有钥匙。进去后发现房间内很安静,但直觉告诉我里面有人,我向卧室走去,一步步,很轻,怕吵醒他。我推开门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的,我开玩笑地想,里面该不会有女人吧,但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想法刚闪过门就开了,我就傻了,整个的傻了-
耿墨池!我深爱的男人,我一生的赌注,竟和一个短发的女人相拥躺在一起,那女人烧成灰我都认得,是他的助手小林,两人都盖着厚厚的被子,头挨着头,睡得很沉……如果不是靠着门框,我想我会倒,此情此景,我还能说什么,可恶的男人,让我死吧,死在你们面前!!我泪流满面,叫不出喊不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房间内退出来的,整个人都麻木了,就像当年祁树杰横尸太平间时的感觉一样,被人拧断了脖子般失去了悲伤的力气。
我孤魂野鬼似地在楼下转来转去,弄得保安都对我起了警惕,我没理会,继续转,转累了就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悲伤欲绝地瞪着天空,一动不动,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我?太可怕了,这一切太可怕了,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白考儿该怎么办?
我精神恍惚地来到街头,还在想同样的问题,我毫无目的地上了一辆巴士,靠窗坐下后还在想这个问题。我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穿梭,没有想出问题的答案,却想出了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在东塘下了车,又打车来到湘雅医院,面无表情地上了手术台,医生也是面无表情地问我,想好没有,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回答说,做吧,我不后悔。
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就休克了,子宫大出血!
耿墨池赶到医院时简直气疯了,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瞳孔里燃着火,那目光能杀人!但还留有余地,因为他还不能肯定他跟那孩子有无关系,只指着我的鼻子说:“最好别告诉我你做掉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如果是我的,白考儿,你我就完了!完了!懂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难以名状的积郁和委屈一下涌了上来,尤其想到他和助手小林鸳鸯共枕的情景我就如地震海啸般完全失控,歇斯底里咆哮起来:“耿墨池,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是谁啊,你给我滚,马上滚!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完了,我们早就完了!谁稀罕跟你在一起啊,除了那个不要脸的小妖精,我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屑和你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呢?你在跟谁说话,我看你是吃错了药!”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吼。
“我是吃错了药,我从来就没正常过,在上海的时候不是你亲自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的吗?是你让我疯掉的,你是刽子手,杀了我也杀了那个孩子!”
“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他一听到“孩子”两个字就格外的受刺激。
“我不会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你!你滚!滚!!”
“我看你又要进精神病院了!”他气得脸色发青,脸上的肌肉突突地跳着,样子很可怕,“现在我懒得理你,等你出院了我再收拾你!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否则我跟你没完,你等着!”说完转身就冲出了病房,门被他摔得山响,整层楼都听得到。
我掩面痛哭起来。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
我爱他,此时此刻我才明白我对他的爱还是始终如一万劫不复,如果可能,哪怕是立即变成一个鬼魂,我也要奔过去跟他忏悔,告诉他,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没有机会了,他不会原谅我了,我没法恨他,此时此刻我居然没法恨他,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总要将到手的幸福扔进苦难的深渊,从今往后,我跟他真的就要在漫长凄苦的深渊中度过了……
一周后我出院了,一个人回到家,感觉家里冷得像冰窖。如果不是楼下小孩偶尔放的鞭炮声,我根本就想不起这是在过年。如果不是樱之来看我,我甚至不知道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所以一见到她,我就哭得声嘶力竭,她想安慰我,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很难过的样子。樱之说,前几天她已经搬到米兰那去住了,她的嫂子是个厉害角色,她在娘家住得很不开心。张千山也已经在春节前结了婚,奇怪的是,樱之对此表现得很平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直觉他们的离婚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NO。8 他一直与死神相伴(6)

樱之还带来一大堆吃的,一边往厨房去,一边有些辛酸地说:“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咱姐俩就凑和着过个年吧。”
一听这话,我又要哭,她忙说,“别哭,考儿,坚强点,这个世界上谁也救不了咱们,只有自己救自己……”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这样深奥的话很难想象是出自老实本分的樱之之口。
然后她在厨房里忙开了,没两个钟头就整出满满一桌子的菜,我们开了瓶红酒,无所顾忌地大吃大喝起来。两个人都不胜酒力,很快就喝得满脸通红,樱之越醉越悲伤,敲着桌子说:“考儿,你评评理,那个没良心的把我儿子丢给他老妈后就再也不管了,只顾跟那骚货逍遥,那骚货给他生了个丫头片子,他就当个宝似的,在酒店摆了四十多桌呢,他不是明摆着做给我看的吗,只可怜毛毛,我去看他,他奶奶居然把我买的东西给扔出来……”
“他们……为什么不让你看毛毛?法律不是规定你有探视权的吗?”
“他恨我。”樱之忽然说。
“他恨你?为什么?他做错了事反倒还恨你,天下哪有这种事?”
樱之好像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忙搪塞道:“你不懂的,很多事你不懂的,别说了,都别说了,以后你会明白的,我不会就此罢休,我一定要夺回孩子的抚养权!”
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她那个样子,显然有事不愿跟我提,吃完饭就告辞了,说是还要去拜访一个朋友。我留她住几天,她推辞了,说是怕米兰有想法。
樱之走后,我又接着喝酒,喝到后来,酒不像酒了,像喝白开水,我越喝越渴,剩下的半瓶红酒不一会儿就被我装进了肚子。红酒是很有后劲的,当我觉得浑身发烫两眼昏花的时候,我知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只怕又要进医院。我害怕医院,自从到医院给祁树杰认尸后我就格外地害怕医院,总觉得那是个死亡之地,难道不是吗,我不刚在医院把我的孩子扼杀了吗?想到那个孩子,我的心又是一阵剧痛,做的时候不觉得痛,就像手术时打的麻醉针一样,麻醉一醒就痛得无处藏身。而且越清醒痛得越厉害,酒精有时候不但能让人糊涂,也让人清醒,一清醒就什么都来了,痛苦、悲伤、灰心、沮丧、悔恨、绝望一股脑儿往我胸口堵,让我莫名地喘不过气。我突然又有了那种感觉,那种被人掐住喉咙的感觉,难道大白天的我也在做噩梦吗?
突然门铃响了。吓我一大跳。这个时候会有谁来?谁还会记得我这个多余的人?我摇摇晃晃地去开门。开了门我居然好半天看不清门外的人是谁,等我认清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大摇大摆地进了门,进屋看见满桌的酒菜大为惊讶。
“不错嘛,有酒有菜,看来你这年过得挺滋润的。”
耿墨池在餐桌前坐下,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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